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人的游戏》第75章


南皇发难,第一个要死的定是你。”
她拍掉扇子,一脸认真地问:“她会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国家的未来与我何干,我只是个女子,身中情缘诀,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
“如此。”任宁弯腰捡起地上的扇子,望了她一眼,浅浅地说:“甚好。”
“我已禀告父皇,不日便会下旨将你许给任洐,这味药能暂缓情缘诀的毒性,成婚的时候我赠你一半,另一半等你将那幅图拿来便赠与你。”
她坐在花轿上,捏着半颗药丸,想了想将它重新放回药瓶里。
情缘诀无药可解,连师父这个造出情缘诀的人都找不到办法来救自己,凭什么她就要相信一个外人?还是问问师父再说吧。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今日她要嫁给那个人,虽然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陛下当日许给自己一个心愿大约是可怜自己身中情缘诀,今日之后洐王任洐将有两位王妃,平起平坐,不分正侧,听说任洐跪在龙德殿外三个时辰求陛下收回成命,可惜均被拒绝。
她还未嫁给他,他就讨厌死了她,这该怎么办呢?
陆笑鸢想,自己嫁给他也不知道是给自己添堵还是给他添堵,不过她并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今日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洐王妃,死的时候也占着个王妃的位子,他虽恨自己,却终于能记住自己,不会像从前一样将她熟视无睹了吧。
就算再不愿,任洐也要娶她,陆尚书送女儿上花轿之前一双眼睛肿着,看样子是哭了一宿的结果,母亲亲自为自己梳发,梳子每走一下就能看到眼泪吧嗒落下来。
其实陆笑鸢一直很羡慕父母的婚姻,这一生陆尚书只娶了一位妻,并与她恩爱一生,他们有三个孩子,一女二子,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从小磕了碰了夫妻俩都要难过许久,更何况是要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
“鸢儿,你真就那么喜欢他?”说实话陆尚书与夫人并不赞同这门亲事,洐王爷并不喜爱她,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娘。”陆笑鸢抱住母亲的身子,“女儿任性了一辈子,最后再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洞房花烛夜,新郎却迟迟未来,玉璋重新跟在她身边,听说小丫头一直以为丢了小姐,几次自尽都被救了回来。
“小姐,听说狩鸢王妃哭了好些天,今日清晨病倒了,王爷今夜可能去她那里了。”玉璋小心的说,她揭掉盖头点了点头说:“恩,我知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别伺候了。”
“可是小姐……”玉璋欲言又止,她无奈的笑了笑说:“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玉璋扁了扁嘴,临走前小声说:“小姐,玉璋总觉得您从太子府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陆笑鸢没答话,累了一天她给自己倒杯水,送到嘴边了才想起来这屋子里没有水,只有酒。
茶盏被放回桌上,红烛烧了一夜,烧的快剩个尾巴的时候任洐终于来到,他褪去了白日里的婚服,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一脸疲惫的推开门,扫了眼婚房与里面的人,陆笑鸢心中一喜,即便再不愿,他终是娶了她,即便再讨厌他终是不忍伤害她,只是她心中的喜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冲散,他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父皇答应这件事,可你知道的,我并不同意这桩婚事,也并不喜欢你,我只当你是妹妹。”
妹妹?
陆笑鸢站了起来,或许她犯了许多错他一一容忍只是因为他只当她是妹妹,她砸坏了青楼搞得自己狼狈不堪骨头错位,他毫不关心是因为他知道她武功高强胆子很大,不会受很重的伤,可是在是他的妹妹之前,她也是个女人。
会哭会痛,更会害怕会慌神,她能徒手打死一头黑熊,是因为打不死黑熊她自己就要死在黑熊手下。
“你何苦在我这样不爱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大概。”陆笑鸢终于抬起头说:“大概是因为我不想看你与她活得那么幸福吧。”
☆、第七个故事、情缘诀(四)
当夜; 他们不欢而散。
第二日; 太子宁上门恭贺新婚,任洐的一张脸越发难看,在人发作之前老管家赶紧上前悄声说了段话,他匆匆离开。
“你觉得,他是去做什么的?”太子宁问。
陆笑鸢吹了口嘴边的茶; 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轻道:“这么着急,自然是狩鸢王妃那里出了岔子,不然还能有什么能入他的心。”
任宁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他说:“你倒是看得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 她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又开始痛了; 任宁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开口说:“不知笑鸢王妃有没有空随本王到处走走?”
