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人的游戏》第74章


陆笑鸢想了想,匣玉本以为她要拒绝,刚要找个台阶下,就听到陆笑鸢很认真的说,“也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求个平安符。”
匣玉惊讶的回头,人早已没了影子。
“笑笑呢?”狩鸢诧异地问。
“去给她心上人求平安符去了。”匣玉眯眼看着人声鼎沸的佛堂。
她这么喜欢他,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这只放着平安符的香囊最终也没能送出去,那日,琼花开的好美,狩鸢就在王宫后花园中将那枚香囊赠给了他。
将军卸甲,春风拂面,陆笑鸢发誓她从未见过任洐笑的这么温柔的时候。
那枚未能送出去的香囊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她来的并不算晚,只是没能被他放在心上,或许匣玉是对的,她太要强,哪有男人喜欢这样要强的姑娘。
他曾为她解围,或许并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罢了。
战事大获全胜,消息传回皇城,陛下命任洐即刻返程,回来重重有赏,只是没等到任洐回来受赏,陛下又收了封密函。
东方乱,将军战,西起祸患,情缘诀现。
情缘诀,陆笑鸢从匣玉那里听说了这个词,脸色大变,不管不顾的冲出长公主府。
情缘诀,乱情缘。
是西边出了名的蛊毒。
一旦动心,蛊虫噬心,疼痛难忍,是她的师父情缘道人所炼过最毒的子母情缘蛊。
“情缘诀,绝情缘,一旦动心,非死即伤。”神医沈芒如是说。
“何解。”
“无解。”
公子的指尖颤了一颤,抬头看着神医问:“无解?”
“情缘诀为何不叫情缘蛊?蛊毒可解,可是诀却不能解,不能解,却可以渡。”
“渡?”他皱着眉心,沈芒背对着榻上的人说:“对,渡,这位姑娘身上的情缘诀,就是从别人身上渡过来的。”
公子的眼皮一跳,问:“渡此诀可要付出什么代价。”
“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芒收拾好药匣子里的东西说:“渡此情诀者,此生再不会爱上任何人。”
啪的一声,是谁手中的药碗被打碎?
☆、第七个故事、情缘诀(三)
“神医说; 洐王爷要死了; 陆小姐,您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他死的。”她走到任洐的身边,在自己的手上划开好长一道口子,血喂到他的嘴边,那将领看呆了; 被匣玉公主带了出去。
“公主,那陆小姐是在做什么呀?”
匣玉瞥了他一眼,唯叹了一口气说:“这人世间的情爱,真叫人捉摸不透……”
一百零八阶的长廊; 一步又一步慢慢的走过去; 等在后头的人看不清脸; 琼花中还有一个姑娘坐在那里,公子走了过去对她伸出手说:“抱歉; 我来迟了,你等的久了吧。”
姑娘摇头笑了笑:“没有; 不久,我也是刚到这里。”
胸口传来剧痛,她缓缓睁开双眼; 琼花开尽的时候白雪落下。
窗边立了个长影; 她迷茫的盯着那人的背影。
“你醒了?”那人转过身,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公子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迷茫的眼睛皱了皱眉头问,“身上还有哪里痛?”
她四下探了探; 自己似乎没有哪里在痛。
“啊。”她忽然反应过来从榻上走了下来指着公子说,“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无赖,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了。”
公子:“……”
门外的侍卫,在门外窃笑。
公子轻咳一声,门外的侍卫止住笑,他的脸上倒挂上一抹戏虐:“精神头不错,说明你命还大的很,对了,洐王爷可知,你这身上种着情缘诀?”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指着陆笑鸢的下颚说:“我倒是有些奇怪,你这样待他,他却娶了旁人,你心里到底在作何感受?”
