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余》第15章


郭泽来的比他早,肯定散布了不少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应衡年也不在意,麻雀也分种类,不是每一只飞到枝头以后都能成凤凰的。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摊开等例会开始。
整个例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唯一让人的意外就是应老爷子竟然没有到场。应衡年全程做壁花,不发表任何评论。公司高层也像是忘了这个初来乍到的应家二少,分歧再多也不会来咨询他。应衡年乐得清闲,在面前的小本本上把昨天晚上的想到的和也改造计划写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看似认真的举动,让应衡年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诶,你看应二少,被迫买了公司来这里做冷板凳,还这么认真开会。
“好,那本周例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会吧。”
应衡年慢吞吞的收着东西,在一堆匆忙赶赴工作岗位的社畜中尤为扎眼。
“你觉得怎么样?”等人走光了,应衡安问他,“你不会真的摸了两个小时的鱼吧?”
“差不多。”应衡年把椅子推回会议桌底下,“那个市场部二组组长不行啊。”
“孙叔的侄子。”应衡安摊手,“其他呢?”
“我是来摸鱼的。”应衡年无耻得坦荡荡,不愿意再动脑子,“吃饭去?”
应衡安好笑的摇摇头:“走走走,撑不死你。”
正如应衡年所说,他进了应氏总部就等于放假。每天早上九点打卡上班,然后在办公室里打一天的手游,下班后健身游泳看电影。早不早退看心情,偶尔和应衡安跑一些实在推不掉的饭局,这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
闲了一个多星期,应衡年的助理小王终于忍不住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闲得长毛的小王看着手里已经是第三个上王者段位的小号,不好意思地打断要开启下一轮排位赛的应衡年:“应总,我们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浪费生命啊?”
“嗯?”应衡年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畏畏缩缩的小王,“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这都打了一星期的游戏了。”小王说,“期间您除了联名签字批文件开例会,什么都没有干过。”
“小王。”应衡年突然严肃起来,“我们手上有项目吗?”
“没有。”
“你以前是不是天天唠叨要放假?”
“是的。”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放假一般干什么?”
“打游戏。”
“那不你还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应衡年组了小王,按下开始游戏等组队,“你看看,现在不就是放假吗,我还带你这个菜鸡打排位,我们这叫享受生活,不叫浪费生命,懂?”
一局结束,又是躺赢。被大佬带到飞起的小王正默默考虑要不要劝大佬换个游戏,却见听大佬又要早退:
“小王,我有事,下午应该都不来了。你替我看着,要是有我哥那边的文件再通知我过来签字。”
“好。”
“那我走了。”
第十三章 
应衡年从城东机场接了风尘仆仆的白秋一起回老宅。
“在总部过的怎么样?”坐在后座的白秋问应衡年,“部门都熟悉了吗?”
“马马虎虎。”应衡年踩下油门冲过一个十字路口,拖长了声调回答道,“毕竟清闲,没我什么事。”
“少给我阴阳怪气。”白秋提点道,“等人清干净了有你忙的。”
“是是是。”应衡年有气无力地接道,“我就先把坑占好了。”
从城东郊区到城南的应氏老宅开车差不多要两个小时,一路上白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应衡年也就捡着好听的答了一路。眼看着快到老宅了,白秋忽然问了一句:“你最近有看上的小姑娘吗?”
没反应过来的应衡年猛地踩下刹车:“你说什么?”
“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谈恋爱去吧。”白秋好久没见过应衡年有这么大的反应了,颇觉有趣,“有看上的小姑娘说一声,妈给你说去,见见也好。”
应衡年颤颤巍巍的启动汽车:“我不急……”
“二十六了还不急?二十六了那里不急?”白秋突然爆发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啊,这次我去浙省,你表哥,辉辉,双胞胎都有了,人家也就比你大了两岁啊。你是不知道你小姨向我炫耀的时候多来劲!你在看看你,啊,成天鬼混——”
“妈——”
“你别在这和我装清心寡欲啊,你和那几个小模特小明星的事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啊?”白秋看见应衡年无辜的脸,突然生气了,“年轻喜欢玩我不说你,但玩也要有个度。”
应衡年只觉得白秋的来的莫名其妙不说,还夹杂着丝丝诡异。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多说多错,于是应衡年自觉地闭了嘴,等着白秋把气生完。
“总之这个礼拜你必须给我去见个姑娘。”这头白秋却哑了火,“听到了吗?”
