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89章


又是一阵失神,我是自我才会来了此地,遂黯然的把零嘴放下,便轻轻退出屋去。
未走几步,扎纳扎特尔便追了出来:“心儿!”他已许久未有这般叫我,我脚下一滞,回头望他,却见他手抱小炉,赶到跟前:“这个带着,天寒地冻,保重身体!”
我点头谢过他,方悠悠开口:“王爷,有时候宠爱是把利刃,你若真的爱她,便好好的保护她!”
话已点到,余下皆看天命。
走过贺兰珠的兰竹屋时,听见屋内悠扬弦乐之声,便忍不住入屋小坐,几番品茗之后,却是久久无话,这个细致美貌的女子,最终还是没有博得所爱之人的心,纵然再过贤德,也无半点慰君机会。
“贺兰珠”虽然极力想打破平静,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言语。
“格格…”只那么哀怨的一声;我便知道她内心的无比挣扎;无比垂痛
轻轻揽过她头;让她靠于我肩;她年岁比我小了许多;就如我妹妹一般;若我妹妹如此不遭人怜爱;我定然也会如锥刺心…
了许久;拿丝帕擦干了她的泪;低声说道:“傻姑娘,未来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他既未对你一见倾心,便只能寄望于你俩白头偕老了。”
她亦是慧心之人,自然会懂我让她耐心等候的意思。
锋芒毕露之人,往往如那昙花一般,绽尽毕生心力,也仅是粲然瞬息,但愿贺兰珠能似那午夜幽兰一般,月夜暗自芬芳,终能引得心念之人寻香而来…
府里骚动声起之时;该是子时;我梦正酣甜;却被外面下人们疾行的脚步之声吵醒;披衣下楼之时;看见了踏夜匆匆而来的江修缘
江修缘跟着府里管家头也不抬的往西风苑直奔而去;我心里暗自一惊;难道高云已经出事?没想到子青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见她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里都在听雨轩;都已能不知不觉害了高云;看来我仍是小觑了她的实力;这府内恐怕已有了许多她的爪牙
焦等在近星楼也不是办法;我踱了几圈步子;终于难忍的唤起雪莲;梳了个简单的头式便往西风苑赶去
西风苑此刻人流攒动;扎纳扎特尔焦急的在门外踱步;一众丫鬟们进进出出;手里皆是捧着铜盆;清水进去;血水而出…
我猛烈的抽搐了一番;不会是…身故了罢
“王爷;里面情形如何?”我焦急问道,言语中夹杂了些许怨愤,白日里叮嘱他要保护高云安全,可当夜却除了事。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啊…”如此情况,他是真心毕露,但是担忧之事,却只是他的孩儿,半点都未提及高云。
过了许久,江修缘满手血污的从屋里出来,一旁丫鬟忙递上清水盆子供他洗手。
“怎么样,孩子怎样了?”扎纳扎特尔焦急的捉着江修缘一侧手臂问道。
江修缘却颇为稳神的说道:“王爷放心,侧福晋无碍,只是孩子没了!”他倒是回答的条理清晰,而扎纳扎特儿却似自动省略了前半句一般,一骨碌坐上了冰凉雪地。
“王爷…!”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般神色,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检查过侧福晋的吃食,那些残留的主食上并未发现有堕胎药成分,但那些零食,却是曾用堕胎药泡过,起码泡了一天一夜!”江修缘不知此些食物是我所送,毫无保留的说道。
瘫坐于地的扎纳扎特尔猛然起身,狠狠的抓住我的肩膀:“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你不肯为我生子,为何还不让高云为我留下一点血脉,为何!”他似发疯般拼命嘶吼。
一众下人们皆惊吓的不敢出声…
而刚刚到此的贺兰珠;一脸苍白的站在扎纳扎特尔身后…
第一百零八章:高云之死2
不明白他如此激动的缘由;高云所怀孩子;并非他如今唯一子嗣;子青不也怀着他的骨肉么?纵然再如何悲痛;也不该这般如丧独子模样啊…
“我…我没有杀你孩子…我怎会杀你孩子…”面对他如死灰一般的神色,我竟开始口齿打颤,难以说出一句圆整的话来。
“王爷!福晋不可能做此等事情的,定是有人陷害她。”江修缘在一侧焦急说道,而扎纳扎特尔放松了紧捏我的手,虽然仍是满目沉痛,但已然能够稍定思维细想因由了。
纵然那些零食是我所送,我亦毫无杀他子嗣的缘由,且如今子青亦怀有身孕,我与她的仇怨,怕是深的多,为何不设计害了她的孩子,反而要害高云呢?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认为我是因妒成恨,但是扎纳扎特尔心里是清明的,我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爱,又何来的妒忌之说!
