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98章


模俊?br /> 燕重垚瞥了一眼,淡淡说道:“普通书信而已,明月本是荣华公主贴身侍卫,天下皆知,我们待他如师如兄,与他通信有何不可?”
“你在四国皆布暗桩是何意?你在宫中布下眼线是何意?你让女儿勾引西秦国顺安王又是何意?”凤飞华连连质问,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燕重垚已是心灰意冷,脸上没了笑意,荣华公主连连摇头,她不相信面前这寡情薄意之人是自己的弟弟,她上前拉着燕重垚的手,对南凤灵帝说道:”如今四国会盟,皇上在这里公然声讨夫君,若夫君有此逆心,倒还罢了,若没有,岂不让人觉得南凤国根基不稳,国生内乱?皇上口口声声为国,又为何抛下国事,远赴这荒谬的会盟?我夫妻本寄情山水,本想与爱女避开世事尘嚣,是何人不断派人击杀?这些年来,皇上从未信任过我们,我们为求安稳,多寻些安稳之所,多布些耳目有何不可?还有,明家世代忠良,你能真心信任最好,若你说他们谋反,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你若迷途知返,南凤国中兴有望,你若偏听偏信,迷了心智,南凤国危在旦夕!”
第八十九章 语带机锋难自辩
荣华公主这番话语重心长,有礼有节,哪知南凤灵帝凤飞华怒气勃发,喝道:“被迷惑的是皇姐!人证物证俱在,朕此来不过是通告各国,岂能再容他人混淆视听!”
荣华公主身躯摇摇欲坠,燕重垚扶住她,脸色冷冷,他问道:“人证是谁?明月吗?”
南凤灵帝一昂首,高傲异常,说道:“带明嘉兰。”
明嘉兰仍是一身戎装,大踏步走了过来,来到南凤灵帝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口尊“皇上万岁”。
“嘉兰,你把你所知的说给众人听。”南凤灵帝冷声命令。
“是。”明嘉兰答应一声,站起身,目光一扫,见凤夜澜对她寒着脸,冷冷相对,她笑了笑,说道:“半年前,我服侍太子殿下,探听到荣华公主一家隐居的地方,我奉家父之命,悄悄潜入西秦国边界,前来探望,谁知却发现燕重垚与一位木公子交往甚密,那木公子就是如今西秦国的太子殿下。”
明嘉兰玉手指向秦慕萧,秦慕萧黑亮的眼眸闪着嘲弄,冷冷一笑:“本王以前不知何谓颠倒黑白,兰公子如今倒让本王开眼了。莫不是前几日被某人驯服了,如今谁都能驾驭。”
明嘉兰女儿戎装,但秦慕萧却呼她为兰公子,可见两人颇有渊源,明嘉兰脸色变了,凤夜澜皱起了眉,明嘉兰望了望南凤灵帝,见南凤灵帝目光更加阴冷,忙说道:“当时燕重垚明明已知道其身份,却依然把女儿许配给他,可见其谋反之心那时就已显露。”
荣华公主不断摇头,她没有料到明嘉兰会当众诬陷燕重垚,燕重垚为她弃北燕江山,为她抛荣华富贵,可竟落得一个谋反罪名!
燕重垚此时已经不屑再看南凤灵帝和明嘉兰,他优雅一摆手,制止了明嘉兰,说道:“念在你送雪儿回来的份上,我不与你一个晚辈计较,我本山野闲人,女儿我想许给谁就许给谁,天王老子也管不得。”
“你这是逼朕和皇姐永世成仇人!”南凤灵帝看了看荣华公主,脸色变得令人难以捉摸,他幽幽说道:“皇姐不问朕听说皇姐夫欲谋反是何等心痛,却一味担心外人,可见皇姐从未将弟弟放在心上。”
荣华公主脸色灰白,显然失望至极,她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早已不认我这个姐姐了,何来心痛,只是你说我们谋反,我却不服,你若以此为借口对他国兴兵,只怕其他三国未必答应。
荣华公主心力交瘁,有一人也是黯然神伤,西秦武帝秦柯,多年夙愿终于实现,心上人就在眼前,哪知咫尺即是天涯,心事凭与谁说?
燕重垚成为众矢之的,秦柯心中本应满是喜悦,但见荣华公主几近崩溃,他突然醒悟,此生他与荣华公主已经绝无可能,燕重垚若死,荣华公主绝不会独活于世,他决不能让荣华公主死!他要荣华公主活着,哪怕她再不会正眼瞧上他一眼,哪怕她对他从不在乎。
打定主意后,西秦武帝秦柯上前,清了清嗓,说道:“尊驾声讨逆臣,这原也合情合理,但燕重垚乃北燕三皇子,荣华公主为三皇子妃,事涉两国事务,尊驾之意是想对北燕开战吗?西秦国不才,却是四国七百多年前公推的盟主,或可为二国调和;另外东齐国幽王陛下召集此次会盟,有何要求不妨一并提出。”
此言一出,四国之人皆沉默。西秦国为四国之盟主确实是七百多年前先祖所定,若有战事及纷争,需通报西秦,也确是盟约所记。但近三百年来,西秦国国事逐渐衰微,其他三国竞相崛起,四国间也未严格遵照合约。西秦武帝秦柯此时提及。莫不是想重新称雄?
