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烙》第17章


她开始是一点都不信。
可是,耿诺说了太多次,她就有一点相信了。
她就问杜予纬,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我?
杜予纬说,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你,我会任你索求?我不是耿诺,我是有贞操观念的。
她就笑,不让他的不正经毁了她要问的很正经,她执着地问,是哪种喜 欢'炫。书。网'?
他说,就是喜 欢'炫。书。网'的那一种喜 欢'炫。书。网'。
她问,那是哪一种喜 欢'炫。书。网'?有朋友对朋友的喜 欢'炫。书。网',有亲人对亲人的喜 欢'炫。书。网',还有我对耿诺的那一种喜 欢'炫。书。网',你是哪一种?
他说,就是我喜 欢'炫。书。网'你的那一种喜 欢'炫。书。网'。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话题也就此结束。
杜予纬生得很俊,他不常笑,但笑起来就很好看。
杜予纬的身体并不好,他经常生病。
大夫说,那是先天性气喘。
她就问,这会死人吗?
她的这句话一问就被杜予纬狠瞪一眼。
他很少会瞪她,所以,她觉得很荣幸。
不怕死的,她又问大夫,得了这病是不是很早就会死?
果然,又是杜予纬的一个狠瞪,他说,温思璇,你怎么这么毒?
她说,我才不毒,毒的是耿诺。
耿诺正好在外面,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重重甩袖而离。
这就换温思璇瞪杜予纬了。
她怒道,你一定是故意的!
他无辜,我又没让你扯上耿诺。
她耍赖,如果耿诺不理我,我就剁了你,剁成肉浆,煮成汤,喝到肚子里。
杜予纬却哈哈大笑。
这为他苍白的面色添了几分红润,她的气就忍不住消了。
她说,杜予纬,如果你比我先死,我下地狱也不放过你。
他笑得更开心,他说,是人都会死的,世事无常。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耿诺不是总因为我跟你吵架?如果哪一天他真正不理你是因为我,你不伤心?
她说,反正,你不准死。
他抓她的语病,你刚刚说跟我一起下地狱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会下地狱吗?
她知错就改,那就上天堂,我上天堂也不放过你。
她的话,又惹来他的笑。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开心的话,但是,她喜 欢'炫。书。网'他笑,喜 欢'炫。书。网'看他笑。
她常抱怨上苍的粗心,因为上苍的粗心才会让他没有一副耿诺那样的好体魄。
他笑着反驳,他说上苍是怕忘了他,怕他长大之后认不出他,给他做的独特记号。
她总是拿最好的炖品给他补身子,他却总是皱眉,总是惹得她不开心。
他说,我不希望被你当病人对待。
她说,我也不希望把你当病人,可我不能自欺欺人,你的身子真的很虚,有男人会连女人都打不过吗?
他说,那是我让着你。
不过,到了最后,他总是说不过她。
然后,喝药的时候,他就会补上一句,这是最后一次。
他一妥协,一喝药,笑容就会再回到她的脸上。
曾经有一次,他高烧不退,她急得团团转。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生病。
那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耿诺有很多女人。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她哭得很伤心。
她任性地一直淋雨,耿诺没有理会她,还是在温柔乡。
是他在她的身边,是他抱着她,为她稍稍遮去风雨,送去温暖。
他醒来之后,她哭着捶他,打他,他的高烧还没退,弄得他气喘与高烧并发,好不可怜。
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过分。
过分的是病了的他。
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阖,唇色灰白,无声无息。
过分得让她想再次捶他,打他,把他吵醒,把他闹醒,把心底的郁闷和恐惧都抛出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逐步走近,心头像是被什么人的手狠狠抓了一把,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了个结,很难受。
走到床边,她坐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虎说,“不瞒小姐,公子一直在追查刺杀温老爷的凶手,刚刚有了一点线索,公子便遇刺了。”
温思璇攥紧手指,指尖嵌进掌心的肉里,“现在他身上的毒可以解吗?”
王虎垂下头,满脸愁容,“都怪我,我不应该听公子的话去定襄,如果我在公子身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明知公子没有武功,我还……我真笨!”
