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64章


吗!”李小春说。
钟博微笑道:“我可不会怕他们把我怎样,只怕他们上当,为国家民族带来祸害,这才不可补偿的,他们还是年纪不长,不完全知道许多千年文明,一旦被毁,未免是千古遗恨!”
“伯父,请你不要为这些事份脑筋了,自已的事也理不完,凌子山与迎春已经离别回去乡下,家里只剩下小春一个人。今日我才来这里,看样子,真是乱七八糟的。”丁奉附耳细声说。
钟博心中痛惜,但强笑着,点点头。停了一会说:“这些我已预料到的,势所必然,大丈夫痛心的事,并非都是家中的问题……。”
这里一伙红卫兵对钟博主:“政策不准,中央首长讲话也并非一个口径,所以我们也很难保你的安全。学校还说要赶你到乡下去,看样子大势所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要革文化的命,你有文化保垒,还是要攻的,统战政策到此也不统了。靠争论去保你是保不住的。因为今日我们组织胜了,明天还不可能胜。你只是有一天算在这里一天吧!可早些作好收拾。”
李小春泣着说:“若姨丈要下放,疏散,我一定跟着去,不管是‘充军’到什么地方!
丁奉亦鸣咽的说:“我也同去,离开红尘之世是不可能的,到什么地方,我们还是黑五类,黑七类,怎会有改变这地位的地方……。”
“算了,算了,全国每天都在大城市赶人下乡,经济差,水浅鱼挤,农村生活苦。年年学大寨,终日出工不得饱,没一天农闲,到农村变成一种惩罚,特别是原来又没在农村混惯的人。每天叫人去农村,那里不安,不宁静,去了,也是要倒流的。本来也不存在倒流,城市不是规定是谁的,谁才可住!一个人的出入城市,历史上有习惯,是一种自然规律,一般都是自已愿的,出于个人所迫,返也可,反正可以较为安定生活为准。“其中一个红卫兵说,”就这样,我们要回去了,你们可商量一下,有些人会有别有用心去破坏这次运动。其实谁叫破坏?我们叫做坡坏也不定,破坏的才可叫正流呢!还是坚决执行才叫正流呢!可在将来才可辨出,这时可决论不了啊!
“好吧!我们回总部开会,看来闹二派是必然的了,混战下去,国无宁日。也并非我等好分裂,观点不一,认识不同罢了。“
这里一帮红卫兵去了,房中暂时宁静了些,钟博看到是自已亲人,老泪横挥,泣着哽说:“并非我怕下去农村,会送去一条老命。不过一个人会考虑自已对人民的作用,这种作用怎么才可尽量发挥。对自已是要研究怎样才可使自已人生有意义,我想这也是每一个青年人早已想到的事。我已几天几夜被他们轮流斗争,饥不可食,渴不能饮。今日他们看到我不行了,才放我回来,还赶迫上门……。”他讲着,忽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哈哈大笑!秦始皇可真伟大,烧尽世间书,藏尽天下铁,其心可狠,其心可贪,欲万世独得天下,狼子野心,非也,狠者善也,对敌人之狠乃大大之善也……。”
丁奉与李小春见此状,大惊,可能因劳心过度神经发作,怎么是好,二个人只得把他按着坐下,他又挣扎起来:“二位天神夜义,请勿阻我,红卫兵是天神派下来的。要造反,我也不敢逆天行道,红尘过劫,劫运难免,我支持你们的行动,要砸烂旧世界,要建立一个新世界。连地球也是旧的,要到星球上取材料,才是堑新的……。”
这时门外又打锣敲鼓的喧闹着:“打倒学术权威钟博!打倒地主阶级在学校的代理人钟博!紧跟毛主席,彻底闹革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哈哈!来了,大开中门迎接!”钟博指着门口大笑着,“哈哈!哈哈……,他们来请我了。”
丁奉与李小春见此情况不知所措,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有分教: 混乱文战相倾扎,相挤城市赶旧人。小将还扫老将去,白身今日掌官庭。
第二回
第二回
往山区林亦有准备 入牢房坤田悔不及
少年立志千里长,留学为国新主张。‘五四’吹风春气至,年华骄意赋金光。谁知才学成罪过,闭门读书属反党,红旗卫星为何物,‘口号’未必令国昌。
钟博听到高喊口号,忽然晕倒以地,这里李小春与丁奉,正欲呼救。只见外面红卫兵一冲而入,见了钟博此状,也了怜惜。一个头头之类的人上前来说:“敌人总是要装死趟下,不要管他,把他抬到总部,叫他签字,办理离城疏散手续,我们不要受他蒙蔽。”他又一挥手,几个红卫兵上前正欲来抬他。丁奉见是最先行被赶去那班人,也无可说,只得央求道:“且交给我,他老人家真是有病,要离城我 可代签字,照样承认可行。”
“也罢且便宜他,你到总部去办理手续,这先读勒令贴在门口,念吧!”