“我记得你曾说过这些零嘴乃是你贴身丫鬟出府采购的?是么!”他语气凉薄,眼神犀利,似要喷出火来。
“…”我无言以对;纵然我不回答;他心里也早认定了答案;但这件事情;不会是雪莲所为;她若真的胆大包天;也不会傻到把药下在自己买的食物里
但扎纳扎特尔哪管得了这些;不等我出言维护拔腿就往近星楼走去…
步子急促;双拳紧握…身形震怒…
我心里凛冽;急速追他而去;却是路滑难走;几次都差点摔倒;好在江修缘不放心我安危;诊完了脉未曾离去;一路紧跟着我;跌跌走走;到达近星楼时已有众多下人在门外止步,皆是怯弱着不敢入内,扎纳扎特尔如愤怒野狮一般的声响,在十米开外便能听个真切!
“贱人!你快点说,你是何身份,何时混进福晋身侧的,为何要害我孩子!你给我说!”他声嘶力竭的呼声夹杂着绝望的味道
门口下人见我已赶到,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方踏进屋内,便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雪莲脸上已有了五个触目惊心的掌印红纹,一侧秀脸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嘴角的血流,丝丝的顺着雪白脖颈顺延而下…
我一阵心疼;从未见过扎纳扎特尔如此失控;他竟会这般在意他与高云的孩子…
“扎纳扎特尔!你不要这样;事情皆未查清楚;你为何要动人!”我忙解下披肩;兜于雪莲身上;屋内的火盆已经被踢翻在地;带着火星的木炭滚落了一地;而近星楼内却是大门高敞;寒风肆虐吹入;冷的人阵阵发抖
“若不是她;还会有谁!”扎纳扎特尔又一次逼近雪莲;一把大力便把倒卧在地的雪莲横空拖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为何要害我孩子!”
雪莲紧咬双唇,嘴边血流如柱,却仍是坚挺着不肯开口吐出半字。
“王爷…”贺兰珠也已赶了过来;见此情景担忧的低声唤道
“你给我闭嘴!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扎纳扎特尔不耐的回头大吼道。
贺兰珠眼神忽的一暗,那低垂着的饱满眼睑,似要垂出泪来…但我此刻哪还有心神顾虑她;焦急的欲从扎纳扎特尔手上夺过雪莲;但他那紧绷的手部肌肉;似用尽了全部气力要捏碎她的臂膀一般。我紧拖了许久;却仍是纹丝未动
“雪莲…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焦急的额头冒汗;她却仍是铁了心一般咬唇不启!
碰…扎纳扎特尔猛的一发力;把她甩到了一侧的火星盆子上;顿时一股烧焦的烂肉弥漫开来
“啊…”她终于痛不可吱;忍不出低低唤出声来
“够了;扎纳扎特尔你疯够了!事情皆未查清楚你兴师问罪未免太早!你先去听雨轩问问你的子青侧福晋再说!”我紧抱着雪莲;愤怒的对扎纳扎特尔吼道
他仍是眸子怒热,圆瞪着双目盯着雪莲,我挡在她身前,与他屏息逼视,许久许久,他方败下阵来,甩袖而去。
“雪莲,你怎么样,怎么样啊!”她见扎纳扎特尔已走,努力支撑的样子也瞬间瓦解,身子忽然一软便重重的倒在了我怀里。
“江修缘,江修缘…”他带着药箱立马奔来;一把捏起她的手腕便把起脉来。
“格格,不碍事,是皮外伤,我给你点金创药,你唤个丫鬟替她擦吧。”听江修缘这么我便放下心来。
江修缘递了一瓶金创药给我,嘱咐了几句万事皆可找他便走了,我知他话里深意,但毕竟许多事情远水解不了近火。
挣扎着抱起雪莲之时;正好看见贺兰珠那孤寂绝然的背影…
对她总是有着隐隐的疼惜;但感情之事;若非扎纳扎特尔甘愿;我又能左右些什么…
轻叹口气;把雪莲安置在底楼小塌;我唤人重新燃了暖盆;关好门窗;待屋子有些暖和之时才解开她衣裳;细瞧着她身上有无新添淤痕…
这已不是我第一次瞧见她的身体;犹记得她遭人**之时身上那触目鞭痕,如今已是淡了许多,但却仍是清晰的攀爬在她如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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