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人的游戏》第79章


,疼痛没有袭来,血却溅了一身,任洐痛苦的回头瞧了眼无碍的南狩鸢又看了眼陆笑鸢,嘴里呕出一口血无奈的说:“真是,活该欠了你的。”
后来的行军射杀了黑熊,三个人狼狈折返,最先倒下的却不是任洐,而是南狩鸢。
随行的太医一脸高兴的对还在包扎伤口的任洐说:“恭喜王爷,狩鸢王妃这是有喜了。”
三个人,受伤的人痛并快乐着,晕过去的人成了人生赢家,而唯一好好的人却狼狈的像个小丑,她站在那里听着太医的喜讯,听完之后总觉得心脏痛的难受,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夜里入寝前,她看到那道情缘诀顺着心脏一道漆黑的疤痕,这道疤昨夜明明还没有……
‘师父,若身中情缘诀又动情会如何。’
师父那时一只脚已踏入地府,她虚弱的从榻上坐起来对她说,“情缘噬心,必死无疑。”
不知是不是为了证实这句话,玉海棠死在那个晚上,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她的弟子陆笑鸢埋了她的尸骨缓缓下山,此去,再无归期。
☆、第七个故事、情缘诀(终)
“你得到那个答案了吗?”任宁问。
陆笑鸢苍白着脸望着他问:“这些就是你的计划?”
那人却笑了笑说:“是如何; 不是又如何; 总归不管是不是,你都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总归我不说停,这场局都得进行下去。”他的眼神,是陆笑鸢从未见过的阴寒。
是了; 陆笑鸢想,总归不管黑熊是谁放进来的,南狩鸢都已怀孕,那时任洐要救的人到底是谁?她迷茫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是自己; 还是南狩鸢?或许答案如何; 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任洐终于向她提出了和离。
“我从未碰过你; 离开了洐王府,你依然可以婚嫁。”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陆笑鸢轻笑两声说:“您想的可真简单,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如你想的那样顺利。”
一月后; 王府失窃; 只丢了一幅画。
任宁拿着那幅青龙八卦图,抬眼看着头戴白帽的陆笑鸢问:“其实,我一直都很不明白,任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他死心塌地。”
她的身子颤了颤; 最终扶着桌子,屋外终于还是下雨了。
她看着面前那把十六股的折扇,轻声说:“师父曾救下一位仁的皇子,他受了很重的伤,手心有一道不长的伤口,因为治疗不当,伤口结痂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时的忘溪山,真的很空,每日除了练舞就是学剑,师父醉心医术根本没有空陪我说话。”
她笑了笑,撑着门口的一把伞,伞下拴着一个铃铛,她说:“这辈子我只为一个人跳过掌中舞,可惜,真是可惜了。”
那半颗药丸落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任宁猛地抬起头,可是她已走入雨中,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每一步都无法回头。
再后来,再后来任宁将这幅图交给了东容七皇子神医沈芒,他答应为陆笑鸢渡诀,这幅图就是他提出的要求,可是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东边的战事吃紧,青龙八卦阵被轻易破掉,很明显是敌人已掌握了阵眼,阵眼只在一人手中,洐王任洐被软禁王府。
匣玉再也没有见过陆笑鸢,府中人都在传,笑鸢王妃被王爷休弃了,传到皇宫皇后耳朵里,皇后亲自上门。
“你真的将笑鸢赶走了?”
“儿子只是放她自由而已,从前她活的那么自由,那么开心,留在我身边她只会痛苦。”
痛苦。
皇后抬起头,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任洐的脸上,从小到大,任洐从未挨打。
“母后?”任洐不解的抬眼。
“情缘诀……那日你身中情缘诀,笑鸢为你渡诀,你知道何谓情缘诀吗,那可是这世上最毒,最无药可救的情蛊!”
“您在说些什么?”任洐依然不解。
“洐儿,是我错了,是你配不上她。”
皇后负气离开的,不久狩鸢王妃的孩子出世,一出世便夭折,御医上门,一脸错愕的问:“王妃,您曾在自己身上种过蛊?”
