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遗事》第33章


“谢池,没事了。我感觉好多了。”
“杜若!你……以后不要多想好不好?你不是相似,不是代替,你就是你,是唯一的你,是我爱的你。迟早我会证明!”他最后那句话说的有些气愤,却能让人感觉是表明真心。
“对不起……”是我自找不痛快,我怎么能怨别人。他说过,他总是很小心很小心,可还是在小心中出错。错不全在他,或许更多原因是我。
“不要道歉。是谁说过不要说抱歉的。”
“谁?”
“谁?你呀!”我?哦,好像是说过那么一句。可能又是发神经的时候乱说的。
“我打电话叫师父来,今天这种状况还是告诉他为好。”
“别!别去!”爷爷来了,肯定会责备我,按他说的去做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爷爷的医术这么高明,可我……还是……
“没事的,有我呢!”谢池到底是给爷爷打了电话,爷爷在半小时之后赶了过来,进门就说谢池。
“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他了?还是操之过急了?我告诉过你先别乱来,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我的乖孙子呢?”
“爷爷!我没事了,多亏了你的灵丹妙药。呵呵……”我陪着笑脸,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说我。爷爷看到我没事,松了口气。
“哦,没事就好,要是谢池那小子没掌握好分寸,不光是他自己不好受,我也不会饶了他!”掌握什么分寸?“虽然有些疼,但是以你现在的状况,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才对。”
“嗯……刚才是很疼,我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我示意爷爷看,想让他心疼,主要原因是,我很想逗他,天知道,我竟然有这种特性。
“我看看,哎呦……还真是。谢池你这臭小子,这下你爽了?看看你把我乖孙子折腾成什么样了?一个月不准碰他,不然,让他跟我住!”嗯?怎么成谢池折腾我了?多亏他拿药给我,要不我现在哪还有气儿说话啊!
“不是,不是谢池的错,是我……”
“行了!不要说了!他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脱了衣服我看看,后面有没有受伤,谢池这臭小子有没有帮你清理?”
“嗯?脱衣服?”我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师父!我的天!您想哪去了?”谢池叫了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做!哎呀……杜若只是突然心口痛,我才打电话叫您来,您……”然后谢池把爷爷拉到一边,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爷爷尴尬的笑了,还责备谢池没在电话里讲清楚,害他出丑。看着他们师徒俩朝我走来,两人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吵架争得面红耳赤一样,我躺在床上不明所以。
第三十一章
爷爷居然在我房间里大讲笑话,不过大多我都听不懂,可是他会慢慢解释,等解释完之后,我的脸就一阵热一阵冷,一阵红一阵青。我怀疑爷爷是不是六十多岁,居然对这种笑话情有独钟。我的思想被他渲染的五颜六色,脑子里不断荡漾他的一脸坏笑。当我躺在床上看屋顶的时候,居然能看到黄瓜和香蕉。我彻底成了一场悲剧,沦落为某种欲望的奴隶。
吃饭的时候,不敢抬眼看任何人,只怕别人看穿我龌龊的心思。其实,当我们在想某种龌龊事情的时候,不会觉得羞耻,而当我们意识到自己的龌龊心思被别人看穿的时候,才会感到羞耻。现在的我,大概就是这种情况。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粥,谢池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我就觉得脸红发烫,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我恨爷爷,他比谢池更坏。回想起谢池说过的某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既害怕又期待。 Tender是温柔的,又是一触即痛的。温柔地爱你,可是再温柔也必会伴着疼痛。杜若,温柔地爱你,你不会拒绝的吧。天啊!这是谢池说过的话,这话分明就是那种意思。我明白的太晚,可是,我若知道明白后会惶惶不可终日,我宁可到死也不明白。
“杜若!你这些天怎么了?怎么都心不在焉的?”谢池在厨房洗着菜,我在餐桌旁看着他,就像欣赏某种艺术品,天啊,我混乱的大脑。
“嗯?没啊!没……”我反驳着他,掩饰着我的心虚。
“呵呵……今天去杜枭那里了,他身体好多了,他说过几天想去美国看云开,都一个多月了,每天打电话,却打的日思夜想,照这样下去,一个亿也能被他们打没了。呵呵……尤其是晚上,带着火热的身体,火热的心,怎么能熬过那漫漫长夜啊!呵呵……”我明白了,我终于能明白这些东西,我会联想到那种东西。我的脸一阵发烫,不理会他,去了客厅,打开空调,让它狠命的吹着冷气。
“怎么了?脸那么红?中暑了?”他从厨房出来,看我坐在沙发上不对劲,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敏感极了,以微妙的速度躲开他。
“别碰我!”我缩到沙发的角落,双手抱住肩。
“怎么了?量一□□温吧!我看你不太对劲。”我看着他一动不敢动,“快点啊!”我恍如从梦中醒来,接过他手里的体温计。
“你去做饭吧。”
“嗯!炖着东西呢,不用管它,我坐这儿歇会,你倒是量啊!”