她将茶盏放回桌上轻声答:“太子殿下吩咐,妾身就是没空也得抽出空来不是?”她倒是识时务的很。
“再有三月便是皇后寿宴; 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玉璋被她差遣了去; 以往她在洐王府住着还未如此转悠过,毕竟那时她是来养伤的,可笑任洐只知她为救自己受了伤; 却不知自己到底受了什么伤; 更不知道他曾被种过情缘诀的事情。
“这里什么时候种上的荷花?”陆笑鸢盯着水榭旁的荷塘,她虽未在府中四处转过,却知道任洐绝不会种荷花的,曾经她赠与他一盆碗莲都被打发了回去; 后来还是皇后告诉她,任洐对花粉过敏,所以府中没有一点艳艳。
“禀笑鸢王妃,是狩鸢王妃命人种上去的。”
她一愣,她曾赠与任洐一盆碗莲,最后却被连盆打翻,他对花粉过敏,原来不止是对花粉过敏,只是讨厌她送给的东西。
任宁皱眉看了眼那一潭的荷花,又扫了眼陆笑鸢的表情,真是可笑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折扇打开遮住陆笑鸢的半张脸,任宁对那丫鬟说:“知道了,下去吧。”
丫鬟应喏,端着茶碗离开。
“如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任宁收回目光如是说。
她一巴掌拍掉那柄折扇收起自己软弱的样子,轻声道:“我没有后悔,这场赌,我依然胜券在握。”
“哦?”任宁再望了眼荷花,唇角挑起,“倒不知,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三日后长公主匣玉上门陪她下棋,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连输五局。
“发生什么事了?”匣玉不解的抬起头,她猛然回神,有些头疼的扶额说:“没什么,可能是昨夜没能睡好的原因吧。”她扫了眼棋局,干脆的弃了子无奈说:“我又输了。”
“是洐哥待你不好吗?”匣玉一脸认真地问,她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终归他连心都不在我身上。”
“你既然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我记得,你最讨厌这样单方面强求的事情,勉强而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她眯了眯眼望着匣玉问:“是不是狩鸢同你讲过些什么?”匣玉心虚的低下头,“她没有与我讲过什么,她那样的性子就算真有什么也会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不会欺负她,可是他们蜀国向来是一夫一妻,她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的病还未好吗。”陆笑鸢端起茶碗轻轻问。
匣玉叹了口气:“怎么会好呢,心病怎么是那么容易好的了的。”
“心病?”她小心的放下茶碗,看了眼那一地被铲除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琼花残骸,对了,心病怎么是那么容易就好得了的。
“匣玉。”她说,“说大话真的很容易,不过上下嘴皮子一合的事情,可是事情真正落到头上,我才明白,我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执着了那么久,却要拱手送人。天底下这样大度的人怕是还未出生吧。”
匣玉不赞同的站了起来,从她身边走过。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你,嫉恶如仇,大方又美丽,活得比蚌都中任何人都要自由,可你变了,笑笑,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了,到底是什么叫你变成这样,你又到底喜欢洐哥哪里。”
她恍惚记起了那片皑皑白雪,雪下的琼花大都枯萎,那一年在她还未打碎桃花盏遇到他之前,其实她跟任洐是见过的,只是这个人却不记得了。
当时她还陪着师父待在忘溪山上,有一天师父外出问诊从京带回了一个青年,青年的盔甲破破烂烂,手里还握着一把青铜剑,浑身上下都受了很重的伤,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师父,这人?”
“仁的一位皇子,胆子倒是不小,敢单挑青溪的独狼君。”师父将青年的盔甲脱下来,声音平淡的说:“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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