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第274章


洪承畴摇摇头道:“李定国出云贵就是大错特错,一开始错了,想挽回局面,便会错更多次。李定国没有选择,北进开封,尚有希望,如果故意拖延,就等于明明白白向明朝宣战。李定国虽手握二十万大军,占据中原大片,实际上手下党派林立,调动不灵,局势堪危,已经大势已去。”
多尔衮沉吟道:“李定国名为明朝盟军,实则是牵制了明军,如果李定国被赵谦完全吃掉,明朝再无后顾之忧,我大清将面对李自成和明军的夹击。”
洪承畴道:“故老夫不建议在徐州以南与明军决战。老夫认为有两处地方对我大清有利。”
“哪两处?”
洪承畴一边想一边说道:“一是山东平原,可发挥我大清铁骑机动优势,对我大清也有以逸待劳的优势。二是开封,前提是赵李两军在开封地方决战,我自卫辉府南下渡过黄河,此段河道不利航行,无须担心水军。然后自郑州,从明军左翼杀至,与李定国两面夹击,可破明军。”
多尔衮突然问道:“赵谦打徐州的时候,咱们把黄河挖了怎么样?”
段二七 黄河天上来
赵谦巡视江北完成,新军三十余万在邹维涟的部署下井井有条,当下便欲回南京研究下一步战略。
临走之前,邹维涟问道:“大人,李定国等部暂无异动,江北大军如何行动?”
赵谦道:“趁势先调集大军攻陷徐州,控制黄河下游再说,下一步行动军机处会通知德辉。”
“是,大人。”邹维涟拱手道,“十天之内,对徐州的围困和攻势将完成,大人静待捷报。”
赵谦翻身上马,与邹维涟告别,临行之前嘱咐道:“大明的主力都在德辉手里,切记谨慎行事,时刻注意李定国和满清动向。”
赵谦及其卫队走水路沿京杭大运河南下,三天之后到达南京。邹维涟言十天之内可围困徐州,只要在徐州部署完成,几天便可攻下此南北枢纽,掌控黄河一线。
韩佐信闻得赵谦回来,便急着赶到了赵府,入赵谦书房,迫不及待地问道:“卑职在南京闻得南方军团有反心,可有此事?”
赵谦便将董小宛回来之后说的事给韩佐信详谈之。至于命令邹维涟攻取徐州的事,赵谦没来得及说,因为在赵谦的心里,徐州水路便利,河道密布,在水师强大的炮火之下,战役还有悬念么?
韩佐信闻罢董小宛的事,马上说道:“李定国定有反心!”
“邹大人也是有同样看法,但昨日我已得到军报,李定国诸部已攻陷许州,全军向开封挺进,他们既无异动,是不是要等等?”
韩佐信来回焦急地踱了几步,说道:“南方军团既有异心,必先除之,不然,轻则可能临阵脱逃,将我左翼暴露,并回云贵形成隐患,重则反攻我等,我军将腹背受敌。”
“……李定国进开封,乃是畏惧我军伐之,迷惑我等也,不可轻信。”韩佐信断言道。
赵谦揭开茶杯盖,想了想道:“我也这样认为,咱们可趁李定国攻击开封之时,从南面掩杀,其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韩佐信转身在墙壁上一副粗略的大图上标记了位置,想了想道:“满清主力尚无动静,恐其趁我与李定国交锋之时渡河攻击,情况便复杂了。”
“将形势图略递交军机处,叫诸大臣草拟一份战略计划,再行安排。”赵谦道。
满清虽一直没有动作,但明朝方面当然不会忘记了他们。
当多尔衮灵感一现,提出挖了黄河淹徐州时,洪承畴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黄河决堤,淹了军队,最主要的是要淹了百姓,一旦决堤,下游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将会像被丢进锅里一般,水深火热。
这些百姓都是汉人,洪承畴也是汉人,他虽然投身满清,但如果眼睁睁地看着几百万百姓死亡,尸横遍野,心里能好受吗?
洪承畴想以民心之论反对,但马上就意识到反对也没有用,当初满清抛出“留法不留头”的政策时,也有很多汉臣反对,最后依然没有效果,满清屠杀平民百万计。
挖了黄河自然会给明军以重创,所以洪承畴说不出话来,站若呆鸡。
这样的毒招,不是汉人能轻易去想的,所以赵谦和邹维涟都没有想到。这很容易理解,就如人们看见一个美女,在心里大不了就是意淫着脱光她的样子,有多少人会在脑子里想用烧红的铁棍烫人家的下面呢?虽然只是想想。
所以赵谦完全没去想有人会淫荡到去挖黄河找快感。当他安排好事务,就觉得眼下没有什么大碍,就等邹维涟拿下徐州,军机处制定出开封战略计划。
这时赵逸臣走了进来,先汇报了近段时间的政务,末了低声说道:“大人可记得青帮的九妹?”
