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88章


血归了西
扎纳扎特尔果然是杀死巴特拉的凶手;这点他并未骗我;但到底是何缘由却始终毫无头绪
这件事情便就这么无奈的淡了下来;那时我并未想到;其实真相早就已经在身边不远处;只略一仰望;便可触及
第二日;我与扎纳扎特尔盛装出席了敦多卜多尔济的婚宴;虽然未有我与扎纳扎特尔的那般隆重盛大;礼仪形势却是差不多的
在新娘未被请出帐之时;我便在人群中寻到了丹津多尔济福晋的身影;拉着她的手便往新娘房里走去;她是如此的卓尔不群;美冠全帐;自然很快便被怡靖发现了
我走至怡靖面前;朝她微微笑了笑;她却只是回以礼仪性的颔首;面对丹津多尔济福晋也无半点应酬神色;高傲的犹如孔雀一般;我本是带着丹津多尔济福晋来此好让她对敦多卜多尔济的感情作个了结;认清现实;但如今吃了个冷冷的闭门羹;不免有些扫兴
便不再多言;只呆在包内等敦多卜多尔济前来叫门;但敦多卜多尔济入门一刻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彻底的无望;他的眼里只有丹津多尔济福晋;呆愣的看了许久;似生死离别;又似痴缠难舍…
那种忘却一切的神色;在场之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而一旁的怡靖;已经满脸铁青
我赶忙拖过丹津多尔济福晋;敦多卜多尔济便如归魂般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把怡靖抱出帐外…
心里一片唏嘘;照这情形看来;他俩是很难斩断情思了;该如何是好…
席间一对璧人前来敬酒;怡靖凑至我耳根;微笑着对我说道:“索心姐姐,是你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我如遭点击般不知该作何言语,她满是笑颜的脸上,却堆满了不明的硝烟。
康熙的这个和亲安排,是为了保我在土谢图汗部的地位稳固,但他却算漏了少女的心,一颗少女渴望幸福的心,因为我的关系而**前来和亲,难道还能与我同一战线,助我稳定局势么…
或者这是我所有的不幸;所遇之人;皆不服命运;怨天尤人;找遍缘由;最后;便找到了我…
似乎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才是这一切的祸水根源…
是吗?是吗?
我寻不到答案;世间太多是非;皆有着不可抗争的无奈。君权国家;帝王子女;本就身不由己;若没有我;也难逃此悲凉命运。但她此刻,也确是因我才会被指来和亲。
我不甘心,便在三巡过后,又一次找到了怡靖,借着微醉的酒力说道:“你说你的幸福皆为我所累,但是让你来和亲并非我的主义,你为何要怪我?”
“纵然和亲之事你只是间接因由,那么方才那个女子呢?他与我的夫君是何关系,想必你也清楚不过,你带她来见我,所谓何事?”她并非愚钝之人,看出了他俩暗藏情愫。
“此事你不可张扬我带她来;并非为了示威;仅是为了让她了却前事;让她清楚的看明白;此刻穿着红色嫁衣的敦多卜多尔济的福晋;是你!”她并未料到我是此用意;怔怔的半日未说出话来
“你我同是政治筹码;本该相互守望;莫要在彼此伤害了”在我醉倒之前;似乎瞧见了她软和许多的神色
第一百零七章:高云之死1
或许对于真相的寻索;我总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虽然与丹津多尔济之间;自那夜以后便有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我仍是难以遏制的想触及那幕后的面相;便在冷却了多日之后;去了他的府邸
他已然没了前些日子的颓废自弃;如今神情平淡的在园内侍弄花草;那一株娇艳的牡丹;正怒放着迎风而立
“王爷…”我轻唤出声;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连自己也被这无骨之音惊的慌了神色
他转头一望;见是我来了;便温和的笑着;骄阳之下;仍夺不走那粲然却又淡泊的光芒…堵于心口的问题猛然颤抖了一番;我不该破坏这份得之不易的平和;但若这一切皆是表相;难道要等到无以为继时才来正视么?
遂定了定神色;缓步上前;仍是问道:“王爷,我特地来此,只为了解一件事情的真相。”
他停下了手中动作,似知道我的来意一般,决然的说道:“格格不必问了,我不便告知!”
