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第78章


我已经在柜子里急得直掉眼泪,却是一直没有推开柜子的门。因着母亲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要求我。我最依恋的、最听顺的便是她。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我只紧紧抓了手中的布料,逼着自己将大滴大滴的眼泪吞咽回去。
嘴唇已经被咬得破了皮,我依旧蹲在柜子里没有挪动半分。我不知道母亲怎么了,那两个往日和颜欢笑的舅父兄长是否还在,父亲到底去了那里,为何整个府上的护卫都半个影子没见,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清楚的记住了那位待我如同胞兄弟的哥哥,以及他背后所有姓凰的人。
母亲……死在了他们手上。
后来,父亲回来了,他们在柜子里找到了我。母亲安详得躺在床上,唇边是一抹嘲讽的冷笑。父亲让人传令说是病逝,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
明明就是凰家的人杀了她,为什么要说是病逝,为什么不为母亲报仇?我用力的挣开父亲的双臂,光着脚跑了出去。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
一夜之间,侯府上下悲恸非常。众人皆说好人不长命,如公主这般好心之人却是英年早逝。易程在奶妈们怀里见众丫鬟啼啼哭哭也跟着胡乱大声哭泣起来。我胸口如有一盆大火,直烧得我难受之极,指着大门大声吼道:“滚出去哭。”
那是我第一次对着照顾了我七年的奶妈子和丫鬟们发火,也是最后一次。一整夜,没有哭,没有做任何事,没有动。
丧礼摆得极大。皇帝来了,皇后也来了,以前疼爱我的姑姑舅舅、表兄表弟们都来了。我在纯白的孝衣袖子里揣了一把匕首朝着灵堂走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有姓凰的人。
灵堂门口摆了十数支唢呐队,跳脚的大仙带着狰狞的鬼片面具绕着灵牌挥动手中的长矛大刀,内堂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知道是谁在哭,是谁还会如此哀伤。
我站在灵堂的大门外看着内堂和着寒风呼啸摇曳的白布,一把黄色的纸钱抛洒出来,细碎而轻薄得纸片迅速被卷入寒风中。
捏紧了袖中的匕首,朝着堂内缓缓走过去。
“易洵。”忽听身后一声急唤,我转头看过去。待看清了来人,手中的刀柄险些松手落了出来。凰逸正满脸哀悼地看着我,眼中的泪花以及脸上的哀色伪装得何其逼真。
我恨不得扑上去一刀划破那惺惺作态的面皮,可他身后跟了两名大内高手。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悄然侧身避开。
他脸上神色稍顿,无奈道:“你脸色不好,我陪你去院中坐坐吧。”
我心中一声冷笑,来得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居然屏退了护卫,只与我朝着东侧的园子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喧闹的哭丧声渐渐远了,我们越走越偏僻。刀锋已经对准了前面这位往昔如兄长一般关怀过我的人,一想到母亲被这些人逼迫得惨死,不由又是悲愤交加。正准备朝着前面的背影刺过去,他却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险险地退了半步,稳住身形。面前的人突然轻笑,道:“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曾进食?”
本以为他是有所察觉,便早已做好了疾步进攻的准备,听他如此问话,便顺着轻点了点头。
“你以为以你此刻这般模样,便能杀得了我吗?”嘲讽的声音如破空而过的冰块癞子,自黑暗中冲破朝着我急速而来。
我心头大惊,猛然警觉抬头看过去。却只见他疾步上前,手上速度飞快,直接点中我腕间穴位。我一阵吃痛,手指一松,锋利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来得及倒退半步,便又觉脚上一软,单膝已经跪在了地上。
“姑姑的事情是我欠了你,日后大可以找我还回来。可若是想杀我,或是要扳倒凰家,你还没那个本事。”凰逸居高临下看着我,眼中神色冰冷,“易洵,现在的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夜,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仇恨什么叫耻辱,还有……什么叫强大。凰逸走了,父亲来了。他站在我身后的黑暗中,良久沉默。
“父亲,你知道的对吗?”
“嗯。”
“如果可以选择,你当如何?”
