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贤后》第204章


而谢氏在尝试过几次想将丈夫扳回正道无果之后,就彻底放弃了,自女儿出世之后,只要郑从基不纵容姬妾爬到她头上来,她便再也不过问丈夫的任何事。
郑从基刚调到京城的那几个月,人生地不熟的,虽有族叔帮衬拉扯着,一时也没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就连在地方上常逛花楼的习惯都给戒了。
可随着胡人进来,长安城内的胡人乐坊酒肆不断兴起,他逐渐坐不住了,向以名士自称的郑从基不可能不知道辛延年所作的《羽林郎》。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初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两鬓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想想诗词里的曼妙,再联系近些时日不时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胡姬的风姿,更是心痒难搔。
开始因朝庭有令不许官员逛花楼,他心里虽然痒得厉害,却也不敢胡乱行事,可等一些官坊逐渐开张,许多官员心照不宣的都悄然进去溜达之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
八月初,他随一友人去了一趟官坊,领略过胡姬滋味后,愈发的流连难舍。
随着梦里人家的名声大噪,他又去了一趟梦里人家,这一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郑从基虽到了不惑之年,看上去却只如三十出头的样子,风采卖相是一等一的好。
再加上他又是世家子,正二八经的进士出身,还做了十几年的官,文采风流,也手也豪阔,在梦里人家,对他迷恋的姑娘无数。
不过他进来不久,就被瑶蝶儿给迷住了,对其它的胡姬倒是不怎么在意。
以他的皮囊和风采,想攻克一个歌坊女子,实在不难,哪怕这个女子是里面的台柱也一样。
偌大的长安城,追逐瑶蝶儿的人无数,其中不泛勋贵子弟,可瑶蝶儿很快被郑从基风采所惑,芳心被他打动,只专于他一人,只要郑从基过来,瑶蝶儿就不会招待其它客人。
两人很快好得蜜里调油,随着相处的时间不断加长,郑从基的心几乎都系到了瑶蝶儿身上。
男人一旦对女人真动了情,自然就不愿再看见她对其它人卖笑。
为此,九月中的时候,郑从基花了不菲的价钱帮瑶蝶儿赎了身,准备将她带回家,纳为正式的良妾。
只不过他想纳瑶蝶儿为妾,就必须过妻子这一关,不管是按郑家的家法还是朝律,没有主母的认可,妾是不能进门的。
郑从基与妻子已成亲二十二年,除了刚开那几年感情还不错,之后夫妻之间少有交流。
尤其是女儿郑婉出生之后,谢氏就再也没管过他,这些年他往家里抬了数名妾室,谢氏从来没说过什么,郑从基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以前一样。
哪知当他兴冲冲跑到妻子的院中和她说了此事之后,谢氏竟是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她定定的盯着郑从基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夫君,此事恕妾身不能从命。”
“你想讨妾室,妾身不反对,但必须是良家子,如她这般花楼歌坊的女子想入郑府,除非你将妾身休出府去。”
第二百八十章 夫妻矛盾爆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郑从基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结果却发生了逆转,他听得谢氏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先愣了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
“今个儿妾身把话撂这了,夫君若一定要让她进郑家的门,我谢瑾娘哪怕被冠上千夫所指的妒妇之名,也要去敲响那衙门的鸣冤鼓,状告你不成体统。”
谢氏寸步不让,冷冷的盯着郑从基开口道,她身为琅琊谢家之女,这些年不再过问丈夫的风流事,不过是倦了累了,不想自己为难自己罢了,而不是怕了他。
平日里丈夫贪花好色,家里妾室通房无数不说还时常流连花楼,这也便罢了,世情如此,她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这些年来下来,心里对丈夫那点感情早就磨没有了。
既没有了感情,世间风气又是如此,只要郑从基不打自己嫁妆的主意,不让那些姬妾爬到自己头上,他想纳几个就几个,想去哪逛去哪逛,谢氏根本不想管。
但在此有个前提,即不能触犯她的底线,郑从基是官身,郑、谢两家都是承传了千年的名门世族,郑从基若想将一个歌坊女子纳进家里做良妾,那就是犯忌。
普通人家可能不介意丈夫纳个花楼女子为妾,但以郑氏和谢家的门楣,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谢氏不在意丈夫的冷淡疏离,但她绝不能接受因为丈夫的风流,而让自己和自己的子女,都成为被人指画的对象。
现在某虫上脑,眼里心里都被瑶蝶儿占满的郑从基见妻子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不由气得浑身哆嗦。
他瞪着眼睛与谢氏僵持了片刻,见妻子无丝毫妥协之意,最后气的摔门而去,夫妻多年积累下来的矛盾正式爆发。
他们的女儿郑婉听说父母吵架之后,急急赶到母亲的院子,一脸不安的看着谢氏开口:“阿娘,你和父亲没事吧?”