赵谦听罢心里一痒,九妹水灵的肌肤和疯狂的行为顿时浮现在他的脑中,身体不由得一热。赵谦向门口看去,没有外人,这才低声道:“如何不记得。”
赵逸臣笑道:“卑职知道上次九妹吊着大人的胃口,前几天给她们点压力,九妹便束手就擒,愿意服侍大人品尝新茶……”
赵谦:“……”
“九妹正在聚客茶庄等候,卑职已经清理整处地方,大人旅途劳顿,不如喝喝茶偷得半日之闲?”赵逸臣作为赵谦重要谋士的同时,还兼职了让赵谦劳逸结合。
赵谦越来越觉得离不开赵逸臣这样的人才了。作为一个手握大权呼风唤雨的人物,当然是需要实现一些欲望的,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资源?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当下便低调地出了府门,直接赶去了聚客茶庄。
茶庄已经谢客,周围全部都是着便衣的侍卫,庄内的闲杂人等也早被清理出去了,赵谦走进茶庄时,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大厅中一个鸟笼的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唤。
“庄内只有九妹一人,百步之内,绝无可疑之人靠近。”赵逸臣说完便关上了大门,让赵谦进去快活。
赵谦走过大厅,经过小院时,见秋菊正含苞待放,便摘了一支菊花拿在手里。
一处阁楼里传来琴声,赵谦便寻着琴声步入一处阁楼。推开雕花木门,便见九妹正焚香弹琴,吸引赵谦的,是她身上的半透明轻纱,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竟比全裸更加诱人。
一曲未罢,赵谦也不说话,走将过去,在旁边坐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九妹冷艳的表情和放荡的衣着。薄纱之中,九妹肌肤洁白似雪,胴体丰盈润泽。胸前肉球饱满挺耸,白白嫩嫩。修长双腿浑圆光滑,有如玉雕。萋萋芳草,浓淡合宜。却因坐姿端庄,双腿并拢,使得其湿润销魂之处,没有显露,于是用色而不淫来说,亦不为过。
一曲罢,赵谦问道:“九妹今日又有什么妙茶与在下品尝?”
“今日这茶……”九妹说话之间,喘息愈速,粉腮愈红,这倒让赵谦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花样,让她只一说便如此羞涩?
九妹轻柔地拿起紫砂壶,将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慢慢倒入一个大碗中,手法娴熟,一股泉水一般清澈的凉茶从壶口倒出,无半滴撒出。
“黄河之水天上来……”赵谦脑子中现出一句诗,便念了出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是说某段河流落差很大,形成瀑布,故以天上来形容之。
赵谦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便是因为黄河河水重浊,号为一石而六斗泥。这些泥沙中的一部分堆积在下游河床上,日积月累,河床淤高,全靠堤防约束,时久形成悬河。每逢伏秋大汛,防守不力,轻则漫口决溢,重则河道改徙。
因这种“悬河”形状,故曰“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在赵谦脑海中是一瞬间的思维活动,但因这段时间注意力一直在黄河一线的战事上,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满清会不会挖了黄河对付明军?
赵谦刚一想到这个问题,顿觉身上一冷,因为他意识到完全存在这种可能,黄河河床本来就高于周围,要人为决堤,并不困难,而且破坏力巨大。
上次赵谦在西北打李自成的时候,就被人挖了河堤冲得到处跑,跑到了山上才躲过去,前车之鉴,让赵谦猛然就意识到了黄河的危局。
而此时,邹维涟正在积极部署大军围困徐州,已经过去三天了,邹维涟说过,十日之内便能部署完毕。
赵谦腾地一声站起,一句话不说,便向门外奔去。九妹吃了一惊,问道:“大人,怎么了?”
“我有要事处理,下次再与九妹品茶论道。”赵谦头也不回,奔出了茶庄。赵逸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很奇怪赵谦为什么这么快出来了。
“大人……”赵逸臣刚唤了一句。
赵谦夺了一个侍卫的马,翻身上去,又说道:“立刻随我回府,拿我的手令八百里加急递交邹维涟,立刻停止攻打徐州!”
赵谦等人策马从大街上直奔赵府,街道上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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