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第27章


“如果姐姐怕这买卖赔钱,我们可以修改合约,我七你三!”这样的大手笔需要些胆识,光靠言语解释是不能打消她心里的顾虑,我干脆给她一支强心针。
果然,飘絮一拍手豪气干云道:“好,今儿我也豁出去了,咱姐俩就拼他一拼!”
“这第一组抱枕的内部不用羽毛,改用黄荆子、干菊花或者棉花,这些填充物既减少成本又不会影响抱枕的柔软,里面的东西不同还有不同的功效。正所谓一举三得。”我继续将我的计划补充完整。
“这第一组的抱枕是面向大众,材料方面姐姐可以适当斟酌,价格在80文到120文之间。这第二组,姐姐就务必费些心思,从面料、丝线、羽毛都必须选用上上之选。价格可暂时定在200…1000文之间。”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端着茶喝了几口。
我的报价让飘絮错愕、惊讶、欢喜,甚至这第二组的报价更是令她激动。这第二组,画样别致,用料精细,价格自然高很多,说白了就是VIP贵族用品,只是这里面我还隐藏了心思,这是后话。
这飘絮听得一楞一楞的,脸上的光彩却是越来越灿烂:“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么出巧的法子,妹妹是怎么想到的?”
怎么想到的?我心里暗笑,这现代的营销法子,在这古代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描述得差不多了,就这第一组,也够飘絮费些心神了。我有些疲惫的按了按头,真不喜欢这样嘈杂的地方,总还是在馨竹园呆着舒适些。
“妹妹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姐姐帮你揉揉?”生出佩服之心的飘絮说话更是体贴到位。
“没什么,昨夜赶画没睡好,有些乏了!”我略一摇头。
“那妹妹早些回去歇息,这些活我会安排的!”
“以后就有劳姐姐了,每月结算时姐姐知会我一声就是了!”
“妹妹不再来绣房了吗?“飘絮一怔。
“每月我尽量抽时间来一次,这儿嘈杂,我这身子有些吃不消!”
“妹妹这身子是该好好调理,瞧你瘦的,姐姐看着都心疼!不过。。。。”
“放心,我不会白拿你三成的红利!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做好第一组的销售,我在家将第二组的画样画全了,连同书一并交于你!”我轻声笑道。
这飘絮也是尴尴尬尬的陪着笑了一阵。
从绣房回到馨园已是下午,到底是依样画葫芦,费了不少心力。现在拼拼凑凑的有了大体的轮廓,这实践怎样还真得听凭天意了。
不管了,先美美的睡一觉,我四肢并用爬上床,将麦兜抱了,沉沉睡了过去。
[蜕变:第三十一章 真情难对]
深夜,屋外稀沥沥下起了雨。雨一直到清晨才逐渐停了。
正睡得鼾甜,突感觉鼻子间痒痒的,伸手拂了拂,还是在鼻尖来来去去,这讨厌的蚊子,阴魂不散那!我恼怒的睁开眼。
“丫头,醒了啊?”龙稚懒散的调侃道,手里拿着根芦苇草。
“你回来了!”我高兴坏了,在不知不觉对龙稚的思念与日俱增,这突来的惊喜让我流露了最真的性情。
他的手轻轻环在我的腰部,头垂下来顶着我的额头,轻轻触了半晌。我僵硬着没动,只听到他的心缓慢有力的跳动,然后是一声叹息,让人捉摸不到般的流泻心底。一丝悲凉无奈的情绪在我俩之间蔓延开来。
我强忍着想回抱他的冲动,他在情感中的挣扎让我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我。看着我,眼里又充满了慵懒温婉的神情:“小懒猫,太阳都上山了,还赖床不起!”
昨儿用脑过度,特别的疲乏,平日大多在浅睡眠区,睡眠质量不好,容易惊醒,好不容易进入深睡眠区域,自然沉了一些。不过我还不打算将与飘絮合作的事告诉他,一方面是不知道这个企划案抛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另一方面,也怕他不高兴我这样抛头露面。毕竟他始终还是封建礼教的受教者,纵使我给他灌输了很多的现代观念,也没把握他会鄙弃那些落后思想。
想到这儿,我只是对他淡淡一笑,没有多加解释。
他唤了甜儿来为我梳洗,自己退到窗边,看着窗外发呆。
甜儿为我梳洗完毕,换上件月白色金丝绣线的叠纱裙。我慢慢走到他身后。
他转过身,眼睛一亮:“这白色真是衬夕烟呢,纯净飘逸,纤尘不染,真象天上的小仙子!”