“哦,那个……”我居然不好意思把体温计插到那里,插……我的脸一阵发烫。
“你磨唧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会用。服你!”他拿过我手里的体温计,我知道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之后,便迅速闪躲,可是他弯下的身子是那么高大,两个物体朝相反方向运动的结果就是,要么擦身而过,要么撞在一起。而我和谢池的结果就属于后者。
“唔……”先是偶然相遇,接着就是激情四射,我发现被多次强吻之后,自己居然也学会了回应。纠缠,分离,再纠缠,急促,平稳,再急促。我深信这个吻是炽热而猛烈的,它带动着浑身每一个细胞为之跳跃,我目眩神迷,我无能为力。
终于结束了,我趴在他肩上喘息,心脏有力的跳动。
“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谢池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摇头,相反,感觉很刺激,而且我喜欢这种感觉。从来不曾尝试过的感觉。
“那个……量一下吧!”谢池手里还拿着体温计,递给我,没有下一步动作,刚才还很勇敢,这下忽然变得胆怯。“那个,你自己量一下,我去看看炖的汤。”他慌忙逃离,空留我一人面对残局。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笑着把体温计塞进去。一点儿也不烧,三十六度五,再正常不过,我让谢池亲在看了看那刻度,他放心的舒了口气。
“杜若,那个,晚上你睡觉前都想些什么?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梦到过我?”
“哼!我做梦才会想你!”你个自恋狂。
“是吗?做梦会想我啊!呵呵……”他在那儿傻笑。
“我的意思是不会想你,笨蛋!”
“可是,我会想你,做梦会梦到你!我恨这一堵墙壁,把你我分离,我经常把耳朵贴到墙上,以为可以听见你平稳的呼吸,傻得可以!”
“呵呵……真押韵。”我也曾这样干过啊!傻,我们一起傻!
“杜若,今天晚上,我不想贴着墙壁听你的呼吸,我想在你身边听你的呼吸,我们今晚同床共枕,怎么样?”
“什么?同……同床……共……共枕!”不行,绝对不行。
“你这么激动啊!我们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了,所以你很紧张是吗?呵呵……别紧张,我什么都不会做,这样就行了。”什么都不做,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更大的煎熬。
夜里,我眼睁睁地看着谢池潜入我的房间,我竟无意阻拦。曾经以为自己内心的材质是玻璃,即便沙尘再粗砺,也不肯把心风化成石头,想在还是没风化成石头,可那玻璃却碎的不成样子。曾经以为我可以对死亡不屑一顾,可现在面对生活,我不缺乏忍耐,只感觉到渴。
他悄悄爬上我的床,轻轻躺下,“听爷爷说,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啊?听爷爷说?那个坏老头儿!我突然不想叫他爷爷,他竟然出卖我。
“我……我没……”
“杜若!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我知道你心脏不好,所以总求师傅替我出招儿,他老人家可真够意思,呵呵……我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改天,我定去登门拜谢。他就是我们的月老,把红线的一头拴在你那儿,一头拴在我这儿,让我们彼此牵引,彼此走近!”
“谢池……”
“嗯。今天白天我以为你是发烧了呢,原来是情动了。呵呵……跟你在一起,变得愚钝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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