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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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可疑问的,只有讲毛主席关心句子,党第一副主席华国峰去访问受地震灾区人民,中南海内也无他的近况报导,实在有文章。”凌子山有所担心的说,“对这样的报导,国家都是认真的。”
“都是惊弓之鸟,到了这个时候,水尾田了,不要在这个时候套个反革命的名堂,故多心中想,也少人敢去评论。”李绍说。
“那不是吗?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现在尽量要保住原状,不少人忍不住这口气,讲些过头话,只在气头上,吵架也吵出个现行反革命。就是在家里,以前说是安乐窝。有运动,家中人不慎传出一些不利的话,或小孩不懂事讲爸爸讲了什么话,妈妈讲了什么话,有时也要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凌子山说。
“因此,有不少紧张气氛,这是不奇怪的。本来生,老、病、死、有什么!人之常情。越南胡志明主席的病重期间,天天报导病情,以后他逝世,人们不会感到突然。”李绍说。
“你去议论关键人物的病,会说你有什么居心,特别是成份不好的人,更要注意。毛主席要活一百多岁,那个地主想翻天,也是妄想的。你高兴得太早了。戴一顶坏分子帽子,家人也成了坏人,确要小心。”凌子山说。
“本来老百姓讲些什么是无关紧要,但一开斗争会,真是把你说成是很强劲的敌人,是凶恶的敌人或可怕的敌人批斗,但又说是蚂蚊撼大树,其实也确实是蚂蚊撼大树,老百姓讲些什么话,一般谈话,议论怎可上纲上线,胆小的被吓破了胆。”李绍说着哈哈大笑。
“批判从严,处理从宽,其实到了运动后期,你干脆翻案,从宽也不行。有个右派为了说态度好,一切照认帐,照签名。当时说右派不叫反动派,可以用一技之长。到了以后的日子,谁还和你讲这个,早已划入地富反坏右这边去了,你找谁?以后的运动多讲真真假假,运动低潮就否认一切,次次挂帐,但无事。没有帽子,好过日子。”凌子山也笑着说。
“总之是经验教训过的人,对付运动也要有办法的。”李绍说,“我先去上班,看有什么情况再来说,看什么时候,我去问一个卦,形势有何变化,再把所问卦词分析一下。”
“很有必要,虽是虚幻的东西不能信,但真正的新闻你又不知,看看虚幻的语言,也可作(虚幻)参考,看这在说什么?”凌子山说。
过了几天,李绍真正又来找凌子山的说:“我与一些人共查求卜的书,也只是秘密进行的了,夜间,知心者,三、三、二、二、的,因为有事,有追问,会一追到底,有藏书的,借书的,问卜的,传谣的,株连很广,故并不能不小心,人又有好奇,好知,有时也为了有些先知先觉,出些小风头,有些冒了不少风险,有的因此会被送去坐牢,家庭如没有一定的坚定性或生活门路,一下子一落千丈,家散人亡。所以有人人自危,讲香港好,不一定是羡慕那里的生活好,人人自危,安全感都没有,又无法律标准,就十分难有法度遵守,只有运动。”
“你问到有什么情况?”凌子山说。
“有好几种签卦,有一种叫诸葛神数的,也有其变幻莫测的文词。”李绍东指西指,不肯定出在何处?“总之,听后即去掉就好,有时上面传达到的报告,都有只知莫记笔记,莫言传言的。”
“是呀,正规的报告,也有传达范围,时间,可宣传与否,都很严禁格。”凌子山说,“总知道的,不说就是讲出来,不要使人想听又不讲出来,多难受的。是不是?”