“可是妈,我真的没有这种‘朋友’啊。”应衡年无奈的笑了,“你让我上哪儿找去?相亲网站吗?”
“少贫。”白秋道,“你自己看着办。”
白秋故意拉着应衡年一道在老宅吃了午饭,本想好好和应衡年谈谈关于人生大事的问题,可没过多久就被应英杰派人接走了。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应衡年松了口气,但疑惑接踵而至——白秋这股邪火到底是哪里来的?
她发现了什么?
应衡年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做得还算滴水不漏。再说,偌大一个桐川,哪个纨绔子弟的西装外套下没盖着几件艳色桃情呢?应衡年也算个忙人,而且眼界又高,不愿将就。平时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自己来一发,那几个真枪实弹的对象也就一只手的数。
况且谈了也没时间培养感情啊。
白秋应该是听了谁的小道消息,应衡年想,要是有证据应该老早就炸了,才不会像在车上那样没头没尾的发个脾气。应衡年知道白秋是不敢把话说重的,因为白秋怕他现在无事一身轻再次一走了之。我也怕啊。应衡年甩甩头,不然也不会在公司里窝一个多星期。
这不像我啊。
应衡年有点迷茫。这样在原地纠结徘徊的的他是很少见的——还是在有了目标的情况下。这算患得患失吗?应衡年自嘲地轻笑一声,对于林余他的确没什么自信,可又带着几分幼稚的不甘心。一方面,应衡年觉得自己对林余的好感来的不明不白,这让他心生疑虑;同时理智在时刻提醒他,如果真的要进行下去,那以后的路途必将艰难。但另一方面他又会不由自主的想接近林余,想一点一点地挖掘林余的方方面面,想……把林余压在身下做一些愉悦身心的事。
“二少爷,院子里的杨梅熟了。老爷子让我过来问问,您要捎些回去吗?”
保姆吴妈的询问打断了应衡年纷乱的思绪,应衡年回过头,看见院里那两棵点着深红杨梅树,开口道:“行啊,给我带一点吧,麻烦吴妈了。”
“不麻烦,少爷客气了。”吴妈笑着说,“外面晒,二少爷你快进屋里吧,摘好了我就派人给你拿来。”
那天饭后应老爷子去城北见几个老朋友了,应衡年索性翘班,在老宅躺了一个下午的尸。晚饭过后,他载着一大篮子散发着清香的新鲜杨梅,踏上归途。车开到一半,应衡年才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实:这么杨梅他一个人是吃不完的。
“文帆啊,想吃杨梅吗?”应衡年给江文帆打电话,“我给你送过来啊。”
“别别别,您老自己享受吧。”最近几个开发商和商量好似的,争先恐后的给江文帆送杨梅,搞得江文帆一看见杨梅红就头大,“我都快吃成杨梅精了,就别再膈应我了哈。”
应衡年好笑道:“这都吃出阴影了?”
“应季水果都这样。”江文帆说,“多了不珍惜,所以反季水果才金贵啊。”
挂了江文帆的电话后,应衡年又给其他几个狐朋狗友送去了杨梅味的问候,然而都被拒绝了。
那怎么解决?应衡年瞥了一眼副驾上的杨梅,难不成等烂掉给扔了?太浪费了吧。
等下,可以泡酒啊!应衡年灵光一现,想起之前看见杨梅树时的打算。然后,他又想到林余那儿的酒不错,泡出来的杨梅酒肯定好喝。
可是这种事情发个微信问一下就好了吧?应衡年犹豫了,这样直接过去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去?
“嘀嘀嘀——”
后面的司机可不会给应衡年犹豫的时间,因为左转的灯已经跳成绿色了。
情急之下应衡年只好在此起彼伏的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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