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307章


,必然无法成为当今天下的顶尖高手,自然是既辜负了左庶长,又愧对于公主。”
凌落心中正是有这些许多压力,平素不曾与人说,也不愿与人说,方才也不想说的明白,却没想到北君会全都猜到,不由深觉感触。
“所以……”
步惊仙料到他还是要致谢,打断道“所以不必言谢。本君所以不让信侯言谢,一则认为与信侯之间无需如此:二则因为,本君也因为信侯的大成而有所收获。”
凌落听了,想起刚才步惊仙那番看似心神飞走不知去了何处的情形,十分好奇的反问道“本侯倒是极想听北君的高明见解。”
步惊仙哪里会对凌落隐瞒发现。
凌落绝不该是他对之隐藏武功发现的人,犹如当初在北灵山凌落从没有对他隐瞒所知的一切那般。
“不知信侯方才有否与武魂二合为一之感受?”
凌落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当时一心能婆成功操纵武魂,倒没有这番感受。”
“本君方才有。正是那种感受才让本君明白一件事”
“本侯迫不及待了,请北君快说。”凌落十分认真又带着期许的作势倾听。
第十三章 群龙争斗 第八十节 魂之吸引(中)
第十三章群龙争斗第八十节魂之吸引(中)
“我等纵然如何修炼,也绝然及不上武魂的力量。然而若不修自身,武魂又不得寸进。原来本君以为,武魂修炼出来是操纵控制,用于击敌。今日突有种恍然大悟之感,武魂并非来源莫名之物,它实则是我们自身的精神力量。与其二合为一,那才是真正的掌握、运用之道”
“二合为一?”凌落听了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又异常新鲜。“如何做到?”
“本君方才只有初步的领悟,此番说出来,正是希望能与信侯一起探讨琢磨出个究竟不知信侯意下如何?”
凌落虽然觉得这念头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荒唐,却又充满探索兴趣的被吸引。
“甚、荣幸之”
步惊仙不由大喜而笑,当即细说了刚才的想法。
“方才黑龙魂破印而出时,本君丝毫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没有操控黑龙魂时精神力连接的负担疲困感,仿佛我的心神存在于黑龙魂体内,由此,本君想到诸多仙神传说中神灵出窍之事,故而刚才设法实现,发觉极其可能用于实际……”
凌落认真倾听步惊仙诉说体会发现,不时接以认为或许有参考价值的,神诀修炼过程的一些感受和领悟。
二人这般讨论商量,根本不觉时间流逝之快。
到天亮时,两人轮番用讨论的办法尝试神灵出窍了**次,也仅稍有所悟,还是没能够彻底融会贯通。
宫中有侍女这时候来请,说郑王请北君一同用膳。
凌落与步惊仙同时觉得失落,恨不得让天再马上变黑回去。
“罢了,今夜北君忙完,本侯再来打扰。”
步惊仙十分不情愿,觉得正是修炼稍有所成时,又知道不可能以练功的理由不理会郑王,只好点头道“好,信侯慢走,本君就不送了。”
“北君请留步。”凌落抱拳作礼,犹自思索着神灵出窍的事情,径直去了。
凌落走出东宫后,见天色已经差不多,索性就在早朝殿外静静立着,人在心不在思索着神灵出窍的事情。
不由想到在北灵山时修炼的情景。
那时候心思清明,没有什么烦恼忧愁,更没有军国大事滋扰的人不得不分心分神。修炼时轻而易举就能够进入浑然忘却一切的境界。
如今想要那般,竟然变的难了。
晨曦的光亮自东方升起时,安静立着的凌落觉得仿佛到了北灵山晨课的时间。
不由自主的忘却其它,心神全进入另一番天地。
渐渐再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入了与步惊仙研讨尝试时最佳的那种情形之中。
心中只有一丝念想,似有,又似无。仿佛在漆黑无边的空间随遇而安的飘荡、飘荡……
初时根本不受控制,每每有意操纵时,黑暗立时就变的光亮,映照出了周围的情形。凌落忙又舍弃那份刻意的控制意念,周遭立时又变成一片黑暗。
如此不由让他更觉得发愁,如果不能控制,任由那份似有若无的念想这般飘荡,还是没有真正的寸进啊……
然而每每有意操纵那一丝念想时,周遭必然又变光亮,分明是回到了现实、重新感觉到了自己。
凌落只好不加控制的,任由那一丝念想不断的飘荡,只想知道,任由其如此飘荡下去,到底会有什么变化?
