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宫春》第46章


也听先皇提及过,作画一事菀婕妤以为如何?”景桓啊景桓,难道你不知道你身边坐着的那个蛇蝎美人已经伤我很深了吗,为何还要这样处处包容她,那你又将我置于何地?“回皇上,作画一事乃需倾注所有心力,画人更是如此,对于他或她的一颦一笑定当铭记于心,而当初臣妾的娘亲之所以能将爹爹的神貌画得如此逼真,是因为她心中有爱有守盼,才会牢记,而臣妾亦然。”一时间水榭中的气氛有些僵,“若是一不小心将明艳动人的宸妃画作尖嘴猴腮的小妇人,那皇上就该降罪于郁儿了,臣妾可担当不起。”景桓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宸妃也是面部表情僵硬,却又不得不陪笑道。景桓原本嘱了安顺不必跟来水榭,如今却见他乘着小舟往水榭这边来,景桓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安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平日那个做事稳妥礼仪周全的安公公判若两人。“小顺子,出了什么事,给朕慢慢说~”安顺还未缓过气来,只是从袖中抽出一道折子递给了景桓:“回,回皇上,南疆,南疆八百里快报。”南疆战报~~安顺跑得这样急又是满面忧色,难道战事不利?景桓的手很明显已颤抖了起来,我从没想过人的表情可以变化得这样快,于是他带着安顺匆匆回了紫宸殿,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看我的眼神会闪躲,情知南疆必是出了大事,没有多问只是乖乖回到暮菀宫等着景桓归来。“主子,菜都凉了奴婢去给您热一热吧!”“主子,夜深了您早些安置了吧,皇上想必是不会来了吧,要不奴婢去替您望一望。”我忙拉住了茗曦:“茗姐姐帮我准备斗篷和灯笼,我亲自去看看。”茗曦没有再多问什么,她原想跟了我一道去,却被我拦了下来。上书房内灯火通明,遥遥的就望见门上倒映着景桓在房内踱来踱去的身影,我轻推了门进去,他却并不似往常那般欢喜,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甚至有些怕我,或者说是想回避些什么。“景郎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郁儿或可为景郎分忧?”我携了他坐下,又亲自替他斟茶,他抿了一小口似是镇定了许多,长长的叹了口气:“郁儿,朕不敢见你,朕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你。”兴许他现在只是需要个听众,我不发一言的立在他身旁,轻轻的为他揉捏舒缓压力,只听他继续道:“南疆八百里急报,说是我大胤十万精兵,被困于南诏巫祭师所舍下的玄阴阵中,赫连正清,他率众苦战,却终是力战而亡。”说到最后景桓也开始哽咽起来。赫连正清,力战而亡~~二叔。。。我实在不能够想象,也不敢去相信,特别是在碧儿已经去了之后。虽说一旦上了战场那就是死生难料,爹爹也一早说过跨上战马踏入疆场起,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我却很难不将碧儿的死与此联系起来,试问若是我出了任何万一,爹爹又怎会不担心呢?“这场战役中,我大胤失去的不仅仅是主帅,更失了白水、新月等五座城池,区区一个南诏何以转眼间变得如此强大,据报南诏军主帅叶秋铭,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一时间我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宽慰这样一个孤独的君主,很多时候站的高了真的很冷,纵然整个国家的子民都臣服在你脚下,你的心依然孤独无助,这一刻突然同情起景桓来。“那皇上如今有何打算?”“平戎将军赫连正清常年驻守南疆,为我大胤立下赫赫战功,朕打算追封他为羽林将军。”死后名罢了,对于婶婶和表姐来说一切虚名都已换不回二叔的性命了,我默然。“郁儿,朕明日已准了护国公与二夫人进宫来探你,今日你且早点歇着吧!”爹爹和娘亲怎会突然来探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却只得福身告退。夜这样黑,天知道我多么害怕在这样漫无边际的黑夜中迷失了方向。===================================================================“若非你当年那么绝狠,我又岂会下手?你莫要怪我。”凌夜站在高处,手中的匕首发出幽幽的蓝光,却像是天上的星子。《倾城错。初唐高阳》九天后即将放出,敬请期待。
第六十四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2)
