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爱演》第66章


“她哪一点都比你强,你这辈子都比不上她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这些话句句戳中苏无衣的痛脚,她恨不得冲上去对成桓拳打脚踢,顶好再咬下几块肉,才能稍稍解气。可是她不能,这个人留着还有用,苏无衣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声道:“陛下,您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你等着吧!”
江莫忧来到太仪殿门口,正好见到苏无衣怒气冲冲地从里头出来,她这些日子气势大得很,自然顾不上给江莫忧请安,江莫忧也懒得理她。江莫忧径自进去,问道:“苏无衣来过了?”
成桓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江莫忧一眼瞧见床边的汤碗,语气里很有些醋意,“看来皇上已经喝过贵妃的药,我这碗药怕是派不上用场了!”作势便要将手里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往地下摔。
成桓连忙接住:“欸,你这是做什么?你看那碗里都是满的,就知道我根本没有喝她的药。”
“那么你为什么不喝呢?想必是光顾着看人,连喝药也忘了吧?”
成桓瞧她越发来劲,不禁哭笑不得,“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她压根就不是来给我送药的,而是另有目的。”便将苏无衣令他废后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他本以为江莫忧会赞颂他的坚贞,谁知江莫忧却抱怨起来,“你这个傻瓜,你干嘛不干脆答应她?”
成桓愕然,“怎么,你希望她坐上皇后之位吗?”
“我当然不希望,可眼下要紧的是摆脱当前的困境呀,你便敷衍她一时又怎样!苏无衣为人浅薄,一旦坐上高位,一定会得意忘形,露出马脚,你再趁机哄上几句,没准就能揪住她的小辫子,咱们或者就能脱身了!”
“我答应过你,皇后之位永不更易,这个承诺我一定要做到。”成桓牢牢抓紧她的手,按在他胸膛上,目光坚定,“可是让我虚与委蛇地哄骗别的女人,恕我无法从命,因为我眼里已经被你完全占据,见不得别人了。”
江莫忧戳了一下他额头,又是哭又是笑:“你这个呆子!”
成桓许是在卧床太久,真成了个呆子,任由她打骂,只抱着她不动。江莫忧嘴里骂他不知变通,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原来成桓真的将他的承诺牢牢放在心底,任凭风吹雨打也不动摇。她几乎要感激起苏无衣父女来了,得亏他们制造的这一场灾祸,她终于看清成桓的真心,她终于相信这个人是可以依靠的。
苏无衣脚步匆匆地回到良宸殿,犹自盛气难消。傅昭仪悄悄自帘后出来——她现在成为苏无衣的心腹了,“怎样,娘娘成功了吗?”
“还说呢,他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心智,宁死也不肯废去她的后位,白费了我一番口舌!”苏无衣气咻咻地将一桌子茶具扫到地上,丁玲咣啷碎了一地。
傅昭仪搓着手,“陛下不肯答应,这可难办了……”
“他以为他算得什么人物?不过是运气好一点,侥幸继承了祖宗基业而已!要不是我苏家在外打拼,这成朝的天下还守得住吗……”
苏无衣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傅昭仪本来是该劝止的,可是她忽然想到另一个计谋,便顾不得许多了。她悄悄附耳道:“贵妃娘娘,既然陛下如此昏庸无道,咱们何不另觅他人?”
