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第679章


“不管他想不想,已经趟了。”谭纵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坐回到酒桌旁,冲着沈三笑道,“将弟兄们都叫进来,让厨房上菜,既然田六爷不吃,那么咱们吃,等下吃饱喝足了好去找那个霍老九的晦气。”
“好嘞!”沈三知道谭纵晚上要在鸿运赌场大干一场,于是兴奋地应了一声,将外面的护卫都喊了进来,自从江南的事情后,他可是很久都没有动过手了,手早都痒痒了。
与此同时,田六爷和手下也在谈论着谭纵。
“六爷,这个姓李的小子难道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去找霍老九的麻烦?”一名跟在田六爷身旁的魁梧大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低声问道,这霍老九可不是好招惹的。
“年少轻狂!”田六爷闻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说实话,他倒很想知道谭纵是如何摆平霍老九的。
“六爷,您的意思是那个姓李的今天晚上要去赌场闹事?”听闻此言,田六爷另外一侧的一个圆脸大汉吃惊地问道。
霍老九当湖匪这些年来杀人如麻,结了不少仇家,因此为了安全起见,他晚上一定会住在鸿运赌场,谭纵要想解决船队目前的困境,必须要去找霍老九,这霍老九可不是吃素的,而谭纵又年轻气盛,一言不合的话,保不准双方会打起来。
这么些年来,虽然也有人在赌场里起纠纷,不过都是商人们之间的一些恩怨,可从来没有商人敢和洞庭湖里的湖匪叫板的,更别说招惹湖匪在赌场里的联络人了。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李公子看来也有几分底气,想必以前顺风顺水惯了,保不准真的会和老九杠上。”田六爷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
“六爷,这船队的货又不是姓李的,他为什么要替那些货主出头,难道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魁梧大汉撇了撇嘴巴,有些难以理解谭纵的行为,他们已经调查过了,谭纵只不过是和船队一起去长沙城而已,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此事招惹霍老九。
“我倒觉得这个姓李的倒是挺仗义的,遇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圆脸大汉不同意魁梧大汉的说法,开口说道。
“这小子确实有点儿意思。”田六爷闻言笑了起来,只凭着谭纵现在为船队出头这一点,就使得他对谭纵有了好感。
“六爷,霍老九这次阴了咱们一把,咱们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魁梧大汉想起了一件事情,忿忿不平地向田六爷说道,龚老板这个船队的生意原本属于田六爷的,也就是被田六爷罩着的,霍老九这么横插一杠子进来,摆明了就是给了田六爷一个难堪。
“别急,这笔帐先先记下了,迟早都是要算的。”田六爷的面色一沉,冷冷地说了一句,霍老九这回玩了一个阴招,让他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地目睹龚老板被敲诈,无形中吃了一个哑巴亏。
第五百五十八章 诱饵
第五百五十八章诱饵
吃完了晚饭,谭纵领着沈三等人来到了鸿运赌场,稍微打探了一下就得知霍老九在赌场二楼与一名舞姬厮混。
霍老九生平有两大嗜好,一个是好财,另外一个就是好色了,自从来了城陵矶镇,不仅每次都要从自己经手的船队那里刮上一层油水,而且每天晚上都会从镇上的青楼中喊舞姬来陪侍。
“找到癞狗张了,在后面玩骰子?”鸿运赌场的大厅分为前厅和后厅,谭纵在前厅的一张赌桌上玩牌九的时候,沈三走了过来,在他耳旁低声说道。
谭纵随后在沈三的带领下去了赌场的后厅,见到癞狗张后,故意在他隔壁的一张赌桌上赌起了大小。
就在谭纵在那张赌桌边上站稳后不久,一名赌客看似无意地撞了正在那里赌得兴起的癞狗张一下,癞狗张转身冲着那名快步离去的赌客骂了几句。
就在癞狗张骂骂咧咧地回头,准备继续赌的时候,视线无意中落在一旁赌桌边上的谭纵身上,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怔了一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生怕被谭纵看见。
由于害怕有护卫留在齐老三家附近,癞狗张和罗寡妇等人直到夜幕降临后才离开齐老三的家,就如齐老三所说的那样,癞狗张从齐老三的家出去后直奔鸿运赌场,将在齐老三家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管事。
王管事知道齐老三在赌场里偷了谭纵一事,他还在奇怪癞狗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将该拿的钱拿来,得知谭纵身上竟然携带了两千两银票后,顿时就起了贪念,准备动手将谭纵这只“肥羊”给劫了:
