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80章


可就是无巧不成书,我这个本该在21世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竟睡梦中魂飞至此,搅乱了太后的如意算盘。
难怪难怪,韬光初见我时便对我处处提防,怕是早已经知道了太后的计划罢。
所以,以采女之身入住了紫宸殿,只是因为韬光要就近看管,好掌握我的一举一动,而并非什么与众不同。
可笑的是,我竟然陷在这一步步的宫闱算计中,还盲目的相信着什么狗屁爱情。
太后的剑终究与我无缘,还未伤我分毫便被韬光一剑挡掉。
“当年若非求能自保,我怎会从宫外抱你这贼子回来?允你享尽荣华富贵,你却谋夺我儿江山皇位。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太后一口气上不来,竟口吐鲜血,活活气死了。
天真的近乎愚傻
太后一口气上不来,竟口吐鲜血,活活气死了。
“娘娘,别坐在这了……”
蓓儿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欲要扶我却被我甩开。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呵,当年youku的视频里一句戏言竟活生生的在我生命里上演。我身边的人,事,物,竟全是一场戏。可唯独是我在台上唱了半天,竟全然不觉自己有多滑稽可笑。
蓓儿想要再来扶我,却被韬光抓住手腕向后一扯甩在了一旁,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以你卑贱之身,怎敢碰朕的皇后?!”
“是臣妾逾矩了。”蓓儿含首,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如以前在开阳殿时静静的伺候在侧。
而我,却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不远处的新月和太后相拥倒在血泊之中,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撒手人寰。
皇位的争夺,后宫的斗争,我从来都知道是残酷的,却并未真正体验过残酷究竟是什么感觉。上次看到傅瑶被景似画划破了脸,我已经震撼不小,我以为那已经是极致了。
可如今我才发现我的想法竟然天真的近乎愚傻——那位极人臣的铄金国唯一的骁勇王爷,和这世界上女子中至高无上的太后,竟就这么双双死在了我的眼前。
新月一定从未想到,他的生命竟是结束在了予以他开始的人的手里。
太后也一定从未想过,她竟会亲手杀了自己最在乎甚至是唯一在乎的人。
“印象中,母后极少舞剑。初次见她执剑,是廖太妃设计陷害年仅五岁的我,冤枉是我偷了父皇的玉玺要父皇废除我太子之位。那时母后竟从鸾凤床下抽出了宝剑直冲到廖太妃的寝宫断其一臂……”
韬光并未扶我,而是与我席地并肩而坐,目光有些复杂交错最仍是落在了太后的遗体之上,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沧桑,震撼着我自以为已经麻木了的心房。
“然后呢?”
不由得问出了口,才惊觉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韬光听到我的提问,只是淡淡一笑,可明明是笑却让人觉得无比的痛。
这便是后宫中的女人
韬光听到我的提问,只是淡淡一笑,可明明是笑却让人觉得无比的痛。
“后来父皇龙颜大怒,几乎要将母后打入冷宫。是我跪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两夜,甘愿交出太子之位换取母后平安,父皇感念我们母子情深,加之确实是廖太妃无礼在先,还有朝中百臣都不赞成父皇废太子……总之,种种情况导致最终此事只以母后从正一品上的贵妃降为了从二品下的修仪而告终了。”
我不语,因为不知要如何评断。
韬光也并未因我的静默而有所迟疑,只是继续的回忆着:
“那次之后,我对舞剑有了极大的兴趣,或许是为了保护母后,或许是为了讨得母后的欢喜,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好玩,总之我很努力的练习剑法。父皇也是赞成我习武的,于是请了朝中最晓勇的三位师傅教我习武,那时我经常到母后面前舞剑,母后总是一边用锦帕为我擦汗,一边赞我努力。有时候还会亲自指点我几招……”
韬光所形容的画面,和我此刻眼前拥着新月未寒的尸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仿佛可以看到一幕黑白的那时情景,年轻的太后和年幼的韬光和乐融融,彼此相依。
“第二次见母后亮剑,是我十二岁那一年。有一日我无意见撞见了廖太妃跪求母后设法救出她私吞军饷的胞弟,当时正值前阵吃紧,父皇下的令是杀无赦,求情者同罪论处。母后自然是没有答应廖太妃的要求,于是廖太妃便威胁母后若是不应允便将当年的丑事张扬出去。母后当时神色一震,拂袖而去。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询问廖太妃事情的原委,廖太妃狠狠的说了一句‘是你不仁,那便休要怪我不义。’之后便将整件事情告诉了我。那时我才知道,当年廖太妃冤枉我的事本就是母后一手策划的,因为我是从宫外抱回的流言在宫中四起,就连父皇也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于是母后想到这一招来做实我们的‘母子情深’好让流言不攻自破。”
逢场作戏都求之不得
眉头微微蹙起,我开始将记忆串联起来。
从太后对新月和韬光明显不同的态度,还有新月曾经提起过的‘我们的关系’,甚至是慕容澈曾经透露出来的微小讯息——难道韬光当真不是太后亲生的孩子?
