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第756章


向白天行说道,“如果他们能控制湖广,那么龙王庙的那些东西咱们即使想留也留不住,迟早会到了他们手里,可是如果他们败了的话,咱们要是将那些东西交给他们,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朝廷届时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因此,咱们一定要尽量与姓鲁的周旋,让他现在无法得到这笔银子。”
“五姐,姓鲁的逼得这么急,咱们要如何才能将此事拖下去?”白天行知道尤五娘说的没错,忧心忡忡地问向尤五娘。
龙王庙的那笔财富本来是一个令洞庭十枭欢欣鼓舞的好事,可是自从被功德教盯上后,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危及洞庭湖的烫手山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大祸:
如果不将它们给功德教的话就会遭到功德教的对付,功德教背景深厚,绝对不是洞庭湖所能对抗的;可如果将它们给了功德教,那么就是资助功德教的叛逆,朝廷绝对不会放过洞庭湖。
因此,对于该不该将龙王庙的那笔财富交给功德教,洞庭十枭现在可谓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尽人事,听天命!”尤五娘的柳眉微微一蹙,双目闪过一道寒光,沉声向白天行说道。
白天行闻言顿时沉默不语,十八年来,洞庭湖第一次遭遇了如此严重的危机,这使得他的心情十分低落,毕竟他现在家大业大,不再是十八年前那个敢打敢杀的愣头青,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得失和顾虑。
“原来功德教是为了钟飞扬留下的那笔钱财而来的,可是奇怪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得知了那笔钱财的事情?难道是钟飞宏将消息泄露给了功德教?”听了这里,谭纵终于明白了功德教那些人来君山的意图,这着实令他感到意外,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儿,在他看来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只可能是钟飞宏以及钟正,因为钟家人才不会看见那些财富被洞庭十枭占有。
不过,洞庭十枭好像并不愿意就这么将那笔财富拱手于人,轻而易举地就被功德教拿走,除了尤五娘先前所说的因素外,恐怕洞庭十枭也想将这笔财富据为已有,由此以来的话,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间必将围绕着钟飞扬留下的那笔财富而上演一场“龙争虎斗”。
弄清了功德教的人此次的来意后,谭纵不由得轻松了许多,他很乐意看到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间就龙王庙下的那笔财富而产生冲突,届时正好可以从中渔利。
怜儿和白玉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才苏醒过来,期间谭纵除了吃法和睡觉外,一直坐在房间里默默地陪伴着两人,沉默寡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尤五娘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谭纵的一举一动,随着与谭纵接触的时间越来越久,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因为通过这段时间来的观察和试探,她实在是看不出谭纵任何的破绽。
现在最令尤五娘和白天行感兴趣的是谭纵当天晚上的神勇表现,即使是白天行,也没有把握能在当时的情形下全身而退,尤其还要面对吴香主这个高手。
对于懦弱的谭纵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勇武,尤五娘和白天行经过一番商议后,认定与千年雪参有关,因为白天行询问了吴香主与谭纵交手时的详情,按照吴香主的说法,谭纵除了力气大、速度快以外,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完全就像是街头小混混的斗殴。
谁也不会想到,谭纵这个被白玉的手下在首饰铺里追得上窜下跳的懦弱公子其实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成功地骗过了包括尤五娘在内的所有人。
怜儿和白玉清醒的那天下午,正当谭纵笑嘻嘻地看着白玉和怜儿倚在床上喝着尤五娘亲自下厨煲的鸡汤的时候,一名大汉急匆匆地来到了房门前,向立在门口的一名尤五娘的贴身侍女低语了几句。
那名侍女随即进了房间,向尤五娘小声禀告,尤五娘闻言,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与怜儿打了一个招呼后,随即起身离开。
“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望着尤五娘匆匆离去的背影,谭纵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瘦高个年轻人的老爹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谭纵猜得没错,怜儿和白玉的消息在昨天下午晚上终于传到了瘦高个年轻人老爹鲁长河的耳中,鲁长河闻言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瘦高个年轻人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连洞庭十枭的徒弟和女儿都敢动,于是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君山,急匆匆赶来了集安镇。
