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第174章


家去时的情景,得罪郡夫人就是那样的下场。
但,事情并不能完全掌控在双至手里。
这日,家里上下已经都在打点过年的年货,老太爷使人将双至唤到书房,道是有话要说。
双至心中已猜出三分老太爷找她是为了何事,她披上大氅,摆着手炉上了轿,来到老太爷的书房,丫环们已经在地上铺上一层地毡,香芹扶着双至下轿。
书房里,只有老太爷一人,脸色不太好看。
“爹。”双至欠身行礼,心中有些忐忑。
老太爷叹了一声,沉声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双至依言坐下,低眉顺耳,不敢多言。
“双至,我问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太爷直截了当地问着,目光炯亮地看着双至。
双至微微笑着,“一切安好,爹您放心。”
“安好什么?拓儿两个月来没有半点消息你不曾说过,灿儿病得一个月起不来床你也没有提,双至,你是不是想以后无人给我送终啊,啊?”老太爷大怒,拍着桌案叫道。
双至心一沉,提起石拓,她的心就像被钝刀狠狠割着,她也担心石拓,她也希望得到石拓的消息,可是……什么也没有,“爹,媳妇已经使人去一趟平州城了,很快会有夫君的消息。”
“那灿儿呢?为什么不跟我说灿儿病了?”老太爷问道。
“媳妇只是不想您老人家担心。”双至低头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独揽大权,想要我以后没人送终,我知道的,你讨厌二房嘛,你就这么恨不得灿儿病死是不是?”老太爷痛心的看着双至,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的人。
双至咬了咬牙,“爹,媳妇不敢这样想。”
“你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老太爷叫道。
“爹……”双至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时候如果跟老太爷说明一切,怕是言之过早,狼虽是套住了,可还不到时候收网。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要搬回去,以后你这将军府我一步也不来!免得将来惹你的嫌!”老太爷重哼道。
“不可以!”双至急声叫道,看到老太爷瞪圆的眼,她急忙缓声解释,“如今天寒地冻,二爷有卧病在床,不能尽孝,不如爹您过了冬再……”
“再什么?不就几步路的事儿,我还冻不死!”说罢,老太爷已经挥袖想要离开书房,正在此时,石银朱却进来了。
“大哥,出事儿了!”石银朱看到老太爷急忙叫道。
老太爷一惊,“难道是灿儿……”
“灿儿这孽子竟然卖私盐,刚刚惜梦已经全数和与我说了,这可是大罪啊,大哥,这要该怎么办好啊。”石银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问着老太爷的意思。
老太爷瞠大眼,转头看往双至,“双至,这事儿是真是假?”
双至蹙眉,知道是瞒不住了,轻轻点了点头。
老太爷脑口一滞,突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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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气绝身亡
老太爷突然倒地不起,石银朱吓了一跳,叫了起来,“大哥……”
双至也被吓到,急忙走过来,“快,把老太爷抬到软榻上,使个人去请大夫。”
郑婆子已经过来按住老太爷的人中,片刻之后,老太爷才睁开有些浓浊的眼,呆滞无语。
“爹,您放心,事情还可挽救,二爷不一定会出事的。”双至站在软榻边,安慰着老太爷。
老太爷闭上眼,笑声若哭,“卖私盐是什么样的罪行,双至你难道不清楚?还能如何挽救?”
“媳妇很清楚,但是,二爷并不知情,只是有人有意趁着二爷生病,暗中卖私盐。”双至微微一笑,对老太爷低语。
老太爷愣了一愣,一时之间竟想不透双至话里的意思?
“老太爷,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双至皱眉,声音有些抽气。
老太爷点了点头,“是我惹祸上门,如果没有赵少飞,灿儿不至于……”
“如今灿儿那边都是他们夫妇在作主,仙淑都把自己当是主母了。”石银朱怒道,真想不到赵少飞夫妇会这样不识好歹。
“爹,姑姑,你们不必担心二爷,有弟妹在,他不会有事的。”双至道。
老太爷心灰意冷,神情很萎靡,“嗯,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静。”
双至和石银朱对视一眼,才行礼出来,石银朱不放心老太爷,便在门外候着,生怕有什么事情。
双至被郑婆子扶上轿子,回了上房。
“夫人,您没事吧?”看到双至额头沁出汗珠,香芹担忧问道。
双至喘了一声,“我……我怕是要生了!”
