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24章


眼见周遭人也围着唐二,崔黯只好实话实说,“父亲,唐二是我请来的,他也是太子殿下钦点的玄门高徒,只有他才制服得了那种东西,您想一想,孩儿心里被冤枉也有苦楚,我猜妹妹的死,与那东西也有关联,爹爹!”
“你住口!你妹妹和她能有什么关联,你妹妹那是命不好!”
“到现在您还维护那个不人不鬼的贱妾吗?!”
崔黯大吼地靠近他爹,两父子的眼睛互相瞪着,胸口不住喘息。谢流离越发地将崔参军往门口推去。
出了他家门便没了贴符,她好歹还能纵气在墙上飞一下。远远地望见崔黯准备的那匹马,这时候她问崔黯,“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留在家里?”
“你敢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流离无奈了。这老头子当真气坏了,这么一说,他儿子估摸留下也要被打断腿,那是铁定不会留下了。
果然崔黯也吼,“我走了,你打谁的腿去?有本事你不怕闹大,就到府学来打我,到太子殿下跟前打我!”
谢流离趁机放了手,提着崔黯后领纵气飞起去,跳上那匹马疾驰而去。
这时候崔参军的气还没喘过来,管家赶忙地在他身边说,“咱们关上门将这事瞒住,可真不能影响公子前途啊。”
“你看他自己,还要前途吗?”崔参军大袖一挥,无话可说了。
谢流离跨马往府学赶回,崔黯死死抱住她腰间不放手,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待得到了府学门口,谢流离下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他讲了里面的原委,还有他爹一脚踩死自己小妾的事。
崔黯,“当真?我爹踩死了她……我还以为他当紧那女人……”
谢流离哼一声,崔参军可不觉得自己狠辣,只不过听崔黯话里也一直瞧不上他家的妾室,连带着与他妹妹也没什么情感,同他爹骨子里也是一样的。谢流离也无可置喙别人家事,明日早上还得去一趟外面的观音庙,今日里那小妾正要说起城外观音庙,却被踩死了,可见那崔参军还知道是观音庙有古怪,只怕是又牵出点别的,索性也不让她再说话。
不过这异物确实长进了,能从活人身上换血似得注入那白色液进去,显然“始作俑者”越来越不满足了。若是有一日真像瘟疫一样传到内陆去,可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谢流离先去擦洗了身上,回来后那崔黯又卧在她床上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观音庙?”
“那观音庙是不是有古怪?”
“绝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去那庙里变成尸人的,想必还有别的女人。”
“只是她们又怎么能怀孕呢,难不成往里面塞了死胎?我听过的,死胎找到母体也能活,生下来便和母体一样,是不是?”
谢流离被他说得脑仁都大了,还没等回答,周遭床铺上突然多了几双眼睛,那李修、魏子醒等从自己床铺上爬过来,饶有兴致又怕怕地表情盯着她。
谢流离道,“你们明日不是要考试吗?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了?”
众人悻悻被她骂回去,谢流离只想着观音庙里恐怕有做尸的人,现如今用活人做尸,简直耸人听闻,若是不将他一举捣毁了,恐怕还有许多人要遭殃。
谢流离扯掉头上的符咒,回到她自己身上去。两日没醒,她身子也虚了些。一睁眼望见一只白鹭在身旁守着,那白鹭寡人寡人地叫了几声,她辨别鸟语道,“太子怕我死了?”