“你都未听我所问何事,便如此断然拒绝我,会否太过武断?”我仍是不死心的激道。
“格格,我知你想问的乃是那日王府门前我曾对你吐露受人威胁之事,原谅我真的无法告诉你其中原委,且如今要挟之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全部,而我亦可安稳的过些日子,格格为何不让这难得的和平一直延续下去,非要纠根问底呢?”他竟然为了某个因由舍弃名誉,舍弃军权,舍弃自己努力半生的成果。
曾在军营中答应过康熙五年内解其兵权,害其名誉,如今万事已经做到了,心里却仍是空落一片。
“既然王爷认为如此结局已是最好,那么索心从今日起,不再纠结此事!”见他一脸决然神色,知道再多问也不会有甚结果。
“只是王爷当真觉得,要挟之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全部了么?”他面色瞬间苍白一片,舀水的木碗也哐啷落地。
我想他也知道答案,如今的和平,仅是自欺欺人而已。
但若他愿做只埋首于沙地的鸵鸟,我也只能望着他裸露人前的肥美臀部感喟一番,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从王爷府出来;心情一片低落;但愿他的退缩,我的纵容,能换来一段长长久久的日子
青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她如今已是身重难动;饭食都吩咐下人们端去房里了;扎纳扎特尔自子青怀孕后未有何不同神色;见着她日益浑圆的肚子;却隐露出一片愁眉脸色
但他仍是夜夜流连高云的西风苑;半年的时间;仅去了贺兰珠的兰竹屋两次;乌兰的落雨阁却是连门槛都未踏进过…他或许也知道府里这些妇人的来历;不想给我多添烦扰;便刻意疏离了乌兰;而乌兰并不钟情扎纳扎特尔;对他的故意冷落倒也不甚在意
但高云的娇纵之气;在扎纳扎特尔经久不衰的宠爱之下;日益弥生;终于在大夫宣告她成功怀有子嗣的情况下;达到了巅峰…
我一手引进的牵制力量;如今可能会成为搅乱王爷府邸的一道魔障
心里不好的预感;又漫天席卷而来;我了解子青脾性;她又怎能容下高云这粒眼中细沙…
过年前几日;我披着厚重锦袍;离开那暖人的近星楼;一路慢落着脚印踏进了西风苑;入屋之时即感到了一阵熟悉;那紫檀木的桌椅;那朵朵绒制鲜花;那斑斑地毯飘红…皆是熟悉的触目惊心…
这不就是扎纳扎特尔在塞音山达接我之时布置的蒙古包么;虽然此刻已是隆冬;早已没了鲜花点缀;但那绒制朵儿;却永远的那般娇艳态美
身后??之声;一高大声影落索着抖落披肩上的点点白雪;抬眼之时;四目相望;鼻眼却酸涩的难以看清这个背光的男子…这个我名义夫君的堂堂样貌
“你…怎么会来此?”他声音有些局促。
“高云怀孕许久,我皆未来探过她,今日带了些平日自个爱吃的酸枣坚果,好减缓些孕期中的不适反应。”前些日子听雪莲说过高云怀孕反应特别大,时常是整日的吃不下一粒米饭,便叫她去市集采办府中物资之时特地为她买些零食。
许是听见外屋有了人声,高云懒懒的起床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王爷!你来啦!”她娇声一喊,直接忽视在旁呆立的我,如久等夫君农活回来一般;雀跃着扑到了扎纳扎特尔怀里,扎纳扎特尔自然的单手搂过她肩,眼神却颇为酸楚无奈的看着我。
第一次被他如此温软的举动震荡,我似抽离了所有思维一般呆立正中,第一次被此平凡温馨的场景吸住了心神…
为何我;总是得不到这样的幸福…是我枯等太久的一时悸动;还是…那颗久战筹谋的坚硬之心;其实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
或者;是上天要考验我久一点;再久一点…方能赐予我弥足珍贵的幸福?
回过神来;收起自我哀怜的情绪;满脸堆笑的朝高云笑道:“妹妹,姐姐知你自怀孕以来身体反应激烈,所以特地带了些零嘴过来,你难受时候也可吃一些。”
“有劳姐姐操心了,不过王爷自会买于我的!”她答的颇为心情愉悦,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娇惯之态,仍是满眼炙热的看向扎纳扎特尔,而紧抱着他的扎纳扎特尔也十分宠溺的刮了下她的秀挺鼻子。
又是一阵失神,我是自我才会来了此地,遂黯然的把零嘴放下,便轻轻退出屋去。
未走几步,扎纳扎特尔便追了出来:“心儿!”他已许久未有这般叫我,我脚下一滞,回头望他,却见他手抱小炉,赶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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