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作死了吗》第7章


狱卒诚恳的摇了摇头,“没有。”
“阔云衫呢?”
“没有。”
“粗布衣衫总该有吧只要是干净的,爷没那么讲究。”
“这个也没有。”
“行,”景淮倒抽一口凉气,“铜镜总该有吧?”
“这个还是没有。”
景淮彻底绝望了,随意理了理衣衫,问:“那爷现在仪容可还得体?”
“得体,特别得体,”那狱卒鸡啄米似的点头,“您现在要是走出去绝对比丐帮长老有气势。”
景淮:“你还是闭嘴吧!”
不多时,言瑾便踏着步子悠闲的迈了进来,笑问:“侯爷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爷认怂就是,”景淮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出声为自己辩解:“陶渊明不还为五斗米折腰呢嘛。”
言瑾笑道:“侯爷少说两句吧,陶老先生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景淮继续辩解:“大丈夫一般都能屈能伸。”
言瑾没搭理他,他就继续辩解:“人圣贤都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爷这种必成大器之人,认个怂算什么,韩信那还不忍了胯/下之辱吗?”
言瑾犹豫了下,到底没将那句话问出来,只道:“放他出来吧。”
狱卒刚将牢门打开,景淮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被言瑾一把扯住道:“陪我去跟叶大人道句谢。”
“爷不去,就是他把爷关在这狗屁地方的,整日里要什么没什么,我还去跟他道谢,我脑袋被门夹了,”景淮果断的拒绝,“再说了,爷这灰头土脸的适合出去见人吗?”
言瑾道:“你若是不去就继续到里边待着去。”
在坐牢与道谢之间,景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种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
第6章 为非作歹
言瑾带他去拜会叶卿默,景淮始终歪着头不肯拿正脸瞧人,言瑾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他才十分敷衍的对着叶卿默说了句“多谢。”
言瑾歉意的朝人笑了一下,道:“叶大人勿要跟他一般见识,此次之事全仰仗叶大人帮忙,瑾在此谢过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叶卿默笑着还礼,“卿默曾是王阁老的门生,当年登科入仕,全赖王老先生一手提拔,此次之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有怎敢言谢。对了,王老先生身体可还硬朗?”
言瑾道:“牢大人挂心,外公一切安好。”
“你们有完没完了!”景淮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爷累了,要回去休息。”
“大人公务繁忙,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言瑾施礼道:“改日再登门拜谢大人。”
叶卿默笑道:“夫人多礼了,二位慢走。”
回府后,景淮先是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忙完这些迫不及待的坐在桌前准备海吃一顿,言瑾抬手按在他的食箸上,景淮不满道:“又怎么了?”
言瑾问:“你打算何时去户部任职?”
“明天,明天就去成了吧,”景淮不耐烦道:“小没良心的……不是,夫人,爷现在能用膳了吗?”
言瑾这才松开了手,景淮全然不顾形象,一顿胡吃海喝,边吃边抱怨:“你也真能狠的下心的,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在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饭菜里连半点荤腥都不见,喝口水都没片茶叶,见的最多的就是老鼠蟑螂……”
“食不言,”言瑾漱完口才说了这么一句。
“你还说寝不语呢,”景淮不服气道:“每天晚上跟我抢床铺的时候也没见你少说话啊。”
“行行行,我不说了,”眼见言瑾变了脸上,景淮忙改了口,“那什么,把那道粉蒸鹿蹄髈给爷递过来,我够不着。”
言瑾是真不知道这人的餐桌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笑问他:“递来递去的多麻烦,要不然我直接喂你?”
