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81章


“就是这样,若人稍有前进,就盛气凌人,也正是因为看不到运动还要来,人生是有多少陷井在你前面,当然陷井不一定人人能过,也不是人人会陷,每次都有革命的力量和革命的对象,换句话说,每次都有人失利。生活的深渊,世界的陡坡,对生活应骄傲。因做一个人是光荣的,而不应自已能压迫人,欺侮人而感到光荣。对人的污辱,是自已的污辱。为人类是光荣的,尊重人类的一切相关事物,是尊重人类自已。比如人要吃粮食对财富的爱惜,是保护人的利益。包括空气山水的保养,都是爱人类利益的表现。国家条例也无不为这些方面考虑的。损公益,实际是自相残杀的表现。”廖春英说“对人类自已划分阶级的敌对意识,也是树立敌对吧!”
“是对人类不公吗?”王云美说。不过这学说是经过考虑的,实践上目前还不可下结论吧!这是我个人看法,用阶级压迫叫政治,我不通。
“林彪副主席说过,阶级压迫是政治,反正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理论,从这个理论来看资产阶级产生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又葬送资产阶级,人道上也是要考虑的可否给他们一线生机,四个阶级有共和吗?苏联用酷刑对待资本家,而中国用赎买政策来解决这个阶级的出路。可是红卫兵一造反,资本家又被揪去斗争。现在有门市卖贷的资方从业资方,还要给资本家手臂上挂一块牌子,“资本家”这样在人格上也是不合情理对待的。他们的利息,也被红卫兵的口号冲倒了,上面未置可否,总之是无拿了,利息冻结住。”廖春英说。
凌子山面对着三个女人,看看她们,唐雅云柔弱文静质秀,不轻意评论各方面事态。而这二位初出茅庐,深受社会考验的姑娘,已成为一对风霜饱受的寡妇。说起来也有痛苦之处。
他心中实觉世态不平,该怎么去对待这二位失意人。我怎样去鼓励她们,我也对这世界不理解,前途都未可卜,还是怎样去走这条路。是安心沉默下去,还是振作起来,创造光明。敢想敢干,怎样敢,怎样干,我看还是顺乎潮流,沉默下去,做一个听从安排的人好。
是夜廖春英与王云美一同到学校要求看看许若怀遗容,亦被拒逐说:“这事暂不必你们过问了,造反派会处理,学校有人事干部,公安人员会按规定检查,到明天事妥后,再来吧!”
第二天,王云美与家人前去看许若怀入殓,也不免生离死别的泣着。因为不光彩,故不可过于悲哀,防止说对造反派不满,因为这是自杀之死,只是草草埋葬,并无开追悼会,也无送花圈的人与单位。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还兴起开追悼会风。因此时,无追悼会开,无花圈送之死者,皆属四类份子之属。因而一些有相当势调之人,对开追悼会是十分讲究场面。一切照上边办事有无红人参加追悼会。也可看出你当前的背景。这和“老三篇”为人民服务,讲开会追悼张思德一节有关,这样叫寄托群众的哀思,使人民团结起来,除这时对有影响作用的,还可大大发挥。
在街上广告栏上贴满大字报,同时又搭有竹栅供贴大字报用。
群众组织贴出大字报:要立即撤回变相工作队。县造反派当权者,看已无法阻挡这势头,同时上边也有指示,让群众起来自已教育自已,不要怕乱,乱只乱了敌人,教育了群众。不可束缚群众起来革命,经过斗争,当权者虽一再拖延日子,想等上边变风,说明经得起考验,只是等不得,最后还是取消了借春耕支援队名目的工作队,借下去掌握动向,观察员也被召回来了。
大字报虽然活跃,辩论也经常发生了,三三、五五,一群一群民众进行讨论国家大事也多起来。
张坤田又成为群众议论的中心,要为他平反,然而为他平反,这一边便无法支持,权也难掌,因而谁也不愿为这事件而造成损失。
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山大学等各大专院校,一些串连的学生,一是回家乡探亲,二又带了各地大量宣传资料传播,革命风云时时掀起,看样子中央不是要收拾运动末局,反而正向广泛深入发展。下了决心,大搞发动,为各地平反了被打成反革命的群众组织,借此说明那是逆流,不是中央正统。但看来阻力不小,对此发动,还要有艰苦的工作。这是大学生的能为了。
