《铁笔判洪流》第204章


这时傍边有二个老人家正在议论互助组,合作化的事,他俩也在听着。
“我这里1952年才分到田,欢喜不到半年,又说组织互助组,当时我也不想入的。但又被工作组天天来说,无法不组织。这也还好,你说是自愿合拆还好,只许拆,不许拆、有时闹点意见,工作就很不好做了,大家的事,难道要我细操心?去下就人的事,怎可干﹗”一个年纪近五十岁的人翘着嘴巴说。
“甲字﹝合意怀鐾罚下鹱苣眩鋈说哪芰τ写笥行。嬗兄厍幔苹谐ざ蹋叫挠卸嗌伲迤煌趺纯珊习々u人各有志,合则头疼。”另一个后生一点老头说。
“互助组还算勉强些儿,多多少少,摸着心疼,也忍了过去。又不到一年,又要入社了,你想,刚分到的田,养的大大的肥肥的水牛儿,又要去入社,我真舍不得啊﹗也是没有得说的,还要写申请,自动牵牛去入社。结果入了社,牛儿无人爱护,死了一部分,用公家的牛不怕它苦,吃的又不好,田管跟不上,你看我,我看你,反正多一石得不了一升,猪姆过得猪仔过不得吗?自已看到自已养的牛瘦看不惯,又领了回来自已牧,也不怕被人说是留恋自已的财产了。虽然还是社里的财产,生的牛仔也归公。但念自已饲养它一场,无法不慈心了。”老的说。又叹了口气。
“那牲畜管它做甚,死了也不是自已的,你说记工分就公道吗?有的不会半点农业知识,又有病,每天都出工,只拾拾禾穗,扫扫地,看看谷场,每天都满分。但那死干的,有时没出工,结果工分不如他,他得钱,他超支。”后生的说。又笑了笑的摇头着。
“所以现在变成怠工的多,过去我一个人做的活,现在三个人也完成不了。”老头说。
“有时我一家三个人做的活,十多个人也完成不了,反正渡过去,出工就有分。”后生的笑着说。
“八十岁的也可以去出工,下了地看看,也有分。”老头又笑着说。“还叫老当益状。”
“出工有分还好,但由于生产瞎指挥,一人做错,全社挨饿。他指挥错了是一个人,减了产,政府又没拿来补,岂不大家挨饿。”后生的说。“你又怨他不得,叫好心办坏事。”
“说入社会防止贫富二极分化,其实这种分化只要限制就行。比如社会物质多会贱的,国家收起来救贫,就容易些。劳力能尽量发挥,物质就会多的,有时物质多到倒在海里也不奇怪。有些人子女多,或受病痛打击的农户,可由政府分派劳力,义务劳动,适当报酬,这里面都有很多办法的。还有怕田有买卖,政府不发契纸,不能认,官司不辩,物归原主,也没谁敢买田。或者地按人分,随时变动,定十年五年,人员增减也可调动,不好吗﹗”老的人说。“办法总是有的是,何止一条呢?”
“总之运动一来,你不得自主,不得比较,不得选择,不得容缓,就无法商量了。”
“去年又转了高级社,核算单位更大,村与村的资金不管贫富也平均起来了,人心更为散了,因间管理更差,禾苗更差。我看现在的粮食更会发生困难。以前宣传老是说不搞合作化怕争田水,怕闹纠纷,其实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有争的可能。相反,生活好了,更为平静,若说贫富要均匀,我看牛牯也拖不平。比如同工同酬,还有家庭付业不同,子女多少,病的支出。好像机关干部也有差别啊﹗机关不是创造物质的地方,是管物质的,生产物质的地方失灵了,才不好办。”那个老头说着东看西看没有人上下来往,只有二个小孩子的,也不可怕,又说。“我那里有一个根本不理工作组,坚决不入社的人。当时工作组给他施加压力,如果不入社,你的田要划到山上去,说这里妨碍机器耕田,另外如果发现你再去做豆腐卖,就加倍处罚,他也愿意划回山坑田去耕,不做小买卖,只是牧牛养鸡鸭。结果他的生活很好,鸡鸭成群,牛仔几条,今春又卖了大水牛。他的鸡鸭还会跟牛走动,这些鸡、鸭、牛在山田的一角拉便,变成肥堆,肥足又精耕,又依季节,真是五谷丰登啊﹗他没可给马脚人抓到,没有犯法,又说入社自由,一点也无他变。”
“其实将他的田硬调划到山坑去也无理的,他不入社也是自愿,地富还不能入社吗﹗现在又还没有机器耕田,妨碍不了什么吗?”后生的说“这个人成分好,也要敢顶,聋子不知枪。”
