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有求[ABO]》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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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来过几次,滕宁还记得滕暮山办公室的位置,很顺利找到了地方。“滕医生刚结束一台手术,在休息。”他告别热心提醒的护士,小心翼翼开门进去,似乎从不会疲倦的男人果然不是想象中趴在桌上或如何的模样,反而坐得端正,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晚饭。”滕宁抬手,向他展示偌大一个保温饭盒。
滕暮山声音辨不出喜怒:“自作主张。”
被打击得麻木了,滕宁厚着脸皮凑过去,边嘀咕边一层层端出饭菜:“你待会应该没事了吧?好好吃顿饭,是医生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要我这个……外甥多嘴多手。”后半句带了点玩笑般的怒气。见滕暮山仍不动弹,他暗暗叹一口气,嘴上却还不饶人:“舅舅,要么和我耗着,要么吃饭,你那么聪明。”
听懂他话外之意,滕暮山思索许久,最终选择沉默地进食。说实话,他被今晚突然的手术弄得烦躁,可热腾腾的食物一入口,那些不好的情绪似乎瞬间减淡了。
滕宁识趣地躲了出去。
靠近楼梯间的地方比较隐蔽,他靠在墙边玩手机,正巧两个年轻的护士结伴经过,白色衣角落入他视线里:
“……忙啊,你说那些人折腾什么,之前不让滕医生经手,出事了才腆着脸。”
“滕医生没生气?”
“我觉得他挺烦那些人,晚饭都没吃。”
“毕竟是医生,眼睁睁看着病人……也不是个事。”
“嘁,他们就仗着这点,晚上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听说这家得势没多久,见识少,一开始以为能拿捏住滕医生,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实讲,滕医生可真厉害。快四十了吧?精力还这么充沛。”
“而且他还是单身,可惜好像要从一线退下去了,以后不一定能见着。听说有个药企想挖滕医生去工作。”
“我也听说了,那个负责人貌似长得挺漂亮,和她一比我们真是没机会……”
“不不不,滕医生对她也冷冰冰。”
“谁知道呢。”
“确实。”
“……”
后边她们还说了什么,滕宁没听清,只知道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莫测的神色。
第7章 第七章
雨夜很凉,屋里本来有些潮湿的闷气,将窗户推开些后便没了,也不溅水进来。偶尔响起雷声,感觉被罩在什么底下,又如同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滕宁闷头收拾饭盒,与刚才不同,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滕暮山。
这不是他的错,滕宁暗想。
真是拙劣的自我安慰。
滕暮山的声音正巧被惊雷吞了一些:“……下雨了。”
“我回去了。”他没在意,趁雨势尚小,在对方的注视中离开了。医院与周边灯火通明,越走远,越觉得昏暗下来,滕宁要非常小心,免得踩进坑里。伞边滴水也慢慢变急,终于在他走进地铁站后,大雨倾盘。
这时还有不少晚归的人,排在他身旁候车的女人狼狈地从包里摸出口红,即使没人注意,也仔细勾画。墙根长椅上坐着两个男人,似乎谈论着生活不易,笑容里带着过分明显的苦涩。太过勤奋的小孩将书包揽在胸前,后背湿透了,费劲地从后方钻到队伍里,紧跟其后的父母连忙向旁人道歉。
滕宁看见一对背着吉他的情侣,可能是街头艺人,也可能是刚结束练习的学生,黏糊糊挨在一起,十指紧扣。
从地铁站到家里那段路不长,但风太大,雨伞根本不管用,吹着水拼命往人身上飘,没一会就打湿了滕宁的衣服。一开门,那股温暖令他打了个寒颤,灯跟着脚步一个接一个亮起来,似乎这样就不会暴露他孤身一人的事实。
泡进热水的时候,滕宁从骨子里发出一声喟叹,忽然想起音乐室里散乱着书与谱子,忘了摆好的乐器靠着小沙发,而刚拿回来的饭盒被丢在池子里,油点漂浮在水面。可他不想整理了,突然没了出门那会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只想发泄,连思考都停滞。
“……那个负责人貌似长得挺漂亮,和她一比我们真是没机会。”滕宁确信那两个护士说的是言千芳,原来她这么难缠,死皮赖脸。但滕暮山确实要退下来吧?年纪不小,烦心事太多,阿姨偶尔也提起临床太累太伤身体,劝他换工作。平日滕暮山似乎在关注药剂相关的新闻,书房里一大部分资料也属于这个范畴,或许他真的会去药企。