^_^因为要出门,今天便早早更了吧^_^未及拂晓,我却是早早醒转过来,窗外几只鹊儿飞过该是好兆头吧,原本爹爹和娘亲进得宫来探我,我该感到高兴才是,只是为何如此不安呢?我早早的迎在暮菀宫前,娘亲见了我便要迎上来,爹爹却是稍稍拉了拉她的衣襟:“臣等参见菀婕妤,婕妤娘娘万福。”“爹爹这一拜郁儿又怎受得起呢?”我忙搀了他们起来,爹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毕竟是在宫中,我虽是你爹爹但亦是臣下。”他边说着边向我身后的茗曦望去,爹爹深谙后宫中的阴暗,一个行错踏差兴许就会万劫不复。将爹爹迎入前厅后,茗曦便领着小蛮与周耀佟一起下去了,这次大哥也跟着一道来了,娘亲往四下里张了张问道:“怎么没捡着碧儿呢,她陪着你进宫也有大半年了,怪想这丫头的。”想必皇上之前也已支会过大哥,因而爹娘并不知晓碧儿已经去了的事。娘亲早已将碧儿视如己出,我不敢想象她知道了这件事后会要承受多大的打击,然而纸终是包不住火的。自进得前厅后,爹爹便一直盯着某处看,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好望见柜子上散落的白蜡烛,我垂下了头心知该来的总会来的,即便我如今不说他们也总有天会知道真相的。“郁儿这些蜡烛是做什么用的,别告诉我是用来照明的,宫中严禁任何形式的私下祭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爹的声音并不大,却句句扣在我心头,我紧抿着下唇,死死纂着手中的锦帕,娘亲一脸困惑的望着我,大哥却在一旁劝说:“既然妹妹不想说,就别逼她了,妹妹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人。”“你个孽障给我住嘴,我要她说!”爹爹似乎在拼命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今天是碧儿的头七!”我垂着头,一字一字的说道。“郁儿你在说什么,说什么?你说碧儿她怎么了,进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告诉娘你是在骗我们的对不对,你生气娘亲总是偏信碧儿对不对?是郁儿你把碧儿藏起来了吧!”娘亲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说碧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纵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就算碧儿走了我也一定要勇敢,但此时此刻却是无可抑制的抱住娘亲嚎啕大哭起来,“娘,我多想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还有碧儿在身边,可是我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梦还不醒为什么还不醒。娘,为什么碧儿不回来看我,连梦里都吝惜相见,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害死她的,是我都是我!”娘亲温柔的拍着我的背,这一场大哭反倒疏解了我心中的郁闷,碧儿走的那天,望着遍体鳞伤的她我竟然掉不出一滴泪来,投入娘亲怀抱时,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我只是我,开心就笑伤心就哭的赫连菀郁。爹爹呆坐在一旁,方才若不是被哥哥扶住,便要跌倒了去,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南疆的八百里加急快报想必他业已获悉,只是他又要如何劝慰自己,在接受二叔阵亡的噩耗同时去接受碧儿的离世,毕竟碧儿还这样年轻,我的好妹妹她的人生还未彻底展开,而生命之花就此凋谢了。在听我详述完前因后果之后,厅内众人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宸妃的背景爹爹自然也是知晓的,且不说皇甫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单凭皇甫家大公子手中十万禁军看,要为碧儿讨回这个公道就绝非易事。皇甫家的势力原就是当初太后为了力保景桓上位,而一手培植起来的,但景桓登基之后皇甫闻人一族,更是明着暗着的结党营私,这些太后与景桓皆是看在眼中的,想必太后如今也很是头疼,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一手引来的狼驱逐出去吧,若然在太后殿也就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了。爹爹的顾虑我也不是不知,听大哥说那件事因为被皇上压着所以一直在拖,而大娘也只好将二哥藏在了别院,然而将来不管拖多久,皇上终是要给皇甫家一个交待的,不管怎样爹爹还是要替二哥打算一番的,但我们都清楚这并不代表着遗忘,杀人者偿命!“郁儿在宫里也要多保重自己,碧儿虽然去了,但她必定是愿意看着你好好活下去的,娘不能常来探你郁儿只能步步为营。”娘亲一直握着我的手,即便她一早便给我灌输了后宫中的生活是多么的残酷,然而如今应该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吧,她的担心我能够体会到,然而为了娘亲为了碧儿,我亦会好好的走下去。“今日早朝时,原本皇上力排众议,执意要追封你二叔为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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