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33章


这几天以来,陆白基本没有和唐轶再联系过,唐轶给他打电话他都假装没有听见,发来信息时,他也只推说忙。渐渐的,唐轶大概也感觉到他的疏离,没有再打扰他。
今天陆白正好有半天假,他不想出去,就宅在家里看书。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会儿才刚到下班时间,上班族们大约不是在加班就是还在回家的路上,大楼里静谧一片。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陆白莫名地有些烦躁,以前这种安静只会让他更加平静,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但今天他却有些坐立不安,书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老是不自觉地拿出手机来看,总觉得手机响了,在看到上面没有消息提示和未接来电时,心里又会有些失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白却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天光,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品着半杯红酒。
酒精让他烦躁不安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他便干脆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空荡荡的。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来,陆白侧身望着玄关,还以为又是自己幻听时,铃声又响了。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紧张地站起来,仿若要去向暗恋对象表白似的,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心里想: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怎么办?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就在陆白愣神的功夫,门铃又响了一声,按铃的人并不着急,好像十分悠闲似的,等一会儿按一声,似乎很确定有人在家。
陆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surprise!”唐轶举起手里的两个袋子,冲陆白笑着喊道。
陆白怔住,呼吸有点急促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最近老说忙,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陆白立刻愧疚起来,忙道:“抱歉,最近……”
“没关系,我又没有怪你,我不也有时候会忙得没空找你吗?”唐轶把袋子放在厨房的餐桌上,扭头道,“吃过晚饭了吗?我买了点菜,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唐轶尽量让自己显得随意些,陆白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然,放佛之前的那些纠结矛盾全是一场梦,眼前这样平凡日常的对话才是真实的,看到唐轶期待的目光,他终于笑了笑,道:“好。”
陆白长期一个人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厨艺自然还过得去。唐轶也常常自己在家对付两口,所以给陆白打打下手的资格也还是有的。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嘴里闲聊着一些他们小时候或是上学时的乐事,饭菜的香气充斥其中,让这个原本冷清的房子顿时多了些烟火气。
陆白终于也放松下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在说到好笑的事情时,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这一笑却不得了,灯光照耀下的陆白的笑,向一朵雪地莲花乍然盛放,带起一阵激流涌动在唐轶心上。
他心尖一颤,鼻头一酸,眼眶竟然湿润起来,在陆白低头切菜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陆白动作一滞,手里的菜刀差点掉下去。
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扭头有些惊讶地望着唐轶。唐轶顿时不好意思了,手忙脚乱地走到一边去洗菜,却把白菜叶子丢进垃圾桶,把白菜根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
陆白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菜,状若无意地说道:“我还第一次见只吃白菜梆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来了
☆、第三十一章 云涌
唐轶反应过来,脸上大惭,附身要把菜叶子捡起来。
陆白赶紧拉住了他,笑道:“别捡了,那边还剩了不少。占便宜的人是你,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
唐轶有些急了,忙辩解道:“我这是光明正大,怎么就叫占便宜了。”
陆白勾勾他的下巴,道:“既然是光明正大,你慌什么?”
唐轶脸一红,扔下手里的菜道:“谁慌了?我有点累了,剩下的你来吧。”
说完慌慌张张逃进了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得整间屋子都听得见。
陆白来了兴致,还不愿轻易放过他,听见电视里咿咿呀呀的唱腔,大声道:“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听戏曲。”
客厅里没人答话,只是电视声音变成了一片轰隆枪炮响和一些日语中文交杂的对话。
陆白也不再故意逗他,独自做好了几个菜,才叫唐轶吃饭。
唐轶磨磨蹭蹭地过来,吃了几口之后对陆白的手艺赞不绝口,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吃完饭,陆白给唐轶倒了杯酒,两个人依偎在沙发里,随便挑了一个电视节目看。
调到新闻频道时候,正巧遇上唐珲在现场播报一条新闻,唐轶赶紧换了台。
陆白玩笑道:“怎么,你也不支持支持你妹妹的工作?”
唐轶却只想到唐珲总喜欢开自己和陆白的玩笑,这会儿和陆白靠在一起看电视,看见唐珲的那张脸,就总觉得她在盯着自己,眼神都变得狡黠起来。说白了,还是因为心虚,但他嘴上自然不肯承认,道:“她是有名的记者,这会儿全市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的新闻,不差我这一个。”
陆白扭头,见他脸颊泛红,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
陆白不说倒好,被这么一说中,唐轶更心虚,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唐轶在心里不住后悔自己这胡说八道的嘴,只好端起杯子,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吧,你酒量可不好。”陆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知他一紧张就老爱喝酒来掩饰。
“是吗?我现在酒量好多了。”唐轶不服气似的,把陆白的杯子也抢过来,一口气喝干。
陆白都没来得及阻止他,见他还要伸手去捉桌上的酒瓶子,赶紧抱着他往后拖,唐轶一挣扎,两个人身子不稳,一起倒在沙发上。
陆白鼻间的热气呼在唐轶脖子上,引得他身子一颤。
但很快,唐轶就僵住了,动都不敢动弹,生怕陆白发现,因为他身体起反应了。
只是陆白本就压在他身上,他是何等细心的人,怎么可能没察觉。他脸上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跟打鼓似地咚咚响。
不过他也不敢轻动,若是起来,必定让唐轶觉得自己的窘迫被他察觉,只怕会更尴尬,可若是不起来,事情很可能会向着他们都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两个人就这么都不敢妄动,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唐轶急于想岔开话题,见陆白下巴上泛着青色,就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道:“你该刮一刮胡子了。”
他原本想着这样一说,陆白也就能借坡下驴,假装去卫生间刮个胡子把这事儿略过去。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摸那一下,反而勾起陆白的一阵火。
陆白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耳边嗡嗡鸣响,身体失去了控制,眼睛里燃起一团火。
他怕被唐轶看见,闭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如同春日里藤蔓发了新芽,细长的藤茎找到了可以缠绕的支撑,于是急不可待地一圈圈绕上去,像是渴求着触及头上碧蓝的天似的,一个劲地往上攀爬,小心翼翼地越缠越紧,到最后一根又一根,枝叶牵连成细密的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唐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状况,他只是因为在警局里听见赵寒山对陆白的怀疑,在一瞬间的气愤之后便开始对陆白有了歉意。
除却那一份特殊的情感外,赵寒山他们也不会了解,他几次三番在死亡边缘游移时,是陆白把他拉了回来。
对他来说,陆白简直算得上是人间的天使,尽管他神秘,充满了未知,可他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的双手让无数人从死神手中逃脱。
这样的他,怎么能遭受到这样的怀疑呢。
所以,他买了东西,厚着脸皮主动上门来。原本想的,不过是度过一个温暖平常的下午,最后在一个亲吻中结束,在陆白的注目中回到自己的公寓。
可是此刻他却躺在床上,被陆白拥在怀里。
他承认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紧张、兴奋、害怕、期待,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随后喧宾夺主控制了他的身体。
他与陆白十指交扣,看见细碎的汗珠从陆白的肩头滑落。
他好像看见春日里的绵绵细雨,温柔地浸润着大地,草叶在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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