“说得轻巧,找谁呀?总不能我自己取而代之吧!”看来苏无衣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存在实际上的困难。
傅昭仪愣了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自己,既而笑道:“嗐,瞧您说的,自然得寻有皇室血脉的人物,四王爷正值盛年,又是陛下的亲弟弟,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成杞……他对陛下一向是忠心耿耿的……”苏无衣叹道。
“是人都会有野心,只要选对了法子,便是铁人也可以打动的。”傅昭仪小心地看着她,“嫔妾听闻,贵妃娘娘出阁以前与四王爷……”
苏无衣迅速地剜了她一眼,傅昭仪连忙噤声,那一双眼睛仍在欲说还休,提醒苏无衣过去的故事。
苏无衣眼里出现一丝迷惘,她难得有这样不确定的时候,从前的事她当然心里有数。成杞以前固然是爱她的,可现在呢,他还爱着吗?假如他不爱了,那么她便利用不了他;假如他还爱,她怎么忍心利用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她第一次觉得良心不安。
☆、第61章
些许愧疚不曾压倒她对权势的渴念,苏无衣还是站到成杞身前。她本来想虚情假意地哄骗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忽然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她记得从前与成杞相知时,她虽然称不上单纯,至少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心眼,她不愿破坏这种印象。
不愿说假话,那么苏无衣只能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的目的,她很快地说完,静静地等候成杞的回应。
成杞比她想象中镇静得多,听后只道:“即便我答应你,我能得到什么呢?”
这口气便是同意的征兆,苏无衣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朗声道:“你将成为本朝至高无上的君主,取代你哥哥,得到万人景仰的宝座。”
成杞偏着头瞧她,“怪不得陛下这些日子一直称病不朝,朝政尽在你父亲与兄长掌握之中,原来宫里宫外俱已被你们苏家控制了,你们本事还真是大。”
他话里淡淡的听不出讽刺的意味,苏无衣索性当成赞美,她微笑道:“不敢当,我苏家的男儿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即便陛下病重不能处理政事,他们照样能料理得井井有条。”
“你的本事也不小。”成杞不置可否地抛下这一句,继而立刻转换话题,“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淡泊名利,即便你以皇位相诱,我也不见得愿意上你的贼船。”
原来成杞也不是个好东西,也懂得讲条件,这样更好。苏无衣脸上的微笑转成媚笑,她笑得欢快极了。
苏无衣上前一步,插金戴银的头部几乎贴到成杞胸口,她仰起脸儿看着他的脸,声音青嫩若出谷黄莺,“那么以我自己为诱饵呢?倘若我答应你,一旦大业得成,我便是你的皇后,那么你愿意答应我吗?”
成杞盯着她瞧了半晌,最终轻轻将她推开,纵声大笑:“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你吧?”
苏无衣的确是这么想的,如今被他当面说出来,她不禁恼羞成怒了。苏无衣娇媚的笑颜立刻换成一副凌厉的面容,“怎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是,从前我的确很喜欢你,可我喜欢的也只是从前的你。”成杞坦白地正视着她,“犹记得那一年,我到苏将军家拜访,恰逢你从园子里回来,你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斗篷,手里捧着一折艳艳红梅,从纷白的雪地里一步步走来,真正是人比花娇——那时候我的确很喜欢你。”
苏无衣听他提起从前的事,也自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不服气:“难道我现在不比从前美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该瞧得出我比从前美上十分,怎么你反而不喜欢了?”她说的没错,从前苏无衣是一副黄黑皮色,再标致也有限,经过这一年的修炼,才慢慢养出一副白皙面容,没理由魅力减退。
“你或许不明白,我爱的不是那张脸,而是一种意境。那时我与你父亲在室内促膝而谈,生着暖烘烘的火炉,你在一旁含笑为我们温酒——是这个场景、这个笑打动了我。”成杞默然相望,“那时你的笑是没有什么机心的,现在你绝不会那样笑了。”
“原来你喜欢的是一个愚蠢的女子,当她变得聪明时,你就不再爱她了。”成杞也许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苏无衣非这么解释不可,不然太下不来台。她冷笑道:“我不想听你东拉西扯,你告诉我一句明白话,你真不肯帮我是吗?”
“是。”成杞给予肯定的答复。
她的信心终于化作泡影,苏无衣别过脸,硬声硬气地道:“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条路走吗?我并非只有你这一个目标,没了你,还有别人,我照样可以达成我的目的。”
“我相信会是这样的。”成杞仰首折下一枝桂花,交到苏无衣手上:“蟾宫折桂是好意头,祝娘娘步步高升,心愿得成。”
苏无衣没有叮嘱他保守秘密,成杞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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