情缘诀分子母,子蛊名为噬心,母蛊名为钟情。
那日佛寺中求得姻缘签,那日香囊中填进去的蛊虫……
后来,任洐终于明白这一切,狩鸢王妃被打入后院,终生禁足,而任洐则一直在打听陆笑鸢的事情,陆尚书府的家门被他踏了万遍,每一次都被陆尚书的两位儿子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
“笑鸢。”他看着十一月的琼花想,他还得给她道歉,对不起没有相信你,对不起辜负了你。
他不知打哪听说陆笑鸢人在赤溪山,恬不知耻的跑到山下,遇见她。
任洐问:“笑鸢,如果有来生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她哼笑一声,转身走回山上说:“如果有来生,我不会想要将你遇见。”
日子过得很快,一年又一年。
“太子殿下,下雪了,我们回去吧。”执灯的小厮轻轻的说,他身穿一身白狐裘站在风雪中,仿佛与这山这水融为一片。
山上的女童正在练剑,十三四岁的样子拿着一把比自己高不了太多的剑,舞的很是费力,女童瞧见山下的人,赶忙收剑离开。
“师父。”冷冷的屋子里,唯有药罐子在冒着热气,陆笑鸢躺在榻上,咳嗽着起身问:“何事。”
“那人又来了。”女童将剑放在门边,走到屋子的暖炉边,往里面加了把碳柴。
“您真的不见?”
“他等的累了自然就会回去,如果下次再遇上就让他回去吧。”陆笑鸢咳嗽着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放下:“媛儿,昨日为师吩咐你背的医理背熟了没有。”
“呀。”下丫头从暖炉边站了起来仓皇的说:“厨房还在炖着汤,我得赶紧去瞧瞧。”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陆笑鸢瞧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冻得她拢紧了身上的衣裳。
女童是她从大仁边塞的一处荒城中捡回来的,东容的军队一路披荆斩棘夺去了几座城,屠了几座城,她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空城,求她问诊的病人已经死在官兵的刀下,一座城,只剩一个被藏在米缸里的孩子与她怀里的黑猫活了下来。
说来也怪,当年有师父逼着问医,她对医术一窍不通,如今师父没了,她却像开了窍一样,什么都明白过来。
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从素白的衣袖中露出来的是一道长长的黑痕,与师父死时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徐招财,你呢。’
‘我叫任……任洐。’
茶杯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对了,他本不需要对自己诉说真相,毕竟自己也对他有所欺瞒。
所以,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她不长的一生有一半是在错误中渡过的,错误的时候遇见了错误的人,说了错了名,认了错的人,爱了错的人,也有了这一身可笑至极的毒。
“太子。”小厮仍在劝,“回去吧。”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那雪在他手心顷刻凝成了水,越是美丽的东西,也就越脆弱,他们错了一次,只能接着错下去。
那枚被收在怀里的琼玉面具已经发黑,他将它放在山下的一颗柳树下,对身旁的小厮说:“回去了。”
雪埋了那个面具,忘溪山上风雪依旧,神医沈芒在山下的墓碑前拜了一拜说:“师母,师妹跟你可真像。”那时沈芒来到忘溪山,道明来意,陆笑鸢瞧了眼窗边上的那盆枯萎的白琼花。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替我告诉他,我不怨他,只怪我自己太傻。至于这情缘诀,就不必了,总归……”后半句话,她没有讲出来,沈芒望了望那朵枯萎的白琼花悄然离去。
女人其实都很像,一辈子都为什么东西而执着,为什么东西而失望,又因为什么而伤心难过,痛苦万分。
“溪公子已继承大统,却空置后宫,是否这任宁会成为下一个?”沈芒看着碑前枯萎的白琼花,转身离开。
“或许这个结局才是最好的吧。”
后来东容与大仁交战,南国坐收渔翁,城破时无人知帝王去向,任洐在南泓烨的人来之前杀掉了被囚禁了很久的王妃,死之前她死死地攥着那柄锋利的刃,那时,她被割掉耳朵,割掉鼻子,挖走双目,双手颤抖本能的握住那把刀,像是头小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任洐,你这辈子喜欢的,到底是谁?”
忘溪山一如往常,女童已长大成人,仁君穿着一身红袍走到忘溪山的脚下,女子正在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