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第132章


原本异狼听到那些话不应该是那么平静的,然而这个也真的太不寻常,不寻常的有些反常,异狼的心也是那么的不寻常,因为他从未有听过这么多关于自己生身父母的往事后仍然还保持着那么平静。
袁惜泽道:“我以前教你的那些刀法,足可以让你在江湖上对付那些泛泛之辈了,但是还不足以和高手们相抗衡,切记,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人绝对不可以太善良,寒刀也不可以让别人看到,看到寒刀的人,只有欲要死了的人。”
这是母亲在异狼即要步入中原时再次对他的叮嘱,异狼牢记,他只存在自己漫漫江湖路之上,逐渐地去体会母亲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异狼点了点头,说道:“请母亲放心,袁异狼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沈桦的,异狼有情,异狼不会让母亲失望的,异狼想去成名,只不过是不甘于平淡,只想同母亲更好的享受天伦。”
袁惜泽相信异狼,她了解异狼,她更相信,即使异狼永远浸染于江湖的那座染缸中,也不会变得无人道,负心徒。
袁惜泽爱异狼,异狼是被爱所感化的,是被包裹于爱中而成长的,所以,他是不会变坏的,不会变得残忍。
夜,渐渐地随着那清冷的月光暗淡而消失,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这是欲将黎明时的感伤。
旭日东升,但是在这个荒野岛上却仍然上一片死寂,的确,这个岛从黎明到子夜,都是那么的安静,这个岛总能给人以真实,静给人以幻想,给人以死气,给人以一屡屡离愁别绪的思考。
异狼哭了,因为他忍不住,袁惜泽也哭了,因为她舍不得。他们母子间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这样的骨肉亲情是人间好多情思所不能比拟的。
浩浩的海面,小小的泛舟。
异狼踏上那轻轻的泛舟,回眸着他从未离开过的小岛,他一直在眸视着母亲这里在那里的姿态,直到他的视线被茫茫的水雾所遮挡,直到他母亲在他的眼中成了一条线,成了一个点,模模糊糊的消失不见。
异狼依然向那个方向呆望,即使他不知道这只泛舟已经拐了多少道弯,穿过了多少急流。
寒刀,异狼紧紧地握着那柄刀,现在,手中的寒刀是他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同自己的生命一样的重要。
泛舟顺着向中原刮着的风缓缓地荡漾着,他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远,离自己的母亲越来越远。
有得必然会有失去,有失去也同样会有得到。
异狼远去了故乡却临近了他的理想,临近了他已经期盼了五年之久的江湖。
中原,到底会上一个什么样子的,大的到底会有多大,人到底会有多么的复杂,高手又会存在多少,异狼不知道,他也想象不到。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会用这把寒刀在江湖上大显身手,一举成名,成为想自己所听闻过的黎顾雏,云萧逸那样,人人生畏而且又令世人景仰的大人物。
这似乎是梦,一种幻想,他异狼只是个浪儿,一个在孤岛之中刚刚涉足于中原的浪儿,他身藏有绝世的宝刀,却没有惊人的武功,他有一颗激情澎湃的心,却没有过人的才智。
孤岛浪儿是被爱感化的,他为人有情,他懂得如何去爱,然而,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有情,单纯,善良也未必是件好事,或许,在民间可以,在江湖却不可以,对别人可以,对异狼却不可以。
因为寒刀在江湖上太显眼,有时候,一把刀可以代表一个人。
异狼尚且稚嫩,太稚嫩的人在中原武林是绝对不能太显眼的,太显眼是很容易死的,而且还会死的很惨,在江湖中闯荡的人,不会不知道,然而,异狼却偏偏不知道。他依然很自信,他也依然将复杂的江湖看得很简单,他依然把自己抬放的很高。
自信,对于一个人而言并非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对于一个没有自信资本的人而言,太自信偏偏就是种坏事,坏到了成为了一种自不量力。
泛舟显得悠悠,轻轻,曲曲地向远方飘荡,风向是不会变的,异狼的前路也是不会变的,他曾未知的梦也即要成为已知的现实,他的心也因此而变得激动,越来越兴奋,有种在荒野岛上不曾有过的自由感,一种可以将所有琐事都抛于脑霄的兴奋。
