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32章


那头席洲也喝多了,但还没到搀扶的程度,只是把头靠在费承的膝上,说靠一会儿再走。
打开`房门,开了灯,贺从容似乎尚存一夕理智,嘴唇贴着黎峥耳根,温热的气息犹如酥麻电流走过:
“我先去,厕所。”
黎峥点头,看他扶着墙慢慢走进去,舒了口气,这才开始打量房间,标准间,两张床,这里地处郊区,看不见城市的繁华灯火,黎峥开了电视,什么也没看,当作背景乐,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了十来分钟,见贺从容还没出来,一下慌了,他连忙起身冲进厕所,谁知贺从容坐在马桶盖上,一手担在池子边,头枕在胳膊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去,缓缓晃动贺从容的胳膊:“洗完澡再睡?”
“起来,别在这儿睡。”
他捧起贺从容的脸,手下的肌肤丝滑柔嫩,贺从容被迫仰起脸,眼睛还闭着,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平稳呼吸被打乱,他渐渐睁开眼,手攀上了黎峥的肩,酒气喷在他的脸上:
“帮我刮胡子。”
见他唇边略微有一些青色的胡茬,并不影响,但怎么样都要顺从贺从容的意思,黎峥道:“带剃须刀了?”
贺从容点点头,伸出手指向地上的包,两天一晚,稍微带了点东西,又不多,黎峥拿他没办法,只好去他的包里翻找剃须刀,找了半天也没翻出来,贺从容的脚步很轻,没让黎峥察觉,便已经走了出来,他突然倒下来,重重砸在黎峥背后,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上他的耳朵,言语暧昧:
“笨死了。”
黎峥怕起身把贺从容弄倒,于是两手把着他的手腕,缓慢地将他拉到一边,担着他的手腕落在肩上,贺从容垂着脸,似乎说完那句话又睡着了,犹如毫无攻击性的幼兽,柔软地倚靠在自己怀中。
头顶的聚光灯打在贺从容的脸上,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霜,他皮肤白得透亮,喝完酒后,颈脖泛起一层浅薄的红,细致得如同被人精心呵护的洋娃娃。黎峥生怕把这满怀精致打碎,抱着他时动作轻缓,指尖不敢用力。贺从容一团烂泥地倒在他怀里,一个挣动,赖在他的肩上,两手穿过黎峥的腋下,紧紧地抱住了他,用力一推,黎峥的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墙上,在颈间的温热头颅攒动着,互相摩挲着身体,贺从容浑身像条蛇,他僵硬地站着,一动不敢动,一硬一软,同样火热的两副躯体,只是蹭了这么几下,黎峥便已经起了反应。
他感受到了,贺从容也起来了。
黎峥没推开,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推开贺从容,他已经推开他太多次,每次推开,像是生生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他举起双臂,用更猛烈的力气将贺从容圈入怀中,他埋首踏入万劫不复的幽深地狱,自此不回头。
两人的呼吸紊乱,彼此不可自持地颤抖着,贺从容不敢挣动,黎峥抱得他极紧,他从来没有这样搂着自己,这一瞬间,贺从容觉得自己变成了黎峥的所有物,这种感觉妙不可言,他希望自己是黎峥的,他愿意把一切都给黎峥,只祈求他狠狠地占有、掠夺,予取予求。
贺从容被黎峥搂在怀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他快呼吸不上来,微张着嘴,想获取更多氧气,可他不愿意黎峥放开他 ,即便呼吸不上来,他也愿意窒息在黎峥的怀中。痴迷甚至癫狂,这份爱超出贺从容的掌控,他从未如此爱过,这样的爱像炙烈的火、厚重的土、瓢泼的浪,生生要吞噬他们两人的所有灵魂,才肯作罢,这样深沉贪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黎峥也不知道,如果要毁灭,那便毁灭了吧,他不在乎。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黎峥久久不动作,贺从容两手刚要解开束缚,黎峥却抱得更用力,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低哑的嗓音在醉酒的贺从容听来迷幻虚无:
“你叫我一次,弟弟。”
第二十七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黎峥没喝多少酒,但当他听见贺从容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弟弟”,他却如释重负,此刻一切桎梏都被他冲散,他跟贺从容倒在床上,他怕压着贺从容,左臂撑在床上,贺从容躺在他身下,半睁不闭的眼眸愈发诱人,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时半遮半掩的朦胧更挑起情`欲,黎峥却舍不得,他伸出手一遍遍抚过贺从容的发丝,贺从容像娇柔的猫,顺着他的手掌,游走肌肤,直至双唇触碰到掌心,贺从容仰着脸,不轻不重地吻了上去,黎峥大脑里所有的弦在此刻,彻底崩断。