飘荡……
黑暗无光的空间,好似永远飘不到尽头的空间,那一丝念想如轻飘飘的一团火焰,随意的飘动、飞走。
许久许久、久的凌落觉得仿佛变成那团飘荡的火焰后足足飘了无数个日夜……
早朝时间快到时,郑国文武群臣都不敢迟到的早早聚集在大殿门外的阶梯下等候,阶梯两旁是全副武装的王宫禁卫,一个个做精神抖擞的姿态笔直竖立。
但此刻,这些原本该目不斜视的侍卫们,却如聚集的郑国文物群臣般,齐刷刷的把目光集中在凌落身上。
凌落来的最早,比这些侍卫们到的更早。
在侍卫们之后来的是左庶长和老丞相。
过去老丞相总是最早,在宫门打开时人就到了。这般起早,在其为官的几十年中,始终不曾变过。朝中文武为表示敬重,没有人在入宫门后抢在其先。左庶长为相国后,才与老丞相同行入宫,也不敢抢在其先,以示尊重。
左庶长见到凌落时,颇有些意外。而老丞相则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谁先谁后本没有关系,但传到郑王耳中,传到宫中太后耳中,就变的有关系了。凌落比他更快,无异于是扇了他老脸一记耳光。
‘信侯比老丞相更勤于政务……’
‘信侯狠狠给了老丞相一个下马威……’
势必形成的类似流言,无一让老丞相承受的起。
左庶长也变了脸色,不解凌落今日为何如此不更事,直到走近至凌落背后,见他依然没有反应,不禁疑惑。
到面前时,才发觉他人在神不在。
连喊数声,也不见他答应。
原本暗自生气,不愿意搭理凌落的老丞相这时候也发觉不妥,信步过来关问,见凌落眸子空洞无神,好像看不见任何东西。无论左庶长如何呼喊,都不见一点反应。
老丞相心里的怒气不由消散,与左庶长一样感到不妥。
这工夫,更多官员穿过宫门,来到早朝殿前。发觉信侯的异常,就有人去呼喊御医走快些进来。
片刻,那御医看了又看,在众人齐齐的注视中踌躇半响,才断言道“信侯这情况,像是被迷了心智呐……”
众人听了,无不纷纷议论,直说这是大事。都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的道理,药石难有效用。
老丞相便劝左庶长道“不如带信侯回府去吧,郑王那里,众同僚都会为左庶长说明究竟。”
左庶长心中也觉得担忧,因为未曾见过凌落这般模样,嘴上却淡淡然道“犬子一时半刻恐怕不会有起色,早朝在即,国事为重,由他这般在这里吧。”
正这时,早朝殿的大门开了。
众人再不能说话,只好沉默严肃的顺阶梯进了里头。
郑王的龙座旁,还坐着北君。
郑国文武百官都已经习惯。
第一日早朝时,众人无不激愤反对,然而却拗不过郑王的坚持。
“怎么……今日不见相国信侯?”
左庶长忙出列禀明凌落的异状,老丞相为首,文武官员纷纷表示事实的确如此,唯恐郑王不信。
“哦?信侯至今还立在早朝殿外的石阶下?”郑王难以置信,又十分疑惑好奇的忘了眼北君道“摄政王可愿与本王移步一看?”
“请”步惊仙嘴里说着,心中却知道凌落必然是等待早朝时犹自惦记神灵出窍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就尝试了起来。‘这般久犹自入定,莫非大师兄有新的突破故而如此情不自禁的连早朝大事都忘记了?’
文武官员跟随郑王与北君一同走出早朝大殿,见到凌落如石头般,定定立着那,表情木然,目光空洞。
郑王见了一阵,不由大急道“御医御医为何不为信侯诊断?”
那御医忙跪倒地上,回禀了诊断结果。
郑王听了,不禁怒道“迷了心智就这般放任不管了?相国信侯干系郑国江山社稷,如此大事,你竟然视之儿戏……”
郑王越骂越生气,那御医吓的瑟瑟发抖时,步惊仙失笑插话道“郑王不必生气了。”
郑王听了,这才收起火气反问道“北君为何如此说?”
文武百官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步惊仙笑道“御医其实说的不错,信侯此刻确实失去了心智。但并非是失心疯之类的心病。昨夜本君与信侯讨论武功甚欢,彻夜未眠,此刻信侯大概是进了状态,故而不知道周遭一切事情,只要过些时候,自然能够恢复常态。”
“哦……”郑王恍然大悟,旋即觉得有些失落。他不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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