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第57章


“阮大将军真厉害,我听说当时他一下子冲进去,就把阿涅图给掀了下来。”
“你都不知道,我跟父王当初被他追杀得有多惨。什么脏的破的地方都藏过。就像过街的耗子……”阿淇卜委屈嘟着嘴。
阮致渊想好心提醒他一句,这句在大夏国可不算是什么好话。不过他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说真的,阿涅图聪明,本事也好。我们都放弃夺回王位,打算躲躲藏藏过日子得了。没想到最后阮大将军杀了他,阮家是我们的大恩人。”阿淇卜一脸真心的崇拜。
阮致渊听说这捡了便宜的父子几人别的本事没有,逃命本事一流。眼下看来野心血气也没多少,难怪会被轻而易举抢走王位。就这样,前乌古王搜捕他们多年总也抓不到,会被气吐血也不奇怪。
若说长处,那就是心宽心大安于现状。
“你们若有一日来乌古,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阮致渊见他一脸真挚,神色郑重,扯出了个客气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淇卜笑着继续倒酒,问到阮大将军病情,得知依旧没好,脸顿时一变,骂着阿涅图神情愤慨,仿佛阮家如今那个病着的是他的爹似的。
真是……自来熟的可以。
“父王说是阿涅图做多了坏事,才会有这下场。我们没做过恶事,所以才夺回了王位。阮大将军是好人,也很快会好的。”阿淇卜自认替对方出过气后,酒杯相碰,再安慰了两句,想到什么又问,“有这么厉害的阿爹,阮大公子肯定也很厉害吧?”
阮致渊有点忍不下去了。
天啊!好吵,好烦人,好聒噪,怎么会有人如此啰嗦?可不可以揍他?
话说,平日里他与二弟说话时,二弟是否也是此般心情?
阮致渊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他愣了下,又摇摇脑袋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给丢了出去。
怎么会,他跟这小子可不一样。
二弟心里可是敬爱他的!
他态度疏离冷淡许多道:“爹武艺高强,我资质不成,只能学到他的皮毛。”他与二弟被爹从小嫌弃贬低到大,不知赞赏为何物,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最初还会有点不服气,但总是不行,打击受多了后,也就随之任之了。
“啊?怎么会!公子不要妄自飞剥嘛。”阿淇卜不信。
阮致渊傻了半晌才听懂,正难受的想纠正,却见他突然搁下酒杯,眼睛蹭得明明亮亮:“公子肯定很厉害的,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吗?父王说此次来大夏要多学习,不能只顾玩乐和吃喝。用汉话说,就叫切磋,求指教。”
阮致渊:“……”
他身为皇后的长兄,谋个私把他装麻袋丢护城河里去,应该不会引起战乱,皇上也不会生气吧?
乌古王子一直在与阮致渊低低切切说着什么,引得殿上诸人竖着耳朵留意着那边,不过殿内奏着丝竹管乐,实在听不清。因为阮致渊被烦得脸都绷紧了,年轻人看起来更显沉稳。
等到丝竹声停时,那边说话的阿淇卜也停了。按照拟定的安排,这时候该是木素献舞。献舞要紧,切磋的事情稍后再谈也来得及。
阮青杳正默默在跟一条鱼的刺较劲,连陛下夹给她的肉都没空吃。不知这鱼被做成菜肴有多么不甘,骨刺又多又细小,挑起来特别费劲。她想将鱼肉挑出来给陛下用来着,但努力了半天也只挖出一点点。
只不过妆容限制了表情的她,安静地提着筷子,慢条斯理在一个盘中挑挑拌拌大半天的举动,远远落在众人眼中,却显得有点高深莫测。皇后娘娘的情绪,似乎比陛下的还难以揣测。
阮青杳手都要夹酸了时,听见了乌古王子说乌古的第一美人要献飞天之舞一曲,顿时好奇抬头。
顺道把筷子也放下了。挑刺好累哦,先看个舞乐休息一下。
木素起身行过礼。随着乐律声一起,之前静坐一旁没几分动静的女子,瞬间迸发出熠熠明亮的光彩。掌腕游转,腰肢摇摆,身上佩饰随着她的舞动,配合乐律发出了动听又富有韵律的脆响,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乌古国的舞蹈,跟大夏国的完全不一样,瞧来很是新奇。郑衍见皎皎看得入神,兴起时还偷偷在底下拽拽他。若不是顾着在人前,恐怕要发出连连惊叹了。
