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55章


我被这混蛋气的头上青筋直蹦,强压着心头怒火问那伙计道:“他是谁?”
那伙计哼了一声道:“他姓蔡,混名叫菜狗子,是这镇上有名的泼皮,那户人家姓郑,当家的本来是朝里的一个将军呢,很不错的一个人,只是不知怎麽的就犯了罪,现在许是被处死了吧?那孤儿寡母的如今出来买个柴米都不敢抬着头走路,这菜狗子又趁机纠缠不清,真不知今后会闹出什麽事来。”
我又问道:“如此泼皮难道官府不管?”
那伙计叹道:“没人敢管啊,这菜狗子到不算什麽,但听说郑将军得罪的是当朝的贵人,所以这本来该地方上管的事也撂开手不管了。”
我点了点头,给了他饭钱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那混蛋闹了半天才晃悠悠的去了,我一直站在墙角看着,见他走了,就盯在他身后也慢慢的跟了过去。
那菜狗子一边走还一边在嘴里叨咕着什麽,听着仍是那首被他改的面目全非的关雎,我咬着后槽牙跟着他走,心里盘算着怎麽处理他才好。
那菜狗子晃到一间脏兮兮的院子前先是在身上掏了一阵,摸出钥匙打开门就就去了,我进他进了那破破烂烂的小院后先在外面转了一圈,见没人看这边先从墙头上抽出半块松动的青砖,手按着矮墙一翻身就跳进了院中。
里面是间小土坯房,门大开着,里面还发着乱七八糟的念那关雎声,对着那开着的门我将砖头背到身后一步就跨了进去,那菜狗子见我进去吓了一跳,从炕上坐起来指着我道:“你……你要干嘛?我可是这镇子上有名有号的蔡大爷,小心我揍你个半死。”
我笑道:“菜爷,我是来教您念诗的。”
那菜狗子一听忙笑道:“好啊好啊,我正想不起来呢,你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我点头道:“那诗是这样念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那菜狗子张着大嘴听完后笑道:“对,对,那老酸儒也是你这样说的,你俩说的一样,是君子好求,是君子好求。”
我呵呵笑道:“既然菜大哥学会了那就交点学费吧。”
那菜狗子听完一愣,随后就瞪着两只母狗眼儿道:“还敢跟我要钱?你好大的胆子呀。”
我嘿嘿冷笑道:“我不要钱,就要你一条腿。”说完当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这菜狗子边骂边想从地上爬起来,我哪还容他起身,一脚踩住他的大腿,左手拎起他的脚脖子,抡起手中的半块砖头就砸在他膝盖上。
这兔崽子嗷的一声就两眼翻白疼的背过气去了,我放开他后将那半块砖头往地上一扔,乐呵呵的走回了店房。
没小半年这菜狗子别想再下地走路,这里算得上是天子脚下,我不想惹事,所以也没下黑手,不然就看他今天的表现,我能撤底打残废他,乐过一阵子后心里又开始憋上气了,怎麽二殿下就没派人来照顾一下?难道也不敢?男人出兵放马的在外面给他卖命,家里老婆孩子却受这份羞辱,这算什麽事呀?难道郑雄的冤枉他会不知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二殿下不是那种不顾下属死活的人,恐怕这里头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文章吧。
这一宿我又没睡好觉,四更过后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趁现在人睡的最死时去郑雄家最好,虽然现在去有点失礼,但此时却顾不得这些了,还是加些小心的好。
一大堆见面礼被我捆好后往肩上一扛,街道上还没有什麽人,我摸到郑雄家后院墙先四外都瞄了一眼,见没人手扒着墙头就翻了进去,哪知刚落地,就听见有人暴喝了一声:“淫贼招打”。接着就见两柄南瓜般大小的八棱紫金锤搂头砸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郑家集 2
从要翻墙头的那一刻起全身的肌肉就以全部绷紧,所以这两柄大锤砸过来时我只是向旁边一跨步就躲过去了,那人见双锤落空气的怪叫一声抡锤又砸,我赶忙扔下那一捆宝贝蹿到了几步远的一块空地上,那人追来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10岁多大的男孩,长着虎彪彪的一副壮身板,除了个子矮些外,简直就是另一个郑雄的模样。
见此情形我笑了,同时心里也很失望,准备送他的那拨浪鼓和木刀木剑我算是白买了,闪身又躲过他一锤后拿住他的腕子道:“你也太莽壮了吧,不知道这样会弄出人命来吗?”
