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第56章


“今儿还把大白白跟小白白也带去了。两只小东西毛毛长,没敢离皇姐太近,就让它们跟豆子玩。”可没想豆子胆子比大小白白还要怂,看到两只毛毛膨胀的狗狗就光知道躲。最后钻进长公主怀里呜呜叫就再不肯出来了。
郑衍听她兴致勃勃地在那说着,说到好笑之处便掩着嘴眉梢飞舞,满满的活力与灵动,他别提多踏实安心了。
就是这样,皎皎喜欢的,她便能有,不需要去羡慕什么。
当初怕小姑娘进了宫会觉得被梏着,不自在,失了灵气与笑靥。但看起来是无需担心了。
这朵花开得正娇艳,亦是他辛勤浇灌的功劳。不过看着皎皎谈论狗狗时的模样,郑衍忽然有些好奇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纤瘦的腰身上。
这里的浇灌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就皎皎这小身板,郑衍也觉得此事尚早。
根本不必着急。
……
阮青杳怕会打扰皇姐休息,所以也并不常往那边跑,一般都隔上个几日。这日,也因陛下接见了乌古使者,晚上宫中会有设宴,所以没抽出身来,依旧只派人去问了皇姐安。
槿兰殿内,宫人们团团围着,伺候她披着凤服,挽凤髻施描浓妆。
阮青杳端着一动不动任她们忙活大半天,一面对着镜中的自己瞧,越发觉得里头那人不是自己。
好在她抿了下嘴,镜中人也学着她动作,蹙蹙眉头,里头的也皱了眉头,表明不是旁人。
这妆就似当日大婚时一般,不过好像比那个更吓人一些。不是妆容画得吓人,而是若她看向别人时,别人会怕,特别有威慑之力。
一如陛下对着旁人不苟言笑时那样。
阮青杳忍不住轻碰了碰眼角,对着那斜挑的眼尾比划了下。相比起来,大婚那时候画得还更显温婉柔和一些。
她是不是从没比此刻的样子更像一个皇后。
阮青杳正默默地想,忽见镜中照出了陛下的身影。
“陛下?”阮青杳想回头,但郑衍轻搭上她肩头制止。他看着镜中明艳不可方物的他的皇后,柔了眉眼,移不开视线。
阮青杳见陛下镜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瞧,有点不自在,抿着唇舔掉了一半口脂,问他:“陛下,会不会太凌厉了?”
“不会。”郑衍摇头,取过眉笔微弯了弯腰,凑在皎皎脸庞咬耳朵,“但是太美了,不舍得被别人看见。”
阮青杳脸颊一烧,正想嗔怪几句,却发现宫人们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退出去了。
于是便暗暗接下了陛下的称赞,心里美滋滋的。
眼见着陛下在她眉间,轻轻落了笔细细描绘,她忙道:“陛下不要把我画得太凶了。”
郑衍停笔思索:“皎皎太凶的样子?那还真想见识一下。”
“陛下!”阮青杳眉头蹙了下。陛下怎么能笑话她?其实她也是可以很凶的!
“皇后再乱动,画歪了我可不管。”郑衍弯起唇角。
阮青杳被威吓到,立马乖乖坐好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她又悄悄地想,觉得妆容威严一些也好。否则看上去软软诺诺好欺负的小姑娘,会泄了陛下的气势龙威。特别有乌古王子在,可不能叫人看轻了。
无人说话,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郑衍画得很慢,很仔细,很专注,阮青杳则看着陛下亲手为她画眉,看得很仔细,很专注。
最后,陛下为她画的眉,很适合她。不过分锋锐,也不过于秀气,似兰竹柔韧,恰到好处。
“陛下会为我画多久的眉?”阮青杳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向陛下。
“到垂垂老矣。到白鬓苍苍。”
第47章 
宫中晚上设宴; 临近时辰众人已陆续到来偏殿等候。
殿前一年轻侍卫转了个身,便见到一副熟悉的面孔,愣了下:“左副统领?”
飞昀统领自调去了昶明宫后,就一直在长公主身边护卫,显少露面; 今日怎会在?
