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178章


“姑姑是让我对父皇母后见死不救吗?”凤夜澜问道。
荣华公主擦擦眼泪,说道:“恰恰相反,你这是在救他们,是在救南凤国,想想刚才的吕献吧。”
燕重垚看着秦慕萧,秦慕萧挤出一丝笑容:“岳父岳母带他回离山自然可以,但离山不会没人监视,晓宁楼杀手定会守株待兔,天天在那里等候。”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你只管想好法子,不要太造杀孽,以免雪儿伤心,你这小子,不过就长澜儿一岁,怎么鬼主意成出不穷,又如此老辣?”燕重垚不解问道,也有意缓和气氛。
“慕萧说过,曾看过一本‘南朝记事’,上面记载了很多战例,让慕萧受益匪浅。”秦慕萧照实回答,其实还得加上《幽冥录》
“著作者是凤长天,我记得你说过”燕重垚来了兴趣。
秦慕萧走下帅案,看着也抬起头凝神倾听的凤夜澜,说道:“正是南凤国先祖凤长天,是他留在离山某个地方的手稿,是我和雪儿碰巧找到的。”
“你用他的手稿想来灭他的国?”凤夜澜悲愤喊道。
“灭国?”秦慕萧傲然一笑,“古往今来,天下分分合合,你想一想,自古盛世皆一统,分崩离析时,从来都是战乱不休,当年凤长天因不满秦氏,兴兵造反,为的是解救苍生免于酷政,后来却导至大秦分四国,此是他终生憾事,如今,我也算他的后生知己,实现他未竟之愿,有何不可?”
秦慕萧意气风发,燕重垚大为震撼,他知秦慕萧素有野心,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远大,如此深远,他心中默默点头,但嘴上却说:“大话既已说出,不实现可要落下笑柄,你可要仔细了。”
“慕萧听从岳父教诲,定会小心谨慎,让雪儿放心。”
燕重垚和荣华公主带着凤夜澜离开了仪凤镇,进入符禹山,而秦慕萧交代宋千里与白靖武率领西秦国大军,留守仪凤镇,守住符禹山这个西秦国的退路,叮嘱他们对降将既要重用,又不可不防,还要防止仪凤镇居民与外界过多接触,以防生变。
仪凤镇很快恢复了宁静,而从西秦国运来的粮食盐巴布匹等东西运抵了仪凤镇,居民的生活开始正常起来,渐渐,街面上逐渐又传出了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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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带着卫队,动身返回西秦国,一回到咸安城,就收到了燕洛雪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不禁又感慨又惊喜,感慨的是燕洛雪独自在东齐国苦撑,应对花满竟然如此从容不迫;惊喜的是她竟然将他娘亲水茵儿安然救出,还送到了药王谷安神养病。
不过,信中所提师公师婆惨死一事,却让他对燕洛雪的处境有些担忧,若柳儿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就有可能是临淄王或者是凤夜澜啊,若真是临淄王,他如此忌讳此事被外人知道,他若知道雪儿知道了真相,会怎样呢?
但他刚刚回朝,他在朝中的革新刚刚开始,朝中震撼不小,虽有西秦武帝秦柯大力支持,但他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若离朝太久太频,恐生异变,于是,他只得给燕洛雪修书一封,叮嘱她暗自留心,切不可对临淄王流露半点口风,待得他寻到合适机会,亲临东齐国时再作计较不迟。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雪落纷飞倍思君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雪落纷飞倍思君
时近冬月,燕洛雪收到了秦慕萧的书信,得知自己的爹娘竟然出现在了仪凤镇,还带走了兵败的凤夜澜。她知道她爹娘因为她再一次抛弃了南凤国,爹娘也很无奈吧。但不知凤夜澜是否能安心留在离山?南凤灵帝纵然是无情,但毕竟是他父皇,况且他母后,皇弟、皇妹尚在宫中,他如何割舍得下?
秦慕萧对如何打败凤夜澜写得甚是轻描淡画,但越是如此才越见凶险,秦慕萧不愿她得知战场血腥,不愿她对他心生厌恶。
秦慕萧信中还提到秋月怜如今已是大腹便便,举步蹒跚,脾气异常古怪,弄得驸马府上的下人苦不堪言,不过,苦日子就要到头,不到春节,小婴儿就会呱呱坠地了。秦慕萧这段话字里行间俏皮灵动,但燕洛雪却知他辛酸至极,若她腹中孩儿还在,也许都已抱在怀中了,还用羡慕别人吗?
