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341章


便主动道“郑国这里更需要宗主主持大事,楚国方面,让本尊去为妥。”
郑凛然也不相争,便点头道“如此就辛苦师妹了。”
末了,郑凛然想到飞仙宗不能让秋叶与七月一起外出,如此一来,万一郑都有事,就没有能够应付任何敌人、局面的把握。
“至于长老方面,春季长老年事已高,不宜再劳苦奔波,夏日长老也不年轻了。秋叶长老实在抽不开身,就请冬季长老率领七月堂堂主,十月、十一月堂主陪武尊赴楚。信侯以为可够?”
凌落听了,心觉还能接受。虽然长老只去了一人,但有三位堂主同行,楚国方面自然也不会以为郑国方面没有诚意。
“妥当。”
郑凛然便又问道“不知信侯还打算派那些高手赴楚?”
“神宗千手,还有师妹越绯……此外还有十数位新近高手,只是都还没有去请,但这些人个个都有报国之心,料想不会有问题。”
郑凛然不由望了七月一眼,后者也有些惊讶。
“越绯王后的情况好多了?”
当初步惊仙入郑,越绯激狂若颠,在王宫内闹出许多风波。更险些要对郑王行凶,指责郑王不辨是非黑白,相信一个敌君。
当时王宫禁卫许多人怕她伤害郑王,上前护驾,激的越绯出手伤人,打伤了千余王宫禁卫。后来还是凌落闻讯赶到,才能够控制了状况。
陈太后知道后,盛怒之下要治越绯重罪。
陈太后原本就不喜欢越绯,更觉得平王兄长遇害全是因为娶了越绯这个扫把星的缘故,更认为越绯过去得宠而不知谦顺是不知好歹。
当时凌落为越绯向郑王求情,郑王倒也大度,便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请了御医给越绯诊断,回禀陈太后说越绯是因为失夫而承受过度打击,得了失心疯病。
郑王又装模作样的下旨送越绯到冷宫治疗,这才让陈太后不再执意追究治罪。
自那之后,越绯就在冷宫中居住,不得离开半步。
王宫中也没有谁去探望,只有过去服侍她的宫女和凌落二人而已。越府的人进不得王宫,因为越绯的变故更成郑国朝堂文武视为没落的家族,每日里小心谨慎的做人,唯恐招惹了祸患。
郑凛然和七月都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人。
但此刻郑凛然不便公然说开,又知道越绯根本没有疯病,便只能询问说是否好些了。
凌落颇有几分忧虑的道“确实好些了。正因为如此,本侯才希望越绯师妹能够从丧父之痛中振作恢复,出使赴楚,理当能够让她暂时离开伤心地,在为国分忧的同时,也许还能令她完全恢复状况。”
郑凛然与七月也都觉得越绯如果不能振作的确是郑国的一大损失。后者更本对越绯心怀愧疚,知道是她当初的行为导致了越绯今时今日的悲伤。更希望她能够因此振作精神,重新面对生活。
然而她们却都看出,其实凌落并没有能够说服越绯的十足把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凌落去到冷宫时,犹自没有十足可靠的办法说服越绯。
冷宫中尤其寂寥,里头只有一个打杂的下人,越绯的居食都是每日御膳房送来。进了冷宫的人,罕有能够翻身。因此御膳房大多不会进了冷宫的人客气,别说想吃什么不能自己决定做主,御膳房只要不拿些其它妃嫔甚至宫女太监吃剩的残羹剩菜来交差就算谢天谢地了的。
凌落知道陈太后十分气恼越绯,虽然暗中交待御膳房照应,但也不敢超过尺度。也不过保证御膳房不会拿洗脚水或其它脏水给越绯饮用而已。
越绯是不必吃什么东西的,每日只是饮用清水即可。
陈太后知道这些,时不时就派人半路拦截送水的御膳房人,为了两全其美,御膳房就在水里加些对人有益无害的药水。让水的颜色看起来不干净,陈太后派去的太监见了,就以为御膳房果然是拿些脏水给越绯喝,回去自然好复命。
一些时日后,陈太后的气消了,也不再派人检查,觉得越绯有这些时日的境况已经解恨。
在冷宫打杂的侍女也是陈太后的人,故而凌落不敢交待打点,恐怕会反而害了越绯。
好在越绯曾在北灵山呆过,许多事情都能够亲力亲为,见那打杂的侍女给她只有冷脸,索性一应事情都自己去做。只当冷宫里头没有一个侍女作罢。那打杂的侍女也非善类,打扫冷宫本是其职,但她偏偏从不打扫越绯的寝居,还故意在越绯用的茅房排泄的满地污秽。诸如此类的恶劣行径,数不胜数。
若非越绯恐怕牵连亲人,又能够忍受下来,早就将那个打杂的侍女给杀了的。
那侍女仗着有陈太后背后撑腰,纵然见到凌落,虽不敢无礼,但也不怕他。
凌落穿过空旷的冷宫大殿,直寻到冷宫后院的石凳石桌处,果然见到越绯独自坐着,在以水带酒,独自高举向月,微闭着双眸,将杯子里的清水缓缓倒入微张的樱桃红唇之间……
凌落也不客气的挥袖扫去石凳上的积尘,在她对面坐下。
静静看着她把一杯水全倒进嘴里了,才开口道“师妹近来可好?”