她有些气恼,拍掉折扇想要走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了回来,囚在怀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可以帮你。”公子的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
她挣扎的幅度小了些。
公子瞧着怀里人挣扎的动作小了些,嘴边的笑意抬了抬,声音轻轻的说:“我这里有味药,可以暂缓情缘诀的毒,听闻你当日救下他,陛下将你赐给了他,如今你依然可以回去。”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诱惑的提议,她皱着眉心回头问:“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公子放开她,十六股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不过,我却不是白白帮你的。”
“你想要什么?”她疑惑的问。
“任洐手中有一副东边的青龙八卦阵图,你去将那副图取来便可。”
“青龙八卦阵图?”陆笑鸢一把推开那人冷笑问:“我听说那可是攸关边防的机密,东面因有这个阵东容这么多年才不敢进犯,你是东容的人?”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不过可惜了,只是个女子。”他一步步靠近,将人逼到桌子旁。
“我只要那幅图,到底要不要做随你,不过我且提醒你一句,情缘诀,无药可解,若你不尽快做决定,毒入肺腑,一直到你死他都可能不会知道你的心意,到底要不要做,你自己斟酌。”
他放开陆笑鸢走到门边,她扶着桌子,脸色苍白的将人喊住。
“等等。”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撇过眼睛问:“这很重要吗?”
陆笑鸢低着脑袋,感觉天与地都在旋转,那人不看她,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任宁。”
她扶着墙壁问:“任宁?”她的眼皮一跳,“那个深居简出的太子宁?”她看着眼前这张与任洐有些相像的脸,是了,能去洐王府并将自己的带走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平凡人。
“你身为大仁的皇子,下一任储君,要那幅图做什么。”
他回头戏虐的笑了笑说:“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我来问你的答案。”
任洐。只要想到这个人与这个名字,心就开始痛,情缘诀无解,那日她找到隐居山林的师父,师父与她说,情缘诀无解,却可以渡,但是情缘是毒,是天下最猛且无药可救的毒,师父撩起自己的袖子给她看了那胳膊上好长的一条黑痕,痕迹蔓延到心脏,那,就是动情的结果。
她瘫倒在榻上,从前她也是个胸襟宽厚的人,如若不然根本不会待狩鸢公主如一般人,到头来她的胸襟与气量却换来这样的结局,陛下与皇后听说自己救了任洐许诺自己一个心愿,并不顾他的反对将自己送入洐王府养伤,养伤的日子她从未见到过任洐,所有的事情都是管家赵伯代为打理,他根本不愿见自己。
陆笑鸢想了又想实在不觉得自己哪里惹得他这样讨厌,有的人天生注定讨厌什么人,或许任洐只是天生注定讨厌她吧。
三日后,太子宁再次来到的时候她正在太子府中的牡丹亭中练剑。
说是练剑,只是乱挥,渡此情缘诀必受反噬,师父的一只眼睛瞧不见,也是曾为什么人渡过情缘诀,反噬因人而异,却没想到她的反噬是失去了那一身功夫。
任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牡丹花碎成一片又一片,她拿着剑一通乱挥,最终没了力气,长鸢剑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听闻陆府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与舞都是蚌都一绝,如今你没了武功却不知道舞还能不能被称为绝。”
“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个?”她走回长亭,坐在亭中的茶桌旁。
“自然不是。”他不生一丝恼意的走到他身边问,“三日之期已至,不知道陆小姐考虑的如何了。”
陆笑鸢抬眼看了公子一眼,传闻仁国太子宁深居简出,无心朝政,说是太子却基本与废黜了差不多,当今陛下最为宠爱三子任洐,这是蚌都人尽皆知的事情,陆笑鸢想了三日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事情,最后干脆直接理解为废太子最后的挣扎。
“我得不到他的心,就要与他为敌吗?”陆笑鸢看着一地牡丹残骸,任宁抬头她却勾起唇笑容实在不怎么好看。
“可我救了他,却不是为了看他与别人恩恩爱爱双宿双栖的,我还没有那么大度。”
任宁的脸上爬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折扇遮住半张脸,腰间的佩玉缀着红色的穗。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太子明白就好。”
“只是。”任宁走到他身边折扇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问,“如此一来狩鸢公主定会伤心,而你与狩鸢可是再称不上是朋友了,若她受一点委屈叫南皇发难,第一个要死的定是你。”
她拍掉扇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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