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白莲花》第16章


跟,是有真本事的,徐笃行说陈润秋前几年可是一心沉迷工作,根本无心于声色犬马。
那时候季燃听得心里一动,又想起林晴曾跟他提过陈润秋在高中时交往过的“前男友”,他本想问问,但碍于江铭在旁边,他就没开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季燃能感觉得到江铭不太接受陈润秋和自己的关系。
现在又听秦袭说了一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季燃突然有点烦躁。
季燃细微的表情都被收入眼底,秦袭笑得意味不明,用一种类似于审视的眼神望他,“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季家的小公子,毕竟陈总以前身边并没有……你那种风格的人。你和之前,真的很不一样。”
季燃意识到这个女人接下来说得话恐怕不怎么中听,秦袭说:“但好在你有一张让人不会忘记的脸。”
季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秦袭笑了,“没想到拥有这么一张脸,还得去投其所好。”
“陈润秋何德何能,连季家都上赶着送人。为了迎合陈润秋的喜好,刻意装成这样,累吗?”秦袭低下头,随意地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慢条斯理地说。
窗外已经逐渐柔和的阳光落在季燃的肩上,季燃却只觉得抓着茶饮料的手被冰得难受,秦袭说的话叫他无端愤怒。他笑起来,说:“秦小姐倒是管得挺宽。”
“实话实说,我以前也喜欢过陈润秋,当然,早就没这么个想法了。”秦袭也笑,锋利干净的眉尾微微弯曲,“陈润秋这个人,有个很大的缺点,他似乎很喜欢看起来十分弱势的人,就像以前跟过他的那些男孩子,说个话都不敢大声,说好听点,陈润秋就是保护欲很强,说难听一点,就是大男子主义。”
搅拌的勺子碰到陶瓷杯壁,发出清脆的叮铃声,秦袭自以为说得在理,倨傲地下了个结论,“不适合我。”
哪怕秦袭这么说,季燃也能猜到她是个什么心理,无非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仅要自我欺骗假装根本看不上,还要嘲讽一下得到了的那个人没眼光,真是可笑又龌龊的自尊心。
季燃眯着眼睛看她一眼,慢悠悠地起身,站定后才居高临下地说:“秦小姐,恐怕您多虑了。您自以为是女强人,还说什么陈先生不适合您,其实您自己清楚,您就是装成小鸟依人呢,陈先生也看不上您。陈先生是不是喜欢弱势一点的类型,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陈先生喜欢漂亮一点的类型。”
季燃说完话转身就走,连饮料放在桌上也不带走,更顾不上看秦袭骤变的脸色。
秦袭做到这个位子上,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气得倏然起身,金属勺子坠到杯底发出一声响,她追上两步,努力控制住愤怒的声音:“你以为你又是什么货色?”
她一把拽住季燃的右臂,拉住他:“你以为陈润秋真的喜欢你吗?我要是告诉他你其实根本就是装的,他还会跟你在一起?”
季燃动作一滞,反手抓住秦袭的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按在旁边的墙上,秦袭的后背被撞得生疼,侍应生远远看到,被吓得不敢说话。季燃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时已经完全压抑不住怒意,他凑上前,恶狠狠地说:“你尽管去试,看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说罢,他松开秦袭的手腕,余怒未消地转身准备离开。
却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陈润秋抱臂站在门外,眼神里是不可琢磨的笑意。
季燃顿时头脑轰鸣,连合适的反应都做不出来了,倒是背后的狼狈难堪的秦袭顾不上手腕上被紧攥的疼痛,恶意地笑了。沉默了一两秒后,只听见季燃略带慌张的声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润秋道:“没多久。”
季燃努力平复心情,心道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他犹豫着走到陈润秋身前,隔着一小段距离,涌上来的眼泪不知真假,语气也辨不清是委屈还是愧疚,哽咽着说:“你。。。。。。都听到了?我可以。。。。。。我可以解释的。。。。。。”
身后整理好自己的秦袭看见季燃这变脸的戏码就烦,不屑地嗤笑一声。
陈润秋脸上玩味的笑容淡去,冷冷地剜了秦袭一眼,把她吓得脸色一变。陈润秋伸手把身前低垂着脑袋的季燃一把拉过来,看季燃张牙舞爪纵然再有趣,还是见不得他在别人面前落了下风。
陈润秋搂着有些讶然的季燃离开,留下脸色难看的秦袭在身后。
季燃惊魂未定,顺从地跟着走,下意识抬头偷看陈润秋一眼却被他逮个正着,陈润秋捕捉到季燃慌张又胆怯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的茫然无措让恶劣的他都差点心软,笑笑,坏心地说:“你的确该好好解释,你跟她说话有必要凑这么近吗?”