滕宁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几个词,一个叫朝夕相对,一个叫日久生情,一个叫天造地设,全都与他无关,他没资格过问。
洗得久了,滕宁手指头的皮皱起来,但他没发现,垂着头不知道自己想什么,该做什么。外头还下着大雨,屋里却很暖,尤其浴室不怎么通风,热水熏得他有点迷糊。从很久以前,滕暮山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蓄谋要追求对方,只是当初太幼稚,以为每个询问都能得到答案,反而导致了彼此针锋相对。所幸滕暮山以为他一时叛逆,在他学会更好掩饰自己后,戒心渐渐减轻。
可越是假装,那种迫切的感情越是浓烈,当妄想随着时间流逝未曾消失,滕宁觉得某个时刻自己肯定会发疯。人都是有欲望的,欲而生求,求之不得就是苦,他已经稍微尝到了滋味,却执迷不悟。弹了一下午的琴,他满脑子都是滕暮山的脸和身影——令人无所适从的灵感——所以晚上才大胆去送饭。
这场雨下得好大,滕宁恍惚间听到浴室的小窗外滴滴答答,心里像是有一团火,有些东西试图将它浇灭,它反而愈演愈烈。
回来时偶遇的情侣在地铁上肆无忌惮地亲吻对方,他连伸手触碰滕暮山,都小心翼翼,遑论将人勾引到床上。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对方情动的样子,柏拉图,其实也无妨,只要有一点点希望。
年轻男人的身体素来敏感,即使是Beta,该有的欲望也一下子苏醒,滕宁俯下身,鼻尖险些碰到水面,能很清楚看到自己的眼神。他好像突然兴奋了,如果滕暮山愿意,他可以毫不犹豫展现这一面,阴郁又暴露,那种异样的情愫从指尖流淌到灼热的器官,再逐渐膨胀,心跳也格外急促。
“舅舅……暮山……啊……”滕宁察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哆嗦,后知后觉原来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快要握不住了。
他想,这下要把水弄脏了,终于浑浊的液体和不堪的思绪一同迸发。
等第二次洗干净,滕宁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那股男人都明白的石楠花味仿佛萦绕在四周,令他懊悔又激动。书房的门不知道怎么合上了,他吃了一惊,开始回忆刚才放肆发出声音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不妥,但一无所获。
滕暮山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浴室的隔音还好吧?应该没听见?这些问题挤在他脑海,吵个不停。滕宁深吸一口气,慌张地躲回房间,手掌按在胸口,那种剧烈的跳动几乎震疼了掌心。
雨已经停了,弯弯的月牙悬在天边,由于云层厚重,因而看得不够真切。他打开手机,随便找了个歌单,凑巧偶遇了那天在清吧听过的歌,名字是《我只属于你》,男歌手的声音低沉沙哑。滕宁听着听着,总有种听到了滕暮山声线的错觉,烦躁地爬起来,换成女声版。可这又显得过分哀怨,女人扯着喉咙唱“我不想变得无情”,倒像祈求对方不要无情一般。
接下来也是一首情歌,风格不太一样,说繁花似锦山月悠悠,爱情戴了张相似的面具,一揭开就是结束,根本没那么美好。滕宁侧身睡着,闭上眼,一只耳装着男女婉转的二重唱,一只耳盛满风雨和冷漠的月光。
另一边,滕暮山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手边堆着没看完的大量书籍,有个新课题需要他研究。然而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被摁亮,文档里始终没显示出一个字。刚才他踏入明亮的走廊,从浴室的方向确实传来水声,与零落的闷哼和低吟,若有若无。尽管他性情冷淡,但好歹是个成年男人,自然听得明白。
是滕宁在——
这个念头一出,立刻根深蒂固扎在他脑海中,今天滕宁离开的时候好像很不开心,甚至有些莫名的愤怒,滕暮山曾经见过许多次这样的表情。就像他刚得知滕宁的心思,毫不留情疏远,当时对方显得更悲伤,眼眶噙着泪却坚定地不肯落下,嘴唇被咬破了,散发出清新的橘子气味。却偏偏还要笑,好像自暴自弃一般嘶哑地喊:“没错,我喜欢自己的舅舅,我他妈就是个变态!”
作为当事人,滕暮山依稀记得他那会太过意外和震惊,拒绝得非常粗暴,更没有道歉。之后滕宁好像完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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