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07章


“我自觉也很奇怪,并把头先的梦幻讲了出来,真有日所思,白日做梦似的。”凌子山笑着说,“我实感到奇特,似乎真理。”
“似乎这里也有道理,参加运动当然有些凶吉难分,但人生也不必过多去计算自已的得失,失者得也,所得者教训,失能长智,得者失也,失去刻苦,有时会失去小心认真,知道失之所得,树立信心,知道得之能失,努力有加,这样就能保持常胜。”张果雄说。
“既是这样,我二个人可否组织一个战斗队,认真参加这场运动。”凌子山说。
“我也有所考虑,公司内的造反组织等于旧时的领居班子组成,开会工作,都依过去一套。虽无太多的违规。但有另外一些人组织反对公司这个组织。那些人一掌权,很多会乱套的。我们也成立一个外围组织,一可与外交上多争取一致,成为统一战线,另为本司抗衡,能维护公司正常生产工作秩序,革命也要吃饭,不能只呼口号,不干工作。”张果雄说。
“看来你对成立组织,已胸有成竹,又好像看出了些问题,又似乎有人所托,也有一份工作热心,革命的红心呢!:凌子山笑着说。
“当然要有革命的红心,自已看问题,自已认识问题,所谓让群众自已解放自已,这也好像是口头上讲的,但却也是有道理的。看能否找多一个来参加组织,三人成伍,比较像样,年龄要相仿,爱好一样,出身也不会复杂,不会给人抓辫子,少些麻烦。”张果雄说。
“这很有道理,现在的人都想找到别人的战斗队缺点,借以攻击,所谓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对老革命就说叛徒,特务,假党员,对新的又说脑子单纯,或抓住出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总有些说法。”凌子山一边思考做法,语重心长的说。
“可以叫张振声参加,我们都有相仿年纪,十分凑合,出身无可抓把柄。”张果雄说。
“是啊!他在医药批以部工作,三个人三个单位分支,也十分合适,互相倚角,这个人又少说话,有力气,只会干,书法好,少讲价钱,很好很好。”凌子山高兴的说。“就去叫他来。”
三个人也集合起来,就在仓库的药堆上座谈起来。张果雄说:“朱如尧与警卫军游显棠很要好,他是警卫军成员,也是领导成员之一。他说要我们成立一个有一定‘敢’字的组织,先报县文革批下来,要积极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听毛主席的话。”
“好,我也与游显棠坐过,他也提出过,凌子山果文章有水平,我只可做抄写员,都是一个组织,共同负责。”张振声说。
“是的,你的书法算不错,张果雄说负责贴大字报三个人各有千秋,互相结合,就会有成效的。”凌子山拍着大腿高兴的笑着说。
“我们拟名字上报,等批下来就行动,凌子山你现在开始观察,看有什么题目,写出文章来。”张果雄点着头严肃的说。
“我看有一本小说名,叫战鼓催春,就用这个名字吧!”凌子山回忆着推敲的说。
“好,就这样决字,这个名字有力,有些儿气魄,真正能摇旗呐喊,就要敢以擂鼓,敢以催春,名字虽好,要名副其实。”张振声握着拳头,点点头有力的说。
“那就这样,先写个申请,公司文革领导的负责批字,上报县文革领导小组批复,这事我去办好了,没什么就散会了。”张果雄说。
他们各归房,暂且无话。
凌子山回到家里,唐雅云正等他吃饭,几口子的家庭,似是小康家,这时的小康,真正小康,节约方可过日子,有些勒紧裤带。
凌子山说:“我今天开了一个小会议,要组织一个战斗队,你的看法怎样。”
“照理作为一个单位同志,响应国家号召,你们要关心无产阶级文 大革命,这等大事乃是关系国家江山长期不变色的事,我无可阻止,不过凡作事要讲政策依据,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来,莫超越范围。”唐雅云说。
“这个当然,但也难免会出问题,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做文章,总要有一定革命气魄,到时也莫怪,有些重担子会落在你的身上,有所拜托。”凌子山边吃饭边说。
“我也不是敢怠担子,现在一个人是难负起几个人的生活的,你要面对现实,再简单的生活,都要有一定的收入。这不比农村,每用一件物品都要用款,那怕是低水平,低消费,要防止被人陷害。”唐雅云说。
“这是事实,现在的生活,就是像一盆水一个环境,改了环境。都难生活。正因为这样才要去造反,去革命,目的也就要人民安居乐业,莫乱扣帽子给人。多一顶帽子,一个很多被管制,有时被人当猪狗一般,连小康的低水平生活也过不上。”凌子山说。“是资反线吗!”
