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34章


这样的纯良,是贺从容不具备的品质。
分班考试来得极快,分在不同考场的黎峥、贺从容在校门口偶遇了,黎峥有些紧张,贺从容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容里多了几分他不曾察觉的宠溺:
“我在A班等你。”
贺从容先走,黎峥站在原地,头顶被贺从容抚过的触感还在,他望着那光芒万丈的背影,内心涌动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他一直追随的贺从容,竟然说了要在最好的班等他,他黎峥何德何能。
低下头,鼻头有些酸。
但他下定决心,为了贺从容,要加油。这段时间每天都在用功学习读书,周测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这一切的功劳都归于贺从容,给他讲解习题,陪他做英语作业,这么一想,他什么都帮不上贺从容。闪过的片段竟都是贺从容低垂的眼眸,温柔的声调,以及偶尔揽住自己肩头的手……
黎峥努力摇晃脑中这些杂乱的景象,踏入了考场。
考了一天的试,头昏脑涨,原本黎峥先出考场想等贺从容,可是等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始终没看见贺从容,他又不知道贺从容在哪个考场,只好站在校门口一直等。
这不等还好,一等却等来了费承。
费承身后跟着几个人,便是其中一个看见了黎峥。
一开始费承还没注意到黎峥,有个眼尖的瞧见黎峥站在校门口四处张望,这才“汇报”给了费承,费承不准备等楚文,但他看黎峥的确不爽,在这个当口,对他动手未免太过下九流,他摆手,只是路过黎峥时,他走了上去,看起来和善,却暗藏“杀机”:
“考得怎么样。”
“能进A班?”
黎峥怎么会不认识费承,他跟贺从容多年好友,又是校篮球队的大前锋,人格魅力不用说,长相、身世哪样拿出来他黎峥都赶不上,站在他面前莫名矮了一大截,头也不敢抬,只是小声地回应道:
“……还行,但不确定能不能进A班。”
“哟,费承给你脸你就上房揭瓦了?”
“嗳,别这么说。”
旁边站着的同学一说话,黎峥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毫无血色,费承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阻止旁人的冷嘲热讽,他俯身凑近黎峥,旁人都听不见他到底跟黎峥说了什么,只是看黎峥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胆怯惊恐的表情来看,必然不会是好话。
“分班以后,离贺从容远一点。”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费承后退了两步,脸上又扬起迷人笑容:
“好了,祝你取得好成绩,再见。”
黎峥站在原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地打了个颤,他握紧了拳头,回头看了眼学校主教学楼上的那个大钟,缓慢地敲了起来。
他不会告诉贺从容,可是他又不敢不听费承的话,费承可不是8班那几个二世祖,他是费承,光是这两个字,都让人生寒。
“黎峥。”
他回头,看见贺从容朝他走来,摆手,脸上笑着,黎峥只好挤出一个微笑,奋力地举起两只手朝贺从容挥着,他望着贺从容,心里便暖了起来,就算所有人都阻隔他跟贺从容,他也不会放弃,生不如死又如何,就算死,也无所畏惧。
考前两天,贺从容替黎峥划重点划到晚上10点,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抓着他的右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着“必胜”两个字。
“如果你没跟我考到一个班,我不会原谅你。”
黎峥从来没见过贺从容这样,透着股狠劲,如果自己考不上跟他一个班,或许会先被贺从容杀了也不一定。
“听见没有。”
他又凑过来了,脸贴着自己极近,那双好看的眼眸像一汪潭水,潋滟波光。
黎峥重重地点头:“嗯,听见了。”
4s店依旧人来人往,在这里上了一段时间班,也有不少同事跟席洲混熟了,这个年轻人一向少言,干活也勤快,深得同事们的“喜爱”,再苦再累再加班他都不吭一声,到了点准时回家,今天倒是改了性,提前打了报告,说今晚有事,不能加班。
组长的态度坚决,不放人走,席洲只是站在原地,压低了帽檐,二话不说又回到了车间。留下来加班的其他两个人只敢小声议论,生怕让席洲听见什么。
晚上10点,车间的灯依旧亮着,4S店外忽然刮起一阵旋风,男人长腿跨出车外,重重带上了门,心情不佳。席洲正在车底修理,没注意到身边嘈杂议论的声音渐小,只余车底空隙一双锃亮的皮鞋,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等待什么。
五分钟后,席洲手撑地,把自己从车底推了出来,不推出来还好,推出来就看见费承站在他面前,双手插袋,他个高腿长,逆光下看不清他英俊的脸庞。手中的螺丝刀丢在地上,发出响声,熟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
“电话为什么不接?”