季燃彻底混乱了。
一瞬间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都充斥在季燃的小脑袋里。这、这是重点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润秋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自己到底是露馅了还是没露馅?
季燃就这么呆呆愣愣、手脚无措地被陈润秋一路带回了顶层办公室,连助理小姐姐跟他打招呼,季燃都没听见。
第二十一章 
进门前,陈润秋嘱咐助理:“没我同意,谁都不准进来。”
助理小姐姐一愣,轻扫一眼老板半搂在怀里发怔的季燃,带着一种略显奇怪的眼神点点头,应声说好。
季燃跟着陈润秋进了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人,太过安静,季燃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嘈杂无比,他记着自己怯懦乖顺的伪装,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出声。
陈润秋松开他,低头却只看见季燃头顶的发旋儿,他伸手把季燃头上一撮不太听话的头发整理好,问他:“这么怕我?”
季燃这才抬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低地说:“不是的,没有怕。。。。。。”
“是吗?”陈润秋道,而后抬头示意他去沙发那边,“去坐着。”
季燃顺从地挪了过去,忐忑不安地坐在长沙发的一侧,看着陈润秋好整以暇地走到办公桌旁,脱掉西装外套挂在树状衣架上,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只见陈润秋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季燃走来,静默,季燃无意识地攥紧左手,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痛,或许刚刚陈润秋只是为了在秦袭面前给自己面子,好心不在他人面前让自己难堪,他咬着下嘴唇,等待陈润秋审判的第一句话。
陈润秋走到他面前,距离太近,迫得季燃不得不抬头看他,背着光,看不清陈润秋的神情。
而陈润秋却把季燃的眼神看得分明,随手把盒子撂在茶几桌面,他蹲下来,抚着小傻子的脸,由下往上地吻住季燃。
季燃彻底傻了,接吻的时候连眼睛都忘记闭上。
陈润秋贴着他的唇角问他:“刚刚不是很凶吗,怎么现在偃旗息鼓得这么彻底了?”
季燃的心跳跳动得极快,甚至撞得自己胸口有些疼,一时失语:“我。。。。。。”
陈润秋稍离远一些,才看得清季燃整张通红的脸,他伸手玩季燃薄薄的耳垂,“很少见你这么厉害,再凶一个给我看看。”
季燃脸腾得红了,“我,我平时不那样的。”
“嗯?那刚刚是怎么回事,还把人推墙上了,还凑那么近。” 季燃嗅到陈润秋语气里不难察觉的危险气息。
他微微偏开头,声如蚊呐地说: “我。。。。。。我一时生气。。。。。。”
“为什么生气?”陈润秋也起身坐下,季燃很轻,陈润秋很容易地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正对着自己。
见季燃错愕的神色,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陈润秋又扶着季燃的腰重新问了一遍,季燃轻轻地发抖,慢慢地说:“她。。。。。。她说她喜欢过你。”
陈润秋当然知道季燃在模糊重点,“是吗,吃醋了?”
“嗯。。。。。。”
陈润秋对季燃的身体相当着迷,手伸进季燃T恤的下摆,轻轻抚摸,感受到季燃逐渐升高的肌肤温度。陈润秋其实已经心不在焉,“吃醋了就那么凶?”
季燃脸烫,难为情地说:“陈先生,这里是办公室。”
“我知道。”陈润秋的手一路向上,触碰到令人喜爱的地界,语气不善,“还叫陈先生?”
季燃失神,“嗯。。。。。喊习惯了”
上衣被剥去,办公室的冷气很足,季燃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颤,陈润秋去扯季燃的裤子,“那就改。”
没有为什么,季燃这一次想对陈润秋说不了,他不愿改口,不愿放弃这个词带给他的微妙的生疏的被支配的感觉,所以他有些执拗地小声说:“不想改,可以吗。。。。。。”
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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