“那也行,爷也享受一回媳妇儿给端茶布菜的滋味,”说完还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言瑾跟厚脸皮的人没法沟通,将蹄髈给他递了过去。
言瑾只喝了几口粥,夹了些素菜细嚼慢咽,景淮看了下人家,又对比了一下自己,随口道:“你怎么吃个饭也那么好看啊。”
“你别光吃素的啊,”景淮拿帕子擦干净手,直接将一道炭烧羊排上的肉撕了下来,摆放在言瑾碟中,“瞧你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爷亏待了你呢。这羊排是用果木炭烤的,加了十几种香料,味道挺不错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言瑾不爱吃羊肉,做的再好也带着一种膻味,但这次倒难得没有拒绝,执筷夹了一小块儿,确实很不错,景淮在一旁期待的望向她,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言瑾点了点头,景淮继续帮她撕羊排,道:“喜欢就多吃点,瞧你瘦的,爷真怕一阵风就把你吹跑了。”
二人成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景淮倒是难得体贴人一次,言瑾低头轻轻的笑了,双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一片绯红。
景淮这次倒是没再作妖,第二天老老实实的便去户部任职了,但是,不作妖不代表他不会惹事。
对于景淮这样的关系户,实在不敢给他安排重要的职位,因此,当别的小侍郎们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他还能颇为惬意的在户部院里闲逛。
院中有棵百年枣树,枝干穹劲,上面不知何时被筑了个马蜂窝,因为藏的比较隐蔽,倒也没人注意,可这马蜂窝不知怎么的就被景淮给发现了,这下倒是好了,某人手贱的毛病又犯了。
呜呼哀哉,原本清静有序的户部被闹了个鸡犬不宁,黑压压一片的马蜂乌云一般的覆盖过来,见人就蛰,院内叫嚷谩骂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平时一派威仪的大人们丢盔弃甲,躲闪不及,等到在职的守卫拿了火把将马蜂窝烧干净之后,院内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的人,简直没眼去看。
太医院的太医们很快便被请来为各位大人诊治,此次户部的各位大人以及守卫一共被蛰伤了四十七人,年近七旬的户部尚书都挨了马蜂一针,众位大人脸上不同程度的挂彩,当然,手贱的人伤的最严重。
老尚书捂着青紫的额头,怒斥道:“谁干的?”
景淮现在疼的直抽气,闻言头昏脑胀的举起了手。老尚书对这样的关系户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吩咐左右道:“侯爷伤的不轻,送他回去多休养几天。”
景淮入职不到半日,便被人十分恭敬的“请”回了家。言瑾闻讯赶来,景淮还不太好意思给她看,拉着长袖遮住脸道:“先别看,爷现在肯定丑死了。”
“你原来也没好看到哪去,”言瑾一把扯下他遮脸的袖子,虽然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这幅鬼样吓了一跳。景淮的脸上密密麻麻的躺满了七八个大包,不断的往外涌着黄水,眼睛一大一小,左边的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言瑾又疼又气又是好笑,无语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作呢!”
“我这是为民除害,”景淮气势十足,“不过好心办了坏事罢了。”
“你自己就是个最大的祸害,”言瑾取过药膏帮涂抹伤口,刚用竹签沾了药膏还没碰到他,便听景淮“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竹签划上去多疼啊,你不知道用手啊。”
“你还知道疼啊,”话虽是这么说,但言瑾还是用手沾了药膏耐心的帮他涂抹,温热的指尖将清凉的药膏悉心的涂抹开来,确实减缓了部分疼痛。
“把上衣脱了,”言瑾帮他处理完脸上的伤口,继续发号施令。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啊?言瑾啊言瑾,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不矜持,”景淮原本还想再逗弄她几句,但见她无心玩笑,于是十分大方的脱了外衣,又除了中衣,道:“看吧看吧,怎么样,你男人身材还挺棒的吧?”
“嗯,跟癞蛤/蟆有一拼,”言瑾沾了药膏帮他处理背上的伤口,这里伤的倒是比脸上轻些,当言瑾帮他涂完了药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听景淮道:“我这下边好像也伤着了,你是不是没涂完啊?”
言瑾不明所以,伸手轻触他的脊背,悉心检查之后才道:“都涂了啊。”
景淮道:“不是,你往下摸。”
“腰间没伤口啊,”言瑾抬眸问他。
“不是,再往下。”
“滚,”言瑾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干脆利落的起身收了药瓶。景淮慢悠悠的系上了中衣的带子,嬉皮笑脸的道:“脸皮怎么薄的跟纸一样,你说你这都受不了,那以后咱们要是那什么的时候……”景淮怕她不好意思,闭上嘴不说了。
景淮受伤之后倒是老实了许多,关键是没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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