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31章


凌子山一听知道这位同志的用意,是怕问题搞复杂。收不了场,也是实的,有谁能解决那些问题。况也无这么大权去作正确的答复,应世者,应世也,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下而上,谁可异议。
学习班都是每一次园满结束,学员们个个表示一样,通过学习,提高了思想,这期学习结束了,下期学习班学员又要来到,故总是一期接一期,形式一样。
凌子山跟随学习班的大行军,来到了南山嶂的赤区公社。二天多的行军,够使人倦了,一路上有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鼓动宣传,众人多数,也只好讲不会倦了,谁甘落后?凌子山经过了一番盘算,想,后面有收容车,别人不敢坐,我却不怕,这样日夜行军,说什么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这种傻劲,有什么作用。现在国家无什么危亡日子,这样干,是白花劲,还是要坐车,别人不坐我坐,我的精力,不可花在这里。
凌子山也幸得是坐车来的,他也与别人不同,比较文弱,无法与人同样艰苦,所谓一个人能力有大小,实际上,能力大小还不概括,主要人的能力是有分工的,或有具体习惯的。农民搞科研,教授去砍柴,怎么称能力有大小?根本不适应。
今日又要行路到目的地,那边远的山区,去到又不知怎样落墨,有没有人睬?因为这个区是苏区,老革命地区所在,他们旧社会闹农会,今日生活又很苦,也知干革命还无得到实惠,况今这乡里的人很少出去工作而成为老干部。因为不识字,初解放想分田,不希望工作,到了1958年后,转了公社,才知农业无粮食保障,现在打错了算盘,怎样还可挽救呢?只得由他下去。1959年已禁死农村人口出城市,那年大跃进才出去的也要压缩回来,所以无什么希望再冲出去,悔之晚矣。
那时经济困难,也在苏区请了几个老革命老人出去讲革命史,讲得痛苦流涕。他的内心也不知怎么想,讲到当年闹农会,遭到大屠杀,一家老小逃亡的逃亡,死的死了。到了解放分了田,不想到了1958年后又不顶用。目前生活困难,只领了些救济,一次才几斤谷子,倒不可忆1958年后的苦,只说今日虽然无粮食吃,但无兵灾,吃几钱米,还有工作队来问长问短,用毛泽东思想来哺育成长。生活困难可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去武装。不用救济,自力更生,还要想到世界上的劳苦大众。
工作队来了,社员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不过按他们的经验看,搞运动总有人要挨整。只不过不知要先整下或是先整上,叫整理也好,惩治也好,大多事运动都要搞退经济的事为多。
他们也很乖,工作对一进村,先不作声,看看你们要干什么,住什么样的人家,有人很怕在家里住工作队,因为他们生活困难,住了生人,吃什么有点勉强,总不如自已一家子。反正心情不自在,吃些什么菜,总要盘算呢﹗但也有人要工作队来住,因为这样可了解工作队的动向,起码自已是依靠对象,可以整别人,生活上虽不自如,倒安心些。
凌子山被安排来到一个队长的家里,这户队长家,共五口人,老二口,二个小孩,一个老母亲。生活相当困难,真是标准的老贫农。队长的名叫黄松洋,凌子山被大队干部带到他家门口便说:“松洋兄,这个同志分配到你家住,他自带有被帐,只安排个地方给他住就可,大队相信你,认为你是老实的好干部。”
黄松洋打量一下他说:“我家也不方便,房子又无,伙食又差,同志可不要怪,同志贵姓。”
凌子山放下背包笑着说:“我叫凌子山,是来向你们学习的,向老贫农学习。”心想:“这个家真够贫穷,看来生活够凄凉,没有一件家物,衣衫破旧,心间实在可怜他,不过也厌恶他的样子,象有了穷资格,瞧人不起。”又说:“不管怎样,我们相处下来,以后会慢慢熟悉的。”