鸟语纠正几句,谢流离道,“不是怕我死,是怕我有事。我现在好得很,你回去吧。”
这鸟还很不情愿,又跟她嘟哝几句。谢流离道,“谢九先留着,等我哪一日准备离开这鬼地方了,自然会向他讨要回来。”
·
那鸟又叽咕抱怨几声,飞蹄回去禀报了。谢流离心道,太子身边那么多下人,自然照看得好一只小兽,反而跟着她颠沛流离,才是长不好的。
——
此时的宁昱恰好抱着谢九在别枝馆里等秋千,等秋千回来说道谢流离醒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手上的这只东西是个好借口,他思忖着明日等监考后,就去那客栈里见一见她。
正是遐思时候,魏瑶敲了别枝馆的门,袅袅婷婷地拿着一件丝帕进来。宁昱仍有些介意她弄丢了秋千,面上自然也做足地请她入内,只是不知道今夜里她来是做什么。
想来她自己并没有这个胆量,恐怕还是七哥的主意。
魏瑶先不坐下,先是跪下来给他扣了一个大头,“殿下您若不原谅阿瑶,阿瑶就绝不起来了。”
靳羊在远处瞧着,只道这是镇海王千方百计地往太子屋里塞人,到最后还得由他将这女子打发了。说着上前来扶她,“太子怎可能怪罪魏姬呢,太子自是心疼你。”
魏瑶说,“我是来将功赎罪的,父皇曾给我一件玄境蛛丝所做的帕子,能抵御黄兽的眼睛,此事我一直也想不起来,直到前些天见到了真的黄兽,这才想起,也告诉镇海王令织造坊去搜集这种材料了,相信能对杀灭异物有助。可这帕子,我定要交到您手里,日后您就不会再那般遇险了。”
宁昱嗯一声,知道这对七哥大有裨益,这帕子估摸是七哥让她送来的。“劳烦你了。”
她的眼睛微一抬头,瞧见宁昱手里的黄兽,忍不住惊叫一声。
靳羊道她害怕了,于是说,“您快回去吧,太子喜欢搜集野兽,夜晚也要同它一起睡觉的。”
没想到魏瑶惊叫完,忽然一笑,拍手说,“我以前在宫中,也是最喜欢野物的。父皇总给我抓许多珍奇异兽。我是不怕的!太子殿下,让阿瑶在这里吧!”说着她自己都站了起来,往宁昱身上贴去,摸着那小谢九不停歇。
谢九是个没良心的,谁摸他都乐得露出肚皮,这下女儿心更大发,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看得靳羊都有些心痒痒了。
靳羊心道,连他都受不了这女子发嗲,这可说是镇海王的“好意”,收下不收这份礼,可要看太子本人把持不把持得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完后觉得不好,今天又重新写过才发,后面三天是日更的!
第22章 阴差阳错
魏瑶将谢九握在手掌心里揉着,靳羊看她一脸的天真神色,像是真喜欢,于是说,“魏姬,咱们院子后头还有乳羊,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呀!”魏瑶眼睛里放着光,却不忘伸手拉住宁昱的袖子道,“太子殿下,带我去看看小羊羔。”
宁昱用手捏一捏眉心,靳羊会意赶忙说,“太子乏了,我先陪你瞧一瞧羊羔去。”
魏瑶再看太子眼里有血丝,似乎是困乏了,于是推一推靳羊的手,“这么晚了,还是不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明早晨看就是。我还是陪一陪太子。我已经让人拿上些葡萄和果桨,太子殿下我们吃一吃,就歇息吧。”
说着牵引宁昱袖子,宁昱将袖子扯回,正巧下人将葡萄青果端了上来,下人将果盘果浆等全都搬去旁边桌上。靳羊呈上一碗红的、一碗白的的果浆来,魏瑶说,“这是樱桃浆和荔枝浆,您尝尝。”
宁昱闻了闻,知道这么晚喝着东西,恐怕不妙,因此装作抿一口便递给靳羊,对魏瑶说,“你自己也坐去尝一尝罢。”
魏瑶想着反正太子也跑不了,就先去喝果浆剥葡萄,那白的是荔枝浆,里边有点酒味,喝下去顿时脸上红霞飞。
靳羊在旁瞧见她那模样,越发有些把持不住,忙吞了口方才宁昱递过来的红浆。见是樱桃浆里倒了葡萄酒,倒是酸甜爽口,喝下去先是沁人心脾,过不多时忽地胃里火热。
然宁昱却在这当口,悠哉地卧在榻上睡着了。
其实靳羊以为,宁昱若不是因缺魂少魄的这病,以他少年人的血气方刚,恐早就在东宫开了荤了,怎可能二十有一了还是与女色无缘呢。圣上早前就指望他快些先纳上几房姬妾,虽说太子妃总得拔选五姓臣子,但到这个年纪还没品过这男女事间滋味的,恐怕也就他这位主家了。
靳羊想一想他自己,早在国子监时就与一干同学附庸风雅,爱与勾栏女郎弄辞令,开过女儿家的苞,最知道那种刺激滋味儿。如今太子虽然激进,也知道要讨他七哥欢心,镇海王几次三番地用当年他喜好的魏女来试探他,该收就收了,又没损失还能让镇海王高兴。他若是太子,早就压倒这小姬妾,成坊间佳话了。
那魏瑶有些喝醉了,尹尹呀呀开始喉咙里跑出些词儿曲儿,偶尔摇头晃脑地鬓钗乱斜,此间因为她发热,将那肩膀薄纱往下蹭开了些,露出光洁的脖颈和锁骨,调笑地剥掉一颗葡萄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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