飞昀同边上人吩咐了几句后; 正巧走过来,颔首道:“刘统腿脚那点老毛病又犯了; 我便来帮忙。”
年轻侍卫见其过来; 忙站直了。作为宫廷禁卫中唯一的女子; 自然有着令人敬畏之处。听飞昀问他是否有异状; 也忙摇头回话。
“嗯。不可懈怠。”飞昀随口说道; 一边往四下看了看; 忽有一道身影跃入视线。
边上还有几位大人上前说话。
阮致渊才到,看见他的各位大人就围聚了上来,他只好打起精神笑着一一还礼应对。他身为长子; 今日自是代爹而来。
如今的乌古王将爹视为助其夺回王位的大恩人,说是那乌古国王子几番表示,坚持定要来当面致谢。
爹是为大夏子民作战; 至于乌古国内后来种种形势变幻,可与爹无关。说到底爹更是伤在乌古人手里; 怎么可能让那乌古国人上门前来打扰。
而爹又病着不便,因而此宴便由他替爹来了。
阮致渊应对眼下这番场面实在很不习惯,来前还有点心慌慌的; 从头到脚检查了数遍。
但心中谨记着不能丢阮家颜面,拿捏着不急不慌的要诀,将说话声放低放缓,使面上带笑,以晚辈之姿客气又不失礼数,还是很不卑不亢像模像样的。
几位此前不曾见过他的大臣心里想着,据说阮毅的长子性子莽?看起来可不像。挺稳重一孩子,也难怪,有一手丹青妙技,性子当是静的。
阮致渊好不容易从人堆里出来,一抬头便见不远处一个侍卫装扮的姑娘在盯着他看。
这鼻梁这眼睛,还有这种冷着脸的不屑神情,很是眼熟啊。
“啊,是你!”阮致渊才想起来是谁,便见那女子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飞昀转身去他处巡卫,暗暗道——哼,还挺会装模作样的。
等到殿内众人落坐,不久后内侍传唱。一听帝后驾到,众人皆起身恭迎。
阮青杳走入时一眼就瞧见了大哥,坐在该是爹爹的位置上。虽说多日前她才回过一趟阮家,可瞧见大哥仍旧高兴。趁着转身落座众人不注意时冲大哥眨了下眼。
阮致渊看到,笑了下又绷回去了。
不过今日的妹妹,他都差点有些认不出来。他一个大男人虽不懂妆容的精妙,可瞧她那一身,那眼神气势,跟那个甩着他袖子撒娇的小丫头简直是两个人。
同时暗惊的还有众朝臣们。他们的皇后娘娘大气端庄,凤仪确实无可挑剔。更有见过阮青杳小时候的,悄悄打量几眼不免心生感慨。有几位之前上过折请陛下纳妃的,见娘娘端坐着眼神锐利扫看而来,更是莫名起了阵心虚。
生怕被皇后瞧见记起。
阮青杳梗着脖子不便转动脑袋,只好转着视线四处随便看看,结果发现她看去哪处,哪处的人都垂首避过。她就说吧,别人会怕。
不过话本里写的还真是没错,人要靠“衣妆”。
但很快她发现了还有脖子伸得老长的人。殿内安静,身旁陛下说着话,那坐得挺直伸长脖子的人便站了出来拜见。话里夹杂着有些奇怪的口音,五官也有些微不同,十分深刻。
阮青杳才知原来他就是如今那乌古王的大王子。
阿淇卜笑容满面,先将大夏国皇上皇后顺着夸了一遍,等到陛下请坐回开宴后,便探头往鱼贯入殿的宫女内侍们手中瞧。
等矮案上摆满后,他舔舔唇眼中满是期待,对坐在右侧的木素说:“这些天吃的大夏国饭食,真好吃!宫里的肯定更好吃!”
殿下一转过来,木素便抬头一眨不眨地看他,见他很高兴,就附和他点头,只是没说什么。
阿淇卜举杯敬过皇上皇后,见众人动了筷,也迫不及待品尝。
阮致渊代爹而来,爹的位置在上首,正与他相邻。于是便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他咋咋呼呼的惊叹夸赞声。
乌古人真的有点吵,打扰他看妹妹。
阮致渊正想着,忽然见乌古王子举着酒杯就凑了过来。眼睛亮亮看着他,笑对他拱拱手,道:“你就是阮大将军的公子!我敬你一杯。”
见到恩人一家,向其致谢,是此行父王在他肩头赋予的重任。好不容易见上恩人的公子,不增进下关系实在心难安呐。
阮致渊心想着不必,但手里还是给面子的举起了酒杯。哪想喝完后阿淇卜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抓着他喋喋地说个不停。
阿淇卜不忘替他倒上酒。听说在大夏国,友人们也喜欢边喝酒边聊天,就跟乌古一样。恩人之子同他喝酒,他们就是朋友了。只是这儿的酒实在不太烈。
“阮大将军真厉害,我听说当时他一下子冲进去,就把阿涅图给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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