泛舟停了,那只泛舟已完成了它的任务,它平安地将异狼载到了一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地带。
异狼从未想过那些,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有未知的美妙,而且美妙的将不可言表。
白昼是异狼在船上度过的,当他下了船后,中原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便是霞光。
夕阳西落时所发出的红红的霞光,这一刻,霞光真的很红,红的让人看不出她的美,一点也不美,因为红色,让久于江湖的人都有所排斥。
霞光有的时候就如血光,是可以给人类带去不幸与灾难的。
由于异狼没有沾染过血,所以他不懂得红色所带给人类的罪恶感,固然,他喜 欢'炫。书。网'这红红的霞光。只有他,也只有他这样尚未伤过人又想行走于江湖的浪儿才会用心去体会着夕阳落山时的唯美,晚霞铺地是的浪漫。
116。正文…第116章
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而言,他们原本友善的心早已变得伪善,变得冰冷,变得毒辣,变成了一把刀,一把放在自己腹中的刀。
刀本身就是残忍的,固然,无论他们所体会到了什么,都是残忍的。
那么,天下间的真情何在,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更没有人会道得明。
有情与无情并非是绝对的,对你好的人,无论他是否杀过人,杀过什么样子的人,在你的心中,他都永远是个好人,永远让你信赖的人,甚至敢去依赖的人。对你不好的人,无论他对别人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友善,那么他在你眼中也终归是恶人,甚至是你想将他千刀万剐的人。
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这里也很宁静,然而却与荒野岛有着不同。
异狼是怀揣着希冀而来的,然而,刚刚来到这里,却有种恐惧。他也并非是恐惧中原的刀,中原的血腥,中原里人们的居心叵测,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怕,没有体会到的事物是不会让人恐惧的,他所恐惧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心在狂跳,跳的很剧烈,剧烈的很莫名,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了。;
或许,两者都有,真的都有,不过是不解兴奋大于恐惧,还是恐惧大于兴奋。
浪儿,异狼真的成为了一名从孤岛来到中原的浪儿。在这里,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存在于一个不知名的现实中,他在追逐着一个若虚有的名利。
他有什么,在中原又会得到什么,异狼自己敢猜想,他是个无所畏 惧。的人,他当然什么都会想,什么也都敢想,肆无忌惮地去想,漫无边际地去想……
想的东西,一定会成为现实吗?
没有人会给异狼答案,也只有他自己走得出答案。
落霞散尽,是不是中原的夜也同荒野岛那么的漫长。
荒野岛上四处存有死亡的气息,幽灵的足迹,中原地带会有么?
一定会有的,孤岛中的一切在中原都会有,然而,异狼仍然不知道,他把中原看的太美丽,美丽的有着传奇般的向往。
异狼不怕黑夜,无论是荒野岛那伴着他二十年的黑夜,还是中原这个未知的黑夜,他都不怕,没有一点点的骇然,透过丛丛的小巷,他真的感受到了中原的纷繁。
中原有亭楼,中原有灯火,中原有关于武林上各式各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传说,中原有人,人很多,即使在这繁星璀璨,明月弯弯的夜里。
异狼仰天,又看到了那轮弯弯而又皎洁的明月,这里与荒野岛上唯一一样共同的东西便是这轮弯弯的明月,月的冷,月的苍白,月光的淡淡,月色的柔柔……在荒野岛上是什么样子的,在中原就是什么样的,他想起了母亲,的确,在这个宁谧的夜晚,在这个孤独的夜中,他只能想起自己的母亲,说是想,其实是一种挂念,即使他刚刚离开母亲不久,他仍然很是挂念。
在思念中,心中稍有些酸楚,鼻尖也有些酸,一个染浑身上下都酸,难免要流泪……
淡淡的泪花闪烁,在这里没有谁会为他擦拭,只有他自己才能擦拭。
当异狼的眼泪欲要坠落之时,他突然感受到了寒刀的存在,刀总是会赋予一位江湖人,一位有着憧憬,有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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