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世家欲孽》第15章


一天要疯魇了?不过是早与晚的时机。”
“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你不要这样,我会很愧疚。你知道我从来也不讲这些话。”
“那你把顾珏当朋友吗?”苏牧清轻轻启唇笑了,“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心思深。不过要说顾珏是挺讨人厌的。嗳,只要你还将我看作朋友好了。我也不应该引/诱你。还是重新做朋友好了,说不定还能一生一世呢,你说不是?”她的笑容还是很苍白。
远君别墅一楼。外面飘着无声的雪花。墙角的壁炉熊熊旺盛地燃烧着,时不时从里面发出劈里啪啦的木炭的消耗之声,火苗跃动着,伸着火舌一跳一跳的,红彤彤的火光照在墙壁上,映在赵凝晴安静的雍容面庞上。
她心里想这就是组成家庭的好处。可以在人生的某个时刻得到精神上的温暖,以免过于孤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不孤独了,有孩子,有丈夫,有一个家。至于其他的,自己也已不是不知世事的未嫁时,也不奢求那么许多。
她一边精细地织着毛线,又让睡醒下楼的良泽替她用手绷着线团。一面与他闲话。这样的雪天都让人心里纯净沉淀下来,让心里的芜草都受到翦除。过了一会儿,又亲自起身往壁炉里添了块薪。而面朝前坐在沙发上的闵修夜,已换了柔软的家居服,在看着电视上的财经节目。
“小焱怎么还没回来?又是到哪鬼混去了?”赵凝晴问良泽。
良泽边替她理线团,边笑答:“他没去哪儿鬼混。去顾珏家了。”
赵凝晴无奈,“我呀,也是管教不了他。有时候想干脆让他早点结婚,找个女孩子管管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闵修夜神色不变。
吃完晚饭,良泽回房做白天布置的数学作业。听见房门被扣响,闵修夜走了进来。他打量着良泽的房间,是男孩子房间少有的整齐干净。书桌上摆着两盆仙人球,绿泱泱的。闵修夜腋下夹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着高中数学必修一辅导教程。
。。。。。。。。。
“你看这里考察了三个知识点:集合、函数、还有平方运算,你先要知道概念,理清楚。。。。”闵修夜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由于身高的缘故,只得弯腰垂背。良泽也略微倾身过去,站在他身侧,顺耳听教。
他们歇了一会儿,良泽看群里彭博真问闵焱的事,又因着闵修夜此时在身侧,适才又撒了谎。只好偷偷地发了文字,不敢语音。
窗外飘着无声无息的雪,室内一片安谧温宁。闵修夜辅导完一页练习题,被一个商业伙伴的电话叫走。良泽正准备洗澡,闵焱的电话打了进来。
闵焱有气无力的显得异常低落的声音传来:“我快要死了!”又报了地址,让良泽立刻赶过去,利落地挂了电话。良泽出示了证件,向前台小姐说明,又给闵焱打了电话,才进来瑞约酒店。闵焱给他开门,穿着酒店的大浴衣,表情恹恹的。
良泽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被谁给打了?
“顾珏。”
“你不是平日和他关系很铁?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到他了?顾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睡/了苏牧清。”
“噗哧。你不是吧?发烧病昏头了?朋友妻不可欺。”
“不是也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最后,闵焱轻描淡写地一句:“可是没睡/成。”
还未待良泽反应过来,闵焱突然倾身过来,重量压下来,双臂撑着沙发横木。将良泽圈在了沙发上的一隅,似乎行将抱住他,搂在怀里。
他面无表情,低头凑近良泽的耳朵,口中的湿热的气息涌围着耳廓,教良泽的耳垂迅速发红起来。他显然发现了这变化,喃喃道:“我也不想欺朋友妻的。可我就是想试一下对女孩的感觉。”
良泽用手肘抗着他的趋近。他自顾自还道,好似受了梦魇:“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镇日里鬼迷心窍,失了方寸。你说我要不要继续下去,你说我这个人好不好?嗯?”他还两支手指夹住了良泽肥润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小宝贝们!
卷二:十年一觉扬州梦
第21章 住院
第二天在学校良泽和彭博真一起吃午饭。彭博真匙上舀着一满勺的糖醋里脊,直往口中填塞。他一边吃,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闵焱又和谁打架了?我看他脸上五颜六色,怕是开了染坊,也没这么精彩?”