“你有什么办法,他总是迫着你,自古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不知政策怎么变,你又不知袖里。如果知道合作自愿的,我也不入,不过想,运动一个接一个,迟早也空的了,早先些也无所谓的。”这个老头儿说。
“反正运动一来就如泰山压顶,谁知后来怎样。如果给人们先讨论,先熟悉,几年以后才实行,习惯了也好办事,有认识过程。社会主义又没谁见过,你说怎样就怎样,现在还说在走社会主义道路,走吗,走法也可不一的,无可争拗。”后生的说。
“如果这样 一步一步来走好办些,比如打仗一样、一个战地一个战地、一仗一仗地打。就用原子弹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战争靠政策,民心所向的吗﹗比如日本投降还要军队去处理事情吗,不是靠再放多二个原子弹解决问题的。”老的很像演戏比着放炸弹的样子说。
“真是闲言谈不尽,灯火夜夜光,看后来怎么样,转高级社大家打着〝双喜牌扁〞去报喜,喜从何而来,总是要做模样,不讲实际。据说中央也有认为入社走得大快的好干部啊﹗”后来的道。
“任何朝代也有忠臣啊﹗忠臣要先吃亏,不过最后还是胜利的,人民也要纪念他的。”老头子说,“算了,闲时再来吧,我有点事,要回去了,你今晚不用开会吗?后生的人要积极些啊﹗”
“不用,现在开会也不是劲头,不比土改时劲头大,分田、分地、分果实,老少也有相同的心。”
“说完二个人起身各走各的方向。”
凌子山见他们走后说:
“这二个好像是坏人一样,可能是坏分子,攻击合作化,我若是儿童团,准抓他。”
“他说参加土改,又说开会、我看不是坏人,还可能是土改骨干分子呢﹗”梁远峰望着他们走的方向自然地说。
“他们看不惯合作化,说得这么不好,其实也可能太过分些了。我们又无亲身经历,也无发言权。但看来,市场也实在比以前紧张些儿。”凌子山心中也有所明白,有所推敲的口气相问,前进中的事儿,有所摸索。
“这类事不论是有是无,但说出来也是有好处的,有由改之,无由加勉,最少对出现这些事要想法解决些吗﹗并且采取另一种措施,岂不是查解决些吗?如果不准别人说不好,不好也要说好,不说真话,是非也是不清楚的,又有什么好处。”梁远峰说。
“好是好,说了最少你要挨斗,评上坏分子,选举权也会没有,一家人还要受累。有几个人能愿为着大众,像海瑞一样,买棺劝谏,这是没有的。在下面更无价值,就是家破人亡,还不能填去这种罪责,也无出头之日,谁会知你这无名小卒啊﹗”凌子山说。“力挽狂澜,也非小人之事。”
“唉、都是难的,打江山都是为了人民。打敌人容易,解放了,要建设,就是有很多新的矛盾。我相信党和毛主席,会为人民造福的。我们长大了也要做为人民服务这类人,同情热爱人民。”梁远峰边走边说着。但思想也有点沉重的。
“你同情人民,说你走群众尾巴怎么办?大方向,洪流不看支流。”凌子山心中有些看法,也都不敢明言,只得这样说了。
“这些也谈不完的了,现在还没晚吃饭,先回去吧,不要叫家中悬望。”梁远峰说完和凌子山握握手,各归其家不得。
次日凌子山早起梳洗毕,正要上早学,半路上又遇见陈早起从前面过来,便问道:
“这样早要去那里,看你也很忙碌似的。”
“有什么忙碌,很久没有见到你的了,我因没有读书,我们已经常不见面啦。”陈早起笑着道。
“也是的,人各有一业,你没有读书,有小工做吗?搞生活收入也不怕,从小学点维生计本事,也是好的。”凌子山道。“有了些本钱,就可谋生。”
“有什么用,也是因我父亲不争气,翻了身也不能级我读书。说我家没有书种,读了也是枉然。不如找些杂工做,使他也减轻了负担。他也无正业,只是做做板子贩子,现在这又犯着了粮食统购统销政策,不能做了,只能搞生果小买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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