“予纬是故意遣走你的?”
王虎点头,“是的,丞相府的守卫虽然比不了宫里,但是也不会有外人能轻易潜入。公子是故意引蛇出洞,只是没有想到剑上居然淬了毒,所以……”
“那刺客呢?”
“本来被抓住了,可是,公子却把人放了。”
“放了?”
“嗯,我就是在那时候回府的,刚好听见公子说放人。我从不质疑公子的任何决定,刺客走了之后,公子要我随他回房,才一进房间,他就倒地不起,我才知道,他中了刺客一剑,也是因为那一剑,公子从昨夜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也没醒。”
“请太医来瞧了吗?”
“太医刚来瞧过,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是什么毒!”
温思璇的表情灰暗,仿佛天要塌了似的。
门被推开。
温思璇和王虎齐齐转身。
万泓的身后跟随了几个便衣侍守。
王虎先出声叫道,“圣上,您、您来了?”
太医比大夫高一个等级,请了太医,杜予纬遇刺的事也就纸包不住火了。
温思璇随即请礼。
万泓看到两人,扬手,“不必多礼。”
万泓快步走到床边,温思璇把位置让出来,给他。
万泓朝外唤道,“御医!”
门外的御医们通通进来。
有数十位之多。
三个时辰之后——“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查得出是什么毒?”
万泓的声音不高,但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你们是朕特意从太医院精挑细选的名医,怎么会如此无用?!”
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随便一句话便能左右千万人的生杀大权。
跪在最前排的那几位御医吓得浑身颤抖,往前爬了几步,“臣等知罪。”
“朕不是要兴师问罪,朕要知道的是朕的爱卿中的是什么毒,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办法医治,朕要听的是这些!”万泓紧绷的俊容稍稍放开了一些,“而不是你们的请罪!”
“是!是!”御医们连额头的冷汗也不敢擦,“请圣上恕罪。”
到头来,还是请罪。
万泓虽然不想动怒,但是话一出口,还是犀利得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寒,“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们要告诉朕,我们就只能这样坐等,看着他死?!”
“臣等无能……”
“全部给朕滚下去!”
万泓挥手,叫退众人。
也包括温思璇和王虎。
侍女进来,为杜予纬的伤口处换药。
药虽不能治本,但总有消炎的作用。
在看到杜予纬的伤口时,万泓的眉心凝结。
侍女离开。
万泓扶起杜予纬,轻掀他的衣摆,而杜予纬背部的那只雄鹰更是让万泓的黑眸闪过某种异样光芒。
万泓带着御医随从离开了。
温思璇在杜予纬的房里。
会有什么样的闲言闲语传出门,她不想理会。
“予纬,你好好的睡,我去找赫凡,他一定有办法。”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待会就能出发。”
被角滑开了些,杜予纬的双手都落在被子外面,她抬起手给他拉被角,她的手碰到他的手时,一股冰凉的肌肤触感让她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上一次见面,他的身体都还是暖的。
怎么才短短数日,他的身体就冷得像冰了?
终于握住他的手掌,她说,“予纬,撑着,一定要撑到我把赫凡带回来。”
皇城偌大,万泓回宫后直往纪双双所在的沁水宫而去。
纪双双正在院中站着。
马上开春了,她细抚要破土而出的嫩芽。
他疾速的步伐稍停,叫侍守婢女全部退散,而后才直接立于她跟前。
她颇感讶异,迟疑着问道,“你是来我这用午膳?可惜,我已经吃过了,要不,我让……”
万泓苦涩地一笑,打断她,“不用,我现在怎么吃得下?”
“你怎么会吃不下?”纪双双问。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万泓喃喃低语,“双双,你告诉我,把杜予纬跟耿诺这两根心头刺除去是我的愿望,打垮他们是我的目的,现今耿诺离开了,杜予纬中毒昏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终于手握全权,但这样的胜利,我怎么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温洛锋的死真的不是你授意而为的吗?”纪双双问。
万泓抢过她手中的喷壶,对着一朵未萌芽的花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