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判官再就业》第42章


可是这一次好像又不太一样,平时的阵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蚕豆是个很贴心的孩子,绝对不会让张庶多吃一点苦头,可是这一次,他疼得翻江倒海,身子一下子摔倒在了罗汉床上。
“啊!”
那种疼痛,让身为男人的张庶都难以忍受,他痛苦地向后梗着脖子,汗水一下子就渗出了白皙的额头。
他费尽力气捉住了几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脑后,用力抬起头来看着腹部的情况,他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
在他白皙的腹部上面,出现了一个有一个鼓起的小包,鳞次栉比,此起彼伏地出现着,就好像……蚕豆在里面不停地抗争,想要脱出自己的身体,却被什么屏障困住了一样。
“啊……啊……”
张庶解开了衣裳,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的肌肤变得光滑坚硬,也跟自己的胳膊一样,闪耀着一层蜜色的珠光,看上去一点儿不像是人类的肌肤。
就是这层东西,把蚕豆困在了里面?!
“啊……”
张庶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方寸大乱,他不知道在这样下去,蚕豆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他的身体开始僵硬,自己又不能动弹,在这样下去,蚕豆就等于被禁锢在了一个类似金属的容器里面,它会不会有危险,还能坚持多久?现在只是早上,刘半仙儿最快也要中午才会过来!
“陆……寒……”
张庶的嗓音变得不再低沉婉转,好像个破风箱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嘶哑的叫声。
“救……救……孩子……”
他强迫自己的声带发出了几乎不可能发出的声音,肌肉违反常理的摩擦使他的口腔立刻充血,嘴角渗出了血迹,喷溅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睡衣。
陆寒的金身冰冷沉默,就好像寺庙的判官塑像,任凭苦难的众生哀求着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怜惜的表情。
张庶有些发怔地看着胸前的血迹,对,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凝固,既然血管可以破裂,那么……
他绝望地看着陆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过头去,看着那盏被安放在罗汉床头上面的鎏金欢喜佛造像,佛头上镶嵌着东珠的地方异常尖锐,散发着冷冰冰的光泽。
“唔……”
张庶狠命地挥动着胳膊。
他的小臂已经不听使唤,只有大臂和腋窝那里还能使得上一点儿力气,他用尽了全身可以调动的关节,勉勉强强地伸出手去,够到了那尊欢喜佛。
这是不是命运?自己也会为了后代献出生命,就好像自己的母亲。
张庶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甚至没有时间去哀悼自己的遭遇,他感觉得到,腹中的小生命正在消失,它的挣扎越来越脆弱,很快就要完全没有声息了。
“对不起。”
他看着陆寒的脸,握住了他的手,一只手狠命地攥住了欢喜佛造像,将佛头上那个尖锐的部分对准了自己的腹腔。
叮咚!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利器刺入肉体的钝响,张庶只听到了一声类似金属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黑暗之中,传来了轻柔的梵唱,那些异国他乡流传而来的语言,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却很能使人安心,沉浸在一种非常空灵又静谧的安全感之中。
张庶的精神放松了下来,他想动一动胳膊,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
蚕豆!
他忽然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
自己的跟前,点这一个硕大无朋的灯海,比他在任何寺庙里见过的都要庞大,总要有几万支蜡烛一起燃烧着,烧得他跟前的空气都焦灼无比。
汗珠从光滑的额头上渗出,顺着鬓角低落在身上,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转动着眼珠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自身,目所能及的地方,他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肌肤。
他身上穿着一件缀满了金玉珠贝的袈裟,头上有沉重的感觉,从垂坠下来的流苏判断,应该是毗卢冠一样的东西,那么沉,很有可能是贵金属,甚至是纯金打造而成的。
他的胳膊上面套着材质名贵的臂钏,闪耀夺目、灼灼其华,虽然整条胳膊裸露在外面,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那不是皮肤,是……金身!
张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整个儿身体被浇筑成了金身!