既然谭纵能够随身携带两千两银票,那么此行肯定带了不止两千两的银票,只要派人将他给绑了,一定能够大捞一笔,事后只要将人望江里一沉,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可惜的是癞狗张并不知道谭纵的身份,因此也就没有办法知道谭纵在哪里落脚,只清楚谭纵操着一口江南口音,好像是一个生客,以前从来没有在赌场里见过他。
王管事虽然贪婪,但是这种大事他却不敢私下里作主,要是被别人捅出去的话,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鸿运赌场有两个管事,负责协助老板尤五娘处理赌场的事务,一个是王管事,另外一个是邱管事。
尤五娘只管打理赌场,向这种抢*劫杀人的勾当从不沾手,以免给赌场带来晦气,而除了尤五娘之外,赌场里最大的就是田六爷和霍九爷。
王管事是霍九爷的人,自然要将此事禀告给了霍九爷,霍九爷闻之后,让他明天安排癞狗张和罗寡妇等四个见过谭纵的人在码头和镇子里寻找谭纵的下落,这么一大块肥肉,他不吃白不吃。
谭纵从齐老三那里知道了王管事和霍九爷的关系,这才在癞狗张面前现身,以自己为诱饵,引诱霍九爷出来。
由于癞狗张提供了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霍九爷赏了他五两银子,癞狗张于是就在赌场里赌钱,“无意”中发现了谭纵,连忙向王管事汇报去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呀。
“公子,那家伙离开了。”沈三见癞狗张匆忙走了,低声向背对着癞狗张的谭纵说道。
“尽快弄清龚老板他们关在哪里。”谭纵点了一下头,沉声嘱咐了沈三一句,随后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银子押在了赌桌上。
沈三闻言,随即起身走了,按照谭纵的计划,如果霍老九不讲规矩,想要对自己强取豪夺的话,那么他唯有用武力将其制服,然后以霍老九为人质,逼迫霍老九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明天就让田六爷的人护送船队过洞庭湖。
城陵矶镇在洞庭湖的入江口,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洞庭湖的水域,而是长江的沿江口岸,既然田六爷说出了洞庭湖就是私人恩怨,而且霍老九与龚老板船队之间的事情也确实是私人纠葛,那么谭纵就不怕将不讲规矩的霍老九制服,这样做谅那洞庭湖的湖匪也没有话说,田六爷没有理由不按照约定将自己顺利送过洞庭湖。
其实,谭纵之所以打算挟持霍老九,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以此来挑拨霍老九和田六爷势力之间的关系,只要田六爷将自己送过了洞庭湖,那么双方之间的矛盾必然会进一步激化,他就能够浑水摸鱼,从中渔利了。
谭纵很清楚,即使霍老九想要报复自己,那么对付他的也只能是霍老九一方的势力,从霍老九和田六爷之间的关系,以及田六爷跟他说话时的语气来看,他断定田六爷一方的势力不会插手此事,等着看霍老九他们的笑话:毕竟是霍老九先坏了规矩,既然不是为了洞庭湖湖匪的利益,他们吃饱了撑得去管对方的这件闲事。
况且,再怎么说谭纵也是田六爷的客户,田六爷一方的势力如果也对谭纵动手的话,传出去会令那些南来北往的商人们心寒,以后谁还会再向田六爷交买路钱,恐怕届时都跑到霍九爷那边去了。
面对洞庭湖的湖匪,谭纵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准备利用这次的事件来接近田六爷一方的势力,以此打入洞庭湖湖匪的内部。
不久后,赌场二楼。
一名留着八字胡、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来到了一个门口站着两名大汉的房间前,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男女的嬉笑声。
“九爷,小的有事要禀告。”八字胡中年人敲了敲房门,口中说道。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大咧咧的声音。
八字胡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正坐在酒桌前,搂着两名妖娆的舞姬在那里调笑。
“九爷,找到那条大鱼了。”八字胡中年人就是王管事,沉声向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说道,此人正是霍九爷。
“噢!”霍九爷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松开了怀里的那两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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