“我看先从什么地方讲起来,有几种卦词不同,但意思相仿的,都一个口径。”李绍说。
“这都可举些句子,不一定全豹,真真假假变可以了吧!还担心呀!”凌子山急着说。
“这也说得是,比方有这个二句:我何宿,我何宿?……变化鱼龙出大渊……,这都说明龙要归海,伟大人物怎不归宿,那里来,到那里去,万物归原,意思在这。”李绍说。
“大人物,真龙天子,归海,大渊,意思总是讲寿命有所终止了。”凌子山小心的说。
“大家都有所回避的语言,欲言又止,东拉西扯,又想讲,又怕明言,这都是不少人的处世哲学,经验教训,特别不可用笔写,不写又记不完全,新断断续续了。”李绍说。
“还有什么讲吗?”凌子山又急着问。
“还有讲!病染沉沉,终日昏昏……,又有另一首,生有日,死有时,飘然一往……,从这些角度来看,也确是问题来了。去的意思很浓,看来今年他一定要辞世的。”李绍说。“说到这里止了,不要多去传播,以免麻烦。”
“不要再说了,反正这些都是古语古句,算有很准确的成份,如果以后应验,真是神奇的,下一步再看就知。”凌子山说。
一日、公司正在开生产工作会议,凌子山看表子,手摸表链往上一紧,表链断了一条针棒,表子落地,凌子山拿起表子,还无反应过来,凌子山的妹婿张波与一个兄弟的朋友来报说:“爸爸病危,要即回去。”
凌子山也听过他父亲说过今年有一跳,有寿止的可能,故即告别开会地方,立即回去。这里父亲正喘气,凌子山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医生也赶来时,经抢救无效,与世长辞。
凌子山合家处理这些后事,这时殡葬还很禁固,只可用花圈,开追悼会,其它形式皆属封资修,多无人采用,凌子山这个时候的积蓄只有三十多元,他与兄弟姐妹等人共筹,约有二百多元,处理完后事,还办了几张桌席,请单是:棺木60元,葬地不用钱,属公山,土工约50元,,猪肉,鸡等约30元,全部费用合计一百七十多元。据当时人认为属中等殡葬仪式规模。有一定送葬队伍,没有封建的一套,但有借来的锣鼓送葬,这个时间做白事送红包,每个人只包二分,五分,的硬币即可,唱口糖水,属义务或人情之举而已。
顺但讲1960年凌正彬病亡。当年饥荒年多人死的,只看有棺木,不用音乐,这个时间棺木也是60—80元,但要抬棺每人另付米票一斤或多一些,抬棺包殡葬费也只三、二十元,亦即要一百多元的开支。从这里看到,1960年—1980年的前后,皆差不多费用水平,上升很少。
这里顺便讲1990年,按正常殡葬开支,棺木要六百元,买地公山六十元,殡葬费约五百元。从凌子山一个亲人介绍这一情况,合计约要一千七百多元,这些特记在此,以看物价的一角,亦主张殡葬从简,不能拖累子孙,社会有一个殡葬规定,不可太铺张浪费。风水和族老的一些这类要求,应该革除,殡葬以华为耻。
这年又发表了毛主席《重上井冈山》二首词,内有要到九天览月,要下五洋捉鳖之句,据说早年所写,这二个‘要’字,当时是‘可’字,可即能也,要就变成非去不可,或结心去,有免强性,这二个字也有所意味,上天下海的内涵。一般平民百姓自不可比拟,但这天子龙身,就有此意义了。
八月中秋过了,当晚月色很好,据说有人卜卦,毛主席当晚辞世,是以后听来的,未必真实,但有这种传言,亦可记之。
约八月十六日,李绍吃过早饭来告诉凌子山说:“今天下午四点中央广播电台有重要新闻转播,可能是我何宿,我何宿……的事,下午我带来收音机来你家,吃着月饼,唱茶听新闻,看究是不是这件事,我想很有可能!”
凌子山心中有所猜身疑,总觉无什么迹象,又觉无这可能,若要知什么新闻,且听下回分解。
有分教:巨人辞世天昏地暗,万众举哀山悲海哭。
第二十五回
第二十五回
时代开拓新局势 阶级洪流另重天
时代总是有界分,一代伟人动乾坤。扫尽狼烟求统一,四海高歌向前奔。世界巨人东方立,不平条约荡无存。三江五湖普天庆,万众齐心新前程。请匪反霸换岁月,互助社团旭日升,钢铁大炼全民出,食堂吃饭莫分文。文化革命翻腾怒,敢教山河气象吞。英雄业迹谁功罪,史载千年论伪真。
且说李绍带了晶体管小型收音机,来到凌子山家,也无多谈什么,只等四时的中央电台广播。凌子山心中有些紧张似的,谁也不敢乱说些什么话,因为家中总有人会来往,多无人议论政治之事,都是多听中央广播,看报就是二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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