他端坐在一架罗汉床的上面,除了眼睛能动之外,全身都被黄金包裹着,袈裟之内空空荡荡,但凡应该露出肌肤的地方,全是金漆彩画,鎏金打磨,表现出光滑的肌肤该有的质地。
面前的大灯海灼热地燃烧着,蒸腾着稀薄的空气,透过那层雾气昭昭的灯海,隐约可以看见庙门外头,跪拜着无数的信徒。
那些人对着自己的身体顶礼膜拜,虔诚祷告,可是因为空气的蒸腾,男女老少的脸全都被扭曲了,他们虔诚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好像一群想要吞吃他的恶鬼。
“啊!”
张庶的身体一挣,失声叫了出来。
“陆寒!”
随着他的声音,佛前的整个儿灯海都熄灭了,还在燃烧着的火苗再也没有了灼热的气息,冷冰冰的,好像摇曳的鬼火,转瞬之间凝结成了一幅静态的画面。
山门以外的信众们抱头鼠窜,从地下伸出了无数的鬼爪,将那些带着伪善面具的众生牢牢地钉在地上。
山寺的钟声响了,随着那沉重辽远的回响,一个绯袍玉带的男子在无数鬼卒的堂威声中走了进来,他走得很急,朝靴沉重地践踏在金砖上面,象征着高官厚禄的绯色蟒袍的后襟在风中飞扬了起来,吴带当风。
他的手碰到了张庶的一刹那,他的金身禁制被解开了。
第39章 肉身佛
“陆寒!”
张庶整个儿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那架陪伴了他很多年,稍显老旧的实木双人床不堪折腾,不满地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陆寒就睡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听见了声音,立刻惊醒了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依然英俊,可是苍白得很,看起来是累坏了的模样。
张庶紧紧地抱住他,一遍一遍摸着他的背部,他的肩膀和头颈,甚至捧住他的脸,仔细地审视着他。
他很害怕这又是梦,刚刚获得了一丝平静,转瞬之间就要被抽离到一个更加凶险的境地里去。
“我回来了,张庶。”
陆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他的眼眶深陷,身上带着可以感觉得到的风霜,就好像是一个不眠不休,奔波于紫陌红尘之间的旅人。
“别怕,你没事。”
陆寒伸手点在了张庶轻启的唇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蚕豆也没事,它睡了。”
陆寒往床下一偏头,张庶就注意到原来摆放着罗汉床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陆寒用愿力绘制的飞天画卷,只是画卷已经残破了不少,上面的天女散花都变得斑驳残缺,娇娆的红颜正在流失,显得淡薄而苍凉。
“如果不是这幅画,怨力可能会蔓延得更快。”
他这个时候才真正地放松下来,抱住了张庶的身体。
与以往的亲密完全不同,他几乎是强迫地把他推躺在床上,身体覆了上来,紧紧地箍住他经过了将近一周的折磨,已经羸弱纤细的身子。
他的一只手攥住了张庶的手腕按在枕边,使他的上半身几乎动弹不得,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吻着他,丝毫不在意身下的爱人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
陆寒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滚烫的唇舌无情地占有着他的口腔,空着的那只手甚至探入了他的衣裳,近乎轻薄地摩挲着,他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剧烈地喘息着,几乎有种被侮辱的错觉。
如果身上的男人不是陆寒,他会觉得恶心、愤怒,会动用自己的武功去伤害对方,用男人的方式回击他的玷污。
可是现在,张庶的感觉非常含混,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做出这种近乎粗暴的取悦,可是他又全身心地信任着他,甚至可以放松身体接纳他的欲火,他觉得现在的处境非常难堪,可是在这样凌乱的感受之下,肌肤深处却又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种近似下流的快感。
“呵……”
难以压抑的上扬着的语调,向对方证明着自己的青涩和贞操。
张庶终于停止了抵抗,他的身体顺从了起来,在陆寒的强制之下变得生机勃勃,他的脸颊泛红,眼睛湿润,显然做好了某种准备,可是陆寒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他。
他不再按住他的手,跟刚才的强迫不同的,很温柔地搂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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