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06章


他们各自回家。凌子山心中想:“现在要组织一个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人生在世,也不可白白过去,若能为正气正义的事讲讲公道话儿,是要敢作敢为。有时弄得不好,责任是要负的,个人安危一件事,但会不会过于相信这次运动是为受冤屈的人平反,搞得不好,有更多有人受骗,且有更多人蒙冤受屈。我是帮了正义呢,还是为假的为民的呢?所谓资反线,真正的资反线是谁为主,资反线还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可分辨?刘主席也是共产党的领导,这事儿怎样去解释?还是要细致考虑吧!”他想着想着已入梦乡。
他去到一个城市,似乎是广州又不那么像。总之高楼大厦,人来人往,车上车下,非常热闹。这时正行着,,看到一位女子,约二十多岁,自称是高考初中的大学生。因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入学以来,从无上课,有大学的名儿。不知大学读些什么书。她觉得自已初来城市,人地生疏,又不会讲这里的话,加上自已认为不止十年寒窗,穷困的父母那么么辛苦缴她读大学,一心想出人头地,又怕胁以政治,自报理工课科目。但这回人人必须参加政治运动,上山下部队搞军训,已使她无可适从。因而不敢随便站派,又要忍着别人说他胆小鬼,无政治热情,只白不红,实的也难交差。她没头没脑在街上走,看到凌子山便打招呼:“勿怪不相不识,可也他乡看能否遇个知音,况你比我小些交往总方便些,特别是男女之间。”
凌子山虽也觉唐突些,但也正在无聊也只答话的说:“何必曾相识,不少相逢后变成很好的朋友,互相交谈,也可增长些知识。”
“这样说是很对的,我正觉少人谈心,我看你也一表人材,自有不凡之举的。”此女人高兴的说,“随便行,边说走走。”
“你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么不关心吗?不站派又不去参以议论,青年人这样能吃得消吗?”凌子山边走边说,“不少人虽不愿参加,但难却朋友之情,难受人的冷眼,被迫参加呐喊!其实他自已也不知所以,只跟别人去走。”
“也就是这样,有些不参加者才真有独立思考能力,自已没有分析清楚,盲目参加是盲从,只听小道消息,或被迫参加各种示威游行,高喊口号,是十足奴隶主义,人生不要有人云亦云。陈毅也说:‘你们红卫兵初时写大字报,有点内容,以后斗大的字,只写打倒谁,一点内容也没有。天天手拿语录本,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外交部是国家的权,不是我的权,你们冲,要夺权、冲了谁。夺谁的权。这些也是小道消息大意,(当时有油印件)可他也有气质,他说,’他不反对毛主席,他也不反对刘少奇,刘少奇是我的先生,我是他的学生。这些是很有分量的说话。我能不独立思想考何去何从吗?“这女子滔滔不绝的说。
“也没请教你的名字。“凌子山说。
“我叫什么名字,不必太早知道,名字只是个代号,重要的是人的性格。“这女子说。
“是的,你算上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子,一个乡下人出身的学生,难得有此品行。”凌子山说。
“乡下人又怎的,历来乡下人才胜过城里人,毛主席也是乡下人,周总理还是城市人。再分析下去,这种例子很我。城市统治乡下,没有城市,没有发达的表现,也没有先进的模样,没有科学的集中,但作为乡下人看到城市该有那些不足,该有什么改革,就明显些,他们要怎样在城市立足,要花多少劲,他们在这里没有家,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们看到城市的改革,怎样适应新的发展规划。况且农村的需求和供应决定了城市的规模,存在的价值,存在的繁荣与衰落,农村承受了城市的基础。”这女子也好像对社会有所研究。“皆有辰齿关系。”
“我该叫你姐姐,该向你学习,我总觉得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些难解,今后不再搞运动了吗?会否定过去的运动成果或扩大化的错处吗!现在斗争的官员都是独了罪吗?”凌子山把心中的话儿抖出来问个明白。
