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79章


“你是要我照顾帮你照顾她?”
叶炎摇摇头,随后目光摆向躺在榻上长睡不醒的宁昱,仔细地看着他的模样。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昱的模样,尽管他已经讨厌了宁昱很久了。
“这个人。”
宁茗拍腿,“你可真会选,等你死了,你师父可就是他的了。你看你不是个完整的人,你师父都没尝过你的味道,可却要被眼前这个人骑在身上打骂喊叫,你忍得了么。”
宁茗就是没个正形儿,捡到叶炎这个小魂魄,只觉得好玩又有趣,偏生想多逗一会儿。
叶炎道,“不行!”
“那我骑行不行?”
“不行!”
声音太大,吓得外面一阵慌张询问,宁茗赶忙安抚他道,“我是说笑的。但你也确然要死了,再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随后我就送你归西。”
叶炎伸了伸胳膊腿儿,全都张不开。他知道这个人比他厉害,说要他死,可能真的就要死了。
叶炎心里想到谢流离,忽然间流下眼泪。眼泪流到嘴里,叶炎含在口中,咸涩的味道不能止息。
“不能陪你了……”
宁茗点了点头,听他说完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施法将他身上的魂魄摘下来,循着宁昱的身上寻找缺失的地方,找到一处脏腑,将那魂魄缓缓地念咒附加上去。
但见宁昱的身体忽然燥热流汗,显然是气息不匀,他赶忙注入气息去,帮他适应这个许久未归的游魂。
宁茗从他身上各处摸下来,啧啧,他身上这少一块肾,扎扎实实的是要悠着些,魂魄虽然能回来,可肾却真没了,宁茗又回身摸摸自己,感慨万千。
这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儿,还有两颗上好完整的肾,还精通十八般床榻武艺,绝对是少女之友,就算九弟能得天下,那床上也无法与他匹敌啊。
想到这一层,当真是为九弟惋惜了。
宁昱只觉有许多莫名又熟悉的回忆倾巢袭来。
睡梦中仿佛捡回了许多时光,笑靥如花又懵懂自傲的女孩儿,自称师父却总被他嘲笑成丫头的笨蛋,看上去张牙舞爪却又总是独来独往的谢流离。
还不止这些。
尸体堆里被人手造就,捏出的魂魄在尸人身上觉醒之时,他看到了那个面孔,始作俑者。
竟然会是他?
这个消失久远的半面人影……在久违的阴森的充满尸体的岛上,对他说,“你记得的那个名字是谁?”
“……谢流离。”
“啊,好巧,她是我大妹。你去找她吧,替我照顾她。”
“……你是谁?”
“我是她二哥。”
“……我见过你。”
“见过,敝人原先在宫中做些坑蒙拐骗的事,被唤作个中山道人,现如今换张面皮,继续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谢家人啊,做什么的都有,否则怎么能叫普天之下第一世家……唉,你去吧,找谢流离去吧!”
尸人脚踏着同伴爬上城墙,捏碎一个个眼前的脆弱脖颈,来到他的窗下,敲门,他寻找的人就在里面,随后他看到了她,握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蠢丫头竟然说,“屋顶还在漏水……”
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了。
宁昱忽地惊醒,外面天刚蒙蒙亮,他望见宁茗正斜倚在他床榻边上睡着打鼾。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过滤了片刻,想起宁茗方才说的一些话。
说着他就将宁茗的衣领拉起来,宁茗朦朦胧胧间感到喉头阻滞,仰头望见宁昱揪着他衣领打开了门,一股西北寒风扑面而来,宁茗叫到,“好九弟我救了你的命啊!你这却要弑兄?”
宁昱将他仍在外面,“你好好想想昨晚说了什么。”
宁茗揉一揉喉头,“骑……骑……”
宁昱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随后独自牵马,绝尘而去。
他的心不能平静,他又想哭又想笑,只觉得这命运太爱开玩笑了,但又得感谢命运,两次都被同一个打败,愿为她遮风挡雨,裙下称臣,恨不能立刻将她揉在怀中,亲吻她然后告诉她,哎,咱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笨呢。
但马跑到半程时,他又改了主意。一边笑着一边纵骑而过,走下马的那刻,看见这破烂的房屋,当真是更加亲切了。
宁昱满心欢喜地骗了婚,眼下谢流离还在愕然相望,他忽然抱住她,欣喜的泪水流下来,又赶紧抹掉,不让她看见。
这么大好的日子可别伤心啊。
谢流离道,“这不算。”
宁昱将她箍得很近,“算不算得已经拜了天地了。”
谢流离,“是你算计我的,太子殿下,你得逞不了心愿就强抢民女!哎!”