越绯放下空杯,淡淡然望着凌落道“多谢师兄关心,一切都好。”
凌落默默点头,半响,才轻声道“今日来,是想请师妹帮忙。”
“师妹如今还能帮得了师兄什么?”
“如果师妹不愿相助,只当师兄没有说过好了。”凌落本不愿如此攻击越绯的性格弱点,更不愿这般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弱点。然而,他思来想去,如果不是这样,用其它的话,越绯必然会冷淡的拒绝。
越绯看似无动于衷的自顾为空杯斟水,心中却果然变的活动。
第十三章 群龙争斗 第一百二十节 龙腾(四)
第十三章群龙争斗第一百二十节龙腾(四)
越绯觉得如果不是天大的难题,如果不是无可奈何,大师兄绝不会如此向她求助。她想起往日的那些情感,越发不愿拒绝。
终于还是开口道“师兄不妨说说,如果只是师兄的良苦用心,就不要怪师妹不能领命了。”
凌落便细细说了事情经过始末。
越绯听时,表情十分冷淡,一直自顾喝水。
直到凌落说完了,她才淡淡然道“原来还是师兄的良苦用心,神宗高手不止师妹一个,郑国飞仙宗高手如云,哪里又是什么必须师妹相助不可。”
“师妹……”凌落刚张嘴。
越绯骤然暴怒发作,挥手将桌上的水壶、酒杯打飞,跌落后碎成了一地。
越绯手指一地碎片,激怒着道“郑国郑国师兄不要拿什么郑国大事来说师兄可看到这一地的碎片,就如师妹的心般,早已不可修复郑国……我们越家为郑国尽忠,父亲惨死北君之手,我的夫君明明是被北君刺杀身亡,他还是堂堂郑国国君而郑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郑王只顾一己私交,千方百计为北君洗脱罪名,甚至不惜降尊求北君入郑,犹如将郑国基业拱手相让般请北君当摄政王”
“师妹……”凌落见她情绪失控,便想唤她冷静些,却丝毫没有作用,越绯犹如充耳不闻般犹自激动的说着。
“陈太后又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不报,甚至还待北君亲如己出,好似北君才是太后之子一般”越绯说着,伸直的右臂指着远处环绕一圈,哈的仰面大笑道“郑国文武做了什么?明知北君用心不良包藏祸心,明知事情真相个个不敢说,个个顺从的任由郑王胡作非为”
说到此时,越绯已经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的双手撑着石桌,抽泣不已。
凌落见状大惊提醒道“师妹不可如此伤怀如此会损毁修行……”
“师兄……”越绯浑然不能抑制悲伤,缓缓抬起泪脸,注视着凌落,轻声道“师妹本以为师兄一定会是帮着我的人,对郑国的忠国之心也一定会让师兄不会沉默对待北君入郑的事情。可是师兄没有,师兄也一样眼睁睁看着北君入郑国来祸害郑国基业眼睁睁看他这个杀害郑国君王的凶手当着摄政王,与郑王齐尊的统治着郑国师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让我心如死灰、心碎彻底的人正是师兄你,正是师兄你啊——”
说罢,不禁悲痛大哭,泉涌般的泪水直把胸前衣衫都湿透。
凌落沉默的听着,双拳不由自主的越握越紧。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越绯心中最责怪、最无法原谅的人是他——这个大师兄。
然而他心里同样藏着一些话,总是想对越绯说,然而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是否该开口。
此时此刻,眼见越绯流露心声,悲哭不能自已。
凌落终于决定开口。
“师妹”凌落目光沉静的望着越绯,一字字缓慢而沉重的道“你以为师兄未曾想过帮你,你以为师兄没有忠国之心只有忠君之心。但、师妹——师兄并非如此。”
越绯听了,抽泣之声稍稍消止,眸光依旧黯然的静静望着凌落那张清秀、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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