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15章


富忧Ь蚵怼?br /> 翌日晌午,谢流离醒来后去找阿白喂奶,回来后坐在饭堂里听往来的人说些八卦趣闻。
昨天众人讨论的谢氏姻签的事,到今天换了一拨人在讨论。
“十三岁那个,估计一堆王亲贵胄都要追捧,便是最好拿下。十九岁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许多个无意迎娶谢女的,反而会选一选她。毕竟若是一个都不选,那可伤了谢氏的面子。但十六岁那只‘凤凰’,我看曲高和寡啊。”
“怎么个说法?”
“凤凰都叫出来了,那除了太子名正言顺地敢选,其他人谁敢?但若是太子不选她,那可不就‘曲高和寡’了?或者说……谁还敢冒天下之不韪,硬生生地抢‘凤凰’呢,谁有这个胆子?”
下面一个吃牛肉的喝下两口酒,冷笑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知道咱们城中望族崔家,那女儿今年也是十六,今年多少个求亲的踏破了门槛,可是前两日,死了!”
“死了?崔家的大女?怎么死的?”
众人听着本城的轶事,可比那远在天边的谢氏更来兴趣,一桌围住那吃牛肉的,眼里看着人家的牛肉艳羡,一边听故事一边闻着味道。
“这可就不知道啊,灵堂还没设好呢,尸体就在崔府里停着。还有更奇的,崔家老大的娘子,生下嫡子小男过三日沐,洗完抱出来在太阳底下一晒,那小男浑身就变成了树皮样,崔家以为不详,生生得给打死了……”
“你怎么知道崔家里面的事,旁人都没听说呢。”
众人愣了愣,气氛突然变得冰冷,忽然间有人指着那吃牛肉的人,“你是寿巷底头卖棺材的!”
就说完了这句话,他周围的人便全散了,连店小二蒋大都躲得他远远的。那人失落不已,埋头吃自己的牛肉。等过了片刻后忽然蒋大又折返回来,给他上了壶酒。
那人仰头一看,谢流离已经坐在了他对面,只见她目光闪烁,嘴角带着一股奸笑,此时将酒壶推过去,说,“兄台,你继续说,他们不听,还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审读不过?
第13章 催门命扣
话说这崔家是当地的望族,老家主原来官至折冲都尉别将,告老还乡,广置靠内陆的大好良田,家中只有一个儿子,是当地的参军。这些也都是买棺材的那人告诉谢流离的。
谢流离在那买棺材的指引下来了崔宅,见大门紧闭,便称是游方到此的道士,有保命金丹之类赐送,让下人去传话。
等到入了内,才看见四下里挂着的白条和黄条,白条是祭奠亡人,黄条上全是云篆,显然是护着家宅的符咒。下人带着她从长廊去内堂,路过一桩门窗紧闭的屋子,谢流离敏感的鼻子闻到死味,估摸这就是停尸的地方。
堂上已有一中年男人等着,表情严肃,目光如炬,此时负手而立,腰杆笔直,虽穿常服却能看出来军旅气质。谢流离想,按照那买棺材跟她描述的,这人应该就是崔参军。见到谢流离,还没等谢流离行礼,他自己便握拳,嗓音开口如钟:“方士有什么事?”
谢流离先从怀里掏出一个稀罕的丹药递过去,“不请自来,倒是叨扰了您家,但我站在您家门外,看见乌气盘绕,恐怕是有鬼神侵了家宅,特来送上家师所炼制的保命丹丸,用汤煮了喝下去,阳气护体,鬼神不侵。”
这崔参军审视她一阵,只叫下人收了。那下人收了丹药后,便从后面小廊出小门,谢流离眼尖,估摸着是不信她,要找个懂行的道士去看看她这丹药去。
谢流离也不恼,指着停尸的那一面墙说,“节哀顺变,看您家稍稍挂白,乌气又从那一方而来,想来是死去的这一位眷恋世间,不愿意离去,若是您能让我观上一观,我能为您家宅纾解了这一怨气,您看如何呢?”