这小子将两只小牛眼一瞪,一边奋力挣脱一边骂道:“好你个淫贼,看小爷今天不将你砸成肉饼的,你把锤子给我。”
说话的功夫我以将他手中的两把大锤通通都抢了下来,随手向身后一扔道:“别胡闹了,快带我去拜见你母亲。”
这混小子先是忽忽喘着粗气看了我身后的那两把大锤几眼,然后回身就跑,边跑边喊道:“你等着,我领你去拜见阎王爷。”说完一溜烟的跑前院去了。
我被这混小子气的哭笑不得,回身扛起那捆东西也跟着向前院去了。
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那小子又回来了,这回手里多了把一丈多长的大砍刀,边向我身边跑边喊道:“淫贼,再吃你小爷爷一刀。”
我开始脑袋疼了,正不知道该拿这混小子怎麽办好时又见他身后跑过来个3……40岁面目姣好的中年妇人,只听那妇人边跑边道:“小树不可无礼,快将刀放下。”
那小子的刀又劈过来了,我只得扔下东西闪身让过刀头,那混小子见我又躲开了气的叫道:“死淫贼还真滑溜,你别动,不然小爷不好砍你。”
我开始觉得郑雄这个儿子有点缺心眼了,没办法下只好又将长刀抢了过来,叹着气扔到一边后向那赶过来的妇人深深一躬到地后道:“您就是郑家大嫂子吧?小人燕九郎,给您见礼了。”
那妇人伸手拉住还想要扑过来打我混小子,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后才展颜笑道:“真的是你呀,都长这麽大了,要不是你说了名字我还认不出来了呢。小树,快给燕叔叔见礼。”
那混小子瞪着两只郑雄一样的小牛眼又瞄了我一阵,然后才道:“娘,您没看错?他就是那个爹常说起的燕九郎?爹说的没错,他是傻呼呼的。”
那妇人急忙道:“小树不可胡说,你爹什麽时候说过这话了?”
我只有苦笑道:“大嫂是什麽时候见过我的?”
郑大嫂子笑道:“兄弟你别生气,是这孩子胡说的,我见过你好几次了,都是我给他爹送东西去时他爹指给我看的,不过那时你还没长的这般大,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忘了叫兄弟到屋里坐坐,兄弟你这边请,小树,快把你姐姐叫来。”
那小树连蹦带跳的跑了,我随着郑大嫂进到屋中一看,只见家徒四壁,居然连一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屋中蒙着破席的土炕上放着个大大的针线笸箩,一大堆鞋垫手绢等乱七八遭的小刺绣品摆在那笸箩边。
看来她们是在做小生意糊口,想到这我心里一翻个,怎麽会这样?郑雄那老东西怎麽说也是个牙将啊,而且这老东西平时就小气的很,就算现在不给饷银了,可积蓄也该有一点嘛,郑大嫂将我让到土炕边上坐下后倒了一碗水先是尴尬一笑,然后递给我道:“他爹没在,所以家里也没人喝茶,招待不周,兄弟你别见怪。”
我双手接过那碗水,一饮而尽后道:“大嫂,这是怎麽回事?。”
郑大嫂强笑了一下道:“自从他爹出了事后他的饷银就断了,虽然断了,但家中尚有些积蓄,所以日子到也过得去,哪知一年前官府突然前来抄家,说是要找他爹通敌的证据,结果这一抄没找到什麽证据,但值钱的东西却通通不见了,这样连着抄了几次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被抄家后可有给你们送些钱米的人来?”。
郑大嫂苦笑道:“自从他爹出事后那些原来的亲友就没人上门了,到是也有人给送来些钱物,但不是说不出谁送的就是胡编的人名,所以我也不敢收。”
我叹了口气,虽际展颜笑道:“大嫂别为那些不是人的畜牲生气,郑老大托我给你们送钱来了。”说着从身上将那个装满了钱的包裹解了下来。
郑大嫂见我提到郑雄忙问道:“你是从他那里来的?那他……他现在怎麽样?如今身体可还好?”
我解开那包裹推到他面钱笑道:“大嫂放心,郑老大身体结实着呢,临来前他让我转告你们不用掂计他,也别担心他那官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郑大嫂并没接银子,愣愣的听了一会后才道:“兄弟你没骗我吧?他现在真的很好?”。
我笑道:“郑老大绝对没出事,只是现在还不能回来,您别问我他在干什麽,这个我不能说,但他一定会回来了,这个请嫂子放120个心。”
见我如此说郑大嫂才将心放下,只见她先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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