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15章


对班里,周扬的不动声色也算可以了,但更精彩的是陈陈和那个小司机。陈陈的牌数算得很精密,即使牌再臭也很少失手;那个小司机更绝,和陈陈一替一个讲笑话,谈笑间就跑脱了往往把我们全军坐下,牌出完后还标志性地摸一下头:完了,你们完了。
整个晚上,冲动的沉不住气的小雅总是重复一句话:冲动是魔鬼,可刚一说完,却又连牌底都不看疯狂甩牌。当她再一次被周扬以双大王焊在那里时,她大喊一声冲动是魔鬼,便把剩下的牌往优优怀里一丢:不玩了,优优你来,但是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
大伙忍不住哄堂大笑,优优抿着嘴说你好没羞,道理讲给人家自己却老是死在这里!
在这里我不能不佩服优优一下,不是她的说话,而是她的打牌的技巧和记忆力,后来的局面几乎是优优一个人单挑周扬、陈陈和小司机三个,都是她罩着放我和彦辉跑,好歹扳回了几局出了口恶气。小雅见我们班连连告捷,她又忍不住来抢优优的摊子,说我刚才是运气不好现在风水转到我这里了你让我打,吓得我和彦辉连叫还是你杀了我吧!小雅不服气得扭彦辉的耳朵:还就怎么着,看不起人是不是,彦辉在妇权之下只剩求饶的份儿。
几个人整闹得翻天,雷子边擦手边进来:准备吃饭啦,地地道道的中国菜,几乎都是欢欢的功劳啊!我说那是,我杜叔可是一流的高厨呢,将门虎女嘛!
欢欢低着头往客厅端菜,小雅盯了欢欢几秒钟后,忽然又说话不经过脑子地说:我怎么看雷子和欢欢这么般配啊!
一句话说得欢欢白了她一眼,惹得彦辉举手要打她,雷子尴尬地笑了笑,周扬却仰在沙发上伸懒腰,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整整一个晚上我们拼命斗酒,像群没爹没妈没人管没人问的孩子。小司机要开车,滴酒不沾;欢欢本就滴酒不沾,剩下的除了慎重的优优、雷子没事,其他的人都喝得大醉,像鹿台上的狐狸精们显了原形一般。我是已经喝到了清醒的最高点,再喝一口恐怕就要失去理智了。
雷子让那个小司机先回去告诉周扬他父亲周扬今晚不回去了,然后几个人就留下了来。都喝成这样了,哪个还回得去!我和欢欢把剩下的人就安置睡下。彦辉和陈陈睡我和亚宁以前的卧室,优优和小雅在乐乐的房间,雷子和周扬安排到我爸妈生前的卧室,然后我和欢欢才同时发现,两家只剩一个卧室了…………杜叔和杜姨卧室的床铺已经拆掉了。
欢欢在厨房里叮叮当当洗刷,我说不早了我来吧,你去睡觉。
她却冲我极其生气地喊你去睡吧我不困!
我问怎么了,这一问不打紧,把她彻底问火了,她抓起橱柜上炒菜的料酒,半瓶四十八度的“汴梁春”咕咚喝了一大口:你不是答应我要在party上宣布我是亚宁哥哥的女友的吗,原来你在骗我,你们只顾着自己玩,根本不是纪念亚宁哥哥。她说着又猛地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我夺了她的瓶子:刚才那么多的好酒让你喝你不喝,现在逮着这瓶劣酒喝个什么劲啊,伤了胃怎么办!好,你喝我也喝,一块喝死好了!
我知道我在说气话,但想起亚宁,压抑不住的辛酸让我只想麻醉自己。半瓶下去,我看到了小玉,那个我真正爱过的女人。小玉站在那里,绯红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酒红,她薄薄的睡袍上弥漫着百合的沐浴露的味道。我禁不住抱了抱她,她喘息十分剧烈,主动将脸凑上来。我们仿佛一刹间成了最爱最恨的仇家,疯狂地撕咬、蹂躏对方,直至意乱情迷。我们互相拖拉着把对方摔到卧室里去,将两个人的战争推向极致。
第二天早上,农历正月初八,天晴得很好。阳光明媚地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子投射进来,照着粉红被子上,那星星点点的触目惊心的褐红色的血斑。我意识到,自己正缩在欢欢的被窝里,一个人,赤裸裸地。
我喊了句欢欢。没有人应答。我疯了似跑出去,拉开每个卧室的门去喊。人都已经走光了。欢欢,周扬,雷子,优优,小雅,陈陈,彦辉,都走了。仿佛昨晚所有的狂欢、打闹、争吵、战争,都是一个奢靡的浮华的梦。梦醒了,一个不留。
一刹间,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俘虏了我的心脏。不挂一丝的光着的身子慢慢瘫软,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头看见自己的下体上,有一小片淤黑的血块,像一个羞耻的印记,永远不能去除。右手的食指上残留着一茎长发,上面似乎带着欢欢的酒味和体香,弥久不散。
空中好多灰尘在飘啊。我告诉自己。我告诉自己。
8。玉蜓
想拥有拥有不了
想放弃放弃不掉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
还要倔强地守着
意乱情迷的圈套 
我和亚宁从北影回来时还早,就在家里看他找来的一个老碟,黑泽明演的《七武士》。一直到十点半,阿威从“红叶影视”回来。他一进门就对正看电影的亚宁说good good message!