可是他一点都不猛烈,即便这样,也只是俯下‘身,轻轻啄吻贺从容,从额头、眉心、山根、眼角、人中,吻得认真虔诚,房间内的气温陡然升高,贺从容被他吻得轻轻哼了一声,舒服得快要勾起脚背,他不断挣动,想获取更多。
黎峥忍得住,贺从容却忍不住了,他主动凑上来,黎峥压下去,碰到了那琼浆玉露似的双唇,吸‘吮着所有甜蜜,贺从容快要呼吸不上来,黎峥舔舐他口腔里每一处,要把他整个人吃干抹净的吻法,像是从未尝过鲜的老男人,舔法笨拙,又深情可爱。
黎峥不是没有做过,只是在面对贺从容时,他慌了神,两个人边吻着,边互相脱衣服,衣服被扔到床下,贺从容又缠上来,他褪了裤子,只留一条紧贴私‘处的三角裤,低腰,那处蓬勃得快要撑开,他岔开腿,主动跨坐在黎峥的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索取属于黎峥气味的吻。
黎峥从来没见过贺从容这么疯过。
看他那吻法,黎峥大概也能知道他没怎么跟人接过吻,可热情掀翻了理智,此刻赤条条地脱了衣服,露出光滑细腻的白肉来,昏暗的房内,仍然能见他瘦窄的细腰如同灵蛇缓缓晃动着,黎峥没有过同性`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贺从容也想要,只好按照他的想法让贺从容舒服。
湿滑的吻一路从腹股沟吻到那处,黎峥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龟`头,贺从容浑身过电般颤了起来,他酒快醒了,又没醒。
低头就看见黎峥抓着他的脚踝,埋首在他胯间,勤勉地吞吐着,含了大半根阴`茎在口中,来回进出。贺从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只能忍着不出声,黎峥口腔火热紧致,动得又异常剧烈,整根被他吮得油光水滑。
不过显然,黎峥也没给人做过这种事,牙齿经常碰到,虽说没有太舒服,但含了整根下去,他还在往下抵。
贺从容一把推开黎峥,他怎么舍得让黎峥给他做这种事,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两人又交缠在一起,沉重的影子交叠在贺从容身上,他睁眼就看见这个冷峻男人的眼眸里起了一层情`欲的血红,黎峥搂着贺从容,指尖走过的地方勾起了电流,贺从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纾解这份情热,他只好更用力把黎峥往自己身上压,两个人解决不了这样痛苦的情`欲,压抑的低吼、喘息此起彼伏。
抽了一只手出来,黎峥把两人那处昂扬紧紧握在一处,火热坚硬的两根阴`茎簌簌地抖动着,贺从容舒了一口气,他的指尖快要陷入黎峥后背的肌肉里,只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弹跳。
勃‘起的性`器被陌生的手掌摩挲刺激,不一会儿,便射出了些什么,贺从容体力不支,倒在黎峥怀里,撑着脸还不想结束,又吻上他的唇,颤颤地叫着他:
“弟弟。”
“你这么喜欢玩兄弟游戏?”
贺从容没想到他这一声“弟弟”叫完,黎峥就射出来了,那半勃的性`器显然还未尽兴,贺从容还是不满意,爬起身就往黎峥腿间去,想把刚才黎峥对他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黎峥一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吻上那殷红湿润的唇,浅浅地舔舐。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贺从容,迷离地望向黎峥,压在他的身上,用那处蹭弄黎峥半勃的性`器,酒气未散,气氛旖旎至极,他指尖抚过黎峥坚‘挺的鼻梁道:
“我想你进来。”
第二天一早,黎峥站在窗前,回头便看见贺从容盖着纯白丝被躺在床上,他颈脖、胸前俱是痕迹,两个人没有折腾过久,他怕弄伤贺从容,没敢贸然进入,再说这方面他跟贺从容的“知识”都尚浅,必须回去学习一下。
黎峥望向贺从容,昨晚说要调换一下位置,趴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地喊自己弟弟,黎峥被他折腾得快没力气,但内心依旧甘之如饴。他想永远把贺从容捧在手掌心,宠着他。
贺从容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才会撒娇、磨人,这是旁人都看不见的一面。
想到这里,黎峥的笑意爬上眉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