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作死了吗》第6章


“你敢给我纳一个试试!”言瑾丝毫不让步,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进门!”
那两个姑娘这才觉察出不对劲了,这摆明就是两口子赌气嘛,她们只是想过来赚些银票,可没打算等这两口子干起仗来当炮灰,那粉衣姑娘怯生生的道:“我现在拿钱走来……来得及吗?”
“拿了钱快滚”,言瑾斜扫了她一眼,那姑娘忙捡了银票跑了,最后一个姑娘一看也坐不住了,捡了钱便追了出去。
景淮既气愤又郁闷,本指望找几个人回来给言瑾添堵,结果没气到人家,反而给自己添了一肚子火,索性不理会言瑾。
言瑾倒是觉得颇有些好笑,走进两步道:“侯爷下次若是要演戏呢,出手就阔绰些,您给的那点银子留不住人的。”
废话,爷现在都借钱度日了,能阔绰的了吗!
景淮赌气般的别过脸去,“爷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言瑾挑眉,“行,不说就不说,”看谁先熬不住。
第5章 入狱风波
无数惨痛的教训表明,有些人真的是一天不作就会死!景淮上午才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下午就在赌场跟人动手斗殴,成功的把自己给作进了大理寺地牢。
言瑾一手执了剪刀修剪盆栽,一边听云思细细汇报:“听说是旁人在跟侯爷赌钱的时候出老千,侯爷气不过,就把人给打了,后来被打的那人又带了几个混混回来闹事,惊动了巡防营,就把他们都带走了。”
言瑾在心里默默感慨:“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动脑子,活该给他长点记性。”
云思继续汇报:“听说侯爷进了地牢一刻钟就受不了了,嚷嚷着要换房间,要火狐裘做的毯子,还要南安茶漱口……”
“他这是去坐牢还是去享福?”言瑾望向云思,“真给她换了?”
“那倒没有,”云思摇了摇头,“不过夫人您要管这事儿吗?”
“管什么管,他本事那么大哪里用的着我,”言瑾笑道:“跟叶大人打句招呼,不用理会他,先让他在牢里冷静两天,也好给他长些记性。”
在景淮被关押的第四天,言瑾终于不紧不慢的来看了他一眼。景淮嘟哝道:“还知道来看我啊,救人都不知道积极点儿,爷都快被憋屈死了。”
言瑾笑睨了他一眼,道:“我有说过我是来救侯爷的吗?”
“那你来干什么?”景淮没好气的道:“什么事还值得您这样的贵人纡尊降贵的来这地牢里走一遭?”
“侯爷好不容易把自己作了进来,我自然是来看侯爷的笑话的,”言瑾十分得体的在外边的石凳上落座,狱卒甚至还十分积极的给她拢了盆炭火。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景淮不满道:“爷都快冻死了,怎么就不见你们这么好心呢!”
言瑾悠闲的拿着火钳子拨拢炭火,轻笑道:“侯爷自有法子保暖,用不着这个。”
你骂谁厚脸皮呢你!
景淮气愤的坐回墙角,背对着言瑾,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为净。言瑾这边倒是既舒适又暖和,有的是时间跟他耗。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景淮终于熬不住了,哀怨的望向言瑾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言瑾松泛了下自己略微酸麻的腿,道:“不都说了嘛,我是来看侯爷笑话的,我这还没看够呢,自然不会走。”
“你还能有点良心吗?”景淮怒气冲冲的跟她分析:“别人家的相公若是入了狱,人家娘子又是恋恋不舍又是依依话别的,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倒好,不着急就罢了,还专门赶来看爷笑话!”
“不是,”言瑾好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景淮十分轻蔑的留给她一个眼神,“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您看的书可真多,”言瑾半点没诚意的道:“本来听说侯爷入了狱,我这心里着实是挺难受的,可……”言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我一看到侯爷这幅样子,实在是哭不出来啊!”
“你还笑!”言瑾在外边笑的合不拢嘴,景淮则在里边气的直跳脚,“你能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吗?我看你心里恨不得放鞭炮庆贺爷入狱呢吧!”
言瑾点头,“侯爷这主意不错,我回去后就着人去办,我想想啊,是放烟花好呢?还是放鞭炮好呢?要不然就一起放吧,侯爷您觉得怎么样?”