鲁长河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瘦高个年轻人在集安镇的医馆,因此上岸后直奔医馆而来,心中十分担心独子的安危。
医馆被田开源的人围住,不肯让鲁长河去见瘦高个年轻人,再加上白天行正好在医馆里审问瘦高个年轻人的那些随从,心中正有气,于是双方几句言语不合,在医馆门前对峙起来。
第六百二十六章 赔罪
尤五娘走后,怜儿和白玉逐渐从红衣舞姬那里得知了她们当晚中了阴阳合欢散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不仅有谭纵如何神勇地击败了吴香主、迫使瘦高个年轻人落水,而且还有两人意乱情迷中在大庭广众下对谭纵的纠缠,使得两人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了羞涩的红晕。
不过,谭纵好像对那晚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印象,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这使得怜儿和白玉感到欣慰不少,避免了许多尴尬。
傍晚时分,正当谭纵等人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尤五娘和一名中年人上了画舫,几名随从模样人的手里拎着众多的补品。
谭纵曾经见过那名中年人,正是那天被功德教的人簇拥着从码头方向行来的那名浓眉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鲁长河。
尤五娘去了医馆后,现场的紧张局势立刻得到了化解,她领着鲁长河进入了医馆,见到了在里面养病的瘦高个年轻人。
瘦高个年轻人面色煞白地躺在床上,见到鲁长河后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他想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只能轻微地蠕动着嘴角,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得鲁长河一阵心酸。
那天晚上被冷水一泡,瘦高个年轻人不可避免地感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集安镇的大夫对此是束手无策,如果不是过跟随着尤五娘一同前来集安镇的刘大夫的妙手回春,恐怕他早就进了鬼门关。
说起来,瘦高个年轻人还要多感谢尤五娘,是尤五娘让刘大夫为他诊治,可谓他的救命恩人,尤五娘心里虽说痛恨他的卑鄙无耻,但为了洞庭湖的大局她不得不救瘦高个年轻人。
虽然瘦高个年轻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想要彻底康复的话,恐怕至少需要半年时间的休养,原本瘦高个年轻人的处境不会如此糟糕,可是由于他平常沉溺于酒色,没有节制的风流快活,身体早已经被酒色给掏空了,因此有着隐疾,这次的风寒不过就是一个导火索,引发了他身体内的各种沉疴,结果使得他大病了一场。
吴香主在瘦高个年轻人的隔壁房间养伤,鲁长河随后前去看望,询问了吴香主当晚的事发经过,吴香主于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得知是谭纵用铁锚砸沉了小船,并且不让别人就瘦高个年轻人上船后,鲁长河的双目不由得凶光一闪,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心中恨不得杀了谭纵这个导致瘦高个年轻人染了重病的罪魁祸首,还有怜儿和白玉,如果不是这两个小浪蹄子太过风骚的话,瘦高个年轻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此时此刻,鲁长河不反思自己儿子的过错,反而将责任推到怜儿和白玉的身上,瘦高个年轻人为何会如此胆大妄为,由此可见一斑。
“鲁护法,属下护卫公子不力,请护法责罚。”吴香主的脸颊依旧肿胀,头上和胸口都缠着绷带,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挣扎着下了床,冲着吴香主一拱手,沉声请罪。
“吴香主,你已经尽力了,何罪之有?”鲁长河闻言,微笑着拍了拍吴香主的肩头,安慰他说道,“好好养病,等你伤愈之时,本护法还有重用。”
“属下一定为鲁护法效犬马之劳。”听闻此言,吴香主的心中禁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鲁长河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于是连忙沉声说道。
吴香主在功德教已经将近十年,心中对鲁长河的为人非常清楚,知道他是一个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人,万一他要是嫉恨自己没能保护瘦高个年轻人的话,那么自己以后可就倒霉了,到时候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为什么,吴香主这个时候有些感激起谭纵来,如果不是谭纵将他打成了这副悲惨的模样,恐怕鲁长河有可能会迁怒于他对瘦高个年轻人保护不力。
鲁长河的心中虽然恨不得杀了谭纵和怜儿、白玉,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关海山来到武昌城后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先是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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