观潮流,不敢表示态度,只看动静,听听辩论。因为谁人也捉摸此次运动底细不出,又要平反,又要压压制,他们都说服从中央,这可对中央文件各有理解,各有利用。
中国人民解放军三支二军,驻层云县部队名分上有一个团长,有一个政委,土兵可能有一连人,这和县武装部有些不同,因为他们原因与地方无直接关系,有公道感吗?亦难肯定,但一般群众似乎信任,造反者希望能用他们去使他们获得一些异想不到的东西。要与县委作对的人,多有成了造反派的一些头头,这些人原是被打倒者,打而无倒的,现在沾不上四类分子,要造反,要伸冤,声声要革命,气势冲冲。可是他们大显身手之时。相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会支持他们。
每天也有人去走访驻军,一有表示支持他们的话,便用大字报上街,说明解放军怎样支持他们,各有取得语句之用,表示他们才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
中央也表态了造反派组织,闻名全国的红旗派得到名望,他们便作了起来,派员或用传单向全国串连,联系,扩大声势,点燃革命之火,合革命烽火越烧越旺。
广州也有新的动向,周总理表态原被打成反革命组织,中大红旗,是广州三面红旗之一,树立三面红旗。使广州有了二方面的对称力量,各抒已见。然而广州是南大门,又是一个复杂的大城市,人心并无因此而一统。原来警司和红色司令部亦有正牌理论,也无因周总理表态而归对方,不过周总理还是二派皆尊重这更令人难解,二下各据各理,互相对垒,还有小小枪火战斗。看来人民解放军要搞好支左,又不可泼冷水,看准谁是谁非,妥善引导,给于支持,又要恰当,非等闲之事。
凌子山,廖春英,王云美三个人去找原来老同学,陈昌,他原是中大学生,现在回来闹革命,串连扎根。据说闹了革命,将来鉴定好了,能做大干部。当他们去到中学,见学校荒凉,萧条冷静静,使人见而可怕。大字报到处张贴出入不便,行人稀少,死气沉沉,以前学校夜色灯光四射,同学们为了学业,为了攀登科学高峰,静静的埋头做作业,有时书声朗朗,使人听到多么称羡。这未来的光明,是寄托在新的力量去创造。今日学校,学生不读书,讲造反也不要学校唱歌愉快的度过星期六,迎来新的学业积累,而是老师要听学生指挥,要造反。要打破旧世界的声音,响绝云霄。
他们来到学校,虽说路道熟悉,但因多时未来学校,况现在学生分群分派,老师也怕随便乱接触学生,怕被说成拉一派打一派的后台头子,总之一切行动也须慎之再慎。以妨趺跤。
三个人东看西看,有灯光处也去探看,总看不到相识的学生,因没有相识,硬着头皮走着,因些边从校道上可走过去,上了后山,沿山坡前行,摸着走也无问题。
凌子山小心翼翼的道:“看校园里,乱七八糟,如战后之状态,学校何时才能又成为学习之地?”
王云美说:“这可能一去不复还了。”
廖春英说:“不可能吧,社会不要文化吗,这次革命虽说没有讲明期限,世上总不会有不散之筵席,若没有文化,不会像到回原始社会一样?”
凌子山说:“今天要搞原始社会也不容易,因今天有世界上发达的国家,不可自为一国的呆住,你文盲了,正好被人征当做殖民地。今天的殖民地人民容易被蒙蔽,他们不用鞭子打你干活。生活上会以优厚的享受吸引你,这才毒啊!麻痹得你乖乖为他干活,叫你不知痛痒,使你享受过后一场空。”
王云美东看西看,还不见有人,心中也乱了,想道:“这么黑夜,若是被人认为我是侦探那才糟了。我目前遭遇不同,有不好告人的心思,造反派不会对我有好看待。好在我没有当教师,若是当教师,这回也难脱此厄,万幸,万幸。我虽是一名售货员,却也在此时可值骄傲。因为这时我不在学生包围之中。”
凌子山心中只想着要快些早到陈昌,也不管什么,他是头头,有事还可以有他保保,他们正行间,廖春英脚上被不知什么一绊,趺了一跤,大叫道:“唉呀!”也怕邪气,企图以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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