这时另一个红卫兵,拿着布告式的半开纸写的,念道:“勒令:钟博是我校反动学术权威,十多年来,认书不认路线走白专道路,企图引学生走入岐途,仇视毛主席又红又专指示,为把我校办成红彤彤的,毛泽东思想大学校,占领一切被资产阶级所占去的阵地,特勒令钟博三天内离开我校,清出城市,到乡下接受贫下中农监督。若有抗命,采取革命行动,后果责任自负!”
他们七手八脚将布告贴在门首又搜索一回,见无什么捞头便走开,一边呼口号:“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又唱起了语录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做文章……。”他们去了。
李小春一个人侍候钟博,丁奉去了总部。这时林亦也已回来,看到丈夫不成人样,眼眶红了,但没有流出眼泪,上前抚着说:“不用悲伤,我已办了离城手续,反正你愿办要办,不愿办也要办!我要求前往山城层云县,他们同意。各个小县城也有接受疏散人口任务数,故并不作难。我一家人去,也乐得又团园过生活。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没作为的了。学校不用上课,要造反,老师也已成了无用之人了。”
李小春也知道这时没或再有引起悲伤的说话,有苦也只得往肚子里吞了,强作笑容道:“我与丁奉也已决定前去,收拾些细软便了。反正也无什么可带的,文书无用,银行又冻结存款,我们便无什么财产了。”
这里丁奉回来见到林亦这副狼狈象,不觉心酸,停了一会说:“伯母,我已为伯父办了手续,离城证也领了。反正三天内离开此地。”
林亦上前抚摸他的头部说:“不知你父下落,你要跟我们走总属遗憾。此路是我们这类人必经之路,看来知识界只有当农民合适,我早先前去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四卷毛主席著作。新华书店现在没有摆卖一本科教书,文艺书,只有毛泽东选取集。以及毛主席的各种论文单行本。上面还有一个宝书台摆在中央,上挂毛主席像,下有四卷毛泽东选取集,用红布系上,端端正正放着。除此外没有什么卖了,连图书画片,一无所有,只有毛主席的像卖,还有毛主席与林彪接见红卫兵的照片彩画挂着。”还写有:林彪题字:听毛主席的话,读毛主席的书,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其他商店,布置皆按此。
丁奉说:“连电影也只有这一类的,什么戏剧,电影,也不能上演上映了,可真是阵线分明的。”
李小春又说:“我们离城,怎么去法?”
丁奉说:“他们有贷车改装专门‘护’送,或有经费补给,总之就从此变成庶人,没有工资领了!”
钟博只会笑,又倒下去,昏迷着,没有发表讲话,林亦安顿一下,安排大家休息。反正是大局已定,无所谓言苦,亦不必乱,还是她镇静的指挥,一家人还算有主见。一般女人只会啼哭泣,怨天怨地,怨丈夫,实在也无济以事的,不如泰然处之,倒可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悲伤。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什么是现在的翻腾!什么是今日的震荡?
什么是现在的虎豹!什么是今日的熊罴?
英雄豪杰是红卫兵小将是无疑的了,虎豹是否当日之将门?且不知道,看今日的很多斗争当权派大会或斗争小三家村之类文人,也有以上之对联写在会场二侧,所看之人亦可理会一些,大家心中所想,可没有什么评论了。
林亦看到前途这样,知是三天内要走上天涯之路,已有前车可鉴的,只得将些小钱出来广州闹市买些日用品,因为没有到过乡下,最少说是很多年没有去过小城市。一般传说大城市有物质供应保证,是农民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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