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第25章


吣锇⒔闼的忝峭堤 ?br /> 阮致渊没好气道:“皎皎若是进了宫,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阿姐了。”
大哥这根本不是平日里开玩笑的语气。阮麟听了这话一下傻了,年纪小,再被两人情绪感染,小脸一白,立马就慌了急了,拽着他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再也见不到阿姐了?阿姐她要去哪?”
大哥不说话就去摇二哥,嘴一瘪绷不住哭起来:“阿姐为什么进宫?我不要阿姐进宫,不要见不到阿姐!”
阮泽塘蹲下按按他脑袋,安慰着,又叹口气:“你跟小麟说这个干什么?”
阮致渊心里闷,说话也没多想,没想到把小的吓唬哭了,更加头疼。
小家伙哭是很少见的。
他只好拉着生硬哄了两句。心里却想,若皇帝真要纳妹妹进宫,可不就相当于再见不上了么。
那是什么地方啊,皇宫啊。
阮泽塘亦紧锁着眉。这事若搁在别家,定是高兴都来不及。可他们只在乎妹妹。他们阮家,本来就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今日一切也都是父亲拼来的。
父亲位高权重,阮家才在望京的高门大户中占有一席。可说到底,背后无根也无势。
父亲一病,就谈不上什么门第,更什么也不是了。
若是以前,皎皎进宫许还能册封个妃位,爹也能顾得住妹妹。可现在的阮家,皎皎入宫,该是连个嫔也排不上。
那可是他们从小护在手心里的妹妹,舍不得啊。
他们能跑去打齐家子,难道皎皎受了委屈,他们也能冲进宫里打皇帝一顿吗。
……
里屋安静了良久,响起了阮青杳的声音:“娘……”
她看着娘亲,眼中带着疑惑,不安,甚至连嗓子也有些干。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甚至显得消瘦下去的脸微微发白。
因为她看得出,娘不是在开玩笑,是很认真在告诉她。
不可以。
许氏什么时候见过女儿露出这样的神色,仿佛像是有人要将她与阮毅分开那般,心也跟着揪疼起来。
她看出来女儿真动了情,甚至比她以为的还要更深一些。
她的皎皎头一回尝到情滋味啊,多好的事,可为什么呢。任是其他哪个男子她都不阻拦,可怎么偏偏是皇帝。
皇上若想如何,她就和儿子们再去想法子,多少还有老爷的情分在呢。但皎皎的心思定得先断了。
许氏深吸口气,柔声耐心地,话语轻轻给她解释。
阮青杳安静听着听着,眸中不解疑惑消失,但却压上了一层单薄黑雾。
仿佛将先前的熠熠光彩都给遮掩了。
她刚刚认清了自己心意不久,发现自己原来思慕陛下,而且陛下也对她有意。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明明很挠人,却又令她止不住的泛起甜蜜欢喜。
心口那处,填的满满的,会比任何时候,都跳得快而有力。
但她却从来没想过,他是皇上,这还意味着什么。
娘说陛下若喜欢她,可能会纳她入宫,给一个位分放着。但他是皇上,后宫还会有许许多多别的姑娘。
阮青杳突然便想到了丽太妃。她就是先帝的妃子,与很多很多女人一起,待在后宫之中,一待就是一辈子。
她上次进过一回宫,觉得宫里头又空又大,还有些肃清。进了宫的嫔妃们,就再没什么机会同家人相见。
阮青杳知道自己这脑袋,转不了太多弯。一想到有朝一日,若是被人算计,她觉得自己定没那个本事躲开。
一个拿捏不好,还会连累到家人。
这些她都没有想到过。但现在她想到了,也就明白了娘亲的意思。
可是她不能够喜欢皇上的念头才一出现,就如同蚁噬一样,不再是酥酥麻麻的,而是疼,很疼。胸口更像被砸了块大石头,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对上满脸忧色的娘亲,阮青杳不想让娘替她担心,也不想将来阮家因她而发生些什么。最后还是安静地,平静地,冷静地点了头,说她明白了。
许氏离开后,阮青杳早已没了拨剪烛芯的兴致,那支不舍得放手的白玉小哨,也转眼间变了意味。
她把它塞进了妆匣底层,对着进来的半杏道要歇了,便随意收拾后上床闭了眼。
吹灭的烛光让房间与人都笼罩在淡淡夜色之中。
夜渐深,夜色也渐浓,慢慢变得如墨般厚重。漆黑一片之中,只有天边月色肆意洒入的点点银辉,透着丝丝缕缕微光。
墨黑里,阮青杳侧着身子,盯着床沿不知某处,一双大大的眸子,里头像是暗藏了水与珠玉,比月色还要明亮。
