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03章


“麻烦先生去楼下叫雪莲上来,我有要事要问。”江修缘一脸不解却毫不犹豫的下了楼。
“雪莲,那日哈布多尔济王府宴会,我注意到后半场时刻张猛已不在座位,他是否出院找了你?”自从知道他不简单,便一直关注着他的行为。
“回格格话,之前府内事情太多,格格情绪一直沉痛,我没有时间仔细禀明,如格格所料,张猛那日追出府外将…将那日军营之事曝露给我听了。”他果然信任自己的谋划,如今雪莲这颗暗棋也已经用上,看来是到殊死一搏时刻了。
“那你可有露出破绽?”我担忧的问道。
“格格放心,我表现的很生气,相信他并未察觉到些什么。”雪莲笃定的说道。
“那这些个日子,你莫要再跟着我左右,我会另外再找个丫头,张猛会来找你的,一定会!”子青这个女人,竟然在背地里勾搭上了张猛,而我却半点未觉!但她定然未对张猛完全托付,仍是存着些微怀疑,不然张猛早就得到她手里的信件了。
此事关键,就在子青一人,如今沙俄援兵未到,也未见喀尔喀其余各部的兵力涌来,怕是还未来得及调动,而哈布多尔济与张猛虽然手握兵权,但经上次巴林一役,土谢图汗部兵力早已空虚,丹津多尔济又有把握能调动一千兵力,趁着哈布多尔济仍未拿到扭转民心的铁证之时,起步反击,再好不过。
这个歹毒女人,我早该杀了她!
“那好!江修缘,你即刻回府通知丹津多尔济王爷,让他立即联系他的亲信兵士,如今箭在弦上,已然要发了!”他急急的点了下头,虽然其中许多细节皆未有机会跟他言明,但他是信我的,毫不犹疑。
他正欲下楼,我又想起一万分紧急之事:“等等,王爷的陈情表,务必要拿来,天亮十分我要一并寄出。”
“好!”说罢他便急急的走了。
“雪莲,你即刻下楼,唤守在门口的那六位随从,马上去请子青福晋和乌兰福晋过来,嘱咐他们,任何在路上见到她们来此之人,皆要一并带来近星楼。”在丹津多尔济还未搞妥那一千兵士之前,我不能让子青有机会给张猛报信。
“知道了,格格”雪莲应道。
“记得口气要软和一些,说我寻她们是为了宣布一些王爷的遗训。”头又开始晕颤了起来,抬手一按,额头已是这般滚烫。
我倒过一杯冷茶,一口饮下,冰凉的感觉顿时浇灭了五脏六腑的焦烧之感。
我不能再此刻倒下!生死一线,皆在于此,我不能倒下。
颤颤的拿起纸笔,也无多余气力再长篇大述,仅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些主要情况:
爷,蒙古情势危然,张猛乃是哈布多尔济派于大清的棋子,如今两掌兵权之人已反意四起,会见沙俄使者,联络喀尔喀各部,造反之势,犹如陨星,光火在尾,急速而来。望爷早作筹谋,素来救援。
告诉不告诉康熙这边的形势,又该如何婉转告诉他多年来的筹谋,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就由他来决定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反击2
未过多久,子青和乌兰便被那六个武士半推半就的上了楼,因为已是凌晨,她们皆是一副衣带不整的模样,发髻都未梳理妥当,有些狼狈。
我不紧不慢的绕着她两周身打量了一番,表情戏谑,双手伸于口袋,遍遍摩挲着那已经有些发烫的金刀。
“你到底想要怎样?”子青忍不住率先打破平静,怒吼着说道。
而一旁的乌兰,已经吓的抖缩成一团,脸色煞白,双手不安的相互揉搓着,我之前打着宣布王爷遗训的旗号唤她们过来,她定然是以为我要宣布之前说过的殉葬之事,故才会这般面无人色。
“信呢?”我缓缓在桌边坐下,轻啜了口茶,径直问道。
而她却像似被人窥视了最深底的秘密一般,脸色蓦的一白,身形不稳,急急退后了两步,顿了许久才颤巍巍的说道:“什么信?”
