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82章


凌子山心中只想着要快些早到陈昌,也不管什么,他是头头,有事还可以有他保保,他们正行间,廖春英脚上被不知什么一绊,趺了一跤,大叫道:“唉呀!”也怕邪气,企图以此声压惊,不想倒把凌子山一拉,二个人又趺成一团。王云美上前要拉,还未说话,便有人大喊,“是谁人,敢入警戒线……。”
这时来了数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知他们怎样开交,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第五回
凌子山领教新动向 陈丙家理解课外情
世上风物数几遍,苍海桑田。多少志士奔激流,奈何民族救亡。扫狼烟、今日停课闹革命。国家何难、资反线,踏破铁鞋往那跟。政府里、军队里、清查个底朝天,乱到不安宁。管他谁愚谁贤,知识者、莫留连,老革命、属不贤。大换班,少年意气,独搅大权。当今谁为是,造反有理,来个倒颠,打烂世界心方足,换了人间尽红遍。沉浮谁主,接班紧跟。
且说凌子山与王云美,廖春英被绊倒趺成一团,早有放哨红小兵,将他们拿住,这时不由分说,先把他带到司令部。
司令部设在山背体育场里的更衣室,他们要谋划,秘密行动,神出鬼没,因此有几层放哨。
凌子山心中较定无说什么,被带到另一个别室坐着,因这里是新建的,故他也不知何所在。这些人暂无来纠缠,将门锁上就去了。他只好呆坐,想道:“真倒霉,若无遇上老友,今晚要活受罪。”
廖春英与王云美却被分做二路分别带往上山,这里是小分队驻的课室。因为此处灯火不齐,一路上都被调戏一番……。
她们俩人忍辱负痛也不敢声张。因为这些又非上年纪的人,有未知之情,亦可说有些好奇之心,况当前他们说了算,谁可去惩他们?只是自认冒失,不该来此。事至此,怒不可言。
一个红卫兵将王云美胸前一抓,笑着儿戏问道:“你想破坏我们红卫兵运动吗?企图想为你许若怀报复不成?老实说,我们不会忘记毛主席的教导,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我们怎会无准备,这回也是你自来投罗网,难怪我们有不客气的地方。”
王云美眼泪双流,此时全身也已麻痹一般,无所感觉,她想道:“我那许若怀死得太可怜了。没想到一个人会落泊到这样地步!都不敢吭声的,这真叫有苦无处伸了。”今日才知味儿。
另一个红卫兵接着说:“且不用多说,先送到审讯室去,看看司令部的意思怎样再说。”
“好的,先把她禁起来。”刚才那位说。
廖春英也一样被禁到另一间审讯室去了。这间暗室,是专审问领导干部的,用捆打吊的手法,要领导签字。满足他们要求,承认自已曾经执行资反线,要为以前运动被打下去的人平反。这些小兵也很敢干的,有时受某人指使,得些利益,又可当英雄似的。学生生活艰苦清贫,这时多人奉敬,可丰裕多了。为了自已利益,怎知你当什么官!反正打一顿再说,也可过手瘾,看看当官的,会不会痛。怎会有法律标准,只知可以造造反。
话说这时陈昌正在司令部后室开会,他还狠狠的说:“这回不管怎样,要在公安局门前搞静座,迫使他们为张坤田平反,这样他们的威信扫地,站不住脚了。就可以夸台。这时,多数群众发动起来了,广大工农也才知道我们红卫兵真了不起,可以跨过政府功能。”
这时台下又响起一鼓掌声,这些小兵十分高兴,总知今日要显显威风的。乐不可言。
他们正在讲话谈论时,一个红卫兵上前来报告道:“今晚有三个人来撞营,企图打探。”
“是吗?毛主席的教导是真正真理,敌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想捣乱,这就必然照那规律,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陈昌说。
另外二个在台上的同学亦跟着道:“坚决采取行动,不要仁慈对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残忍。”
“一个叫凌子山!”那报告的人说
“吓!……。那二个呢?”陈昌惊讶的说。
“一个叫王云美,一个叫廖春英……。”
“啊,现在何处?今晚会议暂时结束。这三位是我的同学,我有要事和他们说。”陈昌正正经经的道,“这些不是坏人,我试问他们来此的意图。帮助他们认清革命形势,也可作为我们的群众,革命是要做细致的工作的。”
那人去了一会,把三个人一齐带来。这时留下来的人,都是这司令部的人,也不分彼此,大家谦逊一番,陈昌向各位介绍:“这个是凌子山,这个是王云美,这个是廖春英,回来又介绍,这个叫张深,是司令部的司令。这个是宣传部长叶镜,这个是组织部长李达……。”
他们也只点头示意,没有讲什么话。这边王云美与廖春英肚中含屈,只强笑的表示一下,奈何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多忍自已倒霉。
陈昌信口开河的说:“你们来找我,也不先打下招呼,可能失礼些,这是红卫兵的脾气,浪漫些,革命不可文质彬彬,请勿见怪,不过我知你们来的目的是要摸摸底子。问问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该不该介入,怎样介入,不是不这些问题?这也不单是你们所要问的,也是全国人民都要问的。所以我知道,因为我不是仙人,只可推理,是不是?”