燕洛雪想起她来东齐国路上,秦慕萧一路相送,在药王谷与她度过的那一夜,原以为不喝药还有可能怀孕,却不想她受寒毒,险些丢了性命,今生能否怀孕,她实在是没底。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临淄王真是可笑,他竟然盯上了她还没有影的女儿
现在她身居迎风山庄,不似在明华园,临淄王一次都没有来,倒是秦慕霜以皇姐身份,常常来看她,来告诉她临淄王与齐远之间的关系,还有明嘉兰肚子里的孩子。
燕洛雪问秦慕霜后不后悔一点都没有争取临淄王对她的爱,秦慕霜摇摇头,说这或许是她的幸运,话语间神色有些凄凉,燕洛雪出言安慰,但秦慕霜却说道明嘉兰才是她应该安慰的对象。燕洛雪默然无语,明嘉兰与临淄王之间她是不便多说的。
转眼临近春节,这一天,天下起了大雪,东齐国位置中南,这么大的雪可不多见,燕洛雪将鸣蝉和豆娘都赶走了,自己支起了窗子,将炭火放到床边椅上,然后缩在床上,裹了厚厚锦被,静静地看着雪花纷纷扬扬飘落。
天与地相接,心与心相连,不知秦慕萧若看到落雪,会不会想到这是她漫天的思念飘向他?会不会觉得温暖些,少了冬日的寒意?
院外响起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似乎还不止一人,是谁这么不识趣,在这样的天气中还来打扰她?鸣蝉从自己房中出来将院门打开,燕洛雪看见迷蒙雪中,临淄王披着黑色的带帽斗篷,站在院外,身后,好像还跟着什么人。
燕洛雪忙下床,披上了红色的棉斗篷,推门走了过去,鸣蝉回过身,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燕洛雪的心突然像漏了一拍,她停下,望着门口,临淄王侧身让开,只见一人长身玉立,站在雪中,任雪落在他发间鬓角,他眼里晕着笑,望着她,说道:“才半年多,娘子就不认得为夫了吗?眼神怎么如此陌生?”
那人是她的夫君秦慕萧啊。
不知是雪遮住了她的眼还是她的泪太多,燕洛雪根本看不清秦慕萧是怎么来到她的身边,怎么将她抱到屋中,而旁边鸣蝉说了什么,临淄王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了,她只听到秦慕萧的心跳声是那么响,那么真切,那么急迫。
屋子似乎只有两人的心跳声。秦慕萧伸手擦去燕洛雪眼中泪水,哑声说道:“天这么冷,怎么还开着窗,是在看落雪吗?”
燕洛雪点点头,说道:“我在想你,”她将脸贴近秦慕萧的心口,“我在想你,那落雪是我在想你。”
秦慕萧将燕洛雪紧紧搂住,“我也想你,前一阵,我去燕京城,那里下了雪,我就想来看你。”
“你这次怎么会来,也不装扮一下?”燕洛雪问道。
“这次,我是西秦国使臣,前来与东齐幽王见面,商谈北界疆域划分之事,名正言顺,为夫在东齐期间,就住在迎风山庄。”秦慕萧笑吟吟说道,“这回可不用偷偷摸摸的。”
燕洛雪看着秦慕萧的笑颜,眼泪止不住又扑簌簌落下,秦慕萧垂下头,吻上她的唇,燕洛雪的手环上他的腰,柔顺闭着眼睛。
两人情生意动,都忘了要关上窗子,临淄王就在屋外,见此情景,如石像一般,想要挪动脚步,脚却生了根,沉重得动不了,心中声音叫嚣着:那人为什么不是我?
窗子吧嗒落下的声音惊醒了燕洛雪和秦慕萧,燕洛雪推开了秦慕萧,看着自己的已被秦慕萧扯开些的衣领襟口,又看了一眼窗子,脸红红的,局促地站在那里,秦慕萧笑了:“你是我的妻,谁会笑话?”
窗外传来鸣蝉的快言快语:“王爷请到别处休息吧,我们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一定有好多私密话要对太子妃说。”
“你这丫头真是小气,他们都不介意演春宫了,你多什么事?”临淄王的话多了一分放浪不羁。
鸣蝉生气说道:“王爷你就见不得他们恩爱,是不是?你有了公主,还有了明嘉兰,还不知足吗?我们殿下可就只有太子妃一个,还让你弄到东齐国受着分离之苦,你怎么如此坏心,当心你……”
“行了,好鸣蝉。”秦慕萧支起了窗子,“你主子和你如今寄人篱下,这样说话可不太好,不怕他以后公报私仇吗?”
鸣蝉垂下头,临淄王哼了一声:“这丫头真是无规矩,不知谁调教的,不如将她送给我当我几天新宠,保准变得八面玲珑,任谁都喜 欢'炫。书。网'。”
燕洛雪想到他身边叫苍耳的宫女也是个直肠子,便说道:“那你先将苍耳教好,再来调教鸣蝉不迟。”
临淄王悠然一笑:“苍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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