我已没有太多耐心于她周旋,遂猛然站起身来,紧凑着她那张清秀无比的容颜,恶声说道:“贱人!我没有更多的耐心来逼你就范,你在背后做了多少好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见她仍是倔强着面目,毫无松口打算,便拿着金刀轻轻掠过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挑着嘴角讥诮的说道:“或者你此生最大的目的便是杀了我,为此自己可以不顾生死,不过今日,我对你这身心俱烂之人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致!只告诉你一句话,孩子与信,你只能择其一!”
她身形巨震,终于站不稳脚跟,软软的瘫了下去:“这孩子是王爷的骨肉,王爷尸骨未寒,你就赶着来除他血脉!”她廖准了那些王爷亲贵们,为了名誉宁可抛弃生命,所以才怀着他人的孩子,还能在王府内这般神气活现。
怒火就那般彻彻底底的被她撩拨了起来,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掩盖这等丑事,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她的罪孽实在是已经罄竹难书!
我提起脚对着那仰躺在地,有恃无恐的高耸着肚子的她,狠狠一踹!她肚子剧烈的抖缩震颤。
“啊…”凄厉的声响刺破了众人耳膜,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成一团。乌兰见此难过的抽泣起来,急急跪在前面护住子青:“格格,你为何这般狠辣!”
“狠辣?”我癫狂一笑,转身从桌上拿过一袋粉末,轻轻一撕,便在乌兰眼前簌簌的落了下来,白白细细的模样,似雪一般。
“要比狠辣,我怎及这个女子,这些堕胎粉药,可是我派人在你院落内找到的,你以为你是她的同伴么?不过是一危难时刻的垫背而已!高云的孩子,若未查出鹿死谁手便罢了,若我紧追不舍,最终担此罪孽的,恐怕是你!”她傻愣的看着一地的粉末,眼里透着的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只是一个孩子,这府内斗争,孰好孰坏,又可曾用心看过!”她转身望了子青一眼,终于还是挣扎着起了身,退至一边。
青停止了滚动,面色苍白,额冒大汗,紧拽着丝帕蜷缩着颤抖不已。
我步步紧逼,说道:“怎么,有选择了么?如果你肚里的孩子不够,再加上宝子四肢如何?反正他已被你那不堪的又父又夫的男人打成了残废,顺道把手也砍了吧,装在瓮里,我定然每天用千年人参喂他!”不知自己表情怎样狠辣,她确是在听到这番言语之后,如癫如狂一般的哭喊起来,双手紧抓着头皮,大叫着:“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一阵冷笑,紧握着冰凉的刀面掠开她的衣衫,在那耸动不已的肚脐之上,轻轻的划出一道血痕:“在你下药毁了扎那扎特尔的孩子之时;你又可曾想过;那是他唯一的子嗣;如今在我面前央求我放了你的孩子…会不会可笑了点?”只觉紧捏刀把的手,随着内心的沉痛感触,渐渐力不从心,又想起扎那扎特尔丧子之时那绝望的眸子,近星楼内他轻挽我的臂膀,低低说着:“心儿,为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心便再难抑制的疯狂抽痛起来。
我恨不得就这般狠狠扎下,剖这又是个如何金贵的孩子,凭什么让我放过他!
“我求你…”她泪流满面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抽痛,我已经被这张脸欺骗了太久太久,此时的抽痛,不为其他,只为悲悯,悲悯这样一位用尽心机的女子,只能靠这虚无的眼泪挽救自己的孩子。
眼泪…那最柔弱却又最坚硬的武器,已经再也撼动不了我的心!
“信呢?”我又问回了最先那个问题。
“我给你,我给你…我带你去拿…”她急忙坐起身来,挣扎着要起身。
“慢着!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会派人前去,莫要妄想着藏起一封半封,因为在你产子之前,皆不可能离开这里,而产子之后,你的孩子或许会叫我母亲!所有事情,皆在你一念之间。”她止住了哭泣,一五一十的将藏信地点说了出来。
果然是个狡诈的女子,竟然藏了五处地点,而有些竟直接托府内贴心下人保管。
我转身对着一个武士说道:“壮士可都记清楚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遂冷冷说道:“藏信地点,取信后直接烧毁,存信之人,杀无赦!”在场之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我却没有半点犹疑。
此时江修缘正好从丹津多尔济王府回来,闻此脸色铁青,却知我心意决然,不再横加劝谏。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已拂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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