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第187章


辰。
然而,不幸的是,他太自傲了,即使被感情所出卖利用的他也是那么的自傲,就是他这么一颗孤独的星宿,偏偏要与明月争光辉,这似乎已经铸成了他的不幸。
异狼在打量着手中的这把刀,他用冷冷的眸子在注视着那冷冷的刀锋。
眼神是冷的,月光还是冷的,它们同时打在了刀锋上,骤然,刀锋上生起了一阵让人难以抵抗的微寒。
异狼并没有把柳贾贤放在眼里,柳贾贤却真的将异狼当成了一个人物,但是,异狼听宋雨燕说过柳贾贤的厉害,而柳贾贤却听过蝶儿对异狼在功夫上的贬低。
异狼并没有说话,在沉默中他要爆发。柳贾贤也知道异狼为什么不爱说话,因为异狼每一个眼的神情,都叫人太容易看清楚。柳贾贤看得出来,异狼不想再在寒刀上的事情多罗嗦,他只想在蝶儿的这件事情上寻求着发泄,他更加的清楚,异狼是不会对蝶儿发泄什么的,因为他看得到异狼在看蝶儿的时候,眼神还是那么的轻柔,虽然也有些失望与惋惜,但是却叫人和不容易察觉,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却颇具毒辣,毒辣的甚至都想要吃了自己,所以柳贾贤明确异狼是要对自己发泄。
但是,柳贾贤并不害怕,即使怕,他也会奉陪异狼,因为他不想错过这把寒刀。
蝶儿在柳贾贤身侧的几步之外,她并没有去留意柳贾贤,她只是在看着异狼,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忍眨眼,不忍去疏漏了异狼每一个动作。
蝶儿看到了异狼举起了刀,刀很弯,也很短,然而那把刀却总是能给予人很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叫人不敢去细细地品读刀到底是什么感觉。
冷冷的刀光形成了一环又一环的光圈显现在了蝶儿的眼下,也紧锁住了柳贾贤的身体,柳贾贤不怕,因为在他的眼中,月光虽然很冷,但是月光却很柔,因为柳贾贤是一个把自己的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青楼的人,也是陪姑娘们寻欢作乐,去寻找风花雪月的人,固然,月光在柳贾贤的眼中,似乎成为了一种浪漫。
然而,这寒刀的光环恰似那冷清的月光,所以柳贾贤不怕。
顿时,柳贾贤冲出了光环,异狼也靠近了他,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两个人顿时也都变得很危险,因为刀与剑是没有眼睛的,他们两个人也是敌人。
“铛……”
刀剑相错的声音非 常(书…网)的脆耳,不过并不美妙,因为那两种器物将声音附着上了浓郁的杀气,杀气本身就不美妙。
更重要的则是,夜原本就是静的,明月喜 欢'炫。书。网'安静,繁星喜 欢'炫。书。网'没有嘈杂的声响,固然,美妙与悦耳的声音在夜晚同样也成了噪音。
异狼的刀法很快,闪出了好多的刀影,将自己手中的这把寒刀变长,加宽,不过,他的刀法却不精,因为他缺少那种成熟与细腻。
好半天,异狼的刀还是那么的快,柳贾贤并没有害怕,他不着急,只是因为他在摸索着异狼的刀法,很快,他便摸索的很透彻,也因此,他在暗喜,同时也确信了蝶儿的话,异狼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
柳贾贤的剑突然快闪,那一剑也很不可思议,那一剑穿过了刀影,但是并没有碰到寒刀,异狼见剑急速地向自己插了过来,他立即向后退去,不过,柳贾贤却停住了,没有继续地向前刺,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了。
异狼停下了脚步,他不是想停下来,而是他真的受了伤,在他的嘴上流出了鲜血,鲜红的血在月光之下,也有些泛黑。
血是叫人很敏感的东西,因为死亡是让人很敏感的。在江湖上,流血与死亡似乎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在这样黎明前的黑暗里。
柳贾贤的剑法要比异狼的高,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出手,因为他早已设下的埋伏。
在异狼的后面有两个人,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他们的衣服早已被这昏昏的夜色所淹没。其实他们一直都躲藏在了树后,在异狼走向柳贾贤的时候,也经过了他们,不过异狼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因为他是垂着头经过那里的。
或许不仅仅上那一个原因,倘若异狼真的上昂首前行,似乎他也未必会注意到他们,不过是因为那两个人身着黑衣,隐藏的也很隐秘,更是因为异狼根本就没有那种素质,江湖人本应具备谨慎的素质。
两枚飞镖,齐插与异狼的背部,插入的很深。
异狼不禁收回了刀,不过他并没有放下刀,即使他感觉到此刻握刀是件很浪费力气的事情。
夜,还是那么的静,静的不能再静,只有在身临其境中,你才能恍然明白的静。