唯有这个理由,可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太后一定要将已经稳坐帝位的一个儿子拉下来,拱另一个根本无心皇权的儿子当皇帝。
我的目光落在韬光的脸上,对于我的纠结与茫然韬光只是置之一笑,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说:“廖太妃道破了我母后不能为人知道的秘密,母后自然是容不下她的,于是三日之后,廖太妃‘失足落水’了。而我,因为已经知道了真相,于是母亲连在我面前伪装的温柔也不给我了。她甚至因为我的太子之位过于稳固,凭她几次算计让父皇废我而改立新月都未成功而执着剑向睡梦中的我刺了下来。若非贴身的侍卫以命相博,那一劫我是定然逃不过的。那侍卫最终是死在了母后的手里,而我也因为用手攥住剑锋而落了一道疤痕在这里。”
韬光摊开了掌心,那一道贯穿了手掌的疤痕此刻格外明显。我曾以为那道疤痕是他儿时顽皮落下的,也想过或者是在习武的时候落下的,甚至想过是有刺客行刺时落下的,却唯不曾想到过,那一道疤痕竟是太后烙下的。
难怪那时他说这道疤痕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难怪他每次看到那疤痕眉宇间总是拧着一抹怅然,原来……
十二岁,那般的年纪要如何承受这样的变故?一直认定的母亲并非亲母,而是拆散了自己与亲人的凶手;一直深爱并依赖着的人,转眼竟执剑相对……
“这一次,是我第三次见到母后执剑。她仍是全天下最美艳的女子,无人能极。纵使她如此对我,我却真的不曾想过要她死,更不曾想过要新月死。那个皇位,新月不爱,我又怎会爱不释手?唯一怕的,是新月登基后,母后便再也不会看我一眼,就算是逢场作戏都将求之不得了。”
不惜一切代价去挽回
“这一次,是我第三次见到母后执剑。她仍是全天下最美艳的女子,无人能极。纵使她如此对我,我却真的不曾想过要她死,更不曾想过要新月死。那个皇位,新月不爱,我又怎会爱不释手?唯一怕的,是新月登基后,母后便再也不会看我一眼,就算是逢场作戏都将求之不得了。”
突然,我想起以前在小说中常看到的一句话:皇权赋予了帝王至高无上的殊荣,而这份殊荣的别名叫做孤独。
便是韬光如何强大,他终不是铁打铜铸的,他也一样会渴望亲情——如我一样。
我这才明白为何我刚才提及腹中早夭的孩子时,他的目光里竟有那么明显的痛楚,毕竟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个和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韬光终于还是将目光从太后和新月的身上收了回来,转投在了我的脸上。他的手冰凉,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犹如一道冰柱触碰着我的肌肤。
“我身边所有人的接近我都有目的,要么是为了权利和钱财,要么是为了谋我的性命。却唯独是你不同。你是第一个可以在眼眸里清晰的倒映出我的样子的人,第一个敢忤逆我对我说不的人,你绝非我见过最美艳的女子,也绝不是最聪明的一个,却是我见过最真,可以靠我最近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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