“组长不让我提前下班,我刚才给你发了信息,费先生我……”
费承蹲下‘身来,席洲这才跟他对上眼。刚一对上视线,他又别开脸,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费承开车来找他,说话语气又如此暧昧,难以不让人起疑,从费承的语气里已经能听出他有几分愠怒,他仍旧蹲在席洲面前缓缓开口:
“看我。”
席洲不敢不听费承的话,转过头来时,对上那如星辰般闪烁的黑眸,贵气逼人的费先生与满身油污的自己显然不在同一世界,他通过虚荣博得的衣物、首饰,全部都是身外之物,褪下外壳,他还是那个汽修工席洲。
心情忽然低落,费承的手却突然抚了上来,席洲怔怔地望向他,动都不敢动,他拇指的古龙香气,惑人心神,轻轻擦过他脸上的污垢,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为了修一辆破车,用一条不足十字的短信搪塞我。”
“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费先生在笑,可是席洲知道,这场暴风雨正朝自己,汹涌而至。
第二十九章 
席洲不知道自己哪儿惹怒了费承,一路上都不敢说话,今晚加班的所有人都看见费承拽着他的手往外走,他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
费承带他来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了车,直奔房间。
房卡刷开了门,灯也没开,费承就把他推到了床上,席洲两手撑在床上,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费承已经脱掉了外套,重重地摔在床上,此时他已经解开衬衫第三颗扣子,黑暗中,那双眼眸像捕获了猎物,狠狠地控制住他:
“衣服脱了。”
席洲想逃,可是他两条腿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费承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敞开了衬衫,露出光滑质感的腹肌,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席洲两手仍撑在床上,一动不动,费承步步逼近,欺身上床,那张夺目的脸庞贴近自己,手指隔着布料挑`逗地揉`捏,曾经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来,席洲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动。
“我让你脱衣服,听不懂?”
席洲浑身颤抖,任由费承拉开他的裤链,搓`揉那处,他早就该知道,一切享受都要付出代价。
“你怕什么。”
费承的气息喷在脸上,席洲握紧了拳头,想挥上去又不敢。费承低沉的嗓音中包裹怒火,一切情感都压制在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发作,席洲任由费承把弄他那半勃的性`器,从内裤中拿出,可怜的龟`头渗出一滴淫液,落在了费承的虎口上,他不敢看,只是黑暗中的感官尤其敏锐,费承的拇指走过顶端,来回套弄,将包‘皮拉下,舒服得席洲不停喘息,勃发的阴`茎在费承的掌心不断颤动,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他就这么撑在床上,费承一膝顶开了他两腿,抵着那处来回厮磨。
问完话之后,席洲只是闷哼着,不回答,浅浅的呼吸声在费承听来性`感至极。年轻的肉`体在身下绽放出不一样的艳丽,他贴近他的耳侧,一口含了上去,用舌尖轻轻舔弄他的耳垂,用亲昵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会进少管所。
席洲依旧没说话,只是喘,拧着脖子,胸口起伏得更厉害:
“防卫过当。”
费承的手仍旧缓缓套弄着那粗长的阴`茎,时而搓`揉两个饱满的囊袋,席洲在他的手下像是得了水的鱼儿,明明舒服极了却又不肯说出来,费承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即便他今天怒火中烧,却仍旧压着性子跟席洲说话。
席洲不说话,死死地咬紧下唇,费承的吻从耳根走到颈脖,他只好仰头,又不敢出声,费承折磨地含住他的喉结,似咬非咬。
在费承的含弄下,席洲只觉身下那根又胀大了几分。
费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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