崔参军冷笑两声,并不作答,眼神中有些轻蔑,似乎是说,我家分明死了两人,你却只道死了一个。
谢流离瞧出他那意思,叹息一声道,“这一怨气来源于出生小儿,方才我走过长廊时,便听到小儿哭声如影随形。不过听小儿的哭声,在哭什么就尚不明确,但是您家宅院外有一妙龄少女的怨气,也在不停哭诉,围绕您家家宅墙壁嘤嘤泣啼,却进不得宅内来,想来是不幸殒身在外,魂魄流落离体后,尸身才被收敛回家,您家中的风水与宅符又齐备,她是进不来了。”
崔参军毕竟是个军中的,自己手里就沾着人命,因此家宅里常拜鬼神,以免找他仇怨。听到说女儿死在外面,魂魄进不来,他那硬朗的脸上竟然微微抽动,眼眶浮现水光。
崔参军忽然仰头问,“我女儿为何人所杀,方士可能算出来吗?”
谢流离讷了讷,笑说,“这属于官府的事情……”
着实的是这女儿还真没有怨魂飘散,谢流离说魂魄的事都是胡诌的,她来就是想看一看那新生小男的尸体,这才是与她相关的事情。
“不过,您若愿意让我去观一观她的身体,我也能为您观出一二。”
那崔参军犹疑片刻,请她坐下先喝茶。等过了一会儿后,那拿着她金丹出去的下人回来与崔参军耳语了几句,知道她送的是正儿八经来自玄境的好东西。
这下崔参军不多疑,带着谢流离往粗设的灵堂去了。灵堂里面果然一大一小两具棺材,棺盖都还没有钉上,显然是还没出殡。谢流离就问一句说,“出殡的日子已定了吗?”
崔参军道,“灵虚观的□□长给定了时日,也就是再过四日,为小女出殡。小男不出殡,择日便会焚化。”
谢流离装模作样看了看少女,便想作结去看婴儿,可是又不好直接说,就只能称说看一下女孩儿身上有没有伤口,让崔参军与下人先出去。那崔参军和下人面面相觑,有些谨慎,谢流离心道,我都给了你这么贵的一丸丹药,皇帝想要,都只能每年拿到几颗的,你得了便宜还不卖乖么?
崔参军已经问过了下人,这丹药是经过灵虚观确认了的,但他也没让下人跟灵虚观的道士明说,毕竟本来已经请了灵虚观来帮忙作法,现在又请了别的道士,必然不好解释,但他又多想找人来看看自家发生的古怪事,所以权衡之后,也就退出去了。
谢流离打开女孩衣裳瞧了瞧,身上都没什么伤痕,只有脑后有被钝器击伤的伤口。她将女孩衣裳再合上,随后去看半身长小棺材里的婴儿。
揭开婴儿身上白锦时,她也震了一震。这孩儿真和一颗小树一般,褐色发绿的“树皮”覆盖全身。他出生不过才三天,应当来说都只喝娘亲的乳汁,谁还会偷偷地将“异物”的鳞屑放进它嘴里呢……
这估摸着是一般人的想法。但谢流离却有了种新的猜想。这种东西,说不准能循着血液遗传?那鳞屑里必然有凝固的脓液,进入人身上的血液后便流转全身,自然孩儿也有可能继承。谢流离就是想看看,这孩子能不能证实她的猜想。
崔参军在门口踱着步,等谢流离出来后便问,“您看出什么了?”
谢流离道,“小姐儿是钝器所伤,相信您也知道。这个若要得知凶手,除非问她的魂魄,但魂魄不一定说得出话来,您还是得报官追查才是。”
崔参军对她的第二个提议丝毫不感兴趣,直说,“那就麻烦您能帮我问一问小女的魂,能不能追出这个真凶来,好让我将他碎尸万段!”
谢流离看他对报官的提议毫不留意,想来怕影响他家里的声誉?估摸着他自己心里也有个隐约答案,只是不能确定,或许牵涉他家里什么事情。
谢流离无心管人家家事,继续说道,“我看您这家宅,应是有阴处,容易生事端。若是不除掉啊,恐怕接下来还有祸事发生。”
崔参军一听,眉头皱紧,“以前也请城中道长看过,虽有阴处也都以符咒、法法式、家具啊摆件什么的驱邪了……”他说到此,心思一转,谢流离看他模样,定然是怀疑其他道士的法力不行。
谢流离心道,你家这沾的并不是邪,而是“尸”,自然符咒驱邪的东西拦不住啊。
谢流离道,“有没有哪位家眷是住在通风阴翳之处?比如竹林中的茅庐啊之类。”
崔参军神情一禀,“确有在花园林木中设了月华馆,是我的妾室居住,就是死去小男的母亲。”
谢流离心中暗惊,没准还真被她说准了。现今“异物”进城的不多,但白日就死,身上变成鳞屑,看似是这种东西脆弱,但她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鳞屑不过是干掉的皮和那脓液,说不定“始作俑者”正是利用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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