宁昱已经将她扛起来了,往那卧房里一放,门关上。
谢流离拿出符,“放我出去,不然我要对你动手了。”
宁昱道,“我现在要说的话,你可听好了。”
谢流离的符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宁昱张了张四肢,全都不能动,只剩下一张嘴皮子能动。
“好吧,”他还是咧咧唇,眉眼一弯,“有件事我骗了你许多年。我与我兄长们去谢家求学时,化名叶炎,面上用了当初中山道人所给的假面皮。你若是想打我,就先打吧。可我们已经拜堂了,你打死我,便没了郎君,不喜欢披麻戴孝不是么。”
谢流离的脑袋发懵,跌坐在床榻上。
宁昱被定在门板边毫无办法,继续说,“那日我说再也不回去是真的,便打算第二天就骗你拜个堂,揭开面皮给你看。说来好笑,听那民间都是女子盖盖头,哪有男人揭面皮的,”
谢流离开始掉泪珠。宁昱道,“别哭丫头,打我一顿。”
谢流离突然嚎啕大哭,“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哭了一会儿又大笑,“你竟然一直在骗我,哈哈哈哈……”
宁昱好想冲上去抱住她,可是偏生被定着,这个时候应该是被男人抱着才对,抱住她说,都是我的错,然后吻遍她,她或许会硬生生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宁昱只觉得下面有些越来越硬了,当真抓心挠腮。
挣扎了许久,宁昱泄了气,“婚事已成,你想赖本宫不允。其余的,都可以商量。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谢流离苦笑了许久,大约是终于哭干了,才定定地望着他,眼神越来越奇怪。
这么枯坐了不知多久,宁昱只觉得自己像个皮球,鼓胀后又软绵,软绵后又鼓胀,在她的目光下,来回变换着内心的渴望。
谢流离思了半晌,终于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当真骗了我许多年,我当真好恨你。”
说着一个拳头打下去,打在他左胸口。宁昱闷哼一声,胸口火辣辣地疼起来。
谢流离好像还没有消气,又一拳打在他右胸。宁昱这次实在闷不住,只好呻/吟出来。
谢流离见他疼得厉害,那眉头蹙在一处,她突然那鼓足的报仇泄愤的勇气也全都卸去,转为一声叹,“叶炎……叶炎……宁昱……”
宁昱答应道,“丫头。”
两人四目相对,谢流离的神情越来越咄咄逼人,“这教我怎么接受?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想做谁就做谁,想娶谁就娶谁,什么事都被你做尽了。”
宁昱望着他,“那……怎么办?”
怎么办?谢流离走过来,盯着他,眼睛如同鹰隼,能够撕咬开他这优柔面皮,恶狠狠地吞下肚,随后告诉他,我不要做你的臣子!
我要当王……
谢流离两只手抓住他的前襟,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间像撕开那黄兽的嘴一般,“刺啦”地撕开他衣襟。
宁昱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一动也不能动,呆立在当地,口中喊她的名字,“谢流离?”
谢流离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忽地有种骚痒的感觉,她道,“你再喊一遍。”
宁昱的底气不知为何不足了,低低地道,“……谢,谢流离……”
谢流离又是一撕,外面那件华贵的锦绣,上面耀目的三足乌金线渐渐地扯开,被撕扯的三足乌变作了两瓣,好似王朝陨落一般。
“刺——”
一声长撕,锦衣向下断裂,宁昱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宁昱叹口气,“本宫可以自己脱的……你这撕坏了,本宫怎么回宫?”
谢流离不理他,继续将中衣也撕断,露出里面略带阳光的胸膛,他呼吸急促紧密,胸膛起伏,愈加发热了。
宁昱道,“爱妃,这样不好吧……”
谢流离:“你怎么又停了?”
宁昱:“啊?”
“喊我的名字,我不说停不许停。”她说着,从他腰间解下那玉带,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胸膛上。
“喊,喊……”宁昱咽一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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