不过,此刻原本就不应该这么静,因为异狼受了伤,很严重的伤,似乎可以致命的伤,同时,他也伤透了心。之所以会很静,是因为异狼这时并没有因为伤痛而嘶叫,似乎他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或许上因为他的心痛早已超过了伤痛。一个人在心痛到了极点的时候,往往是会表现的很平静的。
异狼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要坍塌了,他的刀太短,无法支撑于地面,作为他的拐杖,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是能撑好长时间,因为他还是在看着蝶儿,看蝶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166。正文…第166章
异狼虽然受了伤,但是他的头脑还算清醒,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伤害,他的头脑才会变得清醒。
异狼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蝶儿策划与安排的,不过,他并没有怨怼,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是不可能违背的,不容人们随随便便地去埋怨,他也没有后悔与蝶儿的相识和今夜与柳贾贤交手,至少从中他明白了许多。
只是有些遗憾,异狼这时并不知道此刻所学到的东西将来是否能够运用到实践上,因为在异狼的口中吐出了好多鲜血,他觉得自己心跳的缓慢,气息变得很微弱,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还能撑得过今晚,是否还能活上一天,两天,一年,十年……
淡淡的月光,斜照,越来越倾斜。
夜已不再是夜,有些亮了,或许夜还是夜,因为这里依然有着那夜的静。
异狼看着蝶儿,他不忍闭上眼睛,因为他依然怕这是一种诀别。曾经爱过的人,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会忘记的,哪怕是对方背叛出卖了自己。不过,他也想快些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到这中原的肮脏,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魇,只可惜,那终归不是一场梦。
蝶儿也在看着异狼,她不会去怜悯什么。
那两个黑衣人走了,在他们将那两枚飞镖打在异狼的身后时,他们就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他们完成了任务,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地方呆太久,也不知道他的那两枚飞镖到底价值多少,总之将是一个不菲的价格,因为柳贾贤不会亏待帮自己做事的人,尤其是那些帮助自己杀人的人。
寒刀已不再异狼,即使还有那淡淡的月光照在刀身,也许寒刀本身与异狼是一体的,异狼已经没有杀人的动力,自然,寒刀也不会发出杀人的光环。
即使如此,柳贾贤依旧对这把寒刀如饥似渴,因为柳贾贤的剑依然明亮,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明亮。
风吹,凉意未尽。
柳贾贤举起了剑,剑指着异狼。不过异狼并不在意,更不害怕,也许一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无论面对什么都是不骇然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人会看淡很多,很多在凡尘间所难以割舍与看淡的东西。
异狼流出了眼泪,盈盈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了很久,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滑落了下来。
有些伤感,夜太叫人感伤,尤其是这样让人有着那意想不到变化的夜晚。异狼之所以有这么浓郁的感伤,只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告戒了他很多,不过,他没有听,他一意孤行地走到了这里,或许这里将会成为他生命的尽头。
异狼并没有去看柳贾贤指向自己的宝剑,似乎他根本就不屑,他只是在看着蝶儿,因为他的内心还是割舍不了对往昔的留恋。
一把刀,割断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情缘,这把刀也真应了它的名字,寒刀,可是却不是刀残,而是心残。
柳贾贤道:“异狼,你的死期到了。”
异狼不语,他没有听得见,因为他现在这把柳贾贤所说的话当成是屁,屁是没有好味道的,异狼觉得有些恶心。不过,他真的是不知道柳贾贤在说什么。
柳贾贤的长剑又离近了异狼,离的越来越近,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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