她按住了心口。
直到月光淡去,黑夜也淡去。
她从未有过的,一整夜都没能睡着。
第21章 
随着一场雪落,天也变得愈发得冷。
阮泽塘睡不着,早早起了,比往日还多裹了一层,然后便揣着手倚靠在廊柱下,看着下人们在扫雪。
各个院子里没彻底扫干净前,爹也没像平日里那样坐在院子里。所以他们也会迟一些去请安。
阮致渊似乎是出门了,但也可能还赖着床,他俩向来都是互相不管的。
但许是双胎之故,即便没有刻意过,但也总是能被人看到他俩一块。
实则两人打小都是更喜欢同妹妹待在一起。
阮泽塘吁出口气,化作白雾,然后想了想还是去往了皎皎的院子。
上一个冬日,阮家并不是这样的。爹一早去上朝,小麟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搓雪球。等爹值事回来,府上热热闹闹。
至于皎皎,厚厚实实一小团子,跟雪糯糕子一样,围在爹身旁说话欢笑,脸蛋总是笑得红扑扑的。
那晚之后,这么些天,皎皎除了雷打不动给爹念话本外,便只是待在屋子中。
静得如同不在家。
这样的皎皎,就像是爹刚出事的那时候一样。
一整日,吃睡说话做事,都按部就班,正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
阮泽塘绕过还在打扫的下人,迈进了屋子里,喊她:“皎皎。”
阮青杳正在里屋中挑今日新的话本,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二哥?”她疑声。
妹妹收拾得很妥当,只是瞧着明显比她牙疼的时候,还要更消瘦了几分。神色虽没有异常,气色却并不好。
阮泽塘忽然间想,这不是皎皎她该有的模样。一些事情,也应当不是这样的。可若不然,随之任之才是对的么,若结果当真难以承受呢?
他心一下变得很重,头一回觉得四周如此困顿,没有突口。
阮青杳走过来,就见二哥冲她一笑,伸了手过来便要揉揉她脑袋发髻。
她哎一声挥手拍掉走开:“二哥,我又不是小家伙了。”
阮泽塘轻笑跟上:“可个头也没怎么见长。”
“那是因为兄长们的个头也在长啊。”阮青杳说着说着,忽然停下,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回神,继续接着自己的话问他:“天太冷,二哥要不要喝热茶?”
好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方才断隔了小半刻。
阮泽塘看着她目光柔柔无声静默。
……
郑衍花了小半刻,视线却还在同一行上打转,最后只好把书给放下了。
他发现自己从收到那支小竹哨开始,便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姑娘。
从最初的每日,逐渐变为每个时辰都想要看到她。
但自从那日画舫之后,他就没再见过阮青杳了。
忍不住时想要召她入宫来,阮家却说她小病身子不适。想要出宫相约,也推说身子不适。
郑衍得知,这颗心就放不下去了,可命陈潮盛去瞧瞧,阮家那却说是不打紧的,以身子疲乏为由又给推拒了。
可既然不要紧,又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好?
郑衍心中担忧愈盛,于是便派了暗卫前去看看情况。
这会儿他刚将书放下,暗卫便回了。
暗卫禀说阮姑娘确实气色不佳,可并未生病。有一点较为奇怪的是,她总是在出神而不自知。
郑衍一听,眉宇顿时拧起。小姑娘原来没有小病?
他神思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么说,小姑娘这些天,竟是在故意躲避着他?还是说,是阮家?
傅德永虽候在外,但一直提着心思顾着里头,听到皇上喊他了,便搭着拂尘步入。
“皇上?”
他看得出皇上面色不虞,身子都不由低矮了些,担心陛下要因此而生怒。
阮家竟然如此,胆子也真是不小。真是仗着皇上的顾念,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傅公公腹诽着,却见皇上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也并未发怒。甚至轻叹着显出几分无奈。
皇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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