闻听这两口子斗嘴,周围的狱卒全都笑的合不拢嘴,刚开始还知道收着点儿在一旁偷乐,后来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笑破了声,景淮在里边暴跳如雷,“都闭嘴,不许笑,信不信爷出去踢死你们!”
眼见跟他耗的差不多了,言瑾才悠悠开口:“侯爷想出来吗?”
“废话,你在这里边待上一会儿就知道想不想出去了,”景淮说完才觉察出不对劲了,忙问:“你有什么条件?”
言瑾笑看着他不说话,景淮了然,重新蜷起腿坐了回去,道:“让爷去户部任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爷告诉你,爷这回就算把牢底坐穿都用不着你来救!爷就算上街乞讨也绝不去户部任职!”
“侯爷果然有骨气,那您就在里边好好凉快着吧,”言瑾起身对狱卒吩咐道:“劳烦这位大哥给叶大人带句话,里边的这位呢,前科累累,就不用急着放出来了,免得他又出来为非作歹!”
言瑾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留给他,干净利落的起身就走。景淮在后面扯着嗓子大骂:“言瑾,你黑心肝没人性,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不救爷也就罢了,你还在这落井下石……”
景淮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口干舌燥的,眼见言瑾已经没了影,转而坐下来对狱卒道:“那什么,有水吗?爷渴了。”
狱卒捞过瓷碗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进去,景淮接了过来,不满道:“这水都凉了,还能喝嘛,连片茶叶子都没有,还有这碗,这都有污垢了,你们不知道洗一洗啊……”
“爷您休息一会儿,”狱卒诚恳道:“侯爷您知道吧,您现在搁这儿坐牢呢,咱们得认清自己的现状。”
“哦,爷知道,”景淮仍不死心,“那晚饭能给爷加根鸡腿吗?红烧肉也可以凑合,实在不行的话来只烤乳鸽总没问题吧?”
狱卒:“……”
晚上的时候狱卒给他送了一捆稻草,景淮不解道:“你给爷这个做什么?”
狱卒耐心解释,“侯爷不是嫌冷吗?咱们也不能委屈您,给您多加捆稻草,您就凑合着盖吧。”
“爷不要这个,”景淮嘟囔道:“真怕委屈了爷就给爷整一床火狐裘来。”
狱卒:“……您还是早点睡吧。”
几个狱卒闲着没事干,拿着骰子来赌些小钱,景淮颇有经验的在一旁指导:“哎,你那掷盅的手势就不对,两只手一起摇,上下摇,不是,你们会不会摇骰子啊?”
景淮急得侧过半边身子直接将摇盅夺了过来,在里边做起了示范,摇的如鱼得水,要大得大,要小得小,直看的那几个狱卒目瞪口呆。其中一名狱卒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爷,您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爷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不是……”景淮自觉失言,忙纠正道:“掷骰子这小儿科的赌法,爷十二岁就不玩了,敢跟爷赌钱,让你输的连裤子都穿不起。”
一名狱卒小心翼翼的问:“我听说侯爷进来之前跟人赌钱好像输了?”
“那是他出老千,”景淮不服气道:“他要是不使诈,能赢的了爷嘛。”
景淮说起这个就来气,“他要是不耍诈,爷能打他吗?爷要是不打他,能招来巡防营吗?要是没招来巡防营,爷能待在这狗屁地方吗?爷要是没待在这儿,言瑾那小没良心的,能找到机会羞辱爷吗……”
“爷,您别说了,”几名狱卒被他吵吵的受不了,忙道:“咱们哥几个都特别理解侯爷您,真的。”
“那就好,”景淮感叹道:“爷有些时候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景淮在牢里待的第八天,终于受不了了,一身污渍简直没眼看,发霉的味道连自己都受不了,遂对外吩咐道:“有热水吗?爷要洗澡。”
狱卒十分爽利的摇了摇头。
景淮在牢里待的第十四天,终于忍无可忍,招来一旁的狱卒吩咐道:“给我家那个小没良心的传个话,爷要认怂。”
借着狱卒去传话的工夫,景淮拆开发带,将凌乱的发丝重新梳理了一番,用布绢在小瓷碗里沾了水,将脸和手擦干净,最后又对狱卒吩咐道:“那什么,给爷找一身云水衫来,爷绝对不能让那小没良心的看扁了!”
狱卒诚恳的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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