“为人着想。是一种美德,我很敬佩你,有时有必要对个人利益作出牺牲。真是有那种日子,我也要挨下去,你可要相信我,不要前怕狼后怕虎,反正我们不为个人利益,为革命的事业多作贡献。”唐雅云边吃边说。
“这样我就放心,我尽为事业,个人得失不可斤斤计较,敢战风浪,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做人也是要有骨气。”凌子山说。
“我之爱你,正因为你有事业心,平俗之人,没有伟大的理想,为人在也无什么意义。但人有理想,又要有现实观点,要达到目的,有艰苦创业过程,人生就是刻苦中争取的,我是会理解到的。”唐雅云像说开了,改变了平常不多说话,只持家务的状况。心中快乐。
“好好,你收去碗筷,我还要出去。”凌子山说着又出去了。心中还是很愉快。
几天后,战鼓催春的战斗队已批复下来。凌子山,张果雄,张振声和三个外组织的同志一起开会,作了布置,也算一种组织活动。一个红卫兵说:“我对你我的希望很大,目前因为形势严峻,且又遇到转机。防止一窝蜂的投机取巧分子,外表打着红旗,实则色派,这样混就会混淆黑白,使人看不出谁是真正的革命派。而且被人认为内部分裂,对我们不利,故你们写文章要有所独到,使人观之明确。”
“这个自然,要防止投机取巧的人,确实胜败中的关键。一些变色龙,那里形势好,就往那里钻,实际十分无意义,我可以这样说,我一般不站派,一旦站了派,一定站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上边要求解散,我才罢手。中间怎样变化,我也是一个观点,讲白点,做到不对被捉,也不改变观点。这是人格问题。有错就现在错了,不能懊悔。只怪今日,相信了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不怪以后。因观点上被抓了,没得说。”凌子山说。“又太相信了。”
“就是这样,也不懊悔。”张果雄说。
“当然是了,就是做朋友也讲义气,不可朝令夕改。若朝秦暮楚,太没意认了。”张振声也表示了决心。会议散后,各自上班,或回单位,学校去了,暂且无话。
这里形热衷二边相持十分明显,一边以学生红卫兵造反为主力,县司就以三社贫下中农为主力。总部搭台天天演讲,大字报也特别多,看样子都在争取民心,看解放军表态。不过解放军表态,只都说是二边是造反派,都认为是革命行动,都认为是革命群众,故总有相持,无分负胜。看者只笑不言,人人议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种风气,十分盛行。这真叫做人人关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气氛很浓。
这种场面,这些事儿,真也不是很好解释,二边都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二边都念毛主席语录,二边都呼毛主席万岁。都举红旗,都一样的横额。但就是一争吵,一辩论,一上台发言,各人都是不能相让,有时似乎战到你死我活,这些叫人不能思义,真是史无前例,不知怎么去理解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种种事情。
这天三社农民集中进城。队伍十分雄伟,每个人手拿语录本,高呼口号震天响,他们用来举旗,举毛主席像,语录牌的皆是特制木棍。二边护卫也是十分可怕,真是暗藏杀机,有的甚至是斗红缨枪,铁铲头,拿秤砣之类铁器随身。看样子他们是县司发动,并准备冲突时可撕斗。人员也是这次规模最多,恐有上万人。作为县城像这样敢大张旗鼓干的,实在要有组织布置,也要有一定权力的人才可办到,可以说是甚至政府这一级的公干式的,才可有此胆量。大锣大鼓,威力摄人,只要一有错乱,便会大打出手。
总部这边的人也乖,全部旗伏人溜,不以相碰,观者自观,无人阻挡,故无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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