“没事,有你和你哥哥在,阿娘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放心吧。”谢氏的目光落在女儿那张比春花还要娇艳美丽的容颜上,神色顿时变得温柔如水。
郑婉年方十五,上个月刚刚及笄,按理来说,这年纪的姑娘这会差不多该嫁人了,即便还没嫁人,也应该在筹备嫁人的事宜了,可郑小娘子至今尚未定亲。
倒不是她有什么隐疾或品行上有什么瑕疵,她之所以到了及笄之龄仍未定亲,主要是因长得太美。
郑从基没到京城之前在常州呆了六年,郑婉自十二岁开始美名就传遍了常州,到了十三岁,便有了常州第一美人的美誉。
颜容如此出众的小娘子,再加上她的家世,常州那地方一时还真找不到匹配的人家。
正好,自去岁岁初开始,郑从基就收到了叔父郑启的信,郑启告诉他,以他的政绩只要中途不出什么岔子,有望在今年调到京城。
郑从基和妻子感情一般,对两个嫡出的子女倒还不错,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和妻子商量,准备到京城之后,再帮女儿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以女儿的样貌,一般人家确实担不住,而京里勋贵人家比较多,容易为女儿寻得一门合适的佳缘,对此,谢氏自然没有异议。
就这样,郑小娘子的亲事被拖到现在,谢氏适才之所有会生那么大的气,也是因为女儿正值寻亲事的紧要关头,丈夫竟如此没皮没脸。。。。。。
一般家风清正,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想结一个时常流连歌坊花楼,还把歌楼的头牌纳回家为妾的亲家?
不说郑氏的心事,但说郑从基,他被妻子拒绝之后,转头就去找他的心头好瑶蝶儿了。
他现满心满眼的都是瑶蝶儿,让他就此舍弃这个美人儿,他万万做不到。
可要将她纳进府吧,家里的母老虎又不同意,他也不敢不顾妻子意愿,不管怎么说,琅琊谢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旦真惹怒了妻子,让她回到娘家去告状,他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不敢违逆妻子,又不舍得放弃美人,无奈之余,郑从基便准备在外面购置一栋宅子,让瑶蝶儿住进去,他家境富裕,家里兄弟也不多,父母的家产几乎都是他的,手里不缺钱财。
可他这个提议被瑶蝶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瑶蝶儿是典型的草原女子的性格,敢爱敢恨,她确对郑从基有好感,若能成为他的妾室,她很乐意,草原上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一堆老婆。
很多人家兄弟死了,嫂子和弟媳都会被另一个兄弟接收,甚至是父亲死了,除母亲之外的女人,若做儿子的看得上,都有可能将这些庶母都接收过去,她爱慕郑从基,自然不介意他家里有妻妾。
但做外室则万万不行了,瑶蝶儿虽不太了解中原文化,却也知道这外室是种见不得光的存在,她瑶蝶儿要做人妾,也得做得光明正大,怎可能能去做那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外室?
为此,在知道郑在其不能将她纳入府中之后,转身又去了梦林人家,当然,鉴于她的赎身钱已经给了,她现在梦林人家是由自身。
即她虽在这里挂牌营业,却是自由身,想接什么样的客人由自己决定,收入和梦林人家三七开,梦林人家三成,她得七成。
一般的歌女想和歌坊谈这样的条件肯定不行,但瑶蝶儿不一样,以她的名气,不管想在哪挂牌,都是摇钱树,梦林人家的老板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郑从基见状又羞又恼,他对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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