凌子山见说对了自已心意,只得陪笑道,“我们三个人的本意也是这样,因为对这次运动的行动十分不理解。是不是将来当官的都由你们干,若不然你们会放心打倒这些官吗?……。”
“是的,这些人三十年代,四十年代,还可以算先进,到了今天这个时代,就已显示出他们衰老。已成了前进道路中的绊脚石了。今日革命革到他们的头上,这是革命的需要,势所必然……。哈哈,这不理解吗?不然我们还有什么作用,这也是革命的需要,是潮流所迫,毛主席要找我们这样干,我们就得这样干,官与民是有比例的,有上去,就会有下来,这是历史的规律。可能有些二者还会不相容的。”陈昌站起来,走动着,有些神气的说。“怎学宋朝的官僚宠大机构?”
“这可能并不符合历史客观的,从古至今都要承上启下,有一个发展变换交替方法。换句话说是要有一定规律的,这样做对今后的繁荣也许是无利的。不过你是大学生,见识广些,还要你指导迷津,”凌子山说谦逊和颜小心的说。
陈昌满不在乎,又一时找不出答案,走了几步,回头说:“林副主席说的,理解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毛主席高瞻远瞩。实在使人不可预料,蒋介石几百万军队还被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打跑了。这不是毛主席之能吗?就是大人物也不知其机宜深奥呢!何况我们只一小民呼!”
廖春英本来不敢作声,一时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因为这时的陈昌,并非简单人物了,实在是主本县学生运动之要人呢!要是在旧社会或在平时的时期,这样闹事的人,不杀头也要坐长牢的。可不是寻常之人,党政也不会小觑这些人物的。故这里也并无形容廖春英小题大做的本意。她说:“红色江山怎会是一个人,打出来的,你的思想再好,没有有才能的将帅相佐,没有敢死的士兵,没有千百万人民的支持,不管怎样,再能的领导也无用的,谁去实施你的主张。当然没有好的领导,是不行的,所谓万马奔腾,一马当先。”
“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刚才不是也已说过了吗?二十年代,三十年代,四十代年,他们是敢死的英雄。出生入死,在枪林弹雨之中去立功绩,或在白区工作,随时准备牺牲,可算是英雄啊!可惜一到了五十年代,贪污的,回乡的,闹功劳的,可不成了后患?到了六十年代,他们不但老了,脑子也私起来了。为子女打算,为小家庭打算,他们忘了我们共产党人是干什么的。我们共产党人是要为人民服务的,自已一点也不贪心。无产阶级本性,大公无私。是有组织纪律的,怎么又闹到小家庭里去了。过去革命先革自已的富有家庭。今日怎么又一心只要去建立小家庭呢!“陈昌还看周围小将们说,表示表示自已革命的坚定性给他们看看。
那些小将,多数年方十六,七岁,社会经历不多,经此一闻,亦觉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自然敬佩。
王云美说:“那个时代,老革命前辈,为了发动群众坚信共产党会胜利的。当然也实在有无数的革命者相信,所以这个队伍才扩。也确胜利了,成立了新中国。但我们又看到在经过实践,胜利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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