几个丫环闻言大惊,幸好郑婆子比较冷静,“快,去把稳婆请过来。”
好在前几天就筛选了两个稳婆留在府里,灵兰已经急忙无能为力请稳婆了。
郑婆子将双至抱进了内屋,“快让小厨房烧水!”
双至抓着郑婆子的手,忍着阵痛,“暂时不要让老太爷知道!”
其实刚刚在书房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小腹有下坠的感觉,但这个时候老太爷实在不宜大惊大怒,刚刚她看到老太爷嘴角都有些抽搐了,这并不是好现象。
“老奴记住了。”郑婆子赶紧将双至的大氅脱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稳婆很快过来了,整个上房的丫环都忙碌了起来,却有条不紊没有惊扰了老太爷那边。
“夫人,吸气,吐气……”
“放轻松……”
双至满头大汗,脑海里好像空白一片,只能潜意识听着郑婆子在旁边给她指示。
她想见石拓。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在身边。
“好痛!”双至尖叫,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
“夫人,用力·”两个稳婆一个在催生,一个在顺势轻抚着双至的肚子。
且说另一厢,石银朱在门外候了一会儿,突然有丫环跑来低语几句,她吃了一惊,看着老太爷的屋里,又看看院子外头,咬了咬牙,甩袖来到后院门口。
后院门外的巷子里,听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石银朱来到马车前,“灿儿,惜梦?”
马车的车帘被撩起,露出石灿的脸,脸色虽然很难看,但看起来不似大病在身,“姑姑。”
石银朱急忙让人扶着他们夫妇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被赶出来了?”
余惜梦紧咬着牙,“是我们自己要离开的,再不离开,我们都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石银朱皱眉叹息,“先回屋里再说。”
事到如今,石银朱也不好再隐瞒石老太爷,便将石灿和余惜梦带到老太爷那儿,正巧老太爷醒来,正在喝药。
简历到石灿夫妇出现,老太爷很是惊讶,“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石灿抓了抓头,恼怒道,“都是那赵少飞,我不过是将生意交到他手里一个月,他竟将我所有家产霸占了去,虽没有赶我出门,但……但言语上已经暗示我们只是吃闲饭的,爹,明日我一定待人去将他们赶出去。”
“是了,那大宅还是大嫂给咱们买的,怎么也不能便宜了那赵少飞!”余惜梦附言道。
“宅子的事儿是小事,有房契在手,不怕他们耍横,但是石灿的生意呢?那是石家的生意,怎么说是赵少飞霸占就霸占的?他还真当自己是石家的入赘女婿了?“石银朱道。”可如今那柜上的掌柜都听着赵少飞的话,我怎么作主啊?“石灿没好气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太爷突然用力一拍床榻,瞪着石灿,怒喝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石灿被吼得一愣,见到老太爷气得浑身颤抖,不敢多言,跪了下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拿着石家的生意卖私盐?”老太爷瞪着他问。
声音充满了失望。
石灿道,“爹,那是赵少飞开始唬我说卖私盐能赚得多,可我没想到他会从中贪黑,我根本没有赚到多少,而且……而且后来我也没再卖私盐了。”
石灿和赵少飞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又是个意志力不坚定的人,且还有个父亲看依靠,他根本不可能会为了银子让自己被砍头还是入狱,所以在余惜梦质问他的时候,他已经感到害怕了,后来也就同意了惜梦的方法,装病不再和赵少飞去卖私盐,谁晓得那赵少飞竟然这样狠绝,将他一切都吞了去!
“你有没有带脑子的,私盐是你能碰的吗?你老子是靠着自己双手打出天下的,你倒好,和一个外人将家业败去不说,竟然还碰这种抄家灭族的东西,要是没有双至,你现在怎么死还不知道!”老太爷重喘着气,声音已经显得中气不足。
“就……就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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