“如果可以,我情愿她从不曾认识过我。”
……
出殡定在了腊月十一,那日百里长街,飞满了黄黄白白的纸钱。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夜白了双鬓的易侯爷和仅仅三岁的小少爷易程。至于大少爷易洵,毫不见踪迹。
府中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大少爷被一位世外高人带走了。那高人来时骑了一只纯白的仙鹤,走时带走了大少爷以及少爷身边的两位少年随从。
十数年过去,如绝迹一般消失在了这世上。
……
七岁,我清楚了自己作为易家人所背负的使命。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无法守护,就远离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的卡文了!昨天写了1千多字的番外,结果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喂喂,是不是你让你家阿花刁走的?】
然后就越卡越凶!这几篇番外重点是要交代易洵的一些事情,所以卡得前所未有的利害~~急需虎摸~~~
这是半更的内容,看着不过瘾儿也别Pia我,因为后面还会补上。实在是因为昨天没更,今天再不更害怕被你们拍,于是我也来半更一把!
捂头裸奔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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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添了1K多字,但是这个章节需要这样才算完满!再一次为我的卡文减速鞠躬~~
添了段小曲儿,不喜欢的可以直接按【Esc】键关掉!
伍十七
师傅是修道之人。他常说,我若不堪破这尘缘爱恨,便注定孤短一生。每每劝我落了凡心,好专注修道游历。而我虽日渐成长,依旧还有些心浮气躁,虽不若前几年急功近利,却也总会在落雪的夜里被梦魇惊得满头冷汗。
我是为了变得足够强大才跟了师傅走的,即便我如何厌恶勾心斗角嗜血杀人,但终归会回去与之周旋厮搏。虽不能违背那古老的誓言颠覆整个朝纲,但也需得让自己强大。让自己与那人站在同等的高度,让他明白,只要我愿意,我便可以抽空他家的底基。
十数年,清修锤炼。
我凭借自身的本事,取走了管顾情报的暗部,暗地里接手了诸多边陲小城的生意。虽已建了不小的一支势力,却依旧离得目标甚远。
我那皇帝舅舅继位不足五年,便退位与了太子凰逸。
而我,收整大网,自整个宏宇大陆的边角线开始朝着出云国的皇都聚拢。
那一年,在冰雪霜冻的伏羲国,我遇见了羽莲。罩了白色纱帐的斗笠下是一张绝美冷冽的脸。那一双眼睛美丽绝伦,却总是枯望着北方出神。
我有满腔的报复和仇恨,却连眼前这么一介女流都不能敌。更别提为逝去的人报仇雪恨,将那一家子的人击溃捅败。
二师兄曾问过我爱不爱她,我微笑着摇了头,毫不迟疑。
我敬她、畏她、感激她甚至说是迷恋她,想时时看着她。事实上,我并不爱她。即使我曾为她年少轻。
开始怀疑她的来路,是回到皇都开始的。她说她要站在与那个女人同等的高度,要让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后悔离开她。我以侄儿的身份请求了退位多时的太上皇将其收作义女,自此她成了出云国的大公主。
那般清冷的气性因为爱恨变得如此盲目,我不奇怪。那与我算不得亲厚的太上皇毫不犹豫答应我的请求,我依旧可以保持沉默。可作为一个自幼丧了父母、常年长在深山中的普通女子,身上却带了凰家特有的图腾玉佩。
我不明白他们为何总爱往我们身边塞女人。爷爷是,父亲也是。可我,绝对不会跌在这个坑里仍由他们驾驭。
二师兄问我,你恨她吗?我依旧微笑着摇头,既没有爱何来恨。抬首看向头顶那片混沌苍穹。长叹。
多年之后,我站在凰逸面前。没了当年的懦弱怯胆,没了曾经的意气冲动,只淡笑着唤了他一声表兄。他亦笑着嘘寒问暖,真真的情同一胞呵。
——
师傅总说,我是我们三位师兄弟中最能耐的,学了他毕生本事,无论是阵法遁甲、剑术内力、甚至是观星术数,可奈何终归逃不脱那世俗间的沉沦。
我亦笑言,我不愿入得空门甘愿深陷,就同他不愿修行道仙之术而是选择随风伴雨最终归于尘土是一样的。
他临走之前告诉我,若真真不接受点化,便去接她吧——迷路之人,我命中的那颗顶命星宿。
我坐在出云山中的那条溪涧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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