良泽未听进心里,正走神。昨天他对闵焱的回答,是慌慌张张的,犹犹豫豫的。惊大于喜。
对于上一世,良泽并没有嫉恨闵焱多深,对他又是如何的不可饶恕。尽管他们曾是家族继承权攫取的对手,彼此水火不容。可除了商场上的较量,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实是一无所知。
而现世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又玩弄了同性间的暧昧。那样的一种情形下,有一种佯装的暧昧,还有一种佯装的木知木觉。那样的时刻是一个假天真,也是一个真有情。
良泽自知是作孽,除此又无他法,只有一个念头在安慰他的良心,就是那个不承诺。那时候的良泽就靠着这个不承诺保持着平衡。不承诺是一根细钢丝,他是走钢丝的人,技巧是第一,沉着镇静也是第一。
坐在他身边的彭博真戳了戳他的肩,示意他看:“说曹操,曹操到。”闵焱也是在这家餐厅用餐,正从二楼楼阶上迈步下来,皮鞋与金属的摩擦声被楼下喧嚣的人声淹没。
“他是和谁打架?”彭博真压低了声。彭博真和良泽注视着他没有直接走出大门,反而脚下急拐,直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顾珏。”
“我擦!顾珏平时在他面前不装得跟孙子一样。这次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有没有得失心疯,我不知道。反正是与戴绿帽子差不离。”
对方听了瞪大了眼睛,呆着半天没说话。未多时,闵焱已到身前,直率地坐在良泽对面的椅子。他感觉到彭博真打量的目光,和颜悦色地问:“哥今天是很帅吗?不过,我对你没兴趣,暗送秋波就免了。”
彭博真被呛得米粒进了食道,咳嗽得不止。良泽递给一杯水给他。彭博真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问他:“那事不是真的吧?”
闵焱还是很心平气和,仰头天真地问他:“什么事?”
“就你和顾珏打架的事。”
彭博真的声音足够洪亮,招惹得前后几桌的学生好奇地望了望。闵焱的俊脸一张黑到底。闵焱直起身,也不立刻说话,站在良泽对面,佯装发怒,一把掐住了良泽的细白的颈子,恶狠狠地说:“你要不要这么恨我?我啥事都朝外嚷嚷。”
良泽坐着,靠在窗边,笑盈盈地道:“你敢承认你没做过?敢做就要敢当!”对方败下阵来,悻悻地说:“你爱说就说吧。反正你最大。”他又低声嘟嘟囔囔:“可我也没干成啥。怎么就不可饶恕?”
他声音很低,彭博真却听到了,他奇怪地望了望两人,心里计较,面上似不经意地打趣:“你们俩兄弟打情骂俏的,我真受不住!”闵焱脸不受控制地涨红了,垂下头,转身落荒而逃。
“哈哈,良泽我说也只有你拿捏得住他。他在谁面前不是大爷?”彭博真带着羡慕带着揶揄的口气,辨不出真假。
“那是他在你们面前端着闵氏太子爷的款。”良泽淡淡地说,用匙子在刚点的黑浓咖啡里点了点,垂头,看不清表情。彭博真辨不出他话里的用意,不好再说,讪讪地接着吃饭。
碧城的这场雪下到第二天下午,终于歇了。学校里的教工穿着长靴子铲雪开道,花坛里的灌木时不时抖动身体,叶片上的雪簌簌坠下。
良泽刚走出校门,温叔就向他挥手示意。他坐在车里,一面有些微惊讶。温叔本来今天是要和闵修夜一起出差德国的。原计划改变,会安排别人接送良泽。温叔向他解释:“先生取消了行程。焱少爷在校外被一帮人打了。先生正陪在医院,太太也去了。先生让我接少爷您也过去。”
车子开到安翰医院门口,良泽被引至302高级病房。一推门,见闵修夜严肃的侧脸,正在认真地听医生的医嘱。赵凝晴朝良泽点了点头。良泽看床上凄凄惨惨躺着的闵焱,他脸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纱布,且右腿上缠了厚厚的石膏。他剩一个嘴巴露在外面,一只手还咬着苹果片吃,闵太太坐在他旁边垂首耐心细致地削皮,一边用手递给他。
良泽走到窗前,将纱帘束好,经过下雪的冬日更加清亮,光线照进了病房,不再那么沉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