听到赞扬,我脸一红:“稚哥太夸张了,夕烟哪有你说得这般好!”不知不觉将他当成最亲的人,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将龙稚的称呼变成了稚哥。
“夕烟!”听到我唤他稚哥,他眼深如潭,手托起我的柔荑,那目光仿佛要在我心里雕刻一个永久的痕迹。
“稚哥有心事?”我有些慌乱的收回手,虽在问话,眼却看着窗外。
“心事?”明显得感觉到他机械的回应,然后是低弱的苦笑:“我这心是为你,事也是为你呀!”
这气氛又是一僵,这次龙稚回来处处透出心事重重,说话也颇含深意,莫非。。。。。我不敢随意猜想,心里只是隐隐不安起来。
“公子、小姐用些早点吧。”甜儿适时端着盘子进来,打破了僵局。
两人默默的将早点吃完。甜儿收拾收拾出去了,龙稚牵了我的手,往院中走去,我被动的跟着他,心里沉甸甸的。
这一夜的雨将院林洗得清新洁净,风夹着湿气轻拂上身,偌大的院子被浓密的翠竹遮掩覆盖,淡淡的青草泥土的味道充斥着鼻翼。偶尔有鸟被惊起在林中扑朔着张惶而去。
“稚哥这次外出办什么事呢?”我开始找话说,这样的僵持让人心里闷得慌。
“阜南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龙稚这突兀的一句,让我停下了脚步,为了掩饰,我假意看着林间冒出的新笋:“看,稚哥,新笋呢,摘些做成笋汤可好喝啦!”
“夕烟!”龙稚搬过我的身子,眼里的疼惜让我心又是一紧。
“不要说!不要说!”我无力得摇头,我害怕从他嘴里听到我不想听到的消息。
自搬到馨竹园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说起他,我以为已经淡忘,可这想要尘封的记忆在仓促间被揭起,还是让我有锥心的疼痛。
“可是,你始终要面对!”龙稚似乎下定决心,全然不顾我泣然欲滴的摸样。
“他曾问过我,馨竹园中住着谁?”龙稚的声音缓慢,但字字如锤。
“我说是个叫夕烟的女子!他的表情很失望、很落寞!他真的爱上你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醋劲!我从未见他为任何女人牵肠挂肚,也从未见他为任何女人掉眼泪!”龙稚的话语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他为我掉眼泪?!”震动让我心狂乱。
“夕烟,难道你真的放得下你的麋鹿,放得下那么深的感情!”被人全然了解并不是什么好事,当他想要说服你的时候,每一字、每一句都会是你心头的痛。
不放下又怎样?莫说这个男人的心在不在我身上,光是一想到和四个身世显赫的郡主去争夺一个男人,以一个丫头的身份逐鹿朢(wang)陨朝皇后的位置我心尖都发颤。我还没狂妄到自不量力的地步,也没大方到与四个或者更多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最爱。
我紧走几步,泪夺框而出,在衣衫上恣意流淌。
我投降了,早就投降了!向四个女人投降,也向自己投降,我没有把握坚持一直陪伴、守候的心,因为我的爱已经让我的心变得贪婪,它要的是一生一世、唯一的相知相守!所以,我只能选择逃离,然后将心深埋!
勉强压抑自己快要动摇的情绪,试了试眼角的泪痕。我转过身,脸上已经换上轻松的笑容:“如果他再问起我,你就说在那天晚上我已经独自离开,你也不知道我的下落!”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龙稚担忧的问。
“是!如果他知道夕烟就是小怜,我就真的选择离开!”我说得斩钉截铁,我要封住龙稚的口,也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
“好;好吧!”龙稚犹豫着答应了。
“谢谢你!稚哥!”我松了气,尽量笑得甜美。
“真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是对还是不对!”龙稚摇着头,他的眼神直刺着我的心。
“不过,到了十月十五日你再不出现,恐怕就。。。。”龙稚欲言又止。
“十月十五日??”我心里默念这个日子,现在是九月初八,到十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莫非是阜南公子大喜的日子”我装出满不在意的样子,笑着问。
“是阜南钦定皇后并迎娶四位郡主的日子,这是去年四个王爷早就商定好的!”龙稚深沉的说。
身子颤得厉害,右手握住身边的毛竹才勉强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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