燕重垚却在秦柯疏淡的眉宇间,明了了他此举含义。他为秦柯的胸襟所折服,秦柯对荣华公主可谓爱入骨髓,这又让他心中不是滋味。他垂下眼帘,看向妻子,却见荣华公主泪眼朦胧,看着秦柯,难过摇头,他心中叹气,“秦柯,你的这份恩情好重,但我接受!”
北燕君王燕熙身体虚弱,坐在皇辇之上,略带气喘,开口说道:“盟主,北燕国有一事不明,想请盟主主持公道。”
燕熙心思急转,不管秦柯意在称霸也好,意在搅浑一池清水也罢,他都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为爱子解围,将矛头引向别处。
秦柯含笑点头,东齐幽王和南凤灵帝均面露不愤,却没有发作,相顾一视,又迅即分开,且看秦柯如何反应。
秦柯俊目环视,视线在荣华公主脸上略作停留,然后施礼说道:“尊驾请讲。”
燕熙说:“我北燕国太子虽大逆不道,但还轮不到外人代劳处理,北燕太子妃贤淑端庄,更不应惨死,东齐国军队擅入北燕,勾结逆臣,逼死太子与太子妃,是何道理?北燕君命在此洗耳恭听!”
燕熙手一挥,北燕将士高呼:“请盟主主持公道!”声音震撼人心。
东齐幽王此时虽不愿称西秦武帝秦柯为盟主,却也不得不出来解释,他扯了扯身上华贵无比的貂裘大氅,说道:“北燕太子行事不端,在本皇客居北燕之时,竟然趁本皇酒醉,上门前来调戏本皇爱妃,此事爱妃与北燕四皇子燕重恩均可作证,本皇一国之君,岂能受此大辱,前来理论途中,巧遇北燕太子妃,本皇令人好生款待,这件事北燕三皇子之女可以作证,何来逼死二人一说!本皇为示好,更命人将小郡主放归北燕,小郡主就在此地,列位不信,一会儿等她清醒可以问她,我东齐可有失礼之处?”
众人目光又回到燕洛雪身上,南凤灵帝说道:“小郡主身上谜团重重,皇姐能否解释一下,她何以知道祭神坛会盟会有危险?莫不是她知道我们所未知的?祭神坛在北燕国,北燕国如何能脱干系?”
矛头又被拉回,指向北燕国。
荣华公主对南凤灵帝横生了满腹怨气,她说道:“皇上,你眼里可还有亲人,雪儿功力尚浅,为救你们,险些搭上性命,你不思感激,怎么还要落井下石?”
凤飞华眼神冷酷,说道:“究竟是落井下石还是事实就是如此,皇姐夫心里清楚!现在这般,可见当年国师之言也不全是虚妄。”
燕洛雪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想出对策,但现在,若不出头,只怕南凤灵帝会不依不饶。她站起,推开秦慕萧的扶持,她已没有退路,再没有世外桃源可以让她无忧度日。她微眯了笑眼,讥讽地看着自己的亲舅舅,对着他屈膝一礼。南凤灵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神色虚无,而南凤灵帝身边的凤夜澜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不知落到了哪里,燕洛雪叹息,真地是敌人了吗?
她抬步走到中间空地,清水般明澈眼眸投注在凤飞华身上,她说道:“洛雪令皇帝舅舅忧心多年,真是万分不该,洛雪在此向舅舅赔罪。洛雪本应遵从舅舅旨意,出生便该受那火刑才对。可我爹娘生了我,养我,护我,爱我,我怎么能死?再说我死了,岂不真成了该死的妖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要活着,我要让你看清楚,我是人,不是你口中的妖孽。”
秋风似乎知晓她的愤怒,吹动她单薄的淡红色衣衫,使她更加惹人怜惜。南凤灵帝的无情已经激起了燕洛雪骨子里的不逊与反叛,她冷静得有些吓人。她直视着凤飞华,嘲讽问道:“何为救世何为妖?皇帝舅舅,你可曾听说妖孽救人?若我是妖孽,我何不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兴风作浪?”
燕重垚心疼女儿,他对凤飞华说道:“说雪儿是妖孽,不过是那居心叵测的国师使的奸计,意在逼迫你杀害我们一家,除去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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