阮青杳见舞姬举手投足赏心悦目,身段是极致的妩媚柔软,有些不可思议。就是乌古国的舞服看起来实在有些纤薄,再加上舞步,尽展身姿。
她看着看着觉得有几分不对,在底下将拽改成了推。美人旋舞她可以欣赏,陛下看个意境就好了。
不要瞧得太仔细。
等到最后一个音止,美人转着足尖上前跪地,行了一礼,然后抬头将面纱揭开。
阿淇卜满意地抚过掌,露着灿烂笑容从案后起身行礼道:“陛下!乌古国第一美人木素,献给皇帝陛下。”
第48章 
阿淇卜话落; 宴上瞬间寂静。
紧接着众人都各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
郑衍不动声色微蹙了下眉头,看了眼底下跪着的女子,又看向年轻的乌古王子。感觉到皎皎在底下推他的手要收回去时,下意识就反手紧紧握住了。
乌古没事找事突然搞了这一出,若皎皎多想着恼了怎么办?郑衍紧张。
阮青杳在听清后也愣了下; 看向那摘去了面纱的舞姬。五官深刻精致; 像上好的工匠用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虽不同于大夏国女子的容貌; 但却很轻易就叫人一眼陷入。阮青杳虽没有见过其他乌古国的女子; 可下意识便觉得她能当起乌古第一美人的头衔。
不过乌古王子说献美人给陛下?所以; 是那个意思么?
阮青杳悄悄看了陛下一眼; 结果察觉到的陛下拽她的手更紧了些; 似是安抚。她不自觉抿了抿唇; 想说她没有担心。送美人是他们的事,她自是信任陛下的。
不过意识到众人此刻都停箸噤声看着呢,又觉得这会笑不合适; 微微扯动的嘴角在半道就给收了回去。
所有人视线看来,一见陛下脸色,就知陛下不悦着呢; 就差没当场翻脸了。再去看娘娘,神色始终如常; 听见乌古要将美人送到皇上枕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些许意外。
如此看起来; 皇后娘娘实在很端庄大度,极有国。母之风。
所以,其实并非是皇后霸宠令陛下无意纳妃,而是他们的陛下不争气?
阿淇卜见宴上突然变得安安静静,皇上也没说话,有点奇怪。正要说什么时,却听陛下开口了。
语气淡淡夸了乌古的舞很好,至于人则只字未提,并让他勿再多说,坐下饮美酒尝佳肴。
陛下说的委婉,阿淇卜一下子还没理顺,就见木素遮面起身退回来了。
感觉到气氛沉闷尴尬的众人,便忙重新举杯低语。
木素退回,见殿下还想要说什么,伸手扯了扯他坐下。大夏国皇上刚刚的脸色很冷,王子殿下再多说可能会惹怒他的。
王子总是不擅看眼色。
阿淇卜才坐回纳闷着,边上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拽拖过去。案上酒壶被撞到一阵摇晃。木素吓到也霎时瞪大了眼。
阮致渊脸特别臭,一肚子的火压也压不下去。这小子聒噪也就算了,竟还敢给他妹妹找不痛快!来使如何,乌古王子又如何,沉护城河都便宜他了!
“恩人的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阿淇卜惊了下,见是阮致渊,不忘扬起友好的笑容问。
不过恩人公子的力气好大啊!一下拽过来的时候,他都来不及招架抵抗。他看了看阮致渊快要把他拎起来的手,眼忽然唰得一亮!
献舞前正好刚说到想见识恩人公子的本事呢,所以这是在与他切磋吗?
“阮公子是同意与我们切磋了吗?太好了!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阿淇卜有些为难道,“大家还在用饭,皇帝陛下看着呢。”
阮致渊一把将人拖过去时,数道视线就已看过来了。
再看他黑炭一样的脸色,想到阮家兄妹情深,似乎就理解了。不过对阮毅长子稳重不莽的印象,也眨眼功夫就彻底飞散而去。到底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做事也不看场合。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呢,怎能在御前逞凶?
御史正欲起身斥之,郑衍先出声问了何事。
阿淇卜兴致冲冲,拍拍阮致渊手让他先松开,后拱手道:“皇帝陛下,是恩人公子要切磋呢,就是现在好像不方便。”
他转向阮致渊道:“恩公子,咱们改日怎么样呢?”
阮致渊这会已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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