亚宁乜斜着眼调侃:什么good good的,是牛皮癣者的康复福音、还是有痔疮用康太起效快啊!
阿威朝他脑勺上兜了一巴掌:扯淡!到底要不要听!
亚宁说你倒是说啊,这不耳朵都支着的吗?快说,是不是拾了李嘉诚的银行卡?!
阿威差点没背过气去,我按住亚宁的贱嘴,说,到底什么事情啊阿威。
阿威反而卖起了关子,他褪下他的范思哲短袖,在空中甩起来,衣领上亮晶晶的银片在灯下像流星雨划过。他笑着说:好消息有两个,一大一小,两位帅哥想先听大的呢,还是小的呢?
小的!亚宁在我的手里呜呜啦啦挣扎。
好吧,阿威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神秘兮兮地说:我原来的经纪人已经和我顺利解约了,她去了新西兰,苏一也答应作我下一任的经纪啦。大的嘛。。。。。。
亚宁忽然挣起来:卖什么关子,你不要说了,我还不想听了呢。
阿威孩子似一耸鼻子:我还不要和你说呢,我跟咱哥说去!哥,我明天去签约一部关于六七时年代下乡知青的电影,本来公司男主角是指名要影帝刘烨出演的,因为刘烨档期太满,公司才决定起用新人,从三十多个北影和中戏的选手中愣是把我选上了,导演说我镜头效果特别好。。。。。。
平时为人稳重的阿威很少这么兴奋与喋喋不休,现在的他像个孩子炫耀自己最得意的玩具一样。我知道这是阿威第一次演男一号,自然高兴不已。我说阿威祝贺你,阿威忙不迭加地一口一个谢谢。
亚宁在一边听了,忽然欢呼一声扑上来和阿威拥抱,扭着阿威的耳朵喊威哥我好羡慕你啊好羡慕。阿威也拥抱亚宁。两人喜极欲狂。
蓦地,亚宁一把推开阿威,阿威有点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亚宁偷偷瞟了我一眼,转身去给阿威倒水去了:你忙了一天了,吃饭没。
亚宁虽然是学表演的,但刚刚这场戏演得拙劣得很。他在竭力掩饰他们的失态,我刚刚看到的是,亚宁之所以推开阿威,是因为阿威得意忘形之下在他的下身摸了一把。等亚宁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该看到的我已经看到。我想,有些事情我已经很明了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身份的亚宁,正如现在亚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一样。
亚宁明显有点不自在,他给阿威倒了杯啤酒,头一直没有敢抬起来。
阿威显然也意识到了,讪讪地说是有点饿了,我就六点多事喝了点咖啡,一直忙着拍照累得厉害,盒饭吃不下。
亚宁从冰箱里取出两支蛋筒和一些草莓。阿威边吃边说下周一剧组在红叶大厦开镜,你和哥哥一起去玩吧。
亚宁说我周一我要去白衣姐那里,咱都一星期没去,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要不你带咱哥一起去吧,让咱哥跟着也见见世面。
阿威哦了一声,也没有坚持,脸上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一点神情。
我说,亚宁,你什么事情能比参加阿威的第一次开镜重要啊,你真的不去?
亚宁忽然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不懂啦。说着竟然进了卧室睡去。
第一次上课,是在北影南二楼的308室。教室很小,原来是一间画市,后来辟出来给导演专业的五个学生上课用。同层楼从310到317都归表演专业,毕竟他们兵强马壮,形体室、声乐室、影片演示室一应俱全,虽都是临时的却也有模有样,不像导演专业就这一间小画室,一张银幕一个讲台。
画室的一角堆着凌乱的画板画架,给用一块红白蓝相间的花塑料布盖着。正前方的黑板处挂了一幅幻灯机布幕,下面象征性地摆了几套暗绿色的桌椅。
在这初次课堂上,崔师母没有讲课,只是发了几本《导演基础艺术》《导演创作》等基础教材以及一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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