“你也太天真了,自延安以来,党内二条路线都有斗争。毛主席也被整过,不少老革命,甚至将军,之帅都受过整肃。自解放以来,那一次运动不推些人落水,也会留下不起水的人。有时运动要收尾,也顾不了那么多。每次运动都有梳辫子,但只是比较粗糙的,档案一大堆,有时只能看大节,总有些尾巴。有毛主席就会有运动搞的,斗争哲学。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斗私批修,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阶层敌人斗其乐无穷,这些都说明运动不会停止,只有段落或筹备下阶段的运动材料与方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说明不止一次……。你要搞组织,要当头,就会有责任,大的组织斗争复杂,人的出身难以政审,被敌人钻进来,日后出了问题,就会被抓紧到辫子,还是要慎重考虑参加的形式,若能不参加,更无后顾之忧。”这女子有条有絮的说。“尾巴总会有的。”
“那你是怀疑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认为是使人跳起来,看牛鬼蛇神怎样跳,以看到他们是否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特别可以挖掉,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凌子山说。
“是的,关键就是使毛主席的路线不受干忧,是受干忧好呢!还是不受干忧好呢?”这女子说,“历史才会下决论。”
“你真如《红楼梦》的境幻仙子,还是秦可卿呢!太虚境幻,也会给人一个启发。这里有个公园呢,我们进去看看好吗?”凌子山说。
“也好到里面坐一坐。”这女子笑着说,她去了买了票,“我们进去吧。”
见且公园游人对对,树荫花丛,曲径小桥,山石楼亭,绿水红阁,使人总觉心旷神怡,凌子山与她坐在一石椅上,年龄虽似有相别,似乎亦有同恋之感,相依亲热,大女子又未婚,只在相知共语,实也有不少可爱之处,她也可能是乡下成长老气些,未必真的长大,不过貌似老成,又无问出年纪,你叫她姐姐也罢,总也无碍,老成持重,很有质地的格调,二人静观景色,自幢各的愿望,同享幸福的感觉。
“我住琼云阁,叫李静嫦,你的名字!”她静静笑着自叹道
“啊!静嫦,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凌子山,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凌子山望着她说。
“好、好。“正说间见到红卫兵队伍敲锣打鼓的抓着当权派游着进来,又说是走资派,叛徒,特务,可真党内敌人到处是?
“我也玩到你的名了,你是说住穷人窟,尽尝人间阅历之苦吗!”凌子山似有所悟的笑着说;“真是这个各字吗?”
“人生是什么名,一取其光宗耀祖,二取福禄寿全,三者有个人希望超凡脱俗,四者各人之僻瘾,五者乃经历或警觉之意,六者乃成功的事业,七者居住的环境,八者慕古人的仿效,九者赐给的功勋,十者别人给的化名。不管是什么,自已承认,别人知道,有册可依,有住可寻,就已算数,何必问其意义!”李静嫦一大堆一大堆的说个不行。
这时凌子山被说得无话可还,正在寻思,见见她一拍肩头,醒来竟是南柯一梦,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三社农民示威进城 二派组织进退旗色
人生总有问短长,爱好不同亦无妨。只要有志万里步,缤纷百彩兢谁强。小小好胜是开始,善恶分支自抑扬。今生时机何期遇,苍茫渺渺怎行藏。振作谁人可招引,平平在世福绵长。只望才华能贡献,虽属辛苦甜可尝。莫计个人有得失,鹏程万里武用场,韩愈朝罢贬千里,功悬万秋自名扬。
且说凌子山醒来,只是南柯一梦,也觉奇怪,又似乎有些可点迷津,反正人生总需建些功业,何期多怕得失。前怕狼后怕虎,未见辛苦,怎可成就事业!敢以前进,只要正道。不必再多考虑,况且这是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真有这样讲话不算数吗?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千头万绪,只有一句话,造反有理,这是谁说的,国家发动的运动,响应号召,遵守革命纪律,这会有什么错误!一切按照程序办事,实示任何事都有真理,不必过多考虑。
凌子山正考虑着,张果雄同志是单位仓库的批发员。因凌子山经常提贷,二个人交道较多,故很说得来。二个人坐下便谈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组织战斗队的事。
“你对这次运动有何看法,领教你的观点?要做一个有作为的人。”张果雄笑着说。
“我自觉也很奇怪,并把头先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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