黄松洋确实也暗暗笑他,心想:“这个人,乳黄还未脱净,要搞我们的工作?看他们怎么搞法,我在他未出世前,也已会搞革命了,现在要来做我们的工作?实在太不自量力了。”他点点头就勉强说:“那就把包袱放下来,以后也莫怪我招待不周了,生活可艰苦,农村的生活,不比你们城市,对不起就是了。”
那大队干部讲几声客气话后便自已去了。这时天也已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小煤油灯,像黄豆大的火照着整厅子,朦朦昏昏。
吃饭时,黄松洋自已先吃了一大碗番薯﹝米反枳由奖涣硇卸源税酌追钩裕咳送徊В既罅矫追埂U媸乔钊酥谙稗架龋枳由狡绞背粤朔砝嘁惨滤崴室膊桓铱推套懦粤税追埂2还赋陨傩蛭彩敲咳艘环莸姆梗缚诖螅瘸粤朔恚昭挂阅欠莘埂A枳由绞翟谝孕牟蝗蹋诩抑惺挡换嵊姓庵挚嗝疲砸殉匀酱竺追梗涫撬阕砸咽还嘈沃拢谷瞬蛔栽冢蛭辛硕员龋砸炎芑嵬葱模荒芊指释丁K且患胰艘膊还怀裕咳巳剑砸阉涿闱靠梢裕醇谴笫郴В缓萌靡坏愀橇恕9拭坎妥砸岩渤圆槐ィ仓缓萌套牌苤怯泻芏嗖蛔栽诘牡胤健?br />
当晚因为太晚,自已没有另铺床,他儿子的床让了出来,看他还有了一些准备,预先开了一杯敌百虫水,往床上到处去搽。是晚他另去搭床,不过睡到半夜,臭虫照样活动猖獗,使他无法安宁,只好点上煤油灯,慢慢的捉了一阵臭虫,但一睡下去,臭虫照样不会原谅,它好像也会游击战术,你进我退,所谓食客,可以尽量多咬。到了半夜过后,无法入睡,凌了山只好不客气,起来叫醒东主,好他兄可瞒着说:“这床我不能睡,我这个人有特性,别人的床,不习惯,请把我的被包拿回给我,我自另铺盖,况我怎么忍心,你儿子又被你赶去和别人睡,这不叫喧宾夺主吗?我还是睡自已的家伙好了,拿来吧,随便搞一个墙角边铺下也好。”
黄松洋还客气的说,“这么晚了,随便睡一霄也罢,这床好啊﹗明天我还要去找木才可,现在怎可叫你睡在地下,我又用了敌百虫,臭虫也不打紧。“这也是一个实际问题,叫客人睡在地下,总不忍心,他被臭虫咬惯了,每天又干那么多活,实在也不觉什么叫臭虫,一上床便睡上了,到天未明又起来的,开山辟地,愚公移山,一年四季也无闲日,怎有时间去洗床?看官恐会不相信,一年二季紧怎无闲日?也总会有几天假日吗﹗是的,因为长年在田干活,所做的工,皆无经济收入,又无钱支,一见空日,忙着搞些零活,打一担柴去卖几角钱,买些火水盐头,家中卫生,早已置之度外了。
凌子山倒不敢说破,又笑道:“你作为主人是客气的,可我自已说了不怕见怪,我全愿睡在地下,也不敢多打扰你了,你可随便指一个地方吧﹗”
黄松洋只好拿出包袱,说:“好,睡在地下怕潮湿,也不用木板,这小楼上,虽简陋,可干燥些,不过现在无打扫,怎么办﹗”
“不用,不用,我会自已打理。”凌子山喜出望外,如获至宝一样,他同意了,又可到这楼台上去睡,真是高兴极了。心想:“总好过被坦克进攻。”
队长帮他把背包拿上楼去,是他房间上的楼,从不睡人的,他用扫把扫了一下,一边放着些谷子,虽是不成样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样为幸,打开背包,躺一下子睡着了。凌子山还聪明,不惯就不惯,半夜也敢起来吵闹。若论别人,说怎么也得忍着到天亮,几天也只好这样过。他们叫这为打好关系,实在大笑话,什么叫最关心农民呢:其实改善他们的生活,有了实际利益,比那看不见的幸福,干现活,所谓,造福子孙,天天干,自已见不到分红,生活也挨不下,忆苦思甜,望梅止渴,什么关心?工作队心中也明亮,如自已参加这里分红,没有工资,实在也会觉得每天干那没有经济价值的活,到共产主义才有钱支,怎会好过。
所谓能关心群众,就是要有能发展经济的手段,使人们生活,不断改善。反之,越干越穷,就是和声细气的怜惜,也不顶用,惩干部,挤出几个‘贪污’款,出出气,生活还是这样。也可能这种组形式总是都人一个漏动,班班如此,饮了贪泉似的,故运动不断,一环接一环,‘小四清’,‘大四清’,月月清,年年清,总之还不清,怎么才可解决这些问题呢﹗总病根致者才罪大呢﹗
凌子山刚来这山区,